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先天罡气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
独孤云取来笔纸，一个人在屋中推演五行之术。离上次受伤已经一月有余了，独孤云的伤势几近痊愈。在秦锋的招式中，独孤云想到了阴阳的变换，由此他把这种阴阳之变加入到五行之术中，使得每一个要素都包括正反两面，每一重的五行生克之象都包含阴阳两极。这样一来，不仅基数更加庞大，变化更加复杂，而且需要从新推算，把第一重到第四重的各种变化全部融入阴阳五行之中。
就在这一晚，独孤云终于将第四重五行之术推演成功。他发现虽然由于阴阳易理的加入使得五行之术的变化更加复杂，但是也因此使得每个组合都有与之对应的解法，可谓逢关必过，遇险必平。不仅如此，他还隐隐觉得第五重五行之术似乎也需要再次加入不同的易理方能达到，至于具体的解法就无从而知了。
次日天明，独孤云兴冲冲地找到师傅华逸天的住处，说明来意之后，华逸天先是一惊，盯着独孤云的眼睛，说道：“哦，你说说看。”独孤云毫不回避，直视着华逸天，回答：“首先，落宇轩外的禁制是五行中阳水、阴木和明土组成的三重五行之术；而落宇轩中通往第二层的石门所用的是五行中**、明木、暗金和阳土所组成的四重五行之术，只要依照五行生克之相就可破解。”华逸天大笑一声，说道：“不错，不错，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可以推算出四重五行之术，当年为师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只算得第三重，果真是青出于蓝！”说罢，华逸天拿出符纸和笔墨，说道：“就照你说的，先把第三重破解之法画到符纸上。”
独孤云在落宇轩中也曾看过一些篆符刻箓的书籍，但当时只是一带而过，对这些东西略懂一二，但若真要刻录符篆就要细细研究一下了。五行之中，金、木、水、火、土各有其代表的符文，这与五行之术中的代记符号是不同的，每一种符文都是一个扭曲而蕴含玄理的古拙纹路，似字非字，似图非图。而根据阴阳变化，不同属性的同种符文的画法也不一样。除此之外，符箓之术对所用器具也是大有讲究。就拿符纸而言，共有黄、青、紫、黑四种颜色，材质各不相同，颜色愈深，所能承载的法力就愈大，制作起来也就愈难。而用于书写与刻录的墨汁也是有讲究的，一般的墨汁是绝计不行的，需要有灵气的东西才能储存灵力。比如瑶草汁、琼树浆或冰果露，但是这些东西都比较贵重，所以将这些东西掺在墨汁中调用，当然浓度越高，保持灵力的效果就越好。不过最好用的是血，而且是人血！
独孤云先是用普通的笔墨在宣纸上练习画法，等练到一气呵成的地步再画在符纸上。之所以这样，因为按照华逸天的说法，“虽然隐龙谷中不缺这几张符纸，但是修行之人不可浪费。”花费了几天的时间，独孤云终于熟练的掌握了画法，于是就用瑶草墨汁在一张黄色符纸上画了起来。虽然如此，独孤云还是不小心浪费了一张，等画好符箓之后，交给了华逸天。
华逸天接过独孤云画好的符纸，仔细看了一遍，见和自己原来的解法不太一样，也不奇怪，五行之术本来就错综复杂，解阵之法千差万别，并非一种，当下便将灵力慢慢输入其中，眼看快要完成的时候，从符纸中间突然爆出一团火光，将符纸烧成灰烬。独孤云神色微变，又画了一张符箓，检查无误后交给华逸天。华逸天接过符纸，在独孤云的紧张注视下，开始缓缓地输入灵力。毫无预兆的，在将成未成之际，符纸中部忽然大亮，所有符文变得忽明忽暗，上面附着的灵力显得极不稳定，然后爆起一团火光，就这样又一张符箓作废了。
独孤云看着从华逸天手中洒落的灰烬，喃喃念道：“怎么会这样，明明没有错的……除非……”华逸天看着独孤云，问道：“除非什么，你怀疑是这黄色符纸的问题么？可是以常理推断这符纸是可以承受三重叠加的五行法阵的。”独孤云想了想，还是说道，“请师父赐我青符纸，我想再试一试。”
青色符纸的质地与普通的黄色符纸大不相同，黄色符纸用是比较常见的金微草制成，而青色符纸的原料是清离木，这就比较少见了，因而要珍贵一些，能承受的灵力也自然要多一些。最后独孤云还是用青色符纸做了一张符箓，华逸天拿过符箓，屏气凝神，便开始输入灵力，这张青色符纸紧跟着亮了起来，就这样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华逸天才收住法诀，符纸上的亮光闪了几次后慢慢地暗淡下去。华逸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奇道：“妈的，这张破纸竟然吸走了我大半灵力！”休息了一会儿，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是也没有深究。
华逸天带着独孤云来到落宇轩，他先是拿出那张青色符纸，稍微输入了点灵力后，这张符纸立刻亮了起来，并且飘到空中撞到前面的迷蒙禁制上，二者相碰，立即爆起一团火光。华逸天看见这团火光时大感不妙，一把拽过身旁的独孤云猛地向后飞退。与此同时，这火光越来越大，眨眼之间便把落宇轩整个罩住，然后“碰”的一声炸开了，火花四溅，最后与那层迷蒙禁制一起烟消云散，露出里面落宇轩的本来面目。
