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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分开旅行

从小生活在这个富有的家里,并没有令欧阳东感到多大的快乐,相反他反而更羡慕那些为了买个玩具,哭着闹着跟父母要的那些孩子,而他却只有那些不会说话的玩具陪着自己从日出到日落,他刚开始时会哭,会大喊大叫,可后来他不叫不喊,也不哭了,因为哪怕喊哑嗓子,哭瞎眼睛,也不会博得妈妈一句安慰的话语,也不会赢得爸爸一个结实的怀抱,记忆里爸妈都很忙,家里除了自己,就是保姆,而她们总是几天就换一个面孔,小时候的欧阳东害怕这些新面孔,于是他总能在几天就让她们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孩子,然而那时候的他,却不知道自己能逼走多少个保姆,父母就能再给他找多少个保姆来充当更加崭新的面孔。

直到上小学后,欧阳东被送进了寄宿学校,有了小伙伴后的日子让这个习惯沉默的孩子发现生活原来可以这么快乐,他虽然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但却会觉得一天天过得好快好快,眨眼初中时光已是将尽,这时候的欧阳东体重和身高都飙升到极限了,欧家夫妇两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们希望儿子健康,虽说肥胖不是病,但两人还是隐隐担忧,他们的担忧正中了欧阳东的下怀,他终于引起父母的关注了,在那段青春叛逆的时光里,欧阳东觉得这样挺好,于是他用狂饮狂食来纵容自己,他总能成为班上最胖的人,这是他暗暗自喜的骄傲。

高中后,母亲不再忙了,而父亲却更忙了,每次只有母亲自己来学校看自己,越来越见不到父亲了,他不想多问,只是敏感得觉得生活中发生了某些变化,从母亲车来车去的气派上看,欧阳东明白这变化意味着什么,可他心里对此充满了抵触,正是这些剥夺了自己的童年,他宁愿生活在自己现在的平静中。终于在一次母亲高调出现后,他忍无可忍地对母亲大声叫喊,“不要再来看我了,再也不要来看我了,我受不了。”愤愤地丢下母亲就跑了,他知道母亲或许会很难过,可他还是希望母亲能明白自己的感受,自那以后母亲不再去看他了,只是电话多了,会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家,自此他相安无事地度过了高中时光,待到大学三年的尽头,这一切都原本这么平静。

欧阳东想着自己孤独的过往,他内心极度想要的只是一个叫温暖的东西,除此对他来说都是没意义的,家是个酝酿温暖最好的地方,于是他决定不再叛逆,因为叛逆令自己越走越孤单,他将任何忤逆的情绪收拾好行囊装在过去的流年里,只要自己做到令父母满意,自己也必会收获应有的温暖的,他这样坚信着。

他要开始自己的“温暖计划”了,起床洗漱后,他赶上了和父母一起吃早饭的好时光,父亲很亲切地问他今天打算干什么,他如实回答了,父亲笑笑离开餐桌,母亲则大惊小怪般地直对着儿子竖大拇指。

临出门时,欧母不忘兴高采烈地道,“儿子加油!”一个灿烂的笑容,是可以年轻几岁的灵丹妙药。

花园里的阿姨,也乐滋滋地看着欧阳东开车走远,仿佛这个家里每一个人都为此高兴不已,都比自己要高兴不已。

欧阳东开车行驶的在路上,他打开车里的广播,“观众朋友,周末的早上好,今天是又是一个明媚的一天,行驶在路上的你是不是刚刚用过早餐,现在正想着去见某个心里挂念的人,或者是想着去某个一直想去的地方放松下一周来紧张的心情呢,不管这个周末你又怎样的打算,在这里首先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周末,好了下面我们来听一首老歌,或许它能让你想起那些青春年少的你我他。”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你不曾真的离去,你始终在我心里,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听着陈淑桦和张国荣的深情演绎,欧阳东的心走了神,但他怎会因为一首歌而破坏自己的“温暖计划”呢。终究会过去的,终究会消失在过往里的。

