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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进退两难

经过了那一场舞会风波,白灵又是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一大早起来脸色就不好,再加上已微显泛青的脸颊,脸色看上去更是难看了。白灵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事便避而不上班。

这天的她反而早早的起了床,照着镜子,看着那已微微泛青的脸颊,她目光呆滞了片刻,然后深呼吸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的自己微微一笑,开始埋头洗漱。她的正常上班反到让公司里的人都感到惊讶。从进公司,一路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刚走到部门,就连高阳见到她都觉得很是吃惊,她便忙上前关心的问:“白灵,没事吧?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上班呢。”

白灵反到一脸不宵地笑着说:“没事儿,干吗不上班啊,还有一堆工作呢。”

“脸上的伤擦药了没?都泛青了。”高阳轻轻的问道。

“擦了,我没事儿的高阳姐。你快去忙吧!”白灵推着高阳的肩说道。

高阳忙说:“好好好,没事儿就好,那我去忙了。”说完便离开了。

白灵坐下刚打开电脑,便有消息发来。

她知道是杨智。

杨智:“怎么不在家休息”?

白灵轻敲着健盘回道:“一个人会无聊。”然后发送…

很快杨智又写道:“对不起!昨晚我不该拉你去参加宴会的”。白灵:“不是你的错。”

杨智:“在怪我吗?”

白灵:“没有。”

杨智:“谢谢!”

白灵:“应该由我来说。”

杨智对昨晚的事想问却又不敢问,他怕触碰到白灵的难过。所以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正想着要怎么说,白灵的消息显示在了屏幕上:“对不起!我替他向你道歉。”

杨智:“不是你的错。”

白灵:“却是因我而起。”

杨智:“好了,不提了。好好工作…”

白灵:“谢谢!”

白灵刚拿起手上的图稿,便有个人拿着一个笑脸的大狗熊送到白灵面前,白灵一脸的惊讶,签收后打开卡片,上面只简单的写着两个字:“谢谢!”

白灵看着笑嘻嘻的大熊可爱的至极,她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但这没有落款的礼物让她陷入了太多的猜测……

午饭时,白灵和高阳正吃着饭,可心又跑来白灵面前,她一见白灵脸上已是泛青的伤便开口问道:“亲爱的,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高阳见可心又问便推了她一把说道:“吃饭吧,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噢……”可心这才闭住了嘴没敢再问下去。

白灵笑着说:“没事儿。这不好好的嘛!”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高阳了解白灵,便接着白灵的话说:“都别说了,快吃饭吧!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白灵遇到不开心的事时,总喜欢一个人呆着,没个时间点儿的呆着,今天也一样没有例外。工作其实早做完了,下班的时候高阳叫她一起走,她借口工作还没完便推掉了;杨智想叫她一起吃饭,她借口去找肖肖也推掉了。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地几乎都走完了。似乎很快的就剩下了白灵一个人,她呆呆的坐在那儿,电脑里放着淡淡的音乐。在她耳边充塞着忧伤的音乐,心里涌来太多太多错乱如麻的往事和记忆。她的心里生成着一个个的美好和一个又一个越发难过的痛……

林子下午打电话找岳寒说有要事要商,于是岳寒下了班就往林子那儿赶,走到半路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公司了,便又返回公司去拿,刚进公司就听到了淡淡的音乐旋律。岳寒在想,都已经下班了,哪儿来的音乐?他便顺着音乐发出的方向走去。走近才看到白灵一个人坐在那儿,岳寒站在白灵的身后,看着这个和自己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孩,心里隐约的有些心疼,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白灵沉静在淡淡而哀伤的旋律中,显然没有听到岳寒就站在自己身后。

岳寒停了好一会才走到白灵跟前开口说道:“不觉得这首歌太伤感了?”

白灵一听见有人说话便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是岳寒,瞬间闪过脑海的又是那些奇怪的梦,顿时令她显的有点惊慌失措。

岳寒见白灵慌乱的有些不知道该干嘛,就接着说道:“人在不开心的时候应该听欢快的音乐才会转换心情。你这样只会让心情越来越糟。”

白灵忙点击鼠标去关闭音乐。

岳寒又说:“这么晚了干嘛一个人呆在这儿?”