独孤云看看华逸天，兴奋地说道：“师父，真没想到威力会这么大。”华逸天看看独孤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着脸说道：“徒弟，我们惹祸了。”
隐龙谷，正坤殿。
紫极真人高居其上，下垂手坐着苍空、季宏、刘璃三位长老，而华逸天则站在大殿中间，带着徒儿独孤云在这里听候问询。此时，只见紫极真人黑着脸，说道：“逸天师弟，你解释一下吧。”
华逸天“嘿嘿”一笑，说道：“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还不是什么大事！”端坐一旁的苍空长老瞪着眼睛问道：“落宇轩乃是本门重地，保存着我下院数百年来所搜集的奇珍异宝与宗卷典籍，还好有外面那层禁制挡着没有被波及到，若真有个闪失，你怎么担待的起啊！”话音刚落，那个唯一的女长老嘴角微微一笑，戏谑地说道：“逸天师弟啊，不是我说你，你我都已年过半百，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玩儿火呢？”华逸天将眼睛瞪得溜圆，怒道：“谁玩儿火了，谁是小孩......”
“好了，好了，逸天师弟你自己解释清楚吧！”紫极真人打断他们的争吵，说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这话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看跪在堂下的独孤云。
华逸天将紫极真人的表情看在眼中，想到一旁的独孤云，明白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我的徒弟独孤云说最近于五行之术有所突破，已经能够运用四重五行之术，我就将他的破解之法做成符纸，想用落宇轩外面的禁制试验一下，没想到......”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惊骇，一个个目瞪口呆。
紫极真人问道：“你是说堂下的这个孩子能够达到五行之术的第四重？”他见华逸天点了点头，就把目光转向独孤云，说道：“独孤云，你起来回话。”
独孤云站起身子，抬起头来，脸上毫无惧色，拿出他一贯冷冰冰的神情，说道：“弟子自知有罪，甘愿受罚，只是那符纸是我做的，与我师父无关。”
华逸天转身看着独孤云，怒道：“什么是你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就是我干的。”他又转身对紫极真人说道：“都怪我事先没有预见到破阵的威力，禁制被破，我听凭发落。”
独孤云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季宏长老忽然说道：“我听说前些日子这个独孤云被同门的一个师弟打伤了，而那名弟子也不过就是“破气”境的修为，以此来看，这个独孤云连剑罡境第三层都未修成，如何能破解得了复杂深奥的五行之术？”说道这里，他轻蔑地哼了一声，“竟然还吹嘘什么四重五行之术，真是笑话！”
华逸天看着季宏说道：“你不行，并不代表别人也不行，虽然我这个徒弟没有修炼太玄剑诀，但是对于五行之术的造诣非同凡响，就连某些长老也会自愧不如喔！”
“你......”季宏憋得面红耳赤，却说不出话来，只因他修道近五十载，但于五行之术却只能推算到第三重，被人说道痛处却无法反驳。
紫极真人见局面有点尴尬，便说道：“独孤云小小年纪就有这等造诣，别说是季宏师弟，就是在场诸位都有所疑惑吧。”他见华逸天又有爆发的迹象，赶忙说道，“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太过离奇，所以我们都想见识一下。”说到这里，他转而对独孤云说道，“独孤云，你再画一张符箓，若真能打开落宇轩中通往第二层的通道，今天的事我就不再追究。”
独孤云朗声问道：“不知院主师伯想要解阵还是想要破阵？”
紫极真人微微一笑，问道：“解阵何讲，破阵又何讲？”
独孤云侃侃而谈：“若要破阵，只需将阵法中四重叠加的五行要素加以逆转，反其道而行之，即可破阵，破阵之后原来的阵法彻底瓦解，失去效力，这效果嘛......就像刚才所看到的一样；解阵则会复杂一些，需要在关键之处辅以相生之象，用以保持阵法的结构完整，只是令其暂时失效。”
华逸天没好气地想到：“你小子怎么不早说，我说怎么用了我那么多的灵力，还弄出这一摊子事来，这不是存心给我捣乱吗？”但这个时候也不便当面训斥弟子，只能“秋后算账”了。他瞪了独孤云一眼，说道，“当然是解阵啦，你小子难道还想拆了落宇轩不成！”
就这样，院主紫极真人和四位长老带着独孤云来到落宇轩，众人先是四周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看来虽然破阵的时候动静大了一点，不过对落宇轩的主体结构没有丝毫损伤。当独孤云再次进入落宇轩的时候，心中有些激动也有些忐忑，因为他不太确定自己对解阵的想法是否正确，所以独孤云提出要再次检查一下阵法。
