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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浩劫

[[[CP|W:564|H:252|A:L|U:http://www.*****.com/?chapters/20124/13/2286341634699075457691765964024.jpg]]]第一章、浩劫

夜冷风寒雪飘飘,

乌衣遍野黑如潮。

英雄自古多劫难。

今夜短剑对长刀。

黑衣人越聚越多,已把我们的庄院重重围住。按说天龙顶百余号人物在当今武林都绝非弱手,可是今夜所面对的敌人无论从武功路数还是出手程度上看都绝非中原一类,绝妙之极、恶毒之极,出招之快,杀手之狠实是当今武林所不能得见。

父亲灵动的剑影在白雪的映耀下乱空飞舞,阵阵喊叫声此起彼浮,大片黑衣人应声倒地,一批倒下,另一批应头奔来,其无所畏惧的表现着实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是非治我们全家于死地不可啊。

爷爷几年内都已未动过拳脚,今天可谓是已尽了全力,老当宜壮,只靠两手排云掌上下左右翻飞,几十号黑衣客根本无法近前。此掌法每一招都需运用真力,所以每击毕一个敌人都要耗费爷爷一部分真元。

已有几十号黑衣客倒于爷爷足下,他也气喘吁吁,额头沁满汗珠。我和奶奶、母亲及兄弟吴涤被围在一起,我们个个也都是倾力而发。由其是奶奶,我从未看见过她出手如此苍辣,如果不算父亲,当首奶奶毕敌最多,差不多已有百余号黑衣客倒于足下。

黑衣客是越聚越多,我们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母亲的无影刀今天也饱饮恶人之血,刀声嚯嚯,刀光起落的地方,便是恶人灵魂的归途,母亲送他们去了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喊杀声不绝于耳,庄内其他高手也和大家同舟敌骇,拼尽全力与黑衣客战在一起,然而上述我只讲及家人杀敌,却没说及自己人伤亡:庄上几百口老少在当今江湖可谓说个个都是有头有脸,出手不凡,可是今天几乎已死伤怠尽。

现在只有不到百十来号的一等一的高手与我们拼死守卫着庄园,顽强的喊杀着,承受着,挣扎着??

黑衣客出手奇快,根本不给人半点喘息的机会。所以我们就连问他们为什么痛下杀手的机会也没有,而他们好象也根本就不想说出什么理由,他们很像是在执行一种使命,那就是把今天的天龙顶夷为平地,把这里所有的人都赶尽杀绝,让我们神龙教从此在人间魂飞烟灭,绝迹江湖。

远处传来一阵操杂的马蹄声,十几个黑衣人快马奔来,只见白雪纷飞,血影飞溅,高手中又有一人应声倒地,一根飞针硬硬的插在了咙胧上面,生命的颜色和着晶莹的白雪立时融在了一起,真叫人望而生悲,苦哉哀哉!

我和兄弟吴涤自幼得父亲真传,武功路数也能步入三流,可我们毕竟体弱又没有克敌经验,目前在其亲人的照应下尚可保命,然则杀敌,虽也倾力而发,但论及毕敌数量加起来也不过三四个。

吴涤年纪小,个头矮,却一丝畏惧的感觉都没有。手持钢刀,杀气腾腾。我们的压力真得是越来越大,每个人再也照应不了了另一个人。弟弟依然无所畏惧,挥舞着钢刀硬碰硬的和成片的黑衣人战在一起。只见一黑人凌空一闪,一颗飞针刷的向他后颈飞去,我和弟弟战在一起,看得真切,却无法迎救,只有大喊:“吴涤,小心后面!”

吴涤应声一个犀牛望月,头一偏,飞针硬生生的钉到了他的肩头上。

想想看,一颗飞针钉在肩头,当然不会伤及性命,可是这群狗东西鬼能保证他们没有在飞针上浸些什么别的东西。

果不其然,吴涤的左臂再也抬不起来,如此一来,黑衣客瞅准机会,越发向吴涤这边发狠,母亲一看大势不妙,无影刀立时奔向了围攻吴涤的黑衣客。

我趋势也向着吴涤这边靠来,边打边喊:“爸,吴涤受伤了,你快救他!”父亲一听吴涤受伤,心知不妙,凌空一个雀跃,跳起丈余,天空中立时幻化出几道美丽的剑影,在白雪的映耀下转瞬即逝。

