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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侦探的死亡与杀手的诞生

园子的七夕派对不欢而散,兰因为关心柯南的葬礼而常常走神,服部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案子,快斗因为过于伤心而不在状态,京极真前几天在练习时伤到了手腕,金堂初鸿和大家不是很熟所以很少说话,园子筹办派对太忙碌所以劳累过度,青子担心着打蔫儿的快斗,和叶看着六神无主的大家也没了兴致,八个人各自怀着心事,提早吃过晚餐就各自回去了。

“大家先等等,柯南君的葬礼定在了这个星期天上午十点,地点是米花公墓,请大家到时候一起送一送柯南。”兰叫住了正要走的大家。

“嗯,好的兰,我们到时候一定会参加的。”

“兰,我送你回家吧。”金堂初鸿牵起了兰的手。

“好,那就麻烦了。”兰的脸有些发红,羞怯地说。

“喂,平次,兰桑和那个金堂初鸿感情不错啊。”

“嗯,那个装模作样的家伙。”

星期天的上午十点,米花公墓来了很多人,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哀痛的表情。兰站在柯南的墓碑前掩面哭泣,和叶、园子、青子和妃英理等人在一旁劝慰;小五郎、服部和警方的目暮、白鸟、佐藤、高木、千叶等人在一旁低声地讨论案情;元太、光彦、步美,还有柯南的老师、同学们在柯南的墓碑旁低声地哭着;灰原和博士互相牵着手,两个人眼里都噙着泪花。金堂初鸿、京极真、快斗等人零零散散地站在人群里。

“柯南君的父母还没来吗?”兰擦擦眼泪,问道。

“还没有啊,真是的,哪有这样作父母的!”园子发着牢骚。

“柯南君真是可怜,爸爸妈妈把他扔出去就不管了,平时连看都不看,柯南君出了事也没见过他们的人影。”兰小声嘀咕着。“柯南君,我会常常来看你的。”

此时的公墓一角,距离柯南墓碑不远处的树后面,优作正搂着轻声哭泣的有希子,默默地看着为柯南送行的众人。“有希子,我们先走吧,别被他们发现了。”

有希子默默的点了点头,两个人互相依偎着离开了。

天空飘起了小雨,衬托着气氛的哀伤。

“今后再也见不到柯南君了吗?”吉田步美,这个悄悄暗恋着柯南的小女生,正拿着手帕,擦着那仿似永远也擦不干的泪水。

“没有了柯南,我们少年侦探团今后可怎么办啊?”小岛元太总是很依靠柯南的推理能力,破案这种事情,对于小孩子来说,的确很难啊。

“元太君,你也太妄自菲薄了!即使柯南君不在了,我们也能用我们自己的能力,继续解决事件的!”一脸雀斑的圆谷光彦攥起拳头,不满地斥责元太。

“光彦同学说的对。”

“灰原桑!”

“没有了江户川君,反而给了我们锻炼的机会。这对于那个沉迷于推理的家伙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了。真希望今后你们能成长为像工藤新一那样的名侦探。”

“哀酱,谢谢你安慰我们。”步美挽住灰原的手。

“有了灰原桑这么说,我也鼓足了干劲呢。”光彦整了整领结,模仿着大人的动作。

“我们会用这种方法纪念柯南君的,替他吃鳗鱼饭!”元太拍拍自己的肚皮。

“元太君真是的!”“就不能不想鳗鱼饭吗?”

“同学们,你们都有什么话想对江户川同学说呢?他也许正在这里听着我们说话呢!”小林老师不顾眼眶里的泪花,强打出笑容。

“江户川君,谢谢你那天帮我打扫卫生。”

“谢谢柯南君为我找猫咪。”

“柯南君,那天我偷偷拿了你的铅笔,真的抱歉!”

“柯南君,抄了你的作业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该乱写啊,害得我被小林老师训了一顿。”

“我说,酒津同学!”

“小林老师!对不起……”

“柯南君……”步美红着脸,终于鼓足了勇气,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喂!步美酱!不可以这么说!”光彦和元太立刻跳出来反对。

这两个家伙!不过,吉田同学还真是有勇气,哪里像我,明明喜欢你,还不敢说出口,工藤君。灰原擦擦眼角,轻声咳了一下:“江户川君,除了你,我不会再喜欢任何其他人。既然你不在了,我愿意就这么单身一辈子。”声音很小,就像那细柔无声的雨,化在了潮湿清冷的空气中。

细雨逐渐变得密集起来了,葬礼上的人们也慢慢的散了去。米花公墓又恢复了平常的冷落,唯剩下那一方墓碑、两束鲜花、几丛青草,和那照片里戴着眼镜的小男孩。

浑身都酸软无力,但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起码是清楚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抬起了沉重的眼皮,却看到了三个浑身黑色、犹如魔鬼一般的人。

“这小鬼醒了。”沙哑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不就是绑架自己的人吗?

