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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轻纱易断

自在琼华殿经历绿染刺杀一事后,白羽城夜夜留宿在琉璃殿,与阮轻纱甜蜜恩爱,情意绵绵。

白羽城不知道绿染刺杀自己一事,伊林究竟参与了多少,但是那件事跟伊林绝对脱不了干系。

伊林听说了白羽城和阮轻纱的事,面无表情。

伊林只是经常坐着发呆。

珍珠见了,劝解道:“娘娘,为何不有所行动。”

伊林语气淡淡的,“哀家为何要行动?”

珍珠道:“娘娘不为自己将来打算,也该替皇上的将来打算。皇上年幼,需要能人辅佐,国师是上佳人选。如今娘娘心知肚明,白国的实权掌握在国师手上,而且国师无意称帝。不过,如果国师喜欢的那名女子替国师生下儿子后,国师还会让皇上继续当皇上吗?”

伊林的眸子看向珍珠,珍珠不是个糊涂人,而自己身边也需要这样精明能干的人。

珍珠不避讳伊林的眸子继续道:“国师的儿子也是白国皇室的骨血,即位也是理所当然。”

“珍珠,你知道的还真多。”伊林口吻有一丝不悦。

“奴婢只是为娘娘着想,当然奴婢也是替自己打算,没有娘娘,也就不会有珍珠,如果娘娘不喜欢奴婢说的话,奴婢可以做哑巴。”珍珠低头道。

白羽城会让阮轻纱替他生孩子吗?白羽城做皇帝时,**中妃嫔也不少,可是只有尹秋雨为他生过一个女儿。如果白羽城无意让一个女人替他生子,那个女人绝不会怀上他的孩子。伊林很想知道白羽城究竟肯不肯让阮轻纱替他生养孩子。

一个月后,伊林在妍菊亭里赏菊花,菊花开似金。

对着满院金菊,伊林怡然地品着江南进贡的雪前龙井。

太监王金水急匆匆地跑过来对伊林道:“娘娘,太医院传来消息,阮姑娘怀有身孕了。”

听后,伊林朱红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妖艳而又惨淡。

刮风了,片片金色的菊花在风中瑟瑟发抖。

伊林抬头望了一下天空,没有晚霞,空中飘着几朵灰色的云。

果真是秋风在晚云里萧瑟。

第二天,伊林邀阮轻纱来到湫洛宫前的茶花园里赏茶花。

从前湫洛宫里的那个君美人早已不见踪影。

湫洛宫庭前荒草丛生,爬上了斑驳的宫墙。只是院子里的山茶花却开得如火如荼。自白微帝白羽微不在了,摄政王白牧野将白羽微生前的妃嫔都迁去冷宫了。湫洛宫因无人管理,渐渐地变得萧瑟了。

伊林领着阮轻纱穿梭在茶花园里。茶花颜色很多,有的火红如血,有的淡粉如霞,还有的洁白如雪。更有名为抓破美人脸的茶花是白银丛里一点红,煞是好看。

阮轻纱见眼前美景,不顾礼数,这瞅瞅,那瞧瞧,忙活的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小宫女果儿带着帝都有名的画师吴画师来到茶花园里。

“微臣给太后娘娘请安。”吴画师跪下道。

伊林话语和蔼,“今日茶花盛开,如此美景哀家不忍辜负,还请吴画师替哀家画一幅丹青图。”

说完,伊林站在一棵开红色茶花的茶树下。伊林着一身红色绣着凤凰腾飞的旖旎长裙,云髻高耸,满头珠玉,体态修长妖娆勾人魂魄。一朵火红的重瓣茶花高挂在她头上,同样的动人心魄。

阮轻纱穿着一袭碧绿色的撒花软烟罗裙,鬓发低垂斜插一支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容貌盖过了头上含着一点绯红的抓破美人脸。远看上去就是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

不过阮轻纱一双杏眼痴痴地看着圣母皇太后娘娘,她觉得圣母皇太后娘娘眉如轻烟,口似樱桃,皎若太阳出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玉骨天成。难怪先帝对圣母皇太后娘娘视若珍宝,待在这宫中这么久了,宫里有些事阮轻纱还是知晓的。

