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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月家无铭

后山的某处,月无歌坐在高大的石头上,看着远方的夕阳,颇有英雄末路的意味。

在无歌的心中,有着一个秘密,正如很多的主流小说一样,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应该说他的灵魂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母亲的腹中了,但是他没有那些无上功法修炼,只好安心等待出生的那天。尽管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但是母亲的关怀下,还有他天性比较阔达的缘故,他很快就融入到新的身份中。

母凭子贵,电视剧中不少女主角因为儿子而飞上枝头变凤凰,但是这落在夜瑶儿的身上确实恰恰相反了。本来身为月天城第二家族的大小姐,她和月家少族长月无情的结合可以说是强强联合,但是没想到在他们成婚数年后,夜家的这座大山却在一夜之间轰然崩塌。

首先是在外经商的少族长,唯一的嫡子,夜瑶儿的大哥夜耀,突然遭遇强大的强盗,失去了踪影,估计活命的机会不大了,接连而来的是,夜家的几个商业上的对头突然就像预先说好一样,联手乘虚而入,对彷徨混乱的夜家造成了狠狠的打击,最后就是家族中的支柱,夜家家主夜臣也受不住接连而来的打击暴毙。这样一来,月天城失去了支柱的第二家族,迅速的没落了。

因为外家的没落,使得夜瑶儿的地位骤然下跌,就在这时候,月无情就在族人的张罗下娶了原本第三家族,赵家族长的次女赵氏,对此夜瑶儿只是沉默。不过,不久后夜瑶儿就怀孕了,这个发现使得她的地位上涨了一些,直到诞下了夜无歌这个男丁,她的地位就像坐火箭一样上涨,要知道这可是长子嫡孙,家族中的老家伙、老顽固可最重视这个了,这个情形持续到后来赵氏诞下月无铭也没有改变。

但是好景不常,尽管夜无歌自小‘懂事’,聪明异常,但是到了十岁那年却依然没有觉醒,反而是他的弟弟月无铭在九岁的那一年觉醒了,这无疑将夜无歌他们母子狠狠打下神台,直到废黜事件的发生,这两母子在月家的地位掉到了最低点。

“可恶!”想到痛苦之处,无歌狠狠的锤向,力道之大直接就把屁股下的石头打裂开来,从小就开始有意识淬炼的身体,积累的力量在此时展现出来,这种程度尽管在地球上足以称雄了,但是在战魂横行的斗魂大陆,月无歌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废物。

“力量!战魂!为什么!”无歌嗖的跳了起来,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仰天大吼。“该死老天,既然你让我来到这世上,为何还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上一辈子受的罪还不够吗!!”

想起上辈子的苦逼如狗日子,想到这一世院子里母亲忧郁的神情,无歌就心如刀绞,复仇吗?对那个弃他如垃圾,带给母亲痛苦的男人?不,无歌此时根本就没有报复的念头,不是他不恨,而是他连恨的资格都没有。

她是一个温柔的人,尽管受尽白眼,尽管他不争气,但是她还是如此温柔,只是眼底的忧郁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为什么呢?家族?自己?还是儿子的命运?

无歌不清楚,但是他很清楚,他的母亲过得很不快乐,这就已经足够了……

“少爷……”就在无歌的背后,月箩躲在大树的背后,心疼的看着前面那道瘦弱的身影,夕阳之下,少年少女的影子都拖得长长的,交缠在一起,但是被延长的,只有影子吗?

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碎石,无歌一时间陷入了迷茫。因为弱小,所以才会饱受欺凌;因为弱小,生存的权力也会被剥夺,因为弱小……

力量,如果我有力量的话……

力量……

力量……

…………

黑暗之中,募然睁开了一只巨大的紫金色瞳孔,窄长瞳心外是三重同心圆的瞳孔,那是谁的眼睛?如昙花一现,紫金色的瞳孔马上就合上了,一切回归到黑暗……

…………

发泄一番后,月无歌就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走到后山里去打猎了,就凭月家给的那点月俸,根本就无法满足他们三人的日常开销,而且夜瑶儿的身体也落下了病根,那些月俸大多都是买药去的,所以平时的伙食都要靠无歌去打猎采集。斗魂大陆上存在强大的魂兽,但是却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小山中,所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普通的野兽的。

找到食物后无歌就赶回小院里,这时候月萝正好开始准备晚餐,把东西丢给月萝后无歌就走进房间里面去了。推开那有点破烂的木门,掀起房间的帘子,无歌就发现母亲夜瑶儿正半坐在床上,眼睛盯着窗外看,只不过看那眼神似乎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无歌冷漠的小脸也放松下来,轻轻地唤了声:“母亲……”