现在班里很多人都参加实习了,不包括他,他知道父亲已经跟学校都打好招呼,他现在就成了闲人一个,至少新的生活,他还没有准备好融入进去,就已经被过去的生活抛弃在了门外。现在的他是过去与未来的一个过渡时,反而很好,即使这好景不会长。他给李建波打了个电话,得到的却是“你着什么急啊,一会就跟你问”的答复。挂上电话后,他就拨通了金莎莎的电话,他本来想是第一次联系的话,是不是该发短信呢,可又觉得不正式,还是拨出来电话,电话那端良久没接电话,欧阳东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突然间感到惴惴不安起来。

金莎莎早上其实压根就没去上课,吴文决定去上课也是一件难得的罕见之事,要在以前可是金莎莎在哪她必在哪的份,如今却竟然敢背道而驰了,竟悄无声息地自己走了,顾艾嘉和木子美见状相视一愣,互相撇撇嘴也去上课去了,路上顾艾嘉看着木子美美滋滋地吃着油酥馅饼,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打量着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直接招了吧,我啥也不知道。”木子美恋恋不舍地咽下一口美味后,对我的打量做了这样心有灵犀的注解。

“你别动。”我一声令下,木子美真的木在了原地。顾艾嘉就将此女在路上吃饭且极其不雅之态照了下来,“留给杨斌看哦”说着,顾艾嘉就和木子美两人一前一后一步之遥地朝着这个朝阳洋溢的早晨而去,多么愿意相信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

金莎莎打开手机时,已经有三个未接电话,是他——欧阳东,没想到这么早他就主动找自己了,看来谁也别想抵挡得住本姑娘的魅力。想到自己和欧阳东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家世般配、外表般配,一切都像是精心安排好的姻缘,妈妈也是这么说,所有的人都会这么认为,一定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白马。

“吴文,吴文,帮我找下我的化妆包。”沉寂令金莎莎有些不耐烦了,“吴文,你听没听见啊?”宿舍空荡荡地,连回声都没有了。吴文的床上是整齐叠好的被子,“出门也不打声招呼。”金莎莎自顾自地抱怨道,想想“今后有了白马了,还要留着灰姑娘干什么呢,她爱去哪去哪。”现在的她心里只想着白马,其他都顾不上了。金莎莎清了清嗓子,回拨了欧阳东的电话,“你好”“早上好,我在你们楼下。”金莎莎拉开窗帘偷偷瞄见楼下车旁那个高大帅气的身影,正抬头仰面,充溢这满满的阳光。电话里那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将这个仿佛被窥见女孩心波荡漾,声音温柔“我一会下去。”对方还是坚定地答道,“我等你。”

金莎莎合上手机,迟疑了一秒钟就立马手忙脚乱地忙起来,洗漱完后,翻开橱子找衣服,突然觉得哪件也不好看,金莎莎的大脑里飞速旋转的是:他会喜欢什么样风格的呢,可爱的,成熟的?哎呀,宿舍连个人商量的人都没有,怎么办,哎,先化妆,化淡点好呢,还是重点?淡定,淡定。金莎莎深深吸了几口气,化了个淡淡妆容,看来今天只能试试运气了,纯清新的风格好了,配上一条百搭的牛仔裤,一件灰色的宽松针织衫一搭,整个人很适合这个清新脱俗的早上。挎上一个简单的阿玛尼的包,对着镜子灿烂的一笑,金公主确实是魅力脱俗。

欧阳东,看着金莎莎款款走向自己,与昨晚相比,欧阳东觉得这样更适合她,远远地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眼光,金莎莎将这个眼神转化为对自己深深地折服。欧阳东绅士地给她打开车门,手臂为她挡在车门上,轻轻关上车门后,重新回到车里,反光镜里折射的某人在车后远远望着宝马开远后,笑笑不曾语。木子美下楼后,对等在楼下的杨斌说,“金莎莎一大早上就把宿舍搞得跟进贼了似的,衣服扔了一屋子,不会自己在宿舍发飙了吧。”

