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王府上,热热闹闹当朝宰相和四王爷的婚礼,所有人都说着今晚不醉不归,只有顾长风笔挺的站在王府门口,他没有喜悦的表情,反而带着几分忧愁,他手里一直摆弄着衣服,仿佛这喜服穿在身上挺别扭的,皇后和皇上自然把他的小心思,收在眼底,可是又不能说他什么,因为他从来就不喜欢墨丞相之女墨菲雪,二老也没有兴趣待在这里,于是一拜完堂就匆匆离开。拜完堂后,顾长风就坐着看歌舞,陪着各位大臣,每个说好话的大臣都被他莫名其妙的瞪一眼,所有的大臣为此苦不堪言,我说四王爷你跟墨丞相生气,你瞪我们干嘛?
一个身穿天蓝色衣服的女子出现在高台上,手抱着一把古筝。边弹边唱:“你红衣如火灼伤了天涯
从此残阳烙我心上如朱砂
都说我眼中开倾世桃花
却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问谁能借你回眸一眼
去逆流回溯遥迢的流年
循着我为你轻唱的上邪
再去见我一面
在那远去的旧年
你笑我轻许了姻缘
是我用尽一生吟咏上邪
而你转身轻负你如花美眷
那一年的长安飞花漫天
我听见塞外春风泣血
轻嗅风中血似酒浓烈
耳边兵戈之声吞噬旷野
火光里飞回的雁也呜咽
哭声传去多远
那首我咏的上邪
从此你再听不真切
敌不过的哪是似水流年
江山早为你我说定了永别
于是我把名字刻入史笺
换你把我刻在你坟前
飞花又散落在这个季节
而你红字衣比飞花还要艳烈
我启唇似又要咏遍上邪
说的却是我愿与君绝”
顾长风听到这首歌曲,踉跄着站起来。可是那蓝色身影一闪,又消失不见了,凌儿,顾长风伸着手向着那女子离去的地方,为什么你就不肯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莫非,你还在恨着我吗?她曾经说过要是对不起和解释有用官府用来做什么……没错要是对不起有用官府和朝廷就没有用了。顾长风在明卫东辰的搀扶下回到了所谓的洞房,他揭开了盖头,看见泪如雨下的墨菲雪,用手抬起她的头:“你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哭,你不知道凌儿她比你更有资格坐在这里吗?”他看向桌子上的干果,用袖子一拂噼里啪啦的声音惊得墨菲雪不敢言语,顾长风:“早生贵子……跟你生?不可能……他拿起一颗鲜红的药丸,逼着墨菲雪吃了下去。”苦苦的藏红花味蔓延在墨菲雪的口里,这是他从月凌哪里要来的,本来是想给他的一个女下属吃的,可惜竟然给了她,真是抵了她命了,办完事后就回书房睡了。
月凌回到皇宫时已经子时,换上了白色的常装回到自己在郊外买的一座府邸这座府邸是她每当想念母亲时才会来的,所以这座府邸命名贺兰府,她看着府里开得盛旺的梨花:“母亲,我当初若是不来,找爹爹。你会恨我吗,不过这样子女儿也不会这么痛苦,我赢了一切,却孤独一生,母亲,可是没有后悔路给女儿走了,既然来了,就只能认命了!”
第二天早上,顾长风换上朝服去上朝了,墨菲雪坐在后院里,等待着顾长风来接她,可是顾长风没来,等来的是顾长风已经走了的消息,墨菲雪急匆匆的赶到王府门口,却发现马车已经走远了,所有王府下人都自顾自的做着手里的活头,没有人要出面帮她似的,墨菲雪自己花钱雇了一辆马车急急赶往皇宫,当她看见站在门口踱步的顾长风,心里松了一口气,小跑着跟上了,顾长风的步伐,可是顾长风毕竟是习武之人,很快两人就相差了一大半。好多宫人和太监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顾长风视而不见,而墨菲雪只能苦笑着跟在顾长风后面,走到皇后皇上的宫殿时,顾长风故意停了下来等她,她只能快速跟上,因为顾长风的脸色不见得很好看,顾长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墨菲雪:“爱妃真是好淑女啊!”墨菲雪:“王爷……”顾长风靠近墨菲雪耳朵:“不想死,就给我乖乖坐着,要是让本王知道你乱嚼舌根子,你的舌头就不用要了!”顾长风一掀披风走了,墨菲雪走进了宫殿,皇后和众嫔妃们,没一个人理她,直到半盏茶后,皇后理了理衣裙看向墨菲雪:“哟!众妹妹真是的,没看见风儿的王妃还跪着吗?起来吧,可怜的孩子。”墨菲雪给各位娘娘敬茶,皇后是接了,放一边,其他娘娘都好久才接,墨菲雪的奴婢碧岭看见了,等到出宫时,她说:“王爷!”顾长风回头眯起眼睛看着她,墨菲雪:“碧岭!别乱说话!”顾长风:“哦?王妃这是想表明的你很识大体?”墨菲雪看向顾长风,顾长风的眼里只有仇恨,他每天都会对着他房里的一副画像轻轻的叫凌儿,而她又何尝不是不喜欢他呢,可笑自古姻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的强取豪夺,又何尝少过,墨菲雪上了马车,而这时一封快报来说,大齐来了使者,顾长风就折回皇宫,果然他看见了月凌和一个男子穿着大齐的朝服,月凌不时的敲打手中的扇子,男子着静静的伫立在阶梯上看着闭目养神的月凌,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男子似乎很月凌说了些什么,月凌睁开眼睛,看向顾长风一眼,继续闭目养神没有要和顾长风搭话的意思,皇上和太子出来,看见顾长风叫他一起陪同接客,墨菲雪唯唯诺诺的跟在顾长风后面,顾长风一路上,顾长风都看着那个红字女子,她跟在她的领头大理峙卿后面一言不发,皇上有时向她问问题,问一个,她答一个。皇上:“些许是月姑娘累了且在梦莹宫休息会吧。”月凌看了一眼领头,领头点头后,她就只好跟在一个小太监身后前往梦莹宫,沐浴更衣后,她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