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风与摩艮抬着顾玉露向山门走去,一行人不缓不急就这样走着,只有齐离看着周围那些在岩壁上行走的人眼中充满了惊奇。
看着那些或是白衣飘飘缓缓而行,或是身形矫健一闪而过,齐离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即敬畏又羡慕,就差口水没流出来,全然不顾作为武林世家杰出子弟的风骨。
走到山门时两旁都恭敬地站着,十八个穿着白色袖袍的持剑少年,少年哥哥根骨俊秀,穿着白色的道袍,干净的脸上神情冷峻。
待顾惊风与摩艮将坐辇放下时,持剑少年齐声喊道:“恭迎荆州外部堂理事齐指挥。”
齐博楠面无表情的拜了拜手,齐博楠是很低调的,弄出这个调调来是讨不到他的好的!所以对待看似体面地礼数,齐博楠反应一项很冷淡。
“齐世叔您要到伏穹宫来,怎么也不招呼一声,也好让做晚辈的亲自迎接。”白衣衣飘飘的女子从屋檐飘然而下,如同浮在空中的柳絮。
“怎么通知先跑过来一趟,说A我明天要来多找几个俊俏的童子鸡来接我,然后在回去,好一见面就来个相亲相爱啊!”齐博楠没好气的对着女子说道。
“哎哎别一上来就开始呛!抬头不见低头见,都客客气气的多好。”顾倾城罕见的说起了人话,站在梁然中间调节起气氛。
女子颜若桃花,红润美丽修长的眼睛里总是透着高人一等的光芒,光洁的鹅蛋脸水润细腻,修长的手指上套着金色的指甲,给人一种绝世孤立的清冷。
“齐世叔难得来一趟,快里面请若水已经准备了上好的女儿茶。”右手一伸将众人邀了进去,仿佛开始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走入山门是一块开阔的广场,四周都是高耸的山峰,而伏穹宫就坐落在山中的盆地,好似摇篮,整个盆地大约有一百亩左右不算大,但也不显得拥挤。
广场右侧是一片梅树林,左侧是一片竹林,女子将众人带到竹林中的一处竹楼,齐离顾玉露顾惊风摩艮被留在外边。
竹楼清新雅致,墙上的竹子泛着黄色,依稀的还有几根没有褪去的绿色,死人被留在外间喝茶,自有两个穿着广袖的青年在一旁服侍。
“这个女人真是麻烦,跟老头子一样爱搞这些虚的,搞的现在连觉都睡不成。”顾惊风做在主席上打着哈欠,一副到头就要睡的样子。
“惊……惊风,你还是小……小心点,要是又……又被那几个长耳朵听去了,那一伙子靖州来的又……又要找你麻烦。”摩艮结结巴巴的说完,双手拿起只有他拇指大的杯子小心的喝了起来,还不时地砸吧嘴品着味道。
“靖州的就了不起了吗?十年前靖州的就是给岐川的大佬爷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也不知道这群牲口吃了什么,搞的这么猛,几年时间就把伏穹宫位置占得差不多了。”顾惊风气氛的抓起小杯子,一饮而尽:“靠有没有搞错,水都只有这么点,这不是欺负人么,要不要这么拽啊!“
顾惊风故意大声说道,听的站在一旁的两个青年人脸一阵红一阵白。
“顾惊风有完没完,要喝就喝不喝快滚,别在这里耽误姑奶奶喝茶。”顾玉露是从来不屑于给顾惊风好脸色中的一个,一个原因是这个夯货太矮,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夯货太夯。
顾玉露一吼所有的声音全然消失,在顾玉露眼中整个伏穹宫有三个威胁,而一定一的就要算这个屋子的主人。
卿若水作为一个漂亮女人漂亮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四十岁了还嫩的能挤出水来那就不得不妨。
就连自己的老爹也随时告诫自己少招惹靖州那伙子人,这句话要是十年前被人听到,肯定会招来一大片白眼。
