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理由》——李凌
立夏。
新的季节。
新的一天。
可是,又有什么不同呢?
黑暗夜里,思念混合着悲伤同时间一起绕过我的指尖。我在天玄院的房间里孤单地重复着一个人夹杂着思念与悲伤希望。梦里我与先知的对话无比清晰地回荡在我的耳边,重要的是我从未怀疑过它的真实性。知道乾坤七彩球在东海幽渊,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但是我需要一个光明正大地离开天玄院的理由。
这几天,我一直在筹划着该怎样找到乾坤七彩球。东海我去过,可是东海幽渊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决定先去东海。东海附近的人一定知道东海幽渊在哪里。
今天我不能就走。如果我不辞而别,天玄院一定会跟父王汇报,我不想受到来自父王的干扰。所以我必须和院长交涉一下。我想我还是无法逃脱二皇子这个名字带给予我无形的囚禁。
我把双儿姐姐留下的一个玉佩放在了怀里。似乎,这是唯一可以带给我温暖的东西。推开门的时候,我看见远处大家正在集合,几个人正在给大家讲着什么。我走出来的时候一个人发现了我,他指着我道:“新来的那个,你怎么这么不守规矩,不是跟你们说了早上要练功吗。”我盯着那个人,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心里已经有了离开天玄院的计较。我说道:“练功,你配教我吗?”“你……”那人被我说的面红耳赤,伸出手指着我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那么放肆。”我没有说话,理了理衣衫,走了过去。理衣衫的时候我的眼睛里有一丝疼痛划过。因为我想起了我的双儿姐姐。因为以往,都是双儿姐姐帮我整理好衣衫的。
有人推了推那人的胳膊,趴在他耳边说着什么。那人听了脸现惊恐之色。低下头不敢看朝队伍走去的我。
我高傲地走了过来,我相信自己身上散发着一种舍我其谁的气息。但我知道这种气息不是继承来的,因为父王身上并没有这种气息,而我有。我想该有一个人为我感到骄傲。以前有,可是现在没有了。想到这里,我很难过。
一个人的话打断了我的难过:“大家好,昨天大家已经熟悉了我们天玄院的环境,天玄院的纪律想必大家也有所了解,至于其他的要求,现在大家还没有来齐,等大家都来了我们会一一介绍。早上师傅不来,就由我们几个师哥给大家上课。”然后大家纷纷殷切地鼓掌。我把脸上的轻蔑转向了一边。
那位人对我们说:“今天我们给大家讲最基础的一课,要想施用幻术,必须有灵力支撑,而灵力的得来则需要修炼,修炼最讲究的是吐气纳气,吸收天地灵气,现在我给大家讲一讲,正确的吐气纳气的姿势是这样的……他边说边要做动作。而我几乎笑了出来,因为他教的是我两岁的时候就已经掌握的东西,我提前打断了他的话:“这是我两岁时学得东西,师傅不来,我回去了!”那个人的话语凝固在空气里。没有理会气氛的尴尬,我转身朝房里走去。但有一个人伸手拦住了李凌:“我们知道你是东城国二皇子,但是来到天玄院,你就得遵守天玄院的规矩,更何况我们是你的师哥,你对我们要有最起码的尊重。”我笑了笑说:“这些弱智的东西我两岁的时候就已经学过,我不想学,如果你们有本事留住我我可以不走。”“好,那二皇子今天我们就打算把你留在这里,多有得罪了!”那位拦住我的人说。
他们把我围住,我抬起头来着他们的高大。但,他们一定拦不住我。
其实,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拦我,我已经施用“空间跳跃”从原地消失。我出现在几人的包围圈之外,故意叹息着摇了摇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几位师哥尴尬地站在我的身后……
就在我伸手开房门的时候,一个人的身影闪到我跟前拦住了我。其实在我的眼里他的速度很慢,因为“空间转移”的速度不及“空间跳跃”的一半。
我抬起头看着挡住我的人,冷冷地说:“不要逼我动手。”说话间,其他几个人也追了上去。我再次被围在了核心。一丝愤怒爬上我的心头,我摆了摆手,说:“好,我跟你们比一次,如果你们输了,请从我面前消失。”一个人说:“那要是你输了呢?”“我不可能输!”我一边说一边又出现在了包围圈之外。当然,我依旧使用的“空间跳跃”。
我心中产生一种猫戏谑老鼠的快感,我说:“尊敬的师哥,你们一块上吧!”愤怒爬上了他们的脸,他们对望一眼,彼此点了点头。他们的手上凭空出现了自己的武器,而我只是站在那里冷笑。
一个人用手中的刀凌空劈出几十道刀光,一个人用手中的剑凌空刺出几十道剑影,一个用手中的……所有的攻击在空中混合,严丝密合的向我奔来。
我轻轻念动“凌空聚物”咒语,我的手中出现一张无形的网,一张无论什么武器都可以挡住的网。就在刀光剑影凌乱的闪到我的眼前的时候,我的双手迅速抬到胸前,所有的刀光剑影都被手中的网阻挡住。我的眼中闪过一点杀气,用网中的武器杀死这几个人是那样的轻而易举,但我想起的是双儿姐姐不让我乱杀人的话。我把武器抛了出去,锋利武器贴着几位师哥的脖子飞向远方。
几位师哥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轻而易举地瓦解了他们的联合进攻。我精准无误的反攻更是让他们面如死灰。
我没有管众人的反应,穿越人层打开房门走进了自己房间。
不知道几位师哥会不会向师傅告状。
如果他们向师傅告状,那我就有光明正大离开天玄院的理由了。当然如果没有双儿姐姐的话,我会直接杀掉他们,那样我自然就可以离开了。只是那样难免会传到父王的耳里。
我在屋子里孤单的想念。等待着师傅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