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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寒的童年2

我见老师正在讲台上讲得正开心,我悄悄的从口袋里摸出火柴,拿出一根,正要划的时候,后面的小胖伸出他那胖胖的手戳了戳我的背,小声的问道:“寒,你在做什么?”

我侧过脸瞪了小胖一眼,小声的说道:“你少管。”说后我转过头,划燃火柴棍,我前面坐着的是一个女生,她的头发好长,绑着个辫子,我拉过她的辫子,火柴棍慢慢的靠近她的头发。。。。。。

这时阿维突然拉着我的手,小声的说道:“寒。”

我侧过脸看着阿维,冷冷的说道:“放手,看你的黑板去,不然后果自负。”

阿维感觉背后发冷,他不由放开了他的手。

我用手中的火柴棍点燃了前面那女生的头发,我连忙灭了火,把它们全从窗口丢了出去,谁让我坐在窗口,好办事,我连忙抬头看着黑板,而眼睛的余光却看着前面女生的头发,火正在慢慢燃烧着。。。。。。

好臭,同学们不由东张西望,这时一个同学不由大叫了起来。“火。”

老师跑了下来,用最快的速度把火灭了,可那个女生不停的哭着,烦死了。

老师生气的大声说道:“谁?谁做的?给我站出来。”

我当然不会傻到站出来承认了,我什么也没有说,好像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一样,我像没事一样,翻着书,因为我知道小胖和阿维是不会出卖我的,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老师见没有人站出来承认,她更生气了。“谁?”

这时候阿维前面的一个女生站了起来,转过身指着我、阿维和小胖说道:“老师,我听见他们刚才小声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老师伸手敲了敲桌子问道:“是不是你们三个人做的?”

我侧过脸抬头看着老师,笑着说道:“老师,任何事情都要有证据的,老师不会因为某些人的一句话就说是我们做的吧,这好像对我们很不公平。”

“那你说是谁?你坐在她的后面,你应该看见了吧。”

“老师,我上课看的是黑板,又不是看她的头发,我怎么会知道她的头发怎么就突然着火了,老师,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如果老师杀了人,我们这些做学生的,也不是成了帮凶来着。”

老师一听见他的这说法更生气了。“去,你们三个给我站到办公室去,我自然会把事情搞清楚的,同样,我也不会放过那些捣乱的人。”

“最好是这样了。”

我们三个人一去办公室作客就是两节课,站得我脚痛。

小胖哭着一张脸说道:“寒,就算那火不是你放的,你那样和老师说话,她也会请我们回来作客的。”

难道我的脚不痛?难道我就不热了吗?又听见小胖罗嗦,真是烦死人了,我不由皱着眉头说道:“给我闭嘴。”

小胖一听,虽然不高兴,可他也没说什么了。

我不能白受,这时我脑子一转,笑了,我取下阿维的眼镜说道:“阿维借你眼镜用一下。”

阿维不明白的问道:“寒,你做什么?”

“很快就有好戏可以看了。”

“可我没有眼镜看不清。”

“看不清又不会死人,放心了,很快就还你。”说后我用最快的速度搬来一张椅子,我站了上去,把眼镜挂在外面的大树上,我跳了下来,又把椅子给搬了回去,走到原来的位置,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站好。

小胖和阿维不明白的问道:“寒,你做什么?”

用途,真正的用途我怎么能告诉他们俩呢?我只好瞎说一通了。“没什么,我见我们三个人的运气这么差,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被这里给克制住了,所以我就在想,不知道挂个眼镜上去,会不会给我们转一下运。”

小胖一听兴奋的说道:“这难道就是电视里说的那避凶术?”

“对,小胖真聪明,不可以告诉别人哦,不然就不灵了,这可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

“知道。”

中午的时候,办公室里着火了,还好有一位老师去办公室拿东西,要不然整个教学楼都烧了,下午,我见全部的老师去开会了,我溜进办公室,取回了阿维的眼镜,如果不小心让他们发现了,我们三个不死也会掉一层皮的。

外公把我从阁楼里拉到钢琴前说道:“把我昨天教你弹的曲子,弹一遍给我听。”

我可怜巴巴的说道:“外公,明天在弹好不好?”

