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凉的风将我唤醒,我感觉到这腿不是自己的,左肋的断骨让我直吸冷气,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一种轻生的念头油然而生,前世高考虽然成功,但却离开了这个世界,穿越过来后,又成了奴隶,要不是有一具新的躯体,恐怕早就成了孤魂野鬼,现在沦落到被一群乞丐打成伤残人士,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捡起身旁的一块砖狠狠地朝自己的头拍下去,我再次昏死过了!
“你怎么就这么经不住摔啊,以后将更加艰险,你这样如何堪大任?我真恨不得现在一个巴掌拍死你!”那个声音怒气冲冲道。“大哥,你搞清楚没有,我不是小强,你真找错人,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我在梦中与交流道。“想得美,就是你啦!你别想逃!”“算你狠!”我的嘴里蹦出这几个字!“上天有好生之德,蝼蚁尚可以偷生,你怎么不能?如果你不经历这些,你做了官,也就是一个尸位素餐的官!”“现在我啥都不想了,只想回家!”“不行,兰陵劫还没渡完,你是回不去的,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一高中毕业生,这些负担太重了,我实在撑不住了!”“撑不住也要撑啊,你在现代的父母已经在你死之后精神失常……”那个声音哽咽一下。“不,不,不,我不相信!”我嘶喊着“这是真的,你是他们多年的希望,你的逝去,二老怎能忍受?不过,只要顺利完成这趟艰辛的旅程,你就可以回去了,你可以拯救你的父母!”“真的吗?我不再三心二意了,好好的走下去,绝不再说丧气话!”我哽咽道。我醒了过来,发现身上的伤奇迹般地消失了,心里想到肯定是右手背上的图腾的作用,它的形状像一朵盛开的蝶恋花,“我就叫你蝶恋花吧!”“是不是太女性化了?不过听起来还是蛮不错的,就这样定了!”
这时街上只有几个醉汉踉踉跄跄地走着,更夫敲着锣和梆子高声叫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我已经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肚子咕咕响个不停,一对巡城司马走了过来:“干啥的?有路凭(古代的通行证,由官府分发)不?”“没有,我只是个一个乞丐!”一个士兵狠狠地踹了我一脚,我一个狗啃屎的姿势飞了出去,身后传来一阵笑声,“真是个孬种,我们走!”带头的伍长一挥手,对到别处去巡逻了。
“他妈的,等老子有权有势后,定要狠狠杀杀这班兔崽子的!”我如阿Q似的安慰一下自己。“只要有碗混沌面该有多好啊!”我自言自语道,两眼都饿得冒金星了,我发现有吃的了,一只狗正在香喷喷吃着有菜汤伴着的饭,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夺了狗的饭碗,抓起碗中的饭往口里送。这条又肥又大黄狗见自己的食物被夺,张开长满锋利牙齿的嘴超猛扑过来,我一脚踢了过去,黄狗悲鸣一声就挂了,身体还在抽搐。“怎么回事儿,有人打阿黄的注意,快出去看一看!”有人大呼道,门‘硑’的一下就开了,几个家丁摸样的人拿着风火棍冲了出来。我端着碗就跑,跑了几大条街终于甩掉了他们,一口饭从嘴里喷了出来,我借着星光望着手里的碗,苦笑道:“我容硕,竟然混到与狗争食的地步?”心酸的眼泪破眶而出,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拭去眼泪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我容硕从明天不再做乞丐,我要堂堂正正做一份事儿,我靠着墙睡着了,天还未亮我就醒了。我发现一些粮铺门前挤满了人,一个个身上打满了补丁,他们都是附近的流民,靠卖劳力为生。我也挤了进去,我拉着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老者问道:“你们这是给粮铺做搬运工?”“是啊,一天只要能混到十个铜板就够了,养家糊口难啊!”老者只是不住地叹息。“请问,贵姓?”“我姓牛,排行第三,叫三叔就行了!你呢?”“我叫容硕!”“你不是汉人?”“对,我是女真建州左卫的,被人口贩子买到这里,侥幸逃了出来!”“小伙子以后就跟着我干吧!”牛伯爽朗地笑道。“以后承蒙您的照顾了!”辰时三刻(早晨八点左右),这个粮铺开门了,为首的已满身横肉的汉子道:“只要按我程游子的话做事,保证你们有饭吃!石磙,发工号牌吧!”“是,掌事的!”石磙将一枚工号牌发至我的手中,我仔细看看只是一块竹片上面标了一个“15”,古人的思维也蛮发达的!我们工作主要任务是将粮食从马车上卸到仓库,或者把粮食送到各大客栈与酒楼,还有那些大富人家,别看牛伯上了年纪,干起活来一点也不年轻人差,一袋粮食至少有190-240斤,对现代人来那是个很难逾越的数字,但是在古代人们却能轻而易举做到。一天下来也能挣十个铜板左右,勉强能糊口!牛伯及这里做工的人基本都住在一个废旧的城隍庙,牛伯的妻子女儿也住在那儿,我经常和牛伯一家人吃饭,双方感情一天也比一天更好,不知不觉中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我对为未来一片渺茫,但至少现在找到一种归属感。生活虽然艰难,但是过得较为幸福,这一时期的生活经历给我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在困难中的相濡以沫是难能可贵的。
“容硕我看你老大不小的,至少已经16吧,该成家立业,如果不嫌弃,我家牛莉萍怎么样?”牛伯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个,我还没想过!以后再说吧!~”“不要紧!我只是开开玩笑!”牛伯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您想过没有,以后该怎样走呢?”“还不是老样子,咱们是流民,没有产业只能过一天算一天!”牛伯一副茫然的神情。“我只想回家,路途太远了,没有盘缠啊,有什么赚钱的办法没有?”我煞有介事地问道。“有,只不过太危险了,听说了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牛伯神情凝重地说道“到底什么事吗?您快说啊?”我急促地催到“柳府大小姐出一张板文,柳老太爷患上一种怪病,需要八领山上虎王的脑髓做药引,不管能做到,柳府将视之为府上上宾,并附上一千两纹银!多少好手有去无回,听说那儿有鬼怪出没!”“我倒是想闯一闯!”我有条不紊地说道,牛伯骇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