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千三百多岁的冷酷男
“一、一千三、三百五十一岁。。。。。。”
黄瑞呆呆地张着嘴巴，看着皇甫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黄瑞突然想起当初老神医跟他说过，这个世界有人活到一千多岁都不会变老的，难道就是这个家伙？
“你、你、你。。。。。。”
黄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自己内心的震撼。“你真是活了一千多年？”
“嗯。”皇甫南的声音不悲不喜，却依旧的冷。
“唐朝人？”
“嗯”
“靠，”就是黄瑞在心里已经做好了他会这么说的准备，但听到他的肯定时还是忍不住爆粗。
。。。。。。
还是换个话题吧，这样下去心脏会受不了的。
“那你知道老神医在哪吗？”黄瑞还是决定换点别的话题吧，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就是你的那个徒弟。”
“死了。”皇甫南的声音很冷，冷得连空气都快被冻结了。
黄瑞却听到了一丝不舍。
“不可能。”黄瑞猛地站立起来，“他可是老神医来的，怎么可能死呢，你不是他师傅吗，那你的医术肯定比他更高了，你怎么可以让他死呢。。。。。。”
黄瑞直指着皇甫南大骂，忘记了自己脚下的龙蟒黑蝻是他的宠物，忘记了皇甫南那高深莫测的能力，可以一根手指头把他捏成两段。
不过皇甫南并没有任何举动，就当作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发生。或许他默认了黄瑞的话，他的内心也在愧疚。
骂久了，黄瑞也累了，很随便的跌坐在黑蝻脑袋上。
“老神医是怎么死的？”
“突破不了《生死决》的第二层。”
“《生死决》？什么来的？”黄瑞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为什么突破不了就要死？”
“突破就生，突破不了就死。这就是《生死决》。”
“没有其他办法吗？”
“嗯。”
“老神医为什么突破不了？”
“他三十岁的时候跟我学医，天分不错，只是根基太差了。”皇甫南冷冷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更有一丝欣慰。
“知道他根基差你怎么还教他《生死决》？”黄瑞的语气很平淡，就像问一些无关要紧的事。但皇甫南却能感受到他强忍着的内心的愤怒。
“入我门弟子皆要学习《生死决》”皇甫南目视远方，不管在什么时候他总是那样的孤傲。
“你。。。。。。”黄瑞指着皇甫南，最后还是无力地吐出口气，“他的坟墓在哪？可以带我去看他吗。”
“嗯”皇甫南点点头。
皇甫南的点头让黄瑞一愣，也许在他内心比我还要伤心百倍千倍，只是他不知如何表达而已。
“我欠老神医一个人情，他有什么没实现的愿望吗？我一定帮他实现。”黄瑞的语气十分的坚定。
“愿望？”皇甫南陷入了沉思。
“师。。。师傅，徒弟无能，无法突破《生死决》第二层，给师傅丢脸了。咳咳咳。。。”
“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你总是一个人在后山偷偷地修炼，为师其实都知道。为师很欣慰能收到你这样的徒弟。”
皇甫南的声音很冷，不过老头却笑了，他能听出师傅语气中的夸奖，自己已经好久没被师傅夸过了，这种感觉真好。
“师。。。师傅，咳咳咳。。。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愿望。。。”
“为师帮你实现。”
“咳咳。。。不是。。。我一直想练好《生死决》，或许有能力帮助师傅打开生死锁，现在已经实现不了了。”
。。。。。。。。。
“有。”皇甫南转头看向黄瑞，“你当我徒弟。”
“好。”黄瑞想也不用想。
“到了。”皇甫南抓着黄瑞一步便跨到岸上了，下一秒便和黄瑞出现在一座新坟前，在黄瑞的身后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湖的迹象，真不知道皇甫南移动的距离有多远。
“他的墓就在这，一会我会来带你走。”皇甫南冷冷的声音还没落下，人就消失了。
在黄瑞眼前的是一块五米多高的石碑，石碑上刻着：
爱徒何中人之墓。旁边还落有一行小字：百年前收得一徒何中人，此乃皇甫南人生一大幸事，有此一徒，南深感荣幸。
字迹很流利，像是一口气刻上去的。
黄瑞从来不知文字能如此的感人，如此的传感。
从这三十多个文字中，黄瑞感受到的是欣慰、内疚、还有更多的是沉重的悲伤。
黄瑞静静地站在墓碑前面，他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的悲伤，眼泪从脸庞滴落，任风吹散在空中。
这就是皇甫南的内心感受吗？此时此刻，黄瑞似乎已经明白了全部。