外公一听生气的皱着眉头大声吼道:“你今天别吃饭了,明天在吃行不行?”

“不行,饿着很难受的。”

“那就行了,我让你弹,你就给我弹,你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坐下给我弹,听见了没有?”

我见状,只能乖乖的坐下,我伸手打开,双手放在琴键上,不管我怎么按琴键,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无辜的抬头看着外公说道:“外公,钢琴是不是坏掉了?我怎么弹也没有反应。”

外公伸手按了按琴键,怎么也按不下去,好像给什么东西给粘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是不是你搞的鬼?”

“外公,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外公见我这样,他还是不相信,冷冷的说道:“收起你那无辜的表情,少在我面前拌可怜,我还不知道你那满肚子的坏水吗?给我回阁楼背乐谱去,明天如果我考你,你答不出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知道了。”我低着头说道,我现在只好回阁楼背乐谱了,真没想到老头子这么厉害,昨天晚上我半夜才起来倒胶水的,也没让人看见呀,他怎么会知道的,他一定是猜的,如果他真的看见了,他还不早动手了。。。。。。不管这么多了,反正又逃过一天了。

半夜,我、小胖,还有阿维,我们三个人就跑到别人家菜园子里去拔别人种的菜,拔出来就丢在地上,又继续拔,拔完了这块地,就去拔另一块地,我们三个不知疲惫的不停拔,一直拔到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就跑到河边,去洗澡,随便把身上的脏衣服也给洗了,然后就坐在河里的船上。

阿维看着我问道:“寒,快考试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我伸手玩着水说道:“关我什么事?”

小胖笑着说道:“寒白天不是在学校睡觉,就是在想怎么整人,他根本就没心思去学,回到家又和他家里的老头斗,要不然半夜就跑出来搞破坏,我看他呀,难呀,也许说不定。。。。。。我可以摆脱倒数第一名了。”

我拿起船上的竹竿就丢给了小胖。“你给我划。”

小胖看着手中拿着的竹竿,不满的说道:“为什么又是我?不是说好一人划一次的吗?”

“因为你太胖了,所以你就该多运动运动。”

小胖不服气的说道:“什么吗?我爸、妈,他们都说我胖胖的很可爱。”

我一听想起了我的妈妈,她说好的,一年后就来看我,三年后就来接我回家,可我在这里等了她快四年了,可她还是没有来,就连一封信,一个电话也没有,我生气的大吼道:“大人的话全都是骗人的,骗人的。”说后我就跳进了水里,我不想他们看见我哭的样子。

小胖和阿维见状,着急的喊道:“寒。。。。。。”

乐谱是不用背了,钢琴也不用弹了,但外公却把我锁在了阁楼里,他让我在里面好好的反省反省,在写一份检讨,谁让我们今天早上被人看见了,为了不让小胖和阿维被他们父母打骂,我全扛了下来。

外公想锁住我,没门,我翻墙出去了,我让阿维帮我写检讨,我却和小胖跑到山上去玩了,在山上,我们经过桑树下,我抬头看着桑树下的桑果,又红又紫,看上去很好看,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小胖指着桑树上的桑果,兴奋的说道:“寒,你看见了树上又红又紫的小东西了吗?又酸又甜,那味道可好了。”

我侧过脸看着身边的小胖说道:“那东西可以吃吗?你不要见到什么东西都想吃好不好?你什么东西都吃,小心吃死你,走了。”

“才不会呢?去年我和阿维就吃过很多,我们一点事也没有。”

“真的。”我抱着怀疑的心态问道。

小胖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太说道:“真的,我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

小胖这人胆子小得要死,量他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好了,那我去摘。”说后我就爬上了桑树,摘了起来,而小胖却在下面瞎指挥,我把摘好的桑果向小胖丢去,生气的说道:“你别在乱叫了行不?”