“我刚看见她被一高富帅拉进宝马里给带走了。”杨斌回道。

“什么,她被怎么了,你快说啊,你怎么不救她呢?”木子美急了。

“人家是自愿的,我咋能那么没眼力见呢,你就别瞎操心了,咱赶紧走吧。”杨斌揽着木子美的肩膀走向车开走的相反的方向。

“我们先去买点吃的给她带过去吧。”杨斌笑了笑说,“就是你不说我也得去的,要不你想去陪她,我去买就是了,一会再过去找你们去。”木子美踮起脚尖,在杨斌的脸庞轻轻一吻,这还是木子美第一次主动吻他,杨斌摩挲着被吻的脸颊,还没来得及回味,佳人已远。杨斌去超市买了三个大鸡腿、三分米饭、两份小菜、三袋酸奶,然后在离收银台不远的货架上,拿上了两块士力架。

“开饭了哈,看我买什么来了啊,有你们最喜欢吃的鸡腿哦。”杨斌推门而进,便冲窗户边上的两人算是打招呼道。

“是你爱吃,然后借我们之名行之实吧。”木子美嗔怪道。

“我哪敢啊,你们俩位大小姐,我谁也不敢得罪,看我多么地尽职尽责,就跟你俩的保姆似的,不夸我也倒罢了。顾艾嘉,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关键时刻也不帮我说句话。”

“你家杨斌,什么时候也学会撒娇了啊,哈哈······”顾艾嘉调侃道,“哎吆,疼疼”

“回血了,赶紧叫医生去。”木子美还没说完,一中年护士被杨斌连拥带推地带到顾艾嘉的病床边上。

“大呼小叫什么啊,还大学生呢,这是医院,不就回点血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护士叨叨着,重新扎完针,又叨叨着走了。

“更年期啊,神经!”木子美冲着中年护士报复性的进行了下人身攻击。

反而是挨针扎的主人在刚才混乱的场面中最淡定,“你们也是太紧张了,回点血又死不了,好了好了,要不咱尝尝杨大侠为我们辛辛苦苦买到的鸡腿,是不是色香味俱全?”

杨斌将饭菜摆好,三人在医院的病房里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说说笑笑吃完饭。

“你们都回去吧,我这还有一大瓶才能打完,下午你们还都有课,我自己打完回去就行了。”顾艾嘉觉得木子美跟杨斌能来看自己就很知足了,还陪自己吃了午饭。

“你以后少生病就是我们的福气,现在病倒了还逞强,早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要按时吃饭,减肥诚可贵,健康价更高,你嘴上应和着,却偏偏背地里节食,你以为谁都是有本事节食的啊,你别看你比我们胖,你可真没那营养跟上你节食的步伐,节进医院了吧,还连累跟你无冤无仇的“**叔叔”说说吧,,有什么获奖感言啊?”木子美说完,死盯着顾艾嘉,好像真能听到点有价值的获奖感言呢。顾艾嘉那有苦也只会往肚里吞的毛病,木子美最了解的。

“是啊,那位好心叔叔连给我说声谢谢的机会也不给。这次真听你的了,现在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半夜暴食了,但我还是很怕,我现在必须要让自己瘦下来,你觉得我能吗,我会成功吗?”顾艾嘉说到这里哽住了喉咙,“你知道吗,六年前我也和你们一样,不是个人见人厌的胖子。

“好了,好了,我们相信你一定可以瘦下来的,和以前一样漂亮,到时候你就亮瞎那些人的狗眼。”木子美轻轻拍着顾艾嘉的背,杨斌也凑过来说,“我也要。”

“你要什么?”木子美问道,顾艾嘉则止住泪水,疑惑地看着杨斌傻乎乎的劲。

“我也要抱抱啊,哈哈······”木子美追着边跑边逗的杨斌,顾艾嘉看着他们俩个打闹的样子,开始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然后成为自己的公主,不再被那些男人耻笑和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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