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切人也没有心思考虑的太多,手上的伤口受到感染后传来阵阵刺骨的痛。身上又没有带消炎药,细细想来自己何苦走上这条道路。整天生活在紧张之中。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指望眼前的这几根铁链。人在危机的时刻总会有使不完的力气,又试着抓住铁链往上爬,爬这种铁链靠的算是臂力,如没有强大的臂力是不行的。
铁链上又有一层青苔,爬起来真是费劲。才爬到一半但见气势磅礴的瀑布飞流而下。全身似乎一点力气都没了。心下一阵胆怯,又从铁链上滑了下来。才落地又觉得一阵后悔,自己一向做事都是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不会罢休的。
坐在地上不经懊悔起来。手表早已进水不能使用,也不知自己掉进这个诡秘的山洞多长时间。休息了一阵又爬开始往上爬,还没爬到第一次所爬到的位置就发现瀑布后面似乎另有玄机。用脚使劲在墙上用荡秋千的方法将荡过去,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所幸的是铁链离山洞只有几米距离。果然在瀑布后面是一间石室,石室的中央是一具棺材。四周有七位青铜铸成的铜人,铜人是呈道士打扮,每位铜人手持一柄长剑指向中间的棺材。
看这样式像是在围攻又像是在护法,不让其他人进入。顾不上疲劳走到棺材旁边。一个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这会不会就是华阳道长的棺材?
围着棺材细细转了一圈没有任何记载。死人总归是死人,使劲全身力气想把棺材盖给掀开。谁知推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这才想起背包里有一把从部队里搞的军用工兵铲。
打开折叠的工兵铲在棺材的底跟盖之间铲了一条可以插进铲子的细缝。这下容易的多了,利用杠杆原理不到两分钟便打开棺材。
一声沉闷的响声带着一股霉气味道冲了出来。吓得我连连后退,我很是吃惊,随即明白这是棺材气密性好的缘故。这人死之后将棺材盖好以后如果不与空气接触,尸体腐烂会产生一定的气体分子,突然打开便有这种情况。
这竟然是一具棺裹,平常我们都知道棺材而不知道棺裹。棺裹是大棺材里面放着小棺材,而棺材就是单一的一具棺材。眼前的这具棺裹里放着一具长方形的金匣。金匣上刻着一幅人体经脉图,这是道家的医礼。棺裹保存如此完好,这里面究竟会是谁?
心里一阵纠结。伸手便想将金匣打开,谁知刚触碰到金匣身后的铜人动了起来。直朝我挥剑斩杀过来,见此情形急忙就地一滚。一具铜人的利剑刺中我的手臂,强忍住剧痛朝铜人身后退去。铜人却不再来追赶我而是聚拢到棺裹旁死死守住里面的金匣。
我撕下自己已经到处都是破烂的衣服将伤口包扎起来。心道:诡异的铜人守候的到底是谁?棺裹一阵骚动,这令我更是无比骇然。里面竟然有活物!七具铜人一动不动的用剑指着里面的金匣。
棺裹骚动了一阵便停了下来。我刚准备起身看看里面是装的什么。棺裹突然炸开,飞起的木削从我脸旁擦了过去。一滴滴鲜血流了下来。真是祸不单行,旧伤未除又添新伤。一旁的局势更加紧张,一具全身长满长毛的干尸手持一条花枪根七具铜人厮杀起来。
干尸一直猛攻背朝我这个方向的铜人,铜人似乎可以心意相通。手上的长剑活人比之尚且不如。花枪跟长剑时时摩擦出阵阵火花,打得是难舍难分。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七具铜人竟然是一个铜人阵,一套剑法使完又重新开始。
古人如此设计可能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这种结局。有几次长毛干尸差点冲出铜人的围攻都被铜人一一挡了回去。看来一时之间长毛干尸要冲出这个铜人阵是不太可能。心下也安稳了不少。
一直以为这些铜人在替棺裹在守灵,却不知里面竟然是一具长毛干尸。所幸是铜人虽然刺伤了我而又挽救了我一条性命。不知是感激还是憎恨。枪剑的碰撞声,瀑布的流水声。我自己都忘了在哪里。
在石室最里端的石壁上塑着一尊道士的雕像,看年龄在五十多岁左右,一身长袍左手手指指向半空。右手捂住腰间的配剑。如真人一般矗立在石壁之上。
转过塑像才发现后面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刻有:此尸赫哈尔禅,魏。官至府郡武将,逝暑见日,周长毛,得命所终。干尸,恐危世尔,囚龙潭溪。七星护,驰漉助之,善者不得开。
原来这金匣中是名叫做赫哈尔禅的武将,只因死后见了太阳光尔全身长毛成了干尸。害怕他危害世人而将它囚禁于此,又铸了七星铜人阵守候加上驰漉兽帮助。心地善良的人不能将他放出来。而我却没有看到这里的碑文胡乱将干尸放了出来。也害得自己挨了一剑。
铜人跟干尸还在继续厮杀,一阵婴儿般的叫声又在耳边响起。心下道:这驰漉兽真是无所不在,似乎这两座山的山底都是它的活动范围。怎么老是遇见它?
外面铁链一阵碰撞声,驰漉兽便已经出现在石室中。只见它那两条长长的胡须猛然甩将出去,酣战中的长毛怪被它捆绑住再也动弹不得。
七具铜人一起上前将七柄长剑刺入干尸身中。这一幕来得太突然,驰漉兽松开它长长的胡须,七具铜人跟干尸就这样一动不动的静止了。驰漉兽也发现了我并朝我走了过来,我心下急道:“怎么办?冲也冲不出去,里面又没有任何退路。”拿起千道猿送的那柄古剑也只有跟它拼了。
驰漉兽走到离塑像还有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心是越来越紧张,却不见它将胡须甩出来攻击我。而是在塑像前卧倒下来。似乎很畏惧眼前的这具塑像。
我试着往雕像前迈出一步,驰漉兽立刻紧觉起来。一只灯笼大眼死死盯着我。我这才明白这具雕像竟然成了我的保护神。驰漉兽不敢来攻击我,而我也出不去就这样我们死死耗着。
吃完了背包里的食物,喝完了水壶里的水。一次次希望驰漉兽的离开。而每一次它都还是在雕像前守候,看来它是不至我于死地它是不会罢休。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人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进食了。口干舌燥,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手上的伤口开始慢慢流脓。
这次是真的完了!命终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