紫极真人将袍袖一挥撤去障眼法，露出隐藏的青色石门。独孤云细细查验之后，将解阵的方法依据符箓篆术画在一张青色符纸上，然后交给紫极真人。紫极真人将这张符纸拿在手中，细看之下发现与自己想象的有些不同，似乎更加复杂，他屏气凝神，将自身灵力慢慢灌入手中的青色符纸，片刻过后，他把符纸交给季宏长老，示意由他代替解阵。季宏点点头，稍微输入了一点灵力进去，只见那张符纸立刻亮了起来，泛着青色的光芒飘向石门。与此同时，石门发出同样的光芒，将那枚符纸融入其中，之后，这阵青光闪烁了几下便慢慢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那道石门。
独孤云看着青色石门消失后露出的甬道，长吁一口气，一颗心总算落了地。而此时院主和各位长老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独孤云，要知道五行之术虽然不是正统的修炼功法，但难度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一旦与道术灵力结合则威力更甚。眼前这个孩子在七年之内便能参透四重五行之术的玄机，这份天资真是举世罕见，就是比之当今的掌门剑圣也不逞多让，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苍空长老忽然说道：“独孤云，老夫刚才听说你还未修习太玄剑诀是吗？”他见独孤云点点头，就继续说道，“既然无人教你习武，你不如改投我的门下，我定然教你本门正宗的上乘武功，你看......”他还未说完，一旁的的季宏长老抢着说道，“是啊，是啊，竟然没人教你本门的正宗武学，真是可惜了你这块好材料，不如你拜我为师，我一定竭尽心力教导于你，可比你现在那个倒霉师父强多了......”一直很少说话的女长老刘璃突然说道，“云儿，我看这样吧，以后你想学什么功法就去我那里，这样也省的容儿老往你那里跑，你看怎么样啊？”苍空长老闻言，立即大声说道，“是我先说的，你们不能跟我抢，怎么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华逸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怒道：“那是我徒弟，你们抢什么啊！”他这一说话不要紧，马上引来几位长老的围攻，首先是苍空长老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是人家师父，竟然连最基础的太玄剑诀法诀都不传给人家。”然后是季宏长老，“莫非你这家伙嫉贤妒能，怕这个独孤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抹了你的面子？”最后是刘璃也跟着说了，“要振兴我下院声威是多么不易啊，多少年才能出现这么一个奇才，眼前这个孩子我看着就喜欢......”
华逸天遭了这一顿数落，却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被气的脸色通红，红了又紫，只能在一边瞪着眼干着急。院主紫极真人知道华逸天的难言之隐，便打断众人的争执，威严地说道：“都给我住嘴，你们都一把年纪了，也不怕传出去被弟子们笑话。”他看看这几人都不再说话，就继续说道，“何去何从，就让这个孩子自己决定吧。”语毕，大家都看向独孤云。
独孤云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么戏剧性的变化，他见这几位长辈不再吵了，都看着自己，等着他自己下决定。他先是向众人躬身行礼，然后说道：“多谢几位长老的美意，弟子感激不尽，但是师父对我有救命之恩，无论如何弟子也不敢背弃恩师，而且恩师已经答应弟子，只要我能够破解这石门密道就许我修炼这一层中的任一武学，望请各位师伯成全。”
紫极真人听罢，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不错，你师父和你几位师伯果然没有看错你，心志坚定，天资卓越，果然是可造之材。”刘璃脸上又恢复冷冰冰的神情，也跟着说道，“不错，习武先习德，修剑先修心，如果你刚才稍有动摇，我们也不会收留一个无情无义之徒。”说到这里，她面色缓和下来，“怪不得容儿总在我面前提起你，听说你还通些音律，如果有兴趣我可以教你。”
独孤云闻言心头一震，暗道好险好险，随即躬身一礼，“多谢众位师伯和师父的栽培。”华逸天将他扶起来，看了看紫极真人，紫极真人点点头，便率先走进那条通道。几位长老紧随其后，最后华逸天拉着独孤云也进去了，就在他们进入之后，那道青色石门又缓缓出现，与周围融为一体。
通道内的阶梯盘旋而上，众人走上二楼，见这里的空间要比下面小很多，而且摆设也很简单，只有十个小书架，除此之外，四壁皆白，再无别物。这里到处都是灰尘，看来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紫极真人指着这些书架上的书籍说道：“这些都是数百年来我昆吾下院所积攒收藏的武学秘籍，你可以任选一本，回去之后你师父定会悉心教导于你。”独孤云点头称是，走过去将这些古籍上的灰尘拂去，开始查看挑选。
