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在收到底下人打听的消息说杨杞珞失踪后他在朱庆家中焦急万分。可是心底那份相信还是迫使他在这等下去。中午他面不改色地对朱庆说:“我要的人,都找齐了?”
一道朱庆家要了独孤血衣后殷宁就又向朱庆要家世清白的孩子,至于用处,他只告知是要为阴海教效力。朱庆不敢怠慢两天前就找了三十个五岁左右的孩子。他笑着朝殷宁弯腰:“回少主,都找齐了,安置在外院……”
殷宁不再问,自己径直往外院去。朱庆自然跟在了他身边。殷宁像是想起什么便走便对朱庆到:“去寻个银匠,做个好看些的面具。不然去了梨山,血衣不把我娘吓着。”
朱庆忙道:“少主,这独孤血衣的来历还未查明,带她去梨山,你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殷宁瞪他一眼,眼里的戾气让朱庆不禁低头。殷宁又别过眼,假笑着:“你说得不错,尽快弄清楚,我已经给我娘去了信要带她回去,你可别不干实事拖太久。”
“是是,属下知道了。”朱庆抹了下额头,“少主,这独孤实在是不好看,个性又孤僻,她能同意跟在你身边吗?”
殷宁冷哼:“她再冷再硬,现在只是一个落魄的女人,懂吗?你觉得我在乎?或者,你觉得我缺女人?”
朱庆明白他的意思,便哈哈大笑。
说话间两人到了外院。仆从推开安置孩子们的房间。殷宁踏进去,扫视一圈看着。朱庆:“有名册吗?”
“有!”
一旁跟着的人忙递上一本订好了的册子。里头是这三十个孩子的姓名、年龄和家庭状况。他颠颠册子的重量,然后朝身后的人:“出去吧。”
众人退下。殷宁便坐到椅子上看着三三两两围坐在桌旁怯怯打量自己的孩子们。他给朱庆的条件并不管家庭出身,所以他们之中有身穿绫罗绸缎佩戴环玉香囊的大家子弟,也有青白布衣的平常人家。
他知道自己长相是过于一般男子,除了他原本的容貌,他自幼还被雷鸳用了蜜罗草配合针灸改变了五官。他撩开额前挽不起来的碎发朝他们一笑:“我找来你们,自然不会委屈你们。不过……”他注意观察他们的表情,“你们可知,我,会要你们做什么?”
等了一会儿,一个模样端正的男孩子上前有模有样地作揖道:“都闻少主是聪明人,当然会让我们物尽其用。”
殷宁用手撑着脑袋笑着问他:“阴海教可不会,它从来不问什么物尽其用。”
“那少主呢?”
远处一桌上的小女孩眨着眼睛就问。
殷宁扬下眉:“我不就是阴海教的人嘛。”
那个男孩子又说:“那你还问我们这么多干什么?”
“呵呵呵呵……”殷宁轻笑坐正,双臂抱胸,“你们三十人都是这农下镇方圆百里的人家的孩子,家中或丰裕、平凡我不清楚,不过我只知道,一个人,成才成名都是要靠自己。我虽是阴海教少主,有着邪魔人敬畏的光环,可是,我并不满足,因为我完全没有用它来实现我的价值。我找你们,不是要让你们入教,也不可能锦衣玉食养着你们……”
看见殷宁突变的脸色,不少心智稍弱的孩子控制不住大哭起来。殷宁皱眉:“来人。”
立刻有人垂着头推门进来:“少主。”
“把这些好好的送回家,莫要亏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