快马上的几个人仰头观望这奇幻的剑影,却不知死期已到,根本来不及有丝毫反映,亦或者他们就在稍有反映的刹那,头颅却毫不留情的离开了他们邪恶的躯体??“咕噜噜”六个蒙着黑纱的人头几乎同时从他们的脖颈上滚落下来,只见血水喷溅,六具骑马的尸体仍然立而不倒,片刻才“扑通通”地跌落在地上,却再也难和自己的脑袋相遇,掩埋在已有半尺厚的白雪中。

父亲的这一动作我说得比较麻烦,实际完成还不到三秒,大家都在惊诧之余,父亲却已立于马上排开众敌奔向了弟弟,一手托起,又冲向母亲“你快带着吴涤走,逃出一个算一个,我留下迎救二老和双儿”。

母亲正稍作迟疑间,几个黑衣人便又扑了上来,父亲手持马缰跳下马背,唰唰唰几记乱剑,又有三个黑衣客死于非命。“秦旋,别在犹豫了,要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母亲不敢再多犹豫,接过马缰,跨上马背抱紧了弟弟,双眼浸满了泪水:“剑安,你要小心啊,双儿和二老就真的靠你了,但愿我们今生还能相见,我在山下等你们!”

父亲也两眼含泪,微微点头,手里的宝剑却狠狠的向母亲身边的敌人招呼,我和奶奶也迎了上来,全力掩护母亲和吴涤安全脱身。母亲单手抱着弟弟,另一支手也在尽力拼杀,而弟弟却大喊:“妈,放开我,我要和父亲他们战在一起,死我们也要在一起。”母亲则边杀边骗弟弟:“涤儿,别闹了,我们先走,你父亲他们武功都比我俩高,一会就会追上我们的。”

也许弟弟真得信了母亲的话,一支手握着刀也跟着挥舞起来。如此一来,她们很快排开众敌,向着庄外飞快奔了出去,另外几个骑马的黑衣人倒头便追,却被爷爷的排云掌给打翻下来几个,另外几个则跟着母亲越跑越远,奔出庄外。

母亲和弟弟走后,我们略感安心,然而身力已到了崩溃的边缘。由其是爷爷,排云掌巨耗费真力,刚才为让母亲和吴涤顺利离开又发了几掌,现在已基本脱力,只有招架之功,却再也没有了攻击的力度。

几个黑衣人看到爷爷这边体力吃紧,都越发向他发起进攻,而且招招都是快招,毒辣至极。其中一个黑衣人趁其他人从前面攻击爷爷的时候,他却悄悄绕到身后照着爷爷腰部就是一刀。“爷爷小心!”我自然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无法近前。

爷爷也猛一侧腰,左腿猛起,掌力随之补上,如此一来黑衣人的快刀便悄偏了一下,唰的扫在了爷爷的右腿上。爷爷立时单手支地,我一眼望去,只见爷爷的腿大滴大滴淌着血水。那个偷袭的黑衣人也被爷爷的空掌打到正心,口吐鲜血,载倒在地。奶奶看到爷爷受伤,顿时大惊,手中双刀猛挥,人群中立时又传来一片哀叫,奶奶力排众敌,亦浑身是血的奔到爷爷近前:“老头子,看来今天我们是可以实现曾经发过的那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诺言了,你等着,我再给你割下几个黑衣狗东西的头来。”

爷爷强忍疼痛站立起来:“我吴应康在江湖上想当年也曾经叱刹一时,却想不到老来却被人毁了庄园,即然生不能护帮,死亦何惧,老婆子,借把刀来,让我们两把老骨头并肩作战吧!”只见爷爷奶奶站在一起放声大笑,一人一把快刀招招至命。

父亲的压力当属最大,他目前一直没有分身的余地,其他高手也已所剩无几,自己能保全自己已是幸事,更不提及去迎救他人,现在父亲跟我战在一起,一边杀敌还得一边照应着我,然而这边压力实在太大,我又太缺乏克敌经验,几个黑衣人看到机会,便放弃父亲,一起扑上来向我发起进攻。

我哪曾见得如此场面,父亲一个照应不及时,我顿觉后脊一凉,哇的一声大叫起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几平让我窒息,父亲看到情况,也顿时一惊,快剑扫过黑衣人,一下把我托住,正好一骑马黑衣人奔来,父亲二话没说,抱起我一跃上马,马上的黑衣人见势猛的向后就是一刀,父亲抱着我,行动不便,便硬着头皮不避反攻,右手挥着宝剑想也没想的就向着黑衣人的脖劲攻去,一剑过去,黑衣人的脑袋一下歪向一边,我看得真切,只看得心惊肉跳,一把将其尸体推了下去。