小胖弯下腰就去捡地上的桑果,边往嘴里放,又边说道:“寒,你快点摘吧,我不吵你了,真的不吵你了。”

当我是什么?明明是他想吃,又不是我想吃,凭什么是我爬上来摘?而他却在下面瞎指挥,可恶。。。。。。但是我没有说出来,谁让他帮了我不少忙,不过都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他也没少受罪,这就当是补偿他一下吧。

我摘了好多桑果,我和小胖拿着桑果去找阿维,我们就坐在船上,边吃着桑果,边有说有笑的,又可以看着四周的景色,真爽呀,吃完了,也吃够了,我拿着阿维帮忙写好的检讨回家,回家后,我把检讨全抄了一遍,我以为可以完事了,可没想到。。。。。。这可叫一事刚完,一事又起,因为外公看见我裤子、衣服、手、嘴上都有紫色,在他的严行烤问之下,我说了,不过我只说我偷偷的跑到了山上去,看见又红又紫的小东西很好看,就去摘了,在好奇心下忍不住尝了一颗,这一尝就。。。。。。

这次外公没让我轻易过关,他坐在我的旁边,让我弹了整整一百遍昨天他教的曲子,因为他就坐在我的身边,我不敢在去搞什么小动作了,不是因为我没有想到,而是因为今天外公特别的生气,我可不敢去挑战他的耐心,只好乖乖的。

老师看着桌上三张一模一样的试卷,抬头看着我们三个,生气的说道:“说话,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三个人用沉默面对老师的问题。

老师见他们三个都不说话。“寒,平时你不是最能说吗,那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只好装傻的说道:“老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怎么回事?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呀。”

老师敲了敲桌面上的卷子说道:“你们做一样的答案,我无话可说,因为你们全做对了,可你们要抄也要抄出点水平来好不好?至少别把别人的名字也照抄过来。”

我一听,连连点着头,很虚心的的说道:“老师,谢谢你的提醒,我下次一定会注意这个问题的,我一定不会在把别人的名字抄上去了,我会写上自己的名字。”

老师一听生气的站了起里。“寒,你明天把你的家长给我请过来。”

我无辜的说道:“老师,我可是听你的话的,我外公和外婆叫我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我可是听了的。”

“你。。。。。。”

“老师,难道不是你让我抄的吗?你刚刚还说,要抄也要抄出点水平来好不好?至少别把别人的名字也照抄过来,我可是铭记与心的,还是说,老师还有要教我们的,如果老师愿意教我们,我们也是很乐意去学的。”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好运’,老师竟然跑去家访,不用说也知道她会在外公和外婆面前说我什么坏话了,我也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外公竟然没有打我,更没有骂我,而是坐在我的旁边,看着我写检讨,写完之后还看着我把作业给做完,做完了他还不放过我,还让我把他以前教过我的曲子全都弹一遍,这样一搞,我可是累到半夜才去休息。

我越想,心里就越不平衡,那个仇,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报的,每天下午,我、小胖和呵维都会跑到山上去找蛇,找到了就用笼子养起来,小胖和阿维,他们俩个胆小鬼怕得要死,不过看见他们俩个都这样了,不由让我想到老师收到这份礼物时的场景。

找了好几天才让我抓到三条小蛇,晚上我们三个人偷偷的溜进学校,我翻窗进了办公室,费了好大劲才把老师的抽屉给打开,我把三条小蛇倒进抽屉里,并关好抽屉,又随着来的路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阿维不安的说道:“寒,我们不要在玩了好不好?”

“对呀,寒,如果那三条蛇咬到老师,如果她中毒死掉怎么办?”小胖害怕的说道。

我一听不由笑了出来。“放心好了,那三条蛇都是没有毒的,我早就问过人了,她不会死掉的,最多不过吓晕过去,如果她真的怎么倒霉被那三条小蛇给咬了,也就痛过几天就没事了。”

他们俩还是不太相信。“真的吗?你没骗人?”