白灵关了电脑,拿起包就走!

岳寒追着她出了公司,白灵听见岳寒跟着自己跑了出来便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岳寒说:“我这就回家了,你忙你的吧!”说完转身就走。

岳寒莫名其妙的竟然上前一把拉过了白灵拥在怀里说道:“想哭就痛快的哭一场,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他那样对你,值得你这样对自己吗?”

白灵被岳寒的这一个突然出现的拥抱惊的哑口无言。那一刹那她居然没有要闪躲的意念,她就那样靠着这个男人的胸口,心里是温暖,是惊恐,是渴望,更是害怕。她知道自己离岳寒越近,就越能感受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这种感觉甚至超越了单纯的熟悉,而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爱;她知道自己离岳寒越近,就越能感受到一种锥心戳骨的离别之痛。就是这种莫名而来的感觉让她心生慌恐,不敢靠近。突然,她用力推开岳寒说道:“我没有折磨自己,你误会了。”

岳寒突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突然,他便赶紧道歉说:“对不起!我……”

白灵忙接着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懂。”

岳寒停了一下说:“跟我一起走吧?去我朋友那儿一下,然后我送你回去。”

白灵想拒绝,却不由自己的没有拒绝。便跟着岳寒一起来到了林子这儿。

刚一进门,肖肖便惊叫道:“啊?!你…你你你你…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岳寒也吃惊的说:“你们认识?”

白灵瞪着肖肖说:“什么时候搬这儿的?”

肖肖拉着白灵就往里走,反到把岳寒弄的糊里糊涂了。林子从厨房里探出身子来跟岳寒打招呼,见白灵也来了,就笑着说:“白灵来了?”

白灵笑着答应了一声,这更让岳寒糊涂了,他便直接进了厨房就问:“你认识她?”

林子笑着说:“是啊!肖肖的闺蜜。挺不错的一个女孩子,呆会儿给你介绍一下?!”

岳寒忙推辞说:“别别别。我可不想和哥们儿的女朋友的闺蜜成为恋人…”

林子一听这话噗嗤一下就笑了说:“怎么?怕露骨啊?”

岳寒笑着说:“吵你的菜吧!”

白灵被肖肖拉到一旁就是一通审问:“亲爱的,你怎么和岳寒在一起了?”

白灵不解的问:“我们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肖肖:“不是,不是,我是说,你怎么找到他的?打电话了?”

白灵笑着说:“没有,莫名其妙就碰到了。”

“真的?”肖肖一脸质疑的问道。

“真的!”白灵一本正经的答道。

肖肖想了又想才又说道:“噢…也不奇怪,你们在一家公司。就算不在一个部门,也会有那万万分一的机会是会遇到的。”

白灵见了肖肖心情好了许多,她突然想起来这可是林子的家,便一脸严肃的质问肖肖说:“好了!别光在那儿研究我的事儿了。你得老实交待,这是怎么回事?”

白灵扯着她身上的睡衣瞪着肖肖问道。肖肖这才反应过来,和林子的进展都没有和白灵汇报过。她见白灵扯着她的衣服,她嘻皮笑脸的伸过手去轻轻的搭在白灵的手上,然后一边轻轻地试图拿开白灵的手,还一边儿嘴里嘀咕着说:“那个……那个…嘿嘿…这不是最近忙嘛。没跟你说。是…是这样的…”

肖肖刚一拿开白灵的手抽身便从沙发上窜起,就往厨房跑,还喊着:“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白灵被她气的也从沙发上窜了起来去追肖肖还嘟囔着:“你到是说不说?别让我逮着你啊!逮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肖肖跑进了厨房。白灵也跟着冲进厨房,她已经忘了岳寒也在里面。刚一踏进厨房门,岳寒也回过头白灵一看到岳寒,便想到刚才的那个拥抱。尽管她自己也知道那只是个安慰自已的拥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在里面。尽管如此,还是让她突然觉得很是不好意思。她看了一眼岳寒便硬是装作很自然的上前问道:“嗯…好香啊!你们两个大男人在做什么好吃的呢?”

岳寒看到白灵的心情好转了很多,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

林子笑着说:“白灵,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会来。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凑合着吃点,可以吗?”

