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别园平静下来,看着易关月道:“汀风那里出事了。你别急,坐下听我说,我收到飞鸽传书,说前日汀风中了毒箭,筋脉受阻,无法运功……”
“怎么会!”易关月还是不信,“汀风杞珞是什么样的功夫,你骗人你骗人!”
杜别园伸出食指在唇边示意她放低声音:“敌人在暗处,放暗箭谁能躲得过?无绵已经过去了,能解不能解……唉,看天吧……”
“你这个佛教家伙!看个屁天!我这就去帮忙!”
“帮什么忙?你懂医吗?你去只是越帮越忙!”
“你!”易关月心里也清楚自己去了也是徒添麻烦,泄了气趴在桌子上,眼泪汪汪的,“杜哥哥,那怎么办?杞珞汀风他们不能有事啊……”
杜别园点头:“我们都不可以有事。小关,你安心,我们一样担心他们,可眼下,要将自己的事做好……”
易关月不抬头,回了句:“知道了。”
“我先回去了。营里还有事。”再道了声珍重,就无声回去。巷众人已经开始散去,空气里飘着白雾微冷,他似有意似无意地抬头,刚好撞上红朱窗里头的楚烟一双滴水杏眸,那双眼在残灯下,熠熠发光。
他回以微笑,晃晃脑袋继续往前走。
信仰、誓言、名望、江湖情仇,纷纷然间似乎从未抵过一支柔曲、一曲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