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绮英观回来,杨允亲自为杨杞珞介绍自古以来的兵器。白天时她就背诵杨允抱给她的一摞看起来颇有年岁的书籍。晚上杨允不管多忙都会回来为她讲解。刀枪棍棒针镖弓箭,样样都要她记住,有时他还会带回许多小巧的匕首和一堆暗器让她学着用。
闲暇时,杨允还会抽背她《兵法》中的某段。杨杞珞不懂,兵法不是应该归类在谋略什么的里面吗?为什么要现在背?搞的她每天忙着研究兵器的图片、文字不说,还得背大篇大篇的古文兵法!好容易过了大半个月她能有一天的假期休息,她不假思索地跑下了山找林汀风。林汀风最近,正跟着先生学习竹笛和竹箫。
天气正热,林汀风坐在亭子里,喝着茶吃着水果,很是滋润地学习音乐。杨杞珞对此眼红不已。
“妹妹天天在家里捂得真白!”林汀风捡了个苹果给她,“应该常常出来才是,乞巧节的时候,街上可热闹了呢。”可惜,那时候她正被杨允死死看着背书!
杨杞珞苦着脸:“好哥哥,不提了行不?”
林汀风知道她不开心,拉她坐下。“我教你吹笛子好不?你这么聪明,肯定学的很快!”说着就把笛子塞到她手里,教她握法。
学了半个时辰,杨杞珞却还是只能吹出短促的音,音符怎么连都连不上。林汀风暗想,她可终于有个地方不如自己了。
可杨杞珞浑然不觉,积极向哥哥请教。
卫庭过来时看见这一画面,开怀笑着:“别吹了,你们俩来喝点东西,一会我们该吃晚饭了。”
原来,不知不觉,以至黄昏。用过饭,林汀风送杨杞珞回家,到了横断山下杨杞珞便开口让他回去,她十分忌讳这山中的诅咒。林汀风却说笑说:“怎么,对我这样没自信?还是我在你心里就是心性不良的人?”
“当然不是……”杨杞珞急忙摆手,“我只是担心一下你,你怎么总喜欢开我玩笑呢……”
“好了好了,我送你走,天都快黑透了,你怕黑我又不是不知道。”说完,就过去拉了她的手往山上走。
可能是因为是男孩子,体温要比她高出许多,掌心热热的,带着点潮湿。原本林家的内功属水,自小练起体温就应该比平常人低些,而杨家的内功属火,所练之人体温要较常人高出不少,她练内功有些时日了,怎么还是觉得他身上这样热呢?唉,这难到就是自己为女子习武的缺陷吗?
等安全送杨杞珞回了家,林汀风和杨允、白云打过招呼便大步下山。白云本想让他提个灯笼再走,他却说设那么要和黑夜做伴。真真是个怪人孩子。
好容易过了由杨允亲授课业的七月,接下来就是更多枯燥的八、九月了。药的背诵内容很多,以往的教程都是将它和下月的虫兽一起教学,这样会延长对药品知识的熟悉。杨杞珞是个性子温和的人,可是看这这一片片苦涩的古文,久而久之也会烦躁的。中午午餐时她从医药先生的房子出来,到街上转几个弯就进入林家的院子。林汀风还是坐在凉亭里,拿着支箫看着乐谱。听见她的脚步声,站起来邀她坐下殷勤地递水果、倒凉茶。杨杞珞看哥哥依旧的悠闲,接连几天日日背书默写,她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