当然父亲也没有躲过那黑衣人的快刀,右臂被切下大大的一块,刹那间血肉横飞,暖暖的血水贴着我的背在大滴大滴的淌着,我只急得哇哇大叫。这时爷爷奶奶也杀到近前,再看一眼他们的身上那可真叫一个体无完肤,腿上臂上,肩上背上都出现了大大的伤口,挥身整个被血色包染。

“剑安,你快带着双儿离开吧,我和你娘这两把老骨头死不足兮,来给你们善后。这群王八糕子肯定不是中原一流,应该是受人指使冲着咱家排云掌的秘笈来的,而指使他们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在我们中间,只怕扫平天龙顶想制我们于死地的计划他早就畜谋已久。要不然今夜我们也不会如此突然的就糟人算计。

排云掌的秘笈我已给了你,只可惜我倾尽毕生所学也只钻透了前三十六式,功力只限发至几十米以内,你要带双儿和涤儿勤加练习,这两个孩子的武术天赋远在你我之上,相信不久时日就能掌握秘笈到旨,把排云掌真正修成无影掌了,到那时,别说是几十米,就是百米以上,想取这些王八糕子狗命也是手到擒来,我们的仇就真的有的报了!

将来等杀光这些王八糕子替我们报了仇,咱们神龙教再次崛起的进时候,别忘了到我们的坟前说一声。”爷爷是边杀敌边说的这些话,难免又有些分神,左臂又被重重的砍了一下,但他仍叫都不叫一声,机械性的挥舞着手里的刀,拼命驱扫着我们前面的劲敌,奶奶也一样是一味的进攻,对于敌人的攻击也是不避反攻,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没有受伤,我真的担心,如此下去,就是爷爷奶奶不被黑衣人杀死,累也得累死在这。

父亲左手拿剑,右手流着鲜血仍紧紧的抱着我“双儿,你刚才听见你爷爷说得话了吧,给我们报仇的事就交给你和吴涤了,我把秘笈交给你,你快些骑马奔出庄去吧,我得留下来救爷爷和奶奶。”

我刚想挣扎着要一起留下来时,父亲不容分说,从怀中取出秘笈塞进了我的胸口,又扯下自己的腰带,把我整个牢牢地捆在了马上,叫我整个一个动弹不得,任由马驮着我向着庄外奔去,父亲待给我绑得结实,再无掉下马的可能后,又付在我的耳边说,下了天龙顶,向正南方一直走三十里左右,那里就是净月山庄,现在的庄主叫潘图。曾经的净月山庄乃是我们的友邻,如果净月山庄没有像我们一样突糟浩劫的话,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我哭喊着要挣脱下马,父亲却在马的后屁股上重重的载上一刀,一个鱼跃,跳下马来。马受了惊,扬起四蹄拼了命一样向前跑,父亲也趁势跳下马来,又与爷爷奶奶并肩战到了一起。受了惊的骏马一溜烟的奔出庄外,耳边只传来几声惨叫。

几个追随的黑衣人应声落马,应该是爷爷和父亲用排云掌再发力,我真是替他们担心到了极点,想想看,这个时候,人的体力都已经透支,为了救我竟然又使出浑身解数,发出了这最后几计掌力,我已料定,他们能逃脱的把握几乎为零。

想到此处,我不免一阵心寒,泪水夺眶而出,却已无能为力,任由快马载着我飞快的奔出庄外,我发誓,只要我能活着走出这里,必在有生之年杀光所有的黑衣人,为天龙顶的百余口老小报仇。

这匹马由于受了惊,奔驰起来速度已是相当的快,不一会的功夫便把身后的几个仍在追逐的黑衣人落于百米开外,身后传来几声“咻咻“的声音,几颗暗标在离我不到一尺左右的距离落下,并没有伤到我。这真的可以谈得上是一匹好马,它已几近疯狂,是越跑越快,奔跑起来也毫无方向感,只知道拼命的向山下狂奔。就这样一个劲的正南方疾驰两个时辰,便再也不见了黑衣人的身影。马身上中了暗标,伤势过重,在这雪夜又是超负荷驰骋,所以体力已是透支。在上一个陡坡的时候,已是摇摇晃晃,忽的它一阵趔厥,惨叫一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我也顿时失去了知觉…