吴画师还未画完图,伊林就离开了那棵茶花树。

伊林走过去对吴画师道:“哀家乏了,剩下的图,你回去画吧,哀家相信你有过目不忘的能耐。”

吴画师道:“微臣一定尽心为娘娘作画。”

伊林道:“三天后,你将哀家的丹青图送到哀家的宫殿吧。”

“是,微臣遵太后懿旨。”

伊林扶着珍珠离去,阮轻纱还在盯着那朵火红的茶花看。伊林回头叫道:“轻纱。”

阮轻纱回过神,急忙跟上来。

伊林笑问:“刚才,你在想什么?”

阮轻纱回答:“奴婢在想太后娘娘的丹青图会是什么样子的,会比太后娘娘本人更美吗?”

伊林道:“等吴画师把图送到哀家宫里,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嗯,到时太后娘娘可别怪奴婢去打扰娘娘。”阮轻纱娇笑道。

三天后,听说吴画师将圣母皇太后娘娘的画像送进宫了,阮轻纱兴冲冲地跑向琼华殿。

“阮姑娘来得不巧,圣母皇太后娘娘去太和殿看望皇上去了。”琼华殿的宫女道。

阮轻纱面有失望之色。

伊林身边的珍珠嬷嬷对阮轻纱道:“姑娘不用担心,圣母皇太后娘娘的画像就挂在娘娘寝宫的墙壁上,姑娘可自己进去观看,娘娘喜欢姑娘,不会怪罪的。”

阮轻纱走进伊林的寝宫,看见墙上挂着两幅画像,一幅展开,是圣母皇太后的画像,画中人欲从画中走出,吴画师的画技果然名不虚传,把画画的栩栩如生。旁边的一幅画轴并未打开,阮轻纱好奇心极重,想知道这幅画中画的是什么。

阮轻纱见四周无人,于是阮轻纱踮着脚,取下画,将画轴缓慢舒展开来。阮轻纱看见画中人是一个穿着烟青色罗裙的女子,画有些年头了,纸张已经微微泛黄。阮轻纱细细地端详起画来,画中女子面容姣好,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只是女子的眉间笼着淡淡的忧愁。画的右边写着一行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看见这字迹,阮轻纱屏住呼吸,好熟悉的字迹,好像是国师的字迹。阮轻纱再次端详起画中女子的容颜,越看越觉得画中女子和自己长得很相似。阮轻纱用鼻子嗅了嗅画,确有陈年的味道,不然阮轻纱还以为这画中人是吴画师画的自己。

这幅画有些年头了,是幅老画,阮轻纱忽然明白了什么,急冲冲地跑出伊林的寝宫。

阮轻纱向冷宫方向跑去,那里的人不认识她,而且那里有许多宫中的老人。

阮轻纱走了,伊林从一架屏风后面走出来。伊林平静地走到那幅画跟前,取下已经开始发黄的画,凝视了一会儿,伊林将画丢在炉中,干燥的画遇到红色的火苗很快燃烧起来,美人立刻化作灰烬。

傍晚,天色已暗。

阮轻纱来到冷宫,冷宫里非常寂静,冷清,甚至有些阴寒。

阮轻纱走在冷宫冰冷的碎石路上,一个提着灯笼的白发老嬷嬷看见阮轻纱的背影喝道:“是谁在那?”

阮轻纱一转身,白发老嬷嬷看清她的容颜大骇。白发老嬷嬷用灯笼遮住自己的脸,颤声询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听后,阮轻纱一愣。莞尔,阮轻纱幽幽然道:“我死得好惨啊。”

声音凄凉,加上冷宫气氛本来就萧索,冷凝,使得声音多了几丝诡异。白发老嬷嬷吓得不轻,断断续续道:“琉璃夫人,奴婢可没有害过您啊,是淑妃娘娘害死您的,您就发发慈悲,放过奴婢吧?”白发老嬷嬷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磕得头破血流。

