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将近五个多小时的山路,两座高山拔地而起,四周长满了柏柏树。
彭玉道:“龙潭溪应该是朝下,来这里干嘛?”露露问道:“龙潭溪怎么会是朝下?嫂子!”彭玉道:“我也只是猜测,如果是按地名来说既然说是溪那么应该是有流水,你看这里两座高山对立,我们又站在中间这个平台上。那么不朝下会是哪里呢?”
鬼手点点头道:“彭小姐说得有道理,这镇子也不算偏僻而这里却是一户人家都没有,好生奇怪!”聂先生接着道:“看我们一路走来,这条路似乎很久都没人走过。不过从古玩店老板的说话之中又不像是在骗我们。”星仔道:“既然来了,我们再向前走走。”我也觉得既然来了,再走走吧!
甩开大步又奔波了几个小时,只见半山腰一缕青烟徐徐升起。黄昏的落日,正如邓丽君唱的那首歌又见炊烟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笑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露露道:“哥,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吗?”我问道:“怎么了?”露露微笑道:“你经常跟大哥用柏树枝点起阵阵浓烟,说是妖怪来了还经常被妈妈教训。”
我道:“你怎么老是揭我的伤疤!”彭玉道:“我看他自己像个妖怪。”露露笑道:“嫂子,我哥要是妖怪你还喜欢他?”聂先生几人随即笑了起来。鬼手道:“还是自家人亲,呵呵!”彭玉却有点生气。我解释道:“我们小的时候姊妹兄弟出去放牛,用活柏树枝加些干柴点起阵阵浓烟说这样有妖怪会来,为此我跟大哥都还挨过几次打。干妈说要是引起火灾就不得了了。后来我跟大哥还经常玩这种儿时无聊的事情!”牙子道:“我也经常玩结果把家里的房子烧了,还好后果不是怎么严重。”
星仔对牙子竖起大拇指道:“还是你厉害。”在我们那个年代出生的人谁都有一些眷顾童年的往事。什么手柄游戏机、大大卷泡泡堂、将烟盒叠成三角形跟同学赌输赢之类的。如今想来都是印象特别深刻一切如在昨日。鬼手道:“我们到那户人家去瞧瞧。”
费了老大劲才爬到这家人住的地方,两间破旧的茅草房,外面露天圈养着几只老母鸡。右边地里种了一些蔬菜,这简直就是世外桃源的生活。屋里透着一点点亮光,看上去这里没有照明电。我敲了敲门,主人打开门的瞬间,我们所有人震住了,一副眼镜看着我们—古玩店老板
我惊道:“怎么会是你?”老板一脸阴沉的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打听龙潭溪作甚么?”我道:“你别误会,我们是考古队的,因前段时间在资料之中发现有关于龙潭溪的记载,所以出来考察。”老板道:“是这样,请进!”
进了老板家里,一盏用松脂照明的灯左跳右摆,一套清代的家具,简单的桌子,屋子里飘着一股檀香的气味。鬼手道:“不知先生怎么这么快就赶回家了?”老板道:“我以为你们是坏人,四处打听龙潭溪,我已经注意你们好多天了。”牙子道:“老先生可知龙潭溪在哪里?”老板道:“我不是给你们说了吗?一切都是需要缘分!”
这人可以肯定跟龙潭溪有关系,他都跟踪我们好多天了,只是他有着不愿意让我们知道的秘密。罗仔拿出两万元人民币放在桌子上道“先生,只要你告诉我们龙潭溪的情况,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料想此招可能会有点用。谁知老板看都不看一眼反而用一种鄙视的语气道:“你们来错地方了,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它不一定是万能的。”我急忙陪礼道歉道:“先生不要生气,我们也是着急才想出这样的办法,如果先生知道龙潭溪的一些事情就请告诉我们一些。”
这老板道:“我都说了好多遍,凡事要讲究缘分,不可强求。”我问道:“那么请问先生,龙潭溪在哪里呢?”老板道:“这里就是龙潭溪,老朽不奉陪了,这里有一些蔬菜跟饮食,你们请自便!”说着老板独自转身进了里间休息去了。牙子还想上去找老板理论,我一把将他拉住让他算了。
又是一阵阵的炊烟升起,老板准备的蔬菜是自家种的。看了看没有什么菜品,小慧几个女同胞帮忙烧了开水。我们就简简单单的每人泡了一碗方便面。聂先生将我拉了出来道:“老弟,你觉得这古玩店的老板是怎么一个人?”
我疑惑的道:“我们离开奎屯镇时他还在古玩店,我们一路上没有怎么停过,怎么他居然比我们还先到?而他说话之中又处处透着神秘,却是什么都不肯说。怪哉、怪哉!”聂先生道:“你觉得会不会是两个人?奎屯镇里跟这里的人是不同的两个人。”
仔细一想觉得聂先生的话很是占道理。我道:“先生有什么打算跟想法?”聂先生悄声道:“我们先离开这里,看看老板有什么动静。”我道:“正好,我也有这个想法,明天给他来个“调虎离山”不过今晚得勉强休息一下!”。这段时间的天气还是很好,至少不冷。
我们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次出来的时候每人都背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睡袋。找了块平整的地,虽说条件艰苦。也比在陕西梁好汉家中没有地方睡好多了。天还没亮店老板已经起床做饭了,做好之后叫我们一起去吃。鬼手道:“谢谢了,不用了!”老板道:“还客气做什么?叫你们吃就吃,我又没放濛害药。”
饭后聂先生道:“先生,我们先行有事耽搁过段时间再来拜访,谢谢你的款待!”老板道:“不客气,请便!”出了店老板的门,顺着原路折回一公里,我们又穿过丛林饶回店老板的房子。藏在老板后面树林中看看老板的动静。
守了一个多小时,老板从茅草房里走了出来。先是给老母鸡喂了食,而后拿出一根侗箫吹了起来。侗箫的声音婉转悲秋,处处透着凄凉。从箫声中可以听出古玩店老板的心情极其复杂,在几分钟之内连换几首曲子。
箫声在山谷之间盘旋,时而高亢时而低沉。露露低声道:“老板心情不好,他的音律不太准。没有拿捏到位,有些凌乱。”牙子道:“看来你这些年没有虚度光阴嘛!”小慧道:“牙子哥别添乱,听就是了!”牙子笑道:“对这玩意儿我是个棒槌,学的都还给老师了。”
只见老板将侗箫在手中转了起来,侗箫在他手中竟是条活物,各种玩法都表演出来。一会儿似一条灵蛇,一会儿又如悟空的金箍棒。彭玉道:“看不出来这店老板还有这一手绝技,我看参加星光大道没问题。”我们都相互笑了笑。露露突然道:“太极剑!”
老板突的将侗箫当剑使了起来,我们之中只有露露对这些可能略知一二。我们对此是十窍通了九窍,还有一窍不通,正如牙子所说“我们是棒槌!”
老板舞完一套剑法道:“水影重重两山望,莫去旧台还花月。灼日黄昏飞阑出,雨露榴莲千辞浪。恐怕没有太平了,罢了,罢了……”转身走进屋里却是再也没有出来。星仔道:“这老板说的什么意思?”
聂先生道:“听露露小姐的意思,刚才这店老板舞的是太极剑,太极剑是道家的一种剑法。华阳道长属于道家,会不会有什么联系?不过这太极拳剑的兴起可以追溯到元代,如果说这店老板是华阳道长的后人,这元代跟魏晋时期相差甚远,这也没有道理!”我却在想店老板刚才所说的话“水影重重两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