独孤云走到东边第一个书架，拿起一本厚厚的书籍，烫金的封面写着“仙宗剑要”四个字，翻开扉页，见里面写着“太一广成，天真皇人。宗法有五等，天神地人灵。广之则三洞、四辅、十二部之典籍，其要......”他正看的时候，华逸天脸上出现笑容，拳掌相扣，暗道妙哉，看来这个徒弟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原来这本《仙宗剑要》是本门一位先贤整理的修道笔记，记载的正是本门绝学——太玄剑诀心法，也是独孤云一直以来梦寐想学的东西。但是华逸天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因为独孤云一边看一边嘀咕着，“要看这么多东西，真是烦人。”说着，他就把书放回原位，走向别处。
独孤云拿起的第二本书是《金液神丹》，里面写着“女娲补天，黄帝四战。宗法有二十四品、七十二家，是要有四......”他正看的时候，苍空长老眼睛一亮，微微一笑，暗自思詂，“孺子可教。”原来这部古书讲述的乃是修炼神丹的典籍，与独孤云所学的阴阳五行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修炼神丹成功，小则益寿延年，大则了道成仙。只见独孤云一边看着一边嘀咕，“怎么看着好像是卖大力丸的啊......”苍空长老听到就是一愣，想着这个“大力丸”是什么东西啊？
独孤云又拿起一本簿册，见黄色的封面上写着“调神房中”四个字。他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宗法有百来事，其要有六。节欲保身，禁忌若存。攻治众病，补气伤损。摄精固气，还阳补脑......”他不明何意，就翻看后面的内容，只见后面文字越来越少，图画越来越多，画中尽是一些赤身男女交合缠绵的**色。独孤云****，何曾见过这等阵势，乍看之下，直羞得他面红耳热，心跳加速。情急之下，他“啪”的一声把书合上，感觉后面有人，回头一看，只见季宏长老伸着脖子，喉结蠕动，垂涎欲滴，直愣愣的眼神中发出绿色的幽光。见被人发现，季宏赶紧收回脖子，抬头看着楼顶，走向别处，自言自语，“哎呀，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嘛······”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独孤云将这一层的藏书大概浏览了一遍，最后选定一本名为《先天罡气》的古书。与其说是书，倒不如说是两张纸，全书只有正反四页。独孤云之所以选这本书，并不是因为它内容少，而是看出其材质并不是普通纸张，而是用坚韧的天蚕丝编制而成的，这种蚕丝他曾经在第一层的古籍中见过，书上说它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非常罕见，极其珍贵。而用这么珍贵的的东西记载的武功必定非凡。
紫极真人紧紧盯着独孤云手中拿的那本古书，眼中神色莫名，问道：“你确定要选择修炼这本《先天罡气》吗？”刘璃为独孤云解说：“这本《先天罡气》记载的的确是一种很厉害的武学，修习者可以用十个月的时间达成别人苦修十年的剑罡境顶峰，其间会在修习者丹田内生成一个气旋，犹如十月怀胎，故称“先天罡气”，当气旋凝为内丹之时则大功告成。”独孤云眼眉一挑，说道：“那不是很好嘛？”
“小子，别高兴的太早！”刘璃见独孤云一副捡到宝的表情，补充说道，“第一，这种先天罡气对修习者的体质有特殊要求，因为在丹田内生成气旋是很痛苦的，这种疼如刀绞的感觉无论是灵丹妙药还是有有内力相护都不会减轻分毫，我下院在最初得到这本功法的时候就有人修炼过，但是他们大都没能挺过这一关，最后肠穿肚烂而死。第二，这本《先天罡气》是一本残卷，后续功法佚散，当修炼到剑罡境顶峰时极易走火入魔，这也是最让人担心的。”说到这里，她微微叹了口气，“当年有一位天赋极好的师兄在十个月的时间里顺利地修炼到剑罡境顶峰，但那之后就因为一些事情性情大变，最后神志不清，突然失踪，过了这么些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华逸天对独孤云说道：“你根骨奇佳，天资聪颖，只要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修炼这等速成功法实在是弊大于利，要知道走火入魔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到最后才发现没有出路，一切都晚了。”的确是这样，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走火入魔是很可怕的。就如当年强横至极的武圣人，也因为修炼一本无名古卷后走火入魔而暴毙。
独孤云低头沉思，正在他犹豫的时候，紫极真人朗声说道：“其实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凶险，只要修炼的时候多加注意即可。”说这话的时候，其他几位长老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紫极真人也不作理会，只是盯着独孤云，眼中隐隐有一丝狂热，说道，“独孤云，你应该下决定了。”
独孤云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看着师傅华逸天，说道：“即使前面没有路，我也要走出一条路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