阮轻纱从白发老嬷嬷面前走过,消失在冷宫门前。

过了很久,白发老嬷嬷才敢爬起来,她吓得满头大汗。

第二天白天,阮轻纱又偷偷去了冷宫,知道了一些她想知道的事。

这天夜晚,夜深人静。

白羽城在法华殿处理完帝都的事情后,来到琉璃殿。

琉璃殿内灯火通明,龙涎香夹着沉香的香气在空中氤氲,一阵阵从帘缝中透出来。阮轻纱淡扫蛾眉,穿上一身烟青色的罗裙站在房内,绣着片片桃花的罗裙的裙摆很长拖在地面上。

白羽城跨入殿内,打开层层的白色帘幔,阮轻纱一转身,面容柔美,娥眉上染着如青烟般的惆怅。

白羽城顿住。

阮轻纱嫣然一笑,温声细语道:“阿城,你来了。”

听后,白羽城神情异常,白羽城望向阮轻纱,眼前的人明明就是阮轻纱,那个人已经死了。

只一瞬,白羽城恢复神情,面色不惊,喝道:“轻纱,别闹了。”

阮轻纱拖着长裙款款走向白羽城,目光如水凝视着白羽城,淡粉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魅惑如蛛丝,“国师,可觉得轻纱像一个人?”

白羽城不说话,面色凝重。

阮轻纱继续道:“国师,您觉得轻纱和琉璃夫人像吗?”

“谁告诉你琉璃夫人的事?”白羽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升起的怒火。

“原来是真的,轻纱真的长得像琉璃夫人,是因为轻纱长得像琉璃夫人的缘故,先生才对轻纱如此好。”阮轻纱后退一步开始哭泣,她哭得像个孩子,仿佛天塌下来了,丝毫不见刚才的优雅。

白羽城见她哭得伤心,平复心情上前柔声道:“好了,轻纱你不要哭了。”白羽城从来就没有安慰过人,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阮轻纱。

阮轻纱不肯,不依不饶道:“原来轻纱在先生心中只是一抹影子,只是琉璃夫人的影子。”阮轻纱哭得越发伤心。

再次听到琉璃夫人四个字,白羽城的心作痛,像被利剑狠狠地刺入胸腹,钻心的疼,白羽城俊毅的脸庞也变得阴沉,阴沉的可怖。

阮轻纱没有看见,自顾自说着,“先生不知道吗,影子只能存活在黑夜里,天亮了,影子就会消失的。”

“不要再说了,本座不想听。”白羽城含怒而去。白羽城连夜调查了这几天阮轻纱都做了些什么。

阮轻纱看着白羽城远去的身影,双腿一软跌倒在冰冷的地上,阮轻纱哭得伤心欲绝。“这一次,先生真的不要轻纱了,轻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可是有谁甘心只做别人的影子,即使是纯真和顺的阮轻纱,也不肯。

阮轻纱坐在冰寒的地面上,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从阮轻纱的脸颊滑落。

突然,阮轻纱感觉到温热的的血在她的双腿间像毒蛇一样曲曲折折地蔓延,她捂着小腹,眼睁睁地看着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她淡青色的罗裙。她艰难地呼唤着:“先生,先生。”可是没有人回应,今夜阮轻纱支走了琉璃殿所有的宫人。

第二天凌晨天还未亮,白羽城消气后,急忙来到琉璃殿找阮轻纱,发现阮轻纱昏倒在地上,浑身是血。

白羽城抱起阮轻纱将她安放在床上,白羽城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一股真气流入阮轻纱体内。白羽城握着阮轻纱的手,守在她的身边。

阮轻纱醒来,在得知她的孩子没有了以后,阮轻纱受不了打击疯了,她疯狂地撕扯着白色的纱幔,放在嘴里啃咬着。白羽城将她制止住,急切地唤道:“轻纱,轻纱。”

阮轻纱迷茫地看着白羽城,然后笑了。她冰凉的手指触碰着白羽城温热的脸颊,咧嘴道:“阿城,琉璃夫人,孩子。”

白羽城意识到阮轻纱疯了,白羽城命太医院的人好生照看她。

然后,白羽城怒气冲冲地去了琼华殿。

来到琼华殿前,白羽城平复自己的心情后,面色平静地走进伊林的寝宫。

伊林起床不久,老嬷嬷珍珠替她穿好衣服后,她正对着梳妆台的铜镜梳妆打扮。珍珠看见白羽城,急忙跪下行礼。“奴婢叩见国师。”

“出去。“白羽城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

珍珠急忙退出去。

伊林抬头看着白羽城问道:“国师这么早来找哀家有事?”

