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一队人马举着火把有条不紊的想着红水城前进。在不远处的山头,殷宁站在一块岩石上冷眼看着这一切。他们似乎很高兴,最后的行走都演变成了奔跑,到了城墙边立刻投出手中的火把。闹了半响却发现无人迎战,撞开了门后前赴后继地进城,埋伏好的侠士这才一拥而上。殷宁不再看,左右阴海教的轻敌没有脑子,赢了才怪。
回去后将刚从信鸽上取下的信交给独孤血衣:“红水城我的人和你们的人全部都转移了,最晚后天清晨能到杜别园那,信传坊和商会的人的安置工作也准备好了。”他给她倒了杯热水,“下面就等李无绵的药了。”
独孤血衣择这几日几乎一直卧床,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她忙着备药无暇顾及秦少恒,我得去把凤莲带出来。”
“哎!可别,你都虚成这样了,冰天雪地的你还想什么呢!你宽心,她机灵不会吃亏的。”他担心她是一方面,还有他也不相信秦少恒一青华庄少庄主会做出什么非君子之事。
“你不了解秦少恒……”独孤血衣裹紧了被子,“我在青华庄时,见他和秦庄主讲话是那么毕恭毕敬,可背地里却是自私凉薄的。我虽不知他现在如何,反正他骨子里就是刻薄的。”见殷宁逐渐变灰的脸色,又说:“不能只看一个人的表面,也不能只看一件事的表象。这件事,真的不能在拖了,一天一天过去,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我这就去。”
“不行,你不能去,他非得把你杀了不成!说了我去就只能我去。”
“可……”
“我出不了事。这样着真会要了我的命。”
“明天。”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独孤血衣也便答应了。
第二天晚上,独孤血衣趁着殷宁在房间,自己穿上棉袍运功去秦、李营地。
这样的天气对于凤莲来说每时每刻都是煎熬,她只穿着简单的里衣裹着件秦少恒送过来的毛大衣,重伤后身子迟迟没有痊愈,自知殷宁叛变后又时时焦虑难眠,如今躺在那,仿佛一个油尽灯枯的老人。
李无绵掀帘进去,点亮地上的蜡烛仔细察看她脸,半响冒出一句:“红水城被烧了。”
“呵,这就是我教的厉害……”
“听我说完。”李无绵摇摇头,这孩子也是可怜的,被俘后她舅舅殷括是一点要她回去的意思都没有,“城中百姓事先得知了消息逃离的七七八八,德高望重的人也都被转移。凤莲,从来邪不压正,我也累了,画出梨山的防御图,我就放你走。”
凤莲坐起来,反复看了李无绵清秀的脸,最后道:“你干脆点,杀了我吧。”
“不问出我想知道的自然是不会动你。来人!”随后就有一个男子进来,走到炭火盆边从中取出一根烧红的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