随着喝声中,左足一点,跃高一丈,双脚发力,疾速而射,眼见就将距离拉近,不料横空冒出七枚钢针寒光闪闪袭来。
“啊”流云一惊,侧翻闪过,右脚发力,一个空翻飞起。前面黑影回眸一瞥,见得是一位身着白衣锦袍俊秀的少年,顿时心中冷笑,适才他所发的七枚钢针,原就是一探虚实,瞧见那锦袍少年侧翻而闪,固知他的武功一般,若是高手定然不会像他这般躲避。心中感叹:似这等身手不知有多少死在自己的手里。
而黑影又岂知流云是因对战经验不足所导致,才显露出内功不济。
黑影想到这里,便停住脚步,不在逃跑,转过身来,冷冷道:就凭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管本大爷的事情,活的不难烦了。他语中尽是鄙视与不肖。
流云倒是心惊,暗想:这盗花贼可真是狂妄之极,想必定有大来头。别般盗贼若是如此,断然是急速逃跑,决计不会停下,而这等的盗贼却敢明目张胆的与你对唱。如不是有所依仗,便是武功卓绝之辈。
两人相距五丈之远,流云见他一身黑衣,面上黑布蒙面,那肩上女子倒垂而下,身体松弛,定是被黑衣人打晕。丝毫未有畏惧之感,便冷笑道:常言做贼心虚,逃者小贼、属小偷小摸之辈,未逃者,必是大奸大恶,大胆大贼之类,足下可谓是胆气十足。
黑衣人嘿嘿两声,知他是绕着弯子骂自己,心里却是喜欢.江湖之人,不管是正道或与盗贼魔教之类,皆忌讳别人说自己带个“小"字,而眼前的少年承认他是大贼,焉能不喜。
笑道:臭小子,本大爷今天心情好,不想杀你,你给大爷叩上三个响头,就此放你回去。
流云听此,霎间眼露寒芒,森然道:好狂的口气,敢与放下肩上之物,于我一斗。
黑衣人眼睛眯起,仔细瞧着眼前的少年,暗想:他敢说出这等之言,定属于两种人,一者年轻气盛,为求名利,想做大侠。二者深藏不漏,武功超群。他暗自鼓气道:就算这小子武功胜于我又怎样,能躲得过我的“万星追流”。
于是便将肩上女子放下,让她躺在瓦片之上,活动了几下筋骨,不难烦的道:送死的来吧。
流云见那黑衣人将肩上女子放下,心中顿感轻松。拔出长剑,挺力高举,叮的一声,九道残影突显,各持剑刺去。黑衣人大吃一惊,着实不料眼前的少年,剑法如此之高。不容多想,已纵身飞起,双掌伸出,咝咝哗啦声响,数千枚钢针发出,只见银光闪闪,霎间便将九道残影穿破千个洞口,接着叮当连响,数千枚钢针击在瓦片之上,瓦片登时碎裂。
流云一声清啸,跃上三米,长剑横削,一道弧形蓝光击去。黑衣人两眼变厉,眼见蓝光逼来,知道该是拼命搏斗了,嘿的一声!双掌成拳出击。
听得当声响,黑衣人倒飞一丈,稳住身形,喉咙一甜,暗道不妙,身形急速飞退,左手伸出,跟着右手伸出,两手间银光闪闪,化作万点星光,向流云面门射去,并对准了躺在瓦片上的白衣女子。
“啊”流云惊叫一声,身形一晃,落到白衣女子身旁,急速抱起,左脚一蹬,嘴上轻喝,侧飞闪躲,跟着捏紧手中长剑横削,扑哧一声,袭来的钢针尽皆落地。一瞥眼,黑衣人不知去向,收回眼光,回望怀中女子,但见她眉梢修长,淑雅妆容、神清骨秀,秀发之中散发淡淡幽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女。
流云心中一喜,痴痴的望着她,嗅着这种迷人的香气,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缓慢落地,待立身形,流云顿时醒悟,忙将怀中女子放下,轻轻的摇晃她的身体,喊道:姑娘、姑娘···
过了片刻,那白衣女子才微微醒转,只感觉有人在喊她,并且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她缓缓睁开双眼,迷茫间见得一位身着白衣锦袍俊秀少年,正在盯着她喊。
那女子一声惊吓,急忙推开流云,双手紧抱身体,卷缩起来,恐道:你,你···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
流云怔住半响,暗想:瞧她这一副惊恐的样子,该不会把我当成了采花贼吧。忙行了一揖,解释道:姑娘莫要害怕,我并不是坏人。顿了片刻,又道:方才那黑衣人将姑娘掳走,行之屋顶,踏的瓦片嚓嚓作响,恰此,也正是瓦片的响声,让我醒来,原以为是哪位武林高手路径此地,出来会会他,不料则见到是位黑衣蒙面人,见其行为,已便知是趁人之危的“盗花贼”,于是我紧追上去,与他大战,那黑衣人不敌,急速逃去,本来我是要追赶,可碍于姑娘沉睡不醒,又恐姑娘遭到不测,只好将姑娘喊醒。
那白衣女子听完流云絮说,似想到了什么,便放松了惊恐,长长的睫毛,秋水般的清眸,眨了眨,问道:你真的救了我。