突然间感觉到一阵温暖,丝丝香气不断涌入鼻间,我从冥冥中醒来。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是在一个山洞里,身旁还有一丝火光,母亲和弟弟围在我的身旁在烤着什么。首先开话的便是弟弟:“哥哥,你醒啦!父亲他们没事吧?”我看见母亲和弟弟平安,心里稍有安然,可又突然想起父亲和爷爷奶奶仍然与敌人战在一起,生死未卜。

一阵担心涌上心头,泪水刷地划落下来。母亲以为他们有了什么不测,紧紧抱住我:”双儿,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弟弟扶起我,我便从她们走后血战黑衣人到父亲强制让我上马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并且知道当时我与母亲他们走的虽然是一个方向,但是由于母亲和弟弟她们俩骑的是一匹马,马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追她们的黑衣人离她们越来越近,没办法母亲只有闯起山里,那里地形复杂,母亲兜来转去,那些黑衣人不熟悉这里地形,又是在雪夜里追踪,所以母亲他们很轻松便摆脱了他们。由此逃出后便径直向南奔去,与我同路,并落在了我的后面……

我边吃着母亲刚烤好的山鸡肉边说:“唉,幸亏是你们啊,要是黑衣人赶到,我准没命啦!”“双儿,先别高兴太早,我们不能在这停留太久,黑衣人一定会顺着我们走过的道路一路追来的。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到净月山庄。这些黑衣人能上得我们天龙顶,想毕灭掉净月山庄也不在话下。你们这几天必须跟净月山庄庄主潘图一起脱身。

这些黑衣人无论从数量还是能力上都较我们高出许多,我猜想多半又是那些东洋的武士卷土重来,到我中原犯乱,你们先离开那里,去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以后再做打算。“我与弟弟几乎异口同声:“那母亲你呢?”“你们父亲与爷爷奶奶生死未卜,我必需赶回山庄,生要见人,死也要看到他们的尸体。我不能让他们露尸荒野。孩子,你们记住,万一我一去不回,你们一定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为庄内的老小报仇,重振神龙帮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弟弟拂去母亲眼角的泪花,哽咽着说:“娘,我也要回去,我要父亲,我要爷爷奶奶……“我也大哭起来:“不,娘,回去太危险啦,黑衣人正在到处找我们呢,现在回庄里,不是等于送死吗?”

正说着话,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母亲惊慌的紧拥着我和弟弟,一步步向山洞里面走去。只听洞外一片操杂。“有火光,到里面瞧瞧。”几个黑衣人已闯了进来,围着烤好的山鸡肉一顿哄抢,想必为了追我们他们也是一整夜没有进食。我们走到尽头才发现除了进来的洞口根本没有其它可以出去的地方。眼看走投无路,到不如与敌人殊死一拼。我忍着后背的疼痛和弟弟都抽出随身的武器与母亲站在一起。“孩子们,你们怕吗?”

“不怕,现在还不知爹爹和爷爷奶奶他们的情况,我想多半已经凶多吉少,如果咱们都死了,我们一家就又可以全部在一起了。”

“双儿,不要感情用事,我们不能全都死在这,你们不恨这些黑衣人吗?”

弟弟稚嫩的小手愤愤的举起手中的宝剑“恨,我恨不得马上把他们杀的死光光,替天龙顶老少报仇。”

“那就对了,一会至少你和你哥哥要逃出一人,将来得为我们报仇,我们绝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死去,知道吗。”说着话母亲首当其冲,一颗飞针“咻”的击中一欲往深进的黑衣人咽喉,另外几个还没有反映过来,母亲已跃于他们近前,手握宝剑一个狠招,便又命中了另一个的脖颈。这时我与弟弟也杀进战圈,由于进来的这几个黑衣人并非黑衣人中的狠角色,我们又是在义愤满怀的境遇奋力出击,母亲在江湖也本非弱手,无影刀刀刀见血。于是片刻功夫,我们便解决了他们。

走出洞外才发现,天已微亮,追我们过来的只有五匹马。远处隐隐约约看见仍有三到四匹马向着此方向奔来,这些黑衣服的畜生,是存心不想放过天龙顶一个活口啊,如此一来,我到理性了很多,我确实不能在感情用事,你越是让我死,我就偏******活下去,留在以后好铲除你们这些狗东西。事不宜迟,后面肯定还会有人继续追踪我们,我们得赶紧向着净月山庄的方向奔去。经过刚才一阵颠簸,我已基本学会骑马。弟弟太小母亲不放心他一个人,所以只能两人同骑一匹精壮一点的马,如此我们三人不敢怠慢,继续向着正前方方向一路狂奔。

