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情!你居然有幻情!”离莫雅差点抑制不住激动大声惊呼出来。幻情,天下第一迷药与情药的完美结合,传说中了幻情的人会在昏迷中做一场无边的春梦,醒来后会将昏睡中的幻觉当成真实的感觉,若施药者功力够深,完全可以利用外物和环境控制中药者的春梦对象和内容。幻情市面上的价格以经炒到了一百万金一克,只是这天下至尊的迷药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失传。
不想这死太白居然拥有一小瓶,那得卖多少钱啊!离莫雅口水滴答,早就忘却了先前司南予对她的冒犯,目光灼灼地盯着小瓷瓶,腆着脸道“太白啊,你不是说有个很有钱的老爹嘛,想必对钱什么的也不上心,可我却是穷的滴答响,看在咱们从小到大都这么好的交情上,要不你匀上那么一小点给我好不好?”
司南予看着一副财迷样的离莫雅,邪肆一笑“你想要?”
“恩,恩!我就知道太白你最好最讲义气了!”离莫雅头点如鸡啄米,难得的说了司南予一句好话。
“不给!”司南予冷冷地断然回绝,在离莫雅的虎视眈眈中气定神闲地将小瓷瓶收好。
“小气鬼!”离莫雅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忿忿不平的嘀咕道。头上猛然吃了一个爆栗,疼得她眼泪汪汪。
“死太白!不给就不给,干嘛打人!”
“女孩子家家,满脑子的不正经,看来以后得让离轻尘离你远点!”司南予一脸若有所思。
“你……死太白,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我就乐意跟我大哥屁股后头转,你是谁啊,你管的着嘛你!”
“是吗?在你的心中我又算什么?”司南予的表情凝重,桃花眼熠熠生辉地盯着离莫雅,语气中有着从未有过严肃与认真。
“小气鬼,浪荡子,有个有钱的爹罩着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还有还有……喜欢多管闲事,没事总欺负我的讨厌鬼!”离莫雅撅着嘴,思绪沉浸在富翁梦破灭的失望中,张嘴就是一串与往常打击风格一致的话。
“是吗?”妖冶的桃花眼眼中一黯,语气已然转冷,屋中的温度陡然降了几度,司南予阴沉着脸,背过身,不再理离莫雅。
离莫雅再神经大条,也感觉到了司南予的不悦,拉着他的衣袖,讪讪道“生气了?”
司南予却是一把甩开她的手,低头沉默不语。
离莫雅揉着被甩回打在床沿的手,突然就恼怒“哼,我刚刚还说漏了一条,你不但小气,还小心眼!”
司南予的面色又阴沉几分,心中五味陈杂。死女人,我在你的心中就是这么的不堪吗?难怪昨天吻她时居然会恶心的想吐!
夜色寂寂,满室沉默。
昏睡中的洛子轩突然就起了些变化,冷然的表情变得很扭曲,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似是在极力挣扎着某件很厌恶的事,紧咬的牙关无比恐惧地低吼出一句“离莫雅!”
离莫雅浑身打了个哆嗦,紧张地看看努力抗争明显极为愤怒的洛子轩,在看看司南予,满眼询问,却生气地懒得开口。
“幻情发挥药效了!”司南予并不转脸,冷冷道。
“死太白,你到底让洛子轩做了个什么梦,都恨我恨的咬牙切齿了!”
司南予心情才稍微好点,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深深地叹口气,平复好心绪,从怀中掏出玉佩,塞到离莫雅手中,语重心长地道“雅儿,这个你收好,不要再让别人看见了。你爹的事等我回来就告诉你,你先安安分分地待在轩王府,不要让他对你产生兴趣,还有你也不准对他存有兴趣!等我回来,我就带你走!”说完无比霸道地搂过离莫雅,在她光洁的额头深深地印上一吻。这一吻,仿佛倾注了他所有的不舍,雅儿,你知不知道我多想现在就带你走,可形势却不允许,现在只有这轩王府才是最安全的,你先乖乖地待一段时间,等我处理完家事,就来娶你,你一定要等我,千万不要爱上别人。
司南予苦涩一笑,已松开手,飘身远去。
离莫雅傻傻地站着,雅儿,死太白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不再叫她死女人笨女人了?我爹,他他果真知道我爹是谁,等他回来,我为什么要等他,他他要去干什么呀?
等离莫雅回过神,想要问司南予要去干什么的时候,司南予早已不知消失在哪个方向了。离莫雅有些怔愣地摸摸额头,心中闪过一丝甜蜜,不要让他对你感兴趣,还有你也不准对他存有兴趣,,好霸道哦,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离莫雅忙又在心中否认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他玉树临风,帅的一塌糊涂,虽然不太了解,但从他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中也可以看的出他家怕不是他所说的有钱那么简单,自己无才无貌还言行粗鲁来历不明,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以后还是要管好自己的行为不要泄露自己的心,虽然从五岁那年第一眼看见他她就已经爱上了他,可她知道,他就是那天边的皓月,美好但遥不可及。只要能这么不定期地见上一面,像朋友般地没有压力地相处,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娘曾经说过,女子无才无貌便是天大的恩赐,可以相夫教子安稳一世。所以从小娘便隐藏了她的容貌也不曾教她半分琴棋诗画,虽然她极有天分。娘还说过身为女子不可轻易失身更不能失心,一旦所托非人便痛苦一世,可她现在身没有失心却不知道丢到哪个爪哇国了,娘,莫雅会谨尊您的教诲,莫雅知道该怎么做!
若有所失,魂游万里地踱回床边,看一眼满身大汗,浓眉紧锁的洛子轩,离莫雅叹口气,“夫君,就让我将这假凤虚皇的戏做到底吧!”
将自己的衣物用力撕坏,又找来洛子轩的外袍穿上,瞥见床上已经被揉成一团的贞洁布,拿在手中掂了掂,抓起地上被摔碎的酒壶瓷片,一狠心,用力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割出一道伤痕,然后将那殷红的血涂抹上去,随手仍到床角,这才拉过锦被,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