白灵瞪了肖肖一眼故意嘟着嘴调皮的说:“嗯…不行!”

林子忙解释说:“下次啊!下次我专门请你吃饭。就吃你爱吃的!成不?”

白灵哈哈的笑了。

肖肖赶紧说:“不能少了我啊!”

白灵指着肖肖就说:“还说呢,就数你最不够意思了。都不叫我来。”

肖肖诡异的阴阳怪气的调侃着白灵说道:“虽然我没叫,不也来了吗?!啊?是不?”说着眉角冲着岳寒扬起。

白灵瞪了她一眼。肖肖便笑了……

林子说:“好了,快端菜,准备吃饭。”

话落,白灵、肖肖、岳寒都忙了起来。等林子过来一起坐下。林子便给一一倒了酒,满脸的喜悦说道:“寒子,今天叫你来呢,是想告诉你件事,也想求你件事儿!”

岳寒坐在那看着林子说:“快说吧。别废话了。”

林子举起杯说道:“我和肖肖下个月就结婚了。希望你来做我的伴郎。”

这话一经出口,岳寒和白灵都惊的目瞪口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真的假的?!”

两人四目相对的表示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肖肖看他们俩的表情开口便说:“喂!干嘛这么惊讶?”

白灵指着肖说:“你想好了?”

肖肖看了看林子,对着白灵说:“当然想好了。这次的脑袋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林子,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白灵对着林子笑着说。

“一切准备就绪,静待狂风暴雨的洗礼。”林子说完都笑了。岳寒开口说:“你小子神速啊!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那当然。你也要努力了。”说着眼神瞟向白灵。

岳寒明白林子眼神里的意思。便忙说道:“不用给我操心,你就操心怎么招架你的肖大小姐吧!”

林子说:“对了,伴郎就你了啊!我可不找别人了,你可别到时候放我鸽子啊!”

岳寒笑着说:“任务艰巨啊!”

刚说完便开完笑的又说道:“那也得看伴娘是谁啊?伴娘不漂亮我可不当啊!”

林子和肖肖都笑了,肖肖笑着说:“伴娘嘛…白灵行吧?”

岳寒看着白灵笑着说:“噢…那我就义不容辞了。”说完四个人都笑了。

谈笑过后,岳寒举杯对肖肖和林子说:“祝你们俩幸福。”

林子和岳寒举杯一饮而尽。这一杯酌烈的酒里不仅仅是岳寒对林子的祝福,也有他对故人的思念…

酒足饭饱,岳寒和白灵告别林子和肖肖,两人一起下了楼。酒不醉人人自醉。岳寒喝的酒并不多,但看上去却醉意很浓。事实上这跟本不是酒精在身体里的作用,而是藏在一个人内心深处的那份浓烈似酒的思念在起作用。白灵见岳寒有些反常便上前去扶他,岳寒却推了白灵一把,然后愤愤地说:“别靠近我。”

白灵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跟在岳寒身后,看着他神情恍惚,踉踉跄跄的走到车旁,白灵赶紧上前阻止说:“你干嘛呢?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开车呢?”

岳寒不听,推开白灵就去开门,白灵用力挡在驾驶室门前不让岳寒开门,岳寒看着白灵说:“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白灵不管他说什么就是不让开,冲着岳寒吼道:“不想见到我,是吗?!那你现在就给我清醒过来,我立马走人。就你这样,根本不值得我管,我是在担心和可怜那条在你这样状态下开车而被碾压在你的车轮下的可怜生命。”

白灵一口气说完,看看岳寒没有反应,便平了平情绪,然后轻轻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突然会这样。但我知道,你这样出去是会出事儿的。”

岳寒见白灵百般阻拦,嘴里嘟囔着:“你真烦!你真烦…”说着便踉跄的往路边走去!白灵担心他会出事,便紧跟在他身后走着。岳寒心情不宁的往前走着,走到一个转角处,突然有一辆车从右边驶出。白灵想都没想跑上前便用力推开了岳寒,岳寒重重的摔在冰冷地上,这一摔三年前那场车祸的那一幕突然闪过脑海,他看到白灵摔在路边,匆匆起身跑过去抱起白灵便喊着:“小夕,小夕!”

