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杞珞清晨醒来,洗漱好第一件事就是去查问中毒的侠士的状况,再次得到原来的说法后,她终于做了决定让他们各自回派。没有内功护体,在执行这次任务危险更大,还不如让他们回去。
四人清楚她的想法,商量后也便同意了。杨杞珞与林汀风送他们的时候,小脸上一片肃然。林汀风不好开玩笑,便安慰她:“你不要多想,你在保护他们。”
“已经成了定局,算什么保护?”说完,她转身就走。
林汀风却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对啊,如果事情已经发生,再提保护做什么?他追上去,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再行了一天,他们这队终于过了神农顶,再有一天多的时间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林汀风看不过杨杞珞的心情低落,就拉她到外头练功,月亮挂在添上,月色朦胧,不觉多暗。月光下,杨杞珞小脸上的细微绒毛也清晰可见,月形的眼眸里印着他亮着光芒的发冠,仿佛深潭中晃动着的烛光。
扎着的长发随着她的舞剑划破林间的微风,发香散到他的呼吸间,他恍恍惚惚地想,如果他们两人都可以不顾世俗,就此不闻江湖归隐山林,对坐抚琴、含饴弄孙……该有多好。他会日日哄她开心,让她不会记得她身上的担子,让她的心里、眼里只有自己。
杨杞珞看着突然停下练剑的林汀风,喘着气歪头看他:“你怎么了?说了陪我练剑,自己怎么心事重重的?”
“杞珞……”林汀风在她面前遮掩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想抱她于是也就这样做了,他轻轻拥着她,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瘦弱,“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杨杞珞点头。
林汀风扶着她脑后发丝,在她耳边低语:“今生,你只有我好不好?”
杨杞珞看他:“怎么?你还想让我有谁?”她的心那样小,装了天下与他,已经装不下别的任何了。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眼前的这个哥哥已经成为了不是哥哥的存在,如果一日见不着便煎熬难耐,她清楚的,这就是小关口中所说的喜欢。她眨眨眼,反问他:“那你今后,也不可以有别人,否则,我武功比你厉害,定不饶你!”虽然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平常,可是五侠经代很少出现多妻的人,她也不是特别在意,只是很想和他在这紧张的任务之中找些轻快的话语。
林汀风捏她的柔软的鼻子,抬眼间一下子发现不远处树丛间闪烁的银光,他不由分说地转了个身将她护在怀里,划破黑夜飞来的精小袖箭即刻没入了他的背。
几时低不可闻,杨杞珞也听见了他因中箭难忍的“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