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八云姐从图书馆里借了不少书,给他俩消磨时间。kikka倒是点名了好几本,大体都是非常深奥的编程类书籍,她一边看还一边笑,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似乎挑出很多刺。反正,自从上次kikka轻松搞定了sindweller的作业之后sindweller就已经对kikka的知识面产生了极为夸张的联想,虽说想不明白为什么kikka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但是搞不好kikka的脑子里真的装着很多不得了的玩意。
还有几本是小说,sindweller也没法静下心来读,手疼是其中之一,上惯了网是其次。他倒是在琢磨着,有没有什么物理学家数学家之类的是因为断了骨头躺在床上无聊出来的...
中午,护士过来把kikka叫了出去,过了一会kikka满脸笑容的回来,告诉sindweller:“哟,sindweller,我还以为你没啥朋友了,刚刚你的同学们说明天要来看你,我估计你大概不会拒绝吧,就帮你答应了。”“哎哟,不要这样,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手手脚脚都挂起来的样子...”“哈哈哈~”“我说,你就每天这么陪着我没关系么?”“哎?怎么这么说?你难道...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么...”“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怎么会怎么会,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你没什么别的事情要做了么?”“还有什么比照顾受伤的哥哥更重要的事情呢?”“停,打住,别说了,再说我就要被感动了。”sindweller虽说知道kikka八成是信口胡诌,但是心里早已经无数次的跪在地上感谢上苍,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那该多好啊,就算是骗人的也无所谓,只要kikka能一直骗下去。
之后,这天就这么很平淡的过去了。
第三天,sindweller的手感觉好些,似乎骨头已经开始愈合,反正至少是没有前两天那么疼了。kikka依旧十分文学少女的在看书,外表上完全没有一个超级女魔头应有的表现。中午八云姐帮他们带来些吃的,听说下午sindweller的同学要来就早早的逃走了。
三点多,sindweller的同学们终于来了,带了些鲜花和水果,一共有5~6人,三味线也在其中,fox倒是没有看到。“哟,sindweller,你还真是够悲催的。嗯,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可爱啊。”“嗯,你好,谢谢你们来看哥哥。”“其中有人是来看你的也说不定...”三味线坏笑着说道,sindweller一下子呛了一口水,猛烈地咳嗽了好几声,差点背过气去,胸口受伤的肋骨被弄得疼得要命,终于缓过一口气:“不要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妹妹啊!”“这完全算不上调戏吧...”
之后几个人一一向他们俩问了好,“哎呀,本来很多人要来的,不过我们觉得是不是太打扰了,所以他们就没有过来,fox也是,你别在意...”“嗯?我怎么会在意这些,有心意就足够啦,再说,我也不是很想你们看到我这种惨像...”此间三味线老是在看时间,还自己嘟囔着:“嗯...怎么还没来...”sindweller倒是十分开心的在和别人聊天,kikka很敏锐的注意到这个,sindweller最好的基友显然是三味线和fox,现在sindweller与一个长的有点像猴子的家伙相谈甚欢,大概这个和sindweller关系也不错,剩下的人里面虽然有两个女的,但是sindweller基本也只是互相打打招呼,闲聊而已,并没有发现异常。那么如果还有什么重要人物没有到场的话,很可能是传说中的“那个人”。
kikka眉头微皱,摸摸下巴,开始酝酿阴谋。过了一会,三味线终于忍不住了,医院里不能用手机,他就和sindweller打了声招呼,说还有人没到,可能有些迷路,他出去联系一下。果然,没过多久三味线就回来了:“哦,sindweller,我们就先告辞了吧?太打扰你也不太好对吧。”旁边的同学们也都站了起来。“恩,是呢,要好好休息啊sindweller。”“快点好起来啊。”“那么再见。”sindweller用还能动的右手冲他们挥了挥:“再见。”
临走时三味线对kikka说:“妹妹,你也出来一下好吗?”kikka看到三味线对sindweller使了个眼色,嗅出了讨厌的气味,不过还装着什么都没察觉的样子:“哦,怎么了吗?”“嘛嘛嘛,这也是为了你哥哥啊。”于是kikka合上书,跟着三味线一起出去。到门外,那个长的有点像猴子的人轻声问三味线:“来了吗?”“嗯,是的,马上就到。我们只要拖住那个白毛电灯泡就成...哎?她人呢?”“刚刚还在哪里的啊!”两人一回头,哪里都看不到kikka的身影,实际上kikka刚出门就趁着没人注意闪了回去,现在躲在门口看不到的墙角边,sindweller这个木头桩子压根儿没注意到三味线给他的眼神,更没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是奇怪的看着kikka。三味线往病房里偷看一眼,没有发现kikka,也不好继续找下去,只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大概是去厕所之类的吧?反正能做的他们已经都做了,只好默默祈祷sindweller多福。
确认几个人离开之后,kikka坐到sindweller床边:“呐,欧尼酱...”“不好,截至目前我听到这三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之后往往都会有十分严重的悲剧发生。”“哪有!”kikka嘟起嘴,摆出一幅受了冤枉的样子:“欧尼酱,对不起啊。”“哎?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吃错了什么东西吗?还是突然良心发现了?”kikka听到外面过道上的脚步声慢慢走近,这个时点大概不会是护士,那么,究竟是不是那个人呢,赌一赌吧!