“不错啊小子,恭喜你活下来了,BOSS会很欣赏你的。”贝尔摩得得意地扬起了嘴角。

Whisky和Rum瞥了一眼贝尔摩得,这个女人,少见她如此春风得意,就是当年BOSS给她买了一整座庄园时也从未如此得意过。低头又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躺在小床上的小鬼,两个人都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真是难以置信啊,小鬼你是怎么做到的?”Whisky好奇地问道。

床上的孩子只是笑了笑,眼下还没有力气开口说话,毕竟已经是饿得虚脱了。床头的吊瓶滴滴答答,里面的葡萄糖维持着孩子虚弱的身躯。

看着这孩子的样子,三人都若有所思,Rum叹口气,揉了揉眼睛,“看这孩子的眼神,你们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吗?”

“是啊,冷酷、冷静、冷漠,简直就是另外一个GIN。”Whisky盯着那孩子的眼睛,一字一顿,带着一股很怀念的样子。

那孩子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见他们都不再说话,便就又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隐约中感觉到有人来了,孩子就睁开了眼睛,果然,是那个女的——贝尔摩得。

“还觉得好吗?”

“已经感觉差不多了。”

“那就好,这套衣服是给你准备的,换上它去吃饭吧。”贝尔摩得把一套衣服放在床头,黑色的礼服,黑色的蝴蝶结,白色的衬衣,长长的黑色棉袜,还有一双黑色的鞋。“自己换上,我在门外等你。”撂下这句话,贝尔摩得就出去了。

孩子很乖巧的换上衣服,一边整理蝴蝶结,一边向门外走去。

“很好看嘛,果然很合身。”贝尔摩得轻轻弹了弹香烟,俯下身来帮着孩子整理。“吃完饭我们就到总部了,那位先生会亲自接见你的。只要得到他的认可,我们今后就是同事了。”

“嗯。”孩子只是点点头,跟在贝尔摩得身后。

“有些事情还是先告诉你为好,组织的规定十分严格,详细的情况日后慢慢会告诉你,但首先要记住的是,你进入组织之后就不要想着逃走,或者是把你的信息透露给你的家人或者警方,对待这样的叛徒,就不要怪我们手下无情。”

孩子心中一惊,前进的脚步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跟上了贝尔摩得的脚步。

餐室里摆了一张大圆桌,白色的桌布上铺满了一桌子精致的菜肴,酒杯里玫红的葡萄酒,倒映着餐桌蜡烛的火光。四张椅子,四份餐具,每个人面前还放着一瓶不同的酒,分别是Vermouth、Whisky、Rum和Brandy。那孩子看到了这点细微的不同,嘴角稍微翘起,走到了放着Brandy的椅子旁。

“小弟弟很聪明呢,也懂得酒吗?”Whisky坐到了对应着他的那瓶酒的座位上,端起酒杯,细细地品尝着。

贝尔摩得和Rum也都坐下了,一个抽着烟,一个玩弄着桌上的餐刀。

孩子也坐了下来,仔细地观察这两个男人的样子:Whisky身材高大魁梧,左上额有一道浅疤,细长的眼睛,高鼻梁,银灰色短发,精神抖擞的样子下透着肃杀之气,一举一动看上去都充满着力量;Rum不如Wisky高大,但却更壮硕,棕色短发,留着浓密的一字胡,眼神深邃,不时露出精光,像极了西方神话里挥舞着锤子的战神。光是坐在他们身边,就能感觉到强大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晚餐的气氛死气沉沉,Whisky和Rum吃完就各自离开了,贝尔摩得只是跟孩子说了几句话,也径自离去。黑船在黑夜里航行,在翻滚的波浪中颠簸。灿烂的星空,映照在漆黑的海面上,泛起片片银色的星光。漫长的航行之后,黑船终于驶进了平静的港湾,这里就是它的目的地,日本西海岸的小城市,组织的总部,BOSS的藏身之处——鸟取。

帝王大厦是鸟取市的骄傲,它犹如一座高昂的山峰,四百米的楼身,破入苍穹。在这个深夜里,整座大楼一片漆黑,只有最上面的五层,灯火通明,在夜晚的鸟取,尤为惹眼,仿似空中的楼阁,美轮美奂。从码头向市区看去,就觉得那绚烂的灯光如梦如幻,哪里会把它和邪恶的黑衣组织联想到一起呢?一辆黑色的豪华加长凯迪拉克停靠在码头边上,见到贝尔摩得一行人下了船,车灯就一亮一灭,打着信号。所有的城市,只要到了深夜,马路上就很少会有车辆。加长凯迪拉克高速行驶着,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就从码头开到了帝王大厦的脚下。站在这样高大的建筑物下,人类就像蝼蚁一般微不足道。从一层到第七十三层,即使是搭乘电梯,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来了么?让他进来吧。”中年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拿起了一支雪茄。

秘书打开了门:“诸位,请进吧。”

贝尔摩得优雅地踱步进来,Whisky和Rum依次跟了进来,最后进来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他低着头,小心翼翼,不敢出一个大气。

BOSS吞吐着云雾,烟头的红点闪闪烁烁,在柔和的灯光里,那身影充满着男人的魅力。英俊的面孔,不喜不怒、平淡如水,和气而又慈祥,果然,越是真正的大人物,就越是让人感到舒适。在这房间里,完全感觉不到Whisky和Rum身上的杀气,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孩子的全身。“很不错的孩子,我很满意。不管你之前是谁,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就是Br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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