流云心生苦笑:眼前的女子居然还在怀疑我。嘘叹一声,回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人见而行之,我身为江湖正道之士,又怎可冒天下之大不为。
那女子这才相信,于是起身站起,向流云行了一礼,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流云顿感宽慰,轻笑的道:姑娘不必多礼。
那女子又问道:不知恩公大名可否相告,也好让···
话未说完,流云截口道:姑娘,眼下夜深你我在此,若被他人瞧见,总归不好,这样吧!姑娘你告诉我你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
那白衣女子顿了下,点头道:那就多谢恩公了。说着伸出手指指向南边方向,道:恩公请看,那九层高楼的山庄便是我家,那··
“得罪”流云不待她说完,一手运功卷起白衣女子,跟着左脚一点,横空飞起。白衣女子惊叫一声,见离地面越来越高,心生恐惧,但瞧眼前的白衣少年,轻松控制着自己飞行,心中便又放松了许多。她就这样瞧着他的背影,一眼不眨的望着,脉脉的浓情之中写出了自己的深情,只觉得自己很是幸运,生死中逃出。心里暗想着:我要有这般的夫君该有多好。
朦胧深夜,月儿高悬,阔野之地,群花繁盛隐蔽之处,古子三人安享的打坐休息,忽然间,阔野之地的道路上传来说话之声,三人顿时张开双眼,彼此相视。只听其中一人道:大哥,你说三弟都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都急死我了。
另外一人笑道:只怕三弟此刻正在享受那翻云覆雨,飘飘欲仙吧!哈哈。
先前一人冷哼一声,忿然道:要真是这样,那三弟也太不够意思了,我昨天可是将宝贝扛来,待我们三人一起才享用。
叫做大哥的这人一声叹息,道:有的宝贝享受就不错了,何故在乎一前一后的时间问题。
听到此,群花中的古子三人惊疑,把脸凑向花丛,轻轻拨开花枝,顺此望去,阔野之地道路上,站立着两名黑衣大汉,彪炳强壮,浓眉大眼。均想,他们所说的宝贝到底是什么,居然还可以享受,是不是指女人。
只听先前一人恨恨道:等三弟将那宝贝带来时,我最后一个用,一定要让那宝贝给欲死,以泄心头之恨。
叫做大哥的黑衣大汉哈哈大笑,埋怨的笑道:给你欲死的宝贝还少吗?
“啊”先前之人说话的愣住,随即捧腹大笑,肆无忌惮。
过不多时,一道黑影急速飞来,踏的树叶花草嚓嚓唰响,霎间就到了两名大汉眼前,他撕下蒙面黑布,神情慌张之极,噗的一声,一口血喷出,两名大汉抢上扶住,齐声问道:三弟发生了什么事。
这位叫三弟的汉子,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半响才道:城中来了位白袍少年,武功极高,我瞧他路数,似有点是华山派的“独孤九剑”。他这话刚说完,群花隐蔽之处的古子三人双眼登时发亮,他们都知道,黑衣人所说的城中的白袍少年,就将要与华山派比武的流云。
两名大汉一惊“独孤九剑”,惊道:怎么可能,就算那赤炼帮选举长老,他华山派掌门也决计不会来此。
受伤的大汉摇了摇头,道:大哥、二哥,你们当时没瞧见他的“一剑九式”,那一剑出鞘,便是九道残影,九道残影啊!我实在想不出除却华山派的“独孤九剑”,世上还有什么剑法敢于其比拟。
古子三人心生苦笑,他们华山派的镇宗之宝“独孤九剑”地确是有一招“一剑九式”,可它并非是九道残影,而是九道剑气,这可谓是冤枉了华山派。
叫做大哥的汉子突然问道:三弟你在城中可见到那“三恶”兄弟。
受伤的大汉摇了摇头,道:我一进城就去了“三恶”家,可“三恶”一人都没见到,之后我又在城中寻找,最后得知城中传出一句“四位侠士功夫高,打的三恶呱呱逃”。
叫做大哥的黑衣大汉苦笑道:原本我还想与他们在联手一次,替你出气,没想到他们三个早些就遭了殃。
古子三人登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三人是与城中“三恶”一起的,这时才想起初到洛阳城传出的一句“夜有大盗,日有霸王”,想必那大盗说的便是这三人,而这三人什么都不偷,专偷的是女人,还当作宝贝来享用。
古子三人心生怒气,欲要动手,却犹豫了下,思量了片刻:他们三人其中有位已身受重伤,而我们三人均是毫发无伤,若是我们三人力战,一定能擒下这三人,为洛阳城百姓出口恶气。
那三名黑衣大汉,其中一位叫做二哥的大汉叹气道:看来今晚是没有宝贝来享受了。
受伤的大汉听此,顿时怒道:要不是你每次非得来个欲死,用得着我今晚去偷吗?他话尽是愤怒,自己今晚都没享受到,何况是你,而他又受了重伤。说着怒气上涌,便又咳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