“欧尼酱喜欢怎么样的妹妹呢?温柔可爱型的吗?”“哎哟你别这么说话了,好恶心啊...”“那么,还是说喜欢比较强势一点的呢?”说完,kikka就一下子跳上床,骑在sindweller身上,轻轻掀起裙摆盖住sindweller的肚子,然后双手捧着sindweller的脸,用嘴唇紧紧地封住了sindweller的嘴。“呜...嗯...”sindweller发不出声音,用右手猛拍kikka的背结果牵连了左手,一阵剧痛,下意识的手臂就按在kikka背上,然后房门非常适时的打开,一个穿着浅咖啡色大衣,格子长裙,挎着单肩背包的少女出现在门口。
kikka玩够了之后,松开sindweller,一只手轻轻摁住sindweller的胸口,直起身子,歪着头看着门口的人,陶醉的舔了舔嘴唇,然后非常欠打的一甩头发。“那个...不是这样的,你得听我解释...”显然那位没有兴趣听sindweller解释,什么都没说关上门就离开了。
sindweller以一种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苦笑的高难度表情,慢慢的把头拧向还在自己身上的kikka,kikka对着sindweller做出了V字胜利手势。“啊啊啊,完了...”“什么完了啊,sindweller?”“大概是人生吧...”“这又是哪里的neta么?”“捏你妹!你够了,快下去!”kikka坏笑着摁住了sindweller的右手:“为什么哦,反正现在你又不能动。”“算我求你了好么...”kikka下来之后,sindweller只是用右手捂着眼睛,看那样子搞不好正在默默的流泪。kikka看到sindweller这种反应,自己也觉得这次做的确实有点过,不过看sindweller这么难受,证明肯定是传说中的那个人,错不了了。
“真的抱歉呢,因为sindweller是只属于我的sindweller嘛,怎么能让给那种...”“别说了!去你的,你该干嘛干嘛去,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别来烦我!”“啊...”kikka一听到这话一下子呆住了,她的双眼瞬间失去所有的光泽然后两行眼泪扑扑扑的滚出来:“啊...咕...sindweller...不要...这...不要...这样...是我...我不好...真的...真的...对...对不起...哥...哥哥...”sindweller正在尝试抵抗,拼命告诉自己kikka这是在演戏,但是却怎么看都觉得不像:“啊,kikka,别当真,别当真...气话而已,我怎么会赶你走呢,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啊啊啊,我居然弄哭了自己可爱的妹妹,我真该死啊,kikka,抱歉,别哭了...”kikka一下子扑到sindweller怀里大哭起来,砸的他胸口一阵阵的剧痛,心里一阵阵的无奈。“sindweller,不要吓我...”“抱歉,以后不会了。”然后kikka扭着身子爬上sindweller的床,把头枕在sindweller的右臂上,一只手紧紧的抓住sindweller胸口的绷带:“这是惩罚!直到我不那么害怕了为止都不准放开我!”sindweller被kikka挤到一边,用右手搂住kikka,感到她还在发抖和哽咽,看来真的是被吓坏了。他只是奇怪为什么kikka会有这么严重的反应,还有自己为什么对kikka这么没有抵抗力,却毫无头绪,无奈叹气,又轻轻摸了摸kikka的脑袋:“抱歉kikka,以后一定不会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