伏穹宫什么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全都是琼州人建起来的,而靖州那种平原地形是永远不可能被选作,建立秘密据点的地方。
十年前靖州的人被送到伏穹来那个不是安安分分的,先拜了山头在说话的,整个伏穹宫大到宫主小到管事全是琼州人。
可是十年前那场浩劫琼州分部出去的人回来的用十个手指头都数的出来,后来靖州人掌握的伏穹,琼州人逐渐势微。
而那个年代走出来的人没有不记恨靖州人的,而卿若水却不包括其中,也因此成为双方都认可的人,才坐上了伏穹的宫主。
外间透着懒洋洋的气氛,摩艮依然捧着小杯子不停砸吧嘴,顾惊风干脆就躺在草席上,不停的晃着腿。
齐离坐在草席上,东看看西看看,而顾玉露正襟危坐优雅的品着茶。
而里间早却没有那么悠然,齐博楠面色冷清,顾倾城面容尴尬,只有卿若水像没事人一样悠然的喝着茶。
“侄女,告诉你的父亲,不要忘了在山堂发过的誓,想要整合血牙武士团。别做梦了,血牙武士团是用来,制止战乱的,不是你们工具。”齐博楠冷漠的说道。
“齐世叔,北边已经发现了术士的活动的迹象,北边一个村子所有的村民全部都被术士吸干精血,死相凄惨。”卿若水蹙着眉头:“齐世叔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么。”
“水深火热,你别拿那一套说事,你说的那事我知道,只要不是术士大规模行动。我是不会赞同征召的,血牙武士团就这么点血液,不能再术士没有完全露出爪牙的时候,就全部暴露。”齐博楠说道。
“还有十年前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告诉你的父亲,我儿子齐修是死了,确实死在术士的手中,我不怪他,但血牙武士团在没有一个五千去浪费了。”齐博楠说着转身欲走。
“齐世叔”卿若水站了起来“修哥的死没有人比我更难受,我希望世叔以大局为重。”
“你……你可以在自杀一次,不过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齐博楠冷冷的说完转身就走,顾倾城看着卿若水也微微的叹了口气跟着出去了。
卿若水回身将桌子上的茶具,一扫全部砸在地面上,卿若水表情狰狞仿若承受了巨大的屈辱,眼睛仿佛喷出了火一样。
胸口欺负不定,伸手摸着藏在胸口的吊坠,眼神逐渐温柔,这个吊坠玉质并不是很好,但却翠绿的像水滴一样。
卿若水抱着吊坠光洁的脸上,挂满了泪水,而整间竹屋之中满室的茶香。
齐离看着黑着脸的爷爷从里间走了出来,一句话也不说就径直走了,一行人马上也跟了出去,到了顾倾城住的地方。
不得不说像顾倾城的狗窝能养出,顾玉露这样水灵的闺女,也算他有本事了。也许是开始到卿若水的房间去过差别太大,所以看着眼前显得杂乱昏暗的房间让齐离不挑剔的心都产生了些厌恶。
像人家那地方宽敞的竹屋四面通风,除去了立于墙边的柜子,就只剩下堂中的矮几,四周挂着曼青色的轻纱,四周竹林掩映。
雅的不可方物,而顾倾城的房子确实在整个盆地的,西北角最深处,不只偏僻还有一般在岩洞里。
按照顾倾城的说法,这个地方好啊,平常人基本都不来清净;放在石洞里面冬天北风刮不进来保暖,夏天岩洞里清凉;而且没有这深山老林里面修这么多房子,也就算了要是连个山洞都不住的话,江湖四海为家的风骨简直荡然无存。
而且屋中摆着一排黄花梨木太师椅,四周摆着各式各样练功夫的把式,供桌两旁的太师椅,有一把特别高大当然做在上面的人即使三尺高也能傲视群雄。
“就我这屋的摆设,风骨全出,多一份则过,少一分则不足。我觉得这个样子已经是定点了。”这是顾倾城说的。
“我觉得吧这些东西都是江湖人士的好把式,不过你有点多余!”这是齐博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