以后似乎要叫那个“冷酷男”做师傅了。看来叫这个家伙做师傅也不错。
“老神医，谢谢你。”黄瑞在心里默默地说，“如果不是你，我也找不到一个这么好的师傅。”
“以后你就是我师兄了，放心，师兄，我不会丢你的脸的。”
。。。。。。。。。。。。。
“好了吗？”皇甫南冷冷的声音在黄瑞耳边响起。
“好了，师傅。”黄瑞点点头，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想不到自己竟然站了这么久。
“那走吧。”
“等等，师傅。”黄瑞跑到新坟的面前，把一张停留在上面的落叶拿开。“好了师傅，走吧。”
“嗯。”皇甫南冷冷地点了下头，在黄瑞没发现的眼光深处闪过一丝欣慰。
皇甫南抓住黄瑞的肩膀，黄瑞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就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了。
跟之前一样，这是一个木屋，不过不同的是，这个木屋很大，可以说是之前那间的十倍。显得十分的空旷和敞亮。
最吸引目光的是木屋中间的巨大木桶，直径超过五米，高有两米。里面装着满满的黑色液体，在木桶下面并没柴火之类加热的东西，但那些黑色的液体却在不停地翻滚着，一个个巨大的泡泡不停地往上冒。
这应该就是药水了吧，整个木屋都飘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药味。
不知这药水是用来干什么的？应该不会把我丢进去泡吧，黄瑞越想越可能，看着皇甫南和那个药水不断翻滚的木桶咽了咽口水。
“脱衣服，跳进去。”皇甫南指着那个木桶，冷冷的话语让黄瑞的心跳快一拍。
果然是这样！
“确定我不会被烫死吗？”黄瑞觉得皇甫南的想法太可怕了。
“好吧，我跳。”看着皇甫南冷冷的眼神黄瑞就知道不可逃避了。
“这个师傅太恐怖了”黄瑞在心里为自己默默地祈祷一下，脱光衣服，两眼一闭，直接跳了进去。
“咦？”
不是很烫，比平常洗澡水的温度要高上一点而已，黄瑞很快就能适应了。
“师傅，就这样泡着就可以了吗？”
“把头浸进去。”
“啊？”
“如果你想你脸上的伤疤好的话。”
还差点忘了脸上的伤疤了，那是之前黑蝻的舌头伤的，黄瑞摸过一次，太可怕了，凹凸不平的，应该是面目可憎了吧。
黄瑞不用多想，直接把头塞进了药水里。
“痛。”黄瑞只感到受伤的脸部一阵刺痛，不过黄瑞还是强忍下了，这点意志力还是有的。再说，如果出什么意外导致自己毁容了就不好了，虽然黄瑞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相貌，可是总比毁容好吧。
“这是药力吗？”黄瑞感觉到有一股气息涌入到自己受伤的脸部中，本来疼痛的感觉慢慢变轻了，最后竟然变得麻麻的了。
这种麻不是那种麻木的麻，而是那种很舒服的感觉。
慢慢地，黄瑞受伤的脸部开始褪下旧疤，新嫩的皮肤在快速地生长。
其实不止黄瑞受伤的脸部，其他的肌肤也变得光滑强韧了起来。在药力的作用下，无数细细的黑色物质从黄瑞的毛孔中排了出来。
皇甫南在帮黄瑞筑基，可惜黄瑞并不知道，他就觉得好舒服而已。
皇甫南点点头，看来这个徒弟的根基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太奇怪了，我居然不用呼吸。”全身浸泡在药水下的黄瑞完全感不到有窒息，就像本来生活在水里一样。
“真舒服呀。”
干脆地，黄瑞什么也不理了，躺在了药水中睡起觉来。
“好了，先起来吧。”不知过了多久，皇甫南冷冷的声音直接透过药水，传入黄瑞的耳中。
“真不爽，总是在我舒服的时候打断我。”黄瑞在心里偷偷地埋怨师傅的不好。
黄瑞浮出水面，摸摸自己的脸庞，真的全好了，一点疤也没留下。
“师傅，好了？”
“没。”
“那你叫我起来干嘛？”黄瑞小声地嘀咕。
“你有意见吗？”皇甫南冷冷地问。
“没，徒儿怎么敢。”
黄瑞呵呵一笑，心里却在抱怨一千三百多岁的人听力怎么这么好。
“现在传你《生死决》。”
“这么快？”黄瑞一愣，“可是我还不知怎么修炼。”
“看着我的眼睛”
黄瑞看着皇甫南，所有的注意力瞬间迷失了，脑子里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比黑洞更有吸引力，比星空更美。
一道红光从皇甫南的眼睛中匆匆闪过，那一丝不小心透漏出来的通天杀意和冷意瞬间把黄瑞的灵魂给冻结过去。
黄瑞觉得自己的灵魂变得强大了起来，不过不是那种真正的强大，而是那种被外来的东西给充实了。而自己却无法拒绝这些东西进来，因为此时的灵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外面只过了一分钟，而黄瑞却觉得过来几十年一般久。
这是什么？这是。。。。。。
《生死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