“伊林,本座有事要问你。”

“问吧。”伊林转过头将眉笔轻轻地放下,她知道白羽城是来兴师问罪的,她不敢直视白羽城,因为阮轻纱的事,她心虚。

“当初你为何要害雪影,伊林。”白羽城看着镜中的伊林,铜镜昏暗,看不清伊林眼睛里的表情。

“是你教我的,要以直报怨,因为以德报怨后不知何以报德。”伊林语气柔和。

“这点本座知道,本座有一点想不通你是怎么样说服司马替你除掉雪影的?司马想要刺杀本座,不会因为要杀区区一个雪影节外生枝的。”白羽城说。

“害雪影一事与司马无关。”伊林道。

“是吗?那是谁告诉你天狼的行踪,让你好去和唐景幽做交易?”白羽城的话语如石头般坚硬。

“司马。”伊林不情愿地吐出这两个字。她知道白羽城突然将雪影的事旧事重提不过是在抛砖引玉,只是白羽城引得不是玉,而是石头,能砸死人的石头。

唐景幽在离开皇宫去追赶天狼和雪衣之前,曾来到伊林的寝宫找伊林。

唐景幽对伊林道:“白羽城已经知道雪影的事是我们做的了,你小心点。”

伊林听后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恐惧。

唐景幽焦急道:“怎么,你不害怕。”

伊林口吻轻闲,“他早已知道,他不怪罪我们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把雪影放在心上。”

“那你告诉我有什么方法可以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唐景幽斗转话题满怀期待地问着伊林。

伊林看着唐景幽笑着道:“想要得到天狼的青睐,唯有爱屋及乌。”

唐景幽听后,若有所思,起身离开了伊林的寝宫。

“伊林,告诉本座你是怎样让狡猾的司马答应帮你的?”白羽城的话语如雷击在伊林的耳畔。

伊林不说话。

“伊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白羽城强迫伊林转过身来,他们面对面。

伊林看着白羽城咄咄逼人的眼眸一言不发。

“本座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伊林。”白羽城眸中有火焰跳动。

伊林知道他发怒了,想要杀人了。再一次逆鳞之怒,只是这一次他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另一个女人阮轻纱。

于是伊林缓缓开口道:“因为我骗司马说雪影怀了你的孩子。”

白羽城笑了,“你知道吗,雪影真的怀了本座的孩子,只是本座从未想过让她生下本座的孩子,要不是雪影怀有身孕,在本座赶去法华殿之前,她早就被那些恶灵吃得干干净净了。”

伊林愣住。

白羽城却厉声道:“那么这次呢?这次你对阮轻纱下手,是不是因为她怀了本座的孩子。”

“我没有对阮轻纱下手。”伊林淡淡道。

“没错,阮轻纱是没有死,但是她疯了。”

听后伊林面不改色,她死都不能承认是她让阮轻纱知道了琉璃夫人的事,如果她承认了,白羽城这次一定不会放过她和白牧苍。

“国师说是我做的,请国师说说,我都做了些什么?”伊林目光灼烈,除非白羽城想告诉自己他和琉璃夫人那不可告人的关系。

白羽城一时语塞。他不想亲口对别人说出他和琉璃夫人的关系。而且他的手里没有丝毫证据指明是伊林告诉阮轻纱琉璃夫人的事,他只知道伊林身边的老嬷嬷珍珠在宫中待了很长时间,知道不少宫闱中的事。

“这件事本座会查清楚的,伊林。”白羽城震怒。

白羽城离开后,伊林狡黠地笑了,妖娆如鬼魅。这件事查不清楚了,这一次她学会了杀人灭口。知道事情详情的吴画师已服毒自杀,王金水和珍珠不知道详情,任凭白羽城怎么拷问,也问不出什么,了解一点详情的当事人阮轻纱疯了,还有那幅画已经化为灰烬。