这两匹马在五匹马当中体力应当是相当不错的了,况且刚才又休息了将近一刻钟,体力已稍有恢复,所以跑起来一直与后面追上来的敌人保持着相当大的一段距离。可是母亲与弟弟同骑的一匹马,由于体力吃紧,不一会儿功夫,便远远的落在了我的后面。马跑的太快,我已无法再顾及她们。

只跑出差不多十里多路,忽听弟弟大喊:“娘,娘呢?”我立住马,回头一望,只见弟弟孤零零单个一人骑着马,后面却不见了母亲。我心中暗道不好:母亲一定是看马越跑越慢,便径自悄悄的溜下来,可是吴涤怎么没有摔下马来?我生气的谴责弟弟:“吴涤,你不是不会骑马吗,娘都丢了,你怎么没事?”“我和娘已骑着马颠簸了整整一宿,刚刚有点会骑,所以刚才便大着胆子,没用娘扶着,但我不敢分神,所以就母亲啥时候没的,我都不知道,哥,我们回去找她吧!”哎,这事也确实不能怪弟弟,马跑的那么快,母亲的轻功又是那么好,她下马想让弟弟浑然不觉那真是太轻松了。

但现在不能回去找,母亲凶多吉少几乎已成定数,我们俩再回去这不是白白的送死吗。想起临行前母亲交待我们的话,我毅然做出决定:“弟弟,快走……”“可是娘呢,娘怎么办,我们不能丢下她啊。”“你忘了刚才娘说过的话啦,我们不能全都死了,将来得有人为他们报仇。”弟弟听到此处顿时痛哭流泣,“不,我才不要报什么仇,我要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活着……”我与弟弟如此耽搁没几分钟,便见敌人已于后面追了上来且越来越近,差不多离我们只有十几丈的距离了,“弟弟,妈妈多半没事,要是她真的下了马与他们死拼的话,黑衣人也不会这么快就追上我们。”弟弟仍在哽咽的犹豫着,我一急之下,甩剑照着他的马屁股就是一剑,马一惊“嗖”的奔了出去,也把弟弟带了个趔厥,大叫着向前跑去。我也催马紧紧跟着他又是一路极驰。

哎,其实我也是在刚才情急之下向父亲学的向马屁股刮一刀,好让弟弟的马儿快点跑,但不知我的剑刮得实在太重,他的马在疯狂的奔腾一会后,由于失血太多,体力有些不支,越跑越慢,我的马没多久就超过了弟弟,我不放心弟弟,边骑着马前行边时常回过头去瞧一眼,由此便也跑得缓慢了一些。这时只见几个黑衣人离弟弟已是遥遥可及。他的骑术确实太差,两条脚紧紧夹着马肚,头几乎已经平卧在马背上,也不知身后的危险。

我忙大喊“小心后面!”但已为时已晚,后面的几个黑衣人几支飞标“咻咻”飞过,便有一支射入马腿,弟弟的马一个跟头,跌到地上,也把弟弟甩出几米开外。我离弟弟只有十几米之遥,但这时下马救他定会跟他一起落入敌手,那便我们两个一个也别想活。我又想起母亲的话,心里不仅一痛:好弟弟,哥哥现在不能救你啦,只等来日为你报仇吧。耳后传来几声刀剑的打斗磕碰声,随之便是几声弟弟的惨叫……

这叫声,只让我的心在滴血,泪水汹涌而出,几乎已看不轻前方的路,但我仍没有放慢马速,弟弟那“哥哥,哥哥!”的喊叫声渐行渐远,只至到最后沉沉的回荡在我的心中……

黑衣人与弟弟如此一耽搁,我便又径直向前行驶了一大截,前方一个叉路,我顺着小路一路狂奔。这一跑,便又是一上午。我跨在马上,任凭泪水纵横,心情无比复杂起来。凭心而论,我不怕死,真的不怕。一家人都不能幸免于难,留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义?然而,为人子女要尽孝道,就这样让父母、爷爷奶奶及天龙顶百余口无辜惨死在这些黑衣禽兽手中而得不到善终,实在是有违天理,既然都选择死亡,那就让我一人拘活于世吧。然而殊不知,这种拘活远不如以死寻求解脱来的痛快,但理性告诉我,前途任重而道远,我有比死亡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必须活着,坚强的活下去,完成父母交给我的使命,那才不枉做一回人子,才真正的对得起我那生死未卜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还有我那刚刚失去的未成年的兄弟吴涤。想到这,我便不敢在多彷徨,迅速催马向那迷茫而又叵测前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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