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之后人总是最疲劳的睡的很沉,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齐离后半夜的时候清醒了过来,也许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一天只能睡这么长的时间,也许是因为害怕误了师父的点,真的把自己的皮给拔下来。
齐离醒了过来,淡了顾家后院,后院是一个天然的石洞,堆放的是一些杂物,当然厕所也在这里。
后院有几盏石灯常年亮着让人能够看清楚厕所,院落中间有个石桌因为这里比较阴暗所以也没有多少来,但桌子依然十分干净。
齐离来到厕所放水感觉浑身舒畅,厕所里又吹着凉风,所以虽然在石洞里也不是很臭。
齐离走出厕所正好看着,顾倾城坐在石凳上,温着小酒正慢慢品尝着。
两盏石灯将他的背影照的有些模糊,只有那绣着剑的领章在灯火间闪着并不算刺眼的光。
“你爷爷走了。”顾倾城背对着齐离缓缓地放下酒杯,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波澜。
“哦”齐离楞在哪里简单的回答道,好像爷爷的离去是理所应当,亦或者所有都离他而去,在他看来是那样的平凡普通。
“你不难过么?”顾倾城依然的波澜不惊,更像是自言自语,而没有问齐离。
“你一定很难过吧!我知道的,刘伯伯说越是外向的人,伤心的时候就越安静。”齐离看着那个平静的背影,仿佛有看到哪了在也不愿意听到一点声音的刘鼎坤。
“你想听齐修的故事吗?你爷爷说你现在可以知道了。”顾倾城回过身将齐离叫了过来,看着这个眼神中没有一点温度的孩子。
“我的父亲么!?爷爷说我要用大半辈子的时间追逐他的身影,即使他只活了三十年。”齐离说道像是向顾倾城询问。
“你爷爷说的对,他确实不应该死的这么默默无名,如果我们这一代死了又有谁还记得,他曾今来过。”顾倾城看着这个孩子心里满是惋惜。
齐修是从三岁起就跟齐博楠生活在伏穹宫,那时候血牙武士团异常强盛,上一代座主在位期间,广修善缘与龙造寺等等江湖大派交好。
血牙武士在那个年代,可以很容易就可以进入其他门派进修,不需要考察,而休圆大师就是龙造寺空相禅师的关门弟子。
而后休圆在岐川清修的时候,选上了卿若水与齐修,并静心教导最后成为了江湖一等一得人物,形貌迤逦风骨盎然。
齐修十五年前,上一代座主羽化登极而去,新座主不遵守祖训,决定与修士开战。
战争经过长达五年的大战,血牙武士团作为消灭战争的存在,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持久的战争。
那个年代只要听说那个国家与修士有染,龙先生必定挥军杀去,虽然血牙武士压制了修士,可也渐渐的失去了民心。
以前血牙武士是正义,维护和平的一份子,可是现在却成了战争的恶魔,人们渐渐的原离他。
直到长老会推翻了座主,战火才平息下来,而齐修却是这次血牙武士团内斗的牺牲品。
那些年齐修作为青年血牙的偶像,被座主强制带到前线,不断的让他参加征战。
而齐修并没有像座主希望的那样,将那些与修士有关联的全部杀死,而是自己调查取证,但是在座主的高压下,齐修还是犯错了。
将泰北的休国国主冤杀,这本是乱世也不容说什么,能够活下来的谁能不粘上脏血。
战正持续时间越长,内部反对的声音越多,而且血牙武士团与术士的核心力量的碰撞也迫在眉睫。
可是内部长老会却争论了起来,谁知道那群老东西想些什么,在这个危机四伏的节骨眼上,竟然要重新选座主。
而齐修却在这个时候带着五千血牙战士,与靖州的战狼部队一起在岳洲与术士对战,战况异常惨烈,还没有开始就因为消息走漏而死去了一千人。
靖州战狼见势不妙早早的退出战场,齐修带着三千多人负责断后,当阻击完敌人后只剩下五六百人,当他们准备撤退时勇士们豁然发现,腿路已经被狼骑给毁了。
那次战役齐修在岳洲西彤山荡天峡自刎,那场战争血牙武士团或者回来的不超过百个。
靖州狼骑回到泰州之后用来包围山堂,从此靖州人当上了血牙武士团的座主,那场战役后血牙的底牌基本全部暴露,在没有人敢提与术士决战的事情。
而新座主的夫人,却是被俘虏来的休国公主,而那段时间被称历史称为武夫乱世那个年代潜修的武士走出了山林,将整个大陆染得血红。
“顾爷爷,什么是羽化飞升?”齐离觉得自己有很多事情要问,不知为何这个更加吸引自己。
修武一道分为三个阶段,分别为淬体,凝神,破虚。淬体分为石武,灵武,玉武。凝神期又分为气武,魄武,虚武。
第三个阶段被称为破虚期,在这个阶段最大的特点就是神念,神念生则道法出。
归真期(产生神念回归本真,自己精神世界产生自己独有的能量,称之为元力,元力具有不同的属性,配合元力武者的术的威力将会得到很大的提升。)
求道期(此期求天道,求人道,求地道,每个人在这个阶段都会领悟自己的专有地术。此术是上天对修炼者奖励,有了道才有真正意义上的武。)
而下一层没有具体的名称,到达这个境界的少之又少,这些都对着一层讳莫如深,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到达这个境界,而到达着一境界的无一不是德高望重,与世无争的高人,所以一般修炼者将之称为宗师期。
而对应的称号又分别为归真期真武,求道期道武,以及宗师期“武”,到达武这一层之后,最后被武神接引就被叫做羽化飞升。
“我听爷爷说我师父,也是休圆大师的徒弟,还说什么以杀心证佛心。”齐离疑惑的看向顾倾城,觉得他说的可能有遗漏。
“你师父你是说原烨,休圆大师从来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徒弟,对于休圆大师而言,原烨有他并不存在的理由。”顾倾城说话的时候有点气愤,好像是不愿意在提起这个话题。
“那个泄露消息的是谁?”齐离平静的说。“你真的想知道?”顾倾城看着齐离,齐离默默的点了点头。
“齐全”……那一晚的谈话就终止在这里,两个人相顾无言,齐离没有细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他清楚知道的越多,自己越是无能为力。
“我要去上课了。”齐离说完就起身离去,好像身边什么人都没有。
“还记得上山的路吗?”顾倾城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可是身子依然保持原样一动不动。
“恩还记得。”齐离停下来回过头看向顾倾城,看他在哪里继续喝着清酒,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转身离去。
齐离渐渐远去顾倾城随口说了一句:“别忘了厨房里吃点东西,原烨可不管饭。”
外面已经放晴,除了带着水汽清凉的风吹来,才知道不久前似乎下过一场与,启明星还没有从东天升起,月亮挂在冬天仿若明珠,在雾色中朦胧的像躺在温水里,滋养百年已经变软的玉石。
齐离到了厨房,里面热着一些昨晚剩下的菜,一旁还有一个饭盒,齐离草草的吃了些带着盒饭就冲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