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茶杯给她,犹豫了一会又问,“还有,杞珞、怎么样了?”
独孤血衣的后背在披风后僵住无法动弹。她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面前,和她没有防备的探讨侠事,突然这般问她,她该如何答。她试着张了张口,却发现头脑中什么话语都没有。空白一片。
林汀风只是笑,等着她。
未来,如何呢。他们相对而坐,灯火微晃让帐内气空气都变得不太平顺。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所有的结果皆为、死局。
她动了下僵直的脖子,看着他的脸,道:“她虽安处梨山,可是没有一天不在计划,她要将此次任务做得滴水不漏,待剿灭阴海教后她还要立即下令各方侠士安置受祸百姓以及零散教众......这才是一切都结束......”
林汀风没有听出她从心里传出来的无可奈何,歪着脑袋看起来很傻:“之后呢?快说快说!”
“之后......她就会处理自己的事情。”
“果真?”他自认为他的杞珞处理的就是他俩之间的事,“你没诓我?”
独孤血衣不想继续接话,用力捧着水杯问他:“不是说给我东西嘛?给我什么?”
“瞧我,就顾着和你说话了!”林汀风忙将两支箫给她,“一支我刻了梅花,一支我刻了竹叶,竹叶给杞珞,梅花你自己留着。我编了曲谱做密文,册子给你,以后你可以用上面的调子来告诉我你那里的情况而不是亲自过来,你的身子看起来很虚,不宜劳累的。”
她捧了个满怀,一时间又失了语。
林汀风得意地笑:“怎么样,是不是小爷的聪明已经把你惊呆了?”
独孤血衣垂头看着怀里竹箫上的图案:“你做的很好。”
林汀风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这人却头也不回地跑了。“这血衣,奇奇怪怪的。”他耸了下肩,吹灯睡觉。
独孤血衣回了帐子迫不及待地点上灯仔细端详那支刻着竹叶花纹的箫,上头除了有一片竹叶,还有一句诗:青竹佳人笑,日落心皆倾。
殷宁打坐塌上练功,看她这样疑惑地上前,却见她面具上数道水迹。又看她手上拿着的东西顿时都明白了。他轻声在她身后说:“太晚了,亮着灯怕有人过来,我把灯灭了啊。”
她当然不在乎周围是否是亮是暗,抱着那支箫一个人陷在自己的思想里出不来。殷宁无能为力,只好在她身旁坐下。
独孤血衣摘下面具擦干净脸:“你这是做什么!”
“陪你。”
“不用!”她没有耐心与他多说,拿过被褥铺在桌后的地毯上侧卧。
殷宁眉头几乎凑到了一起,无力地叹息一声才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