白羽城只是怀疑,但是他找不到证据。

伊林没有想过为了白牧苍要杀死阮轻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何况还不知道阮轻纱能否生出儿子来。伊林也曾是一个母亲,怎会不理解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苦,这次,伊林主要是想知道白羽城在梦醒之后的反应是怎样的。伊林亲手打碎了白羽城美丽缥缈的梦境,想不到他的反应是如此强烈。

他打碎了她这么多个美梦,她打碎他一个黄粱美梦又有什么错呢?

人总是这样,眼前的总是不知道珍惜,在失去后才知道悔恨。

伊林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琉璃易碎,轻纱易断,那么伊林呢?”

殿内空气冷凝,没有一丝声音。

那座恼人的沙漏早已被她叫人抬走,她不想一个人孤寂地听时间流动的声音。

阮轻纱是死是活对伊林来说都已不重要,因为伊林已经看到了白羽城的反应,白羽城真的爱上了阮轻纱。

男人,果真不可靠。

那日,伊林从湫洛宫前的茶花园回到琼华殿后,命人截住正要出宫的吴画师。

吴画师来到伊林的寝宫。“微臣给娘娘请安,娘娘有何事吩咐?”

伊林道:“吴画师今天有注意那个穿碧绿衣衫的少女吗?”

“娘娘恕罪,微臣注意了那个绿衣少女。”

“吴画师可能画出这名女子的容貌?不需十分相似,只要五分相似就可以了。”

吴画师答道:“微臣能画出。”

伊林道:“画画时,要画烟青色的罗裙,还有画中女子眉间要有淡淡的忧愁。”

“微臣遵命。”吴画师道。

伊林看着吴画师,“哀家还听说你不仅会画的一手好画,而且还会制作古画,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吴画师的手心开始冒汗。

“那么将这幅画弄成十多年前的旧画,你可以做到吗?”

“微臣一定竭尽全力。”

“两天后记得将哀家的画像和那副‘十多年前的’美人图送到哀家宫中。此事不得与任何人提及。”伊林话语含威。

“微臣一定谨记在心。”吴画师退下。

两天后,吴画师将伊林的画像和看似有十多年光景的美人图交给伊林。

伊林打开画轴,只见画纸微微发黄,像极了十多年前的画作,画中人与阮轻纱有五分相似,伊林十分满意。

伊林对着吴画师道:“哀家还想请吴画师替哀家办件事。”

“圣母皇太后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微臣定当尽力。”

“哀家想要吴画师的命。”伊林淡淡道。

吴画师扑通跪在地上,“圣母皇太后娘娘饶命。”

伊林说道:“吴画师,你制作的这幅画会要了你全家的性命,要想保住你的全家,只有你死,你是个明白人,知道哀家的意思。”

“太后娘娘想要微臣怎样死?”吴画师哭泣道。

“暴病而亡,哀家会保你全家。”伊林平静道,伊林已经知道如何生杀决断。

“微臣领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退下吧。”伊林不去看吴画师。

吴画师走后,伊林将画平铺在桌子上。伊林拿起毛笔,在画的右侧写下: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伊林十四岁进入齐王府后,齐王白羽城曾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被白羽城握着手在白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黑色的文字,是伊林少女时代觉得最幸福的日子。伊林写的字和白羽城的字迹很像,几乎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伊林用药材处理了一下字迹,一夜后,画上的字迹变得陈旧。

伊林将画卷起,挂在墙上。画的另一边,是一幅展开的伊林的丹青图。

此刻,伊林看向墙边。画中的自己呼之欲出,刚才白羽城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幅妙笔丹青图。伊林上前,伸手取下丹青图,揭开炉盖,将画丢进炉子里,盖上炉盖。

镂空的黄金炉孔里冒出细细的黑烟,伊林向床边走去,她倦了。

这天,白羽城下令将冷宫里所有年过四十的老嬷嬷乱棍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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