“啊,是无歌啊。”听到无歌的呼唤,夜瑶儿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他的儿子在,就回头对着他报以微笑,不过看到他身上有点脏乱的衣服,她就知道他刚才作甚去了,当下就心疼的说道:“无歌,苦了你啊。”

无歌的心思不是寻常十五岁的少年,自然就不会在意这些,他走到床边握着夜瑶儿的手说:“孩儿不苦,只要母亲您没事就好。”

“傻孩子,你娘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吗,不要浪费钱财在我身上了。”

“不,您是我的母亲,怎么能说是浪费呢,孩儿一定会让母亲您过上好日子的!”想起那个最近也最远的男人,无歌坚定地说道。

“嗯,娘相信你。”夜瑶儿伸出手来轻轻抚摸月无歌的头,微笑着点头说,但是她的心里却是非常了解现实,但是只要孩子没事,她就别无所求了。

这时候,月箩也捧着食物进来了,无歌就错开身子让月箩侍奉夜瑶儿进食。而夜瑶儿则是一边咀嚼着食物,眼睛就在两人之间徘徊着。虽然这里很破旧,但是却很温暖,无歌心里是这样想着。

…………

第二天,无歌又要出去给母亲买药了,还有卖了昨天的多余的猎物,换取一些小钱只有这样,他才能支撑家里三人的生活,这些事,从他十岁开始到现在也一直没有改变。

因为在家里的地位‘特殊’,所以无歌不需要参加家族晨练。黎明,午夜都是魂力最活跃的时段,因此很多的魂师家族都要求要求其子弟早期修炼,月家自然也不例外,作为魂师家族,他们这些族中弟子,只需要不断的修炼,赚钱这些都会交给旁系和下人去做的,像无歌这样不用做事又拿月俸的人还真的没有,所以辛苦劳作的下人们自然也不会好脸色他看,这只是人类最本质的嫉妒,跟身份没有关系。

作为月家的名人,指指点点这些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尽管他一路上低着头,但是出众的身高还是很容易就吸引了周围的人的注意。心态好的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但是更多的是那种长舌妇,两个三个的聚在一起窃窃细语,小声说大声笑说的就是这些人吧。

“哟,这不是无歌少爷嘛?”

忽然间,前方传来了一把男声,无歌抬头一看,就发现是三个少年,为首的正是他的弟弟,月无铭。月无铭跟无歌一样是一个棱角分明的帅哥,大概都是继承于父亲月无情的吧,不得不说,尽管消瘦的脸谈不上英俊,但是无歌的眼睛就给他增添不少色彩,起码这是月无铭不能相比的。月无铭的眼睛不是难看,而是总带给人一种小人的感觉,可据无歌的了解,月无铭不是这样的人,那归根到底应该就是他的母亲赵氏的遗传吧。

月无铭的身后还有两个青年月富月贵,他们只是族中的庶出子弟,而且血缘已经很稀薄的那种,但相比于他们的主子,他们反而是脸长到天上去了,仿佛自己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似的。对于这两个人无歌都很‘熟悉’,不用看刚才的话就是他们其中一个说的,月无铭是一个高傲的人,他是一个天才,在他的眼里无歌已经失去了威胁,根本就不屑去踩,但是他也不会反对自己的人欺负他,总是抱以一种旁观的姿态,这也是他们两人越发放肆的原因。

尽管无歌的地位很低,但好歹也是嫡系血脉,他们也不是那些长老的后代,自然没有动手的资本,所以他们也只能是嘴上欺凌一下。

“哟,无歌少爷要赶着去市集啊?月贵,你怎么还挡着无歌少爷的路啊,快快让开。”右边的少年对着左边的少年说,但是自己却毫无离开的意思。他们是月富,月贵,是亲兄弟,月无铭的跟班。

“啊?真是抱歉,无歌少爷,我没看到您啊,请原谅我的冒失。”月贵故作歉意状说,但是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就连月无铭也是双手抱胸站在那里。

“没事。”无歌冷酷的脸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后就主动让开了路离开了这里,他知道他若是反驳了只会更加麻烦,若是错过了市集,今天的伙食就会有点问题了。

等待无歌离开后,弟弟月贵就不懈的撇撇嘴:“嘁,真没劲,‘没事’,你还以为你真的是少爷吗?呸呸!”

哥哥月富小心的看了一眼月无铭后,就拦住了弟弟说:“算了,反正就他那样的废人,还计较什么,你没看无铭少爷正眼也没看他一下吗?你得向少爷学习一下才行啊。”

“哦,我知道了,哥。”

前面的月无铭虽然还是毫无表情,但是嘴角的笑意表明了月富的话还是很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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