白灵看着岳寒那豆大的泪花顺着脸颊往下流。心里莫名的隐隐在痛。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心里隐藏着什么痛,但她却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隐隐被针刺一样的疼。

白灵轻轻地说:“我没事儿”

岳寒被这突如而来的语言从三年前的那一幕现实的拖了回来。

白灵看着他说:“我是白灵。”

岳寒看着白灵,那一刻他清醒的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是白灵而不是林夕。但他却再次紧紧地把白灵拥入怀中,任其眼泪在脸颊滑落。

白灵以为他会在看清自己后如刚才一样一把把自己推开,可眼前这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拥抱,让白灵顿时措手不及。

岳寒紧紧地抱着白灵像是生怕这一松手就会消失在空气中一样。白灵被他抱的感觉呼吸都很困难。可她却不敢动,不想去打扰这个伤心的男人。岳寒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白灵轻轻地推开岳寒,看着岳寒冰冷的脸上挂着的泪珠,她心里突然又是一阵锥心的痛。

她居然不由自己的抬起手去轻轻地帮他拭去了脸上的泪,然后开口说:“你要好好的。不管发生了什么,要相信会有来世!”白灵的话一出口,惊呆了岳寒,他想起车祸那天,林夕最后说的那句话和白灵说出的竟一字不差。

岳寒看着白灵,心里复杂到了极点,他想到与白灵相见的第一天就有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到那天看到白灵伤心,而自己心里隐隐心疼的感觉。想到在公司门前竟莫名其妙的因为担心而抱着她的感觉,想到刚刚拥她入怀而感到温暖亲切的感觉,这一切突如其来的感觉搅乱了岳寒的心。白灵见岳寒神智清醒了些,便站起身说:“你清醒了,我也该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岳寒还没有从乱了的情绪中走出,他呆呆地站在那站了许久……

白灵一回到家便一头扎进了卧室,拿起日记本便写下了这难以平复的情绪:

2010年1月11日,星期一睛有西北风

有太多不经意间的错过,就会有太多不经意间的相遇。我们属于错过还是相遇?!

为什么总有种感觉你就是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人?为什么看到你流泪,我会有锥心的痛?为什么被你拥入怀里的那刹那感觉那么熟悉,为什么会对你说出那句似乎没有经过我的大脑便说出的话。太多的疑惑让我开始不知所措。我的心到底在哪儿?……”写到这儿,白灵又拿起了那幅画像,充满渴求却又不安的看着那幅似曾相识的面孔。

岳寒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岳寒的妈妈还没有睡,见岳寒一脸消沉的进了病房就说:“寒子!怎么了?工作不顺心吗?”

岳寒走到床边看着妈妈说:“没事儿,妈。在林子那儿喝点了酒,脸色不好。”

岳妈妈了解自己的儿子,但看见儿子竭力的掩饰,自己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便也没再说什么。

岳寒怕妈妈再问什么,便赶忙转了主题开口问道:“妈,您晚上吃的什么?饿吗?要不我再去帮您买些吃的。”

岳妈妈忙笑嘻嘻地说道:“不用了,晚上茜楠给我煲了鸡汤来,我喝的饱饱的,不饿!”

岳寒笑着说:“噢,茜楠来过了。”

岳妈妈接着话题便说道:“孩子,妈身体不好,妈希望能看着你结婚,茜楠是个不错的孩子…”

刚说到这儿,岳寒便打断了话说:“妈…您又来了,我自己的事儿,自己会解决的。您就放心吧!啊?!”

岳寒怕妈妈再提,便叉开了话题接着说:“今天我可遇了个难缠的客户…”

刚说到这,岳妈妈就知道岳寒是在叉开话题,便说道:“行了,又想着法叉开话题,你呀!累了一天了,快去睡会吧!”

岳寒笑着说:“唉!知子莫若母啊!那我睡了啊!”

说完便躺在了旁边的监护床上,闭上了眼,看似睡着了的岳寒,经过了这样凌乱的一天此刻的他哪能睡得着。他一闭上眼一会出现了白灵冻的发抖的身影,一会儿又出现了他