真是败给他们俩了。“如果你们俩个不相信我的话,那你们俩个就去试一试了。”

阿维一听苦笑着说道:“相信,我当然相信寒你了,不相信你,我相信谁去。”可他却在心里面补了一句。“我看我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做实验品。”

小胖平生最怕疼。“不用试了,我信。”

第二天,老师和同事边说着话,边打开抽屉,因为只顾着和同事说话,也没故上看,伸手就去拿书,可就在这时她的手碰到一个冷冰,又软软的东西,她记得自己的抽屉里没有放这类东西,她拿出来一看。。。。。。“啊。。。。。。”刚叫出一声,她就给吓晕了过去,可她的手里还拿着那条小蛇。

同个办公室的老师都跑了过来,女老师吓得发抖尖叫,而男老师却残忍的把那三条小蛇活活的给打死了,他们把老师送进了医院,老师受了很大的惊吓,最后她走了,她离开了这个地方,我很想跟她说声‘对不起’的,可我却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也没人在提起过这件事情,慢慢的也被人忘记了,而我却没有从此收手,反而将我的坏事进行到底了,学校没有开除我,我想是因为我外公在这个地方有点份量吧,他们在怎么讨厌我,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虚伪。

十五岁那年,我打架回来,我一进屋就看见了。。。。。。我等待了七年的人,她还是七年前离开时那么美丽,而我呢?满身的伤痕,我在那一刻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我只能选择逃避,我跑回自己的房间,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她走进儿子的房间,也曾经是自己的房间,她看见儿子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当她看见他满身是伤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一刻,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自己可以这么狠心?为什么不能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梦想?为什么不能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她走过去,坐在床上,开口说道:“寒,我知道你恨我,怪我,我也知道自己不应该骗你,但是。。。。。。寒,再相信妈妈一次好吗?就一次,妈妈是爱寒的,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一次,妈妈一定会选择寒的。”

我揭开了被子,看着床边坐着的这个人,我的妈妈,我委屈的说道:“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就算你没有时间给我写信,你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可是你什么也没有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为什么小胖和阿维有爸爸和妈妈陪在身边?为什么我没有?为什么?。。。。。。”

妈妈一听内疚、难受、心疼全拥上心头,泪水不知何时已悄然流下,她把我拥入怀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说道:“寒,对不起。。。。。。”

我不由也伸手紧紧的抱着妈妈,我好怕妈妈再一次不见了,我更怕这是一场随时都会醒来的梦。。。。。。“妈妈,不要在丢下寒了好不好?寒向妈妈保证,寒再也不捉弄同学和老师了,寒也会乖乖的听话,寒会认真的学钢琴,只要妈妈不再丢下寒,寒什么都可以去做。”

妈妈一听,她的心更痛,她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妈妈再也不丢下寒了,永远都不会再丢下寒了,哪怕寒还是会捉弄同学和老师,哪怕寒还是像现在这么调皮捣蛋,哪怕寒真的不要学钢琴了,妈妈都不会再丢下寒了,妈妈会永远的陪在寒的身边,妈妈要永远的照顾寒,看着寒,一直到寒觉得妈妈烦为止。”

我一听高兴的说道:“好,这是妈妈说的,妈妈可不能在反悔了,如果妈妈再反悔,那寒就不理妈妈了。”

“知道了。”妈妈放开我,看见儿子脸上的伤,看着她心疼,她伸手轻轻的摸着儿子的脸,关心的问道:“疼吗?”

“不疼,一点也不疼了。”

“可妈妈心疼。”

“妈妈,那寒去帮你叫医生。”我一听连忙说道。

可妈妈拉着我的手说道:“不用了。”

我不明白的说道:“可妈妈心疼呀,外婆说那里疼就要找医生给看看,不然小疼变大疼就不好医治了。”

“只要寒陪在妈妈的身边,陪妈妈说说话,妈妈就会没事了。”

“好。”

我和妈妈聊了很多,我把我这七年的事都告诉了妈妈,妈妈也对我说了很多她在英国的事情,我能感觉到妈妈说的全都是开心的事情,至于那些不开心、痛苦、难过的事情,她一个字也没提起,我也没有问。

妈妈带我回了上海,我们的家,妈妈很少有时间陪我,她很忙,她要飞到各国去开演奏会,她还要去各国演讲,但是她还是会每个月陪我两、三天,这样对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我经常在电视上看见她,她却从来没有提起她有一个儿子,我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我有一位钢琴家的妈妈。

回到上海后,我每天认真的读书,做作业,学钢琴,不管我学什么,我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我要做妈妈的骄傲,我不在捣蛋了,可妈妈并不开心,随着我越来越大,她越来越忧伤了,妈妈虽然没跟我说是为什么,但我想一定和那个人有关,为了不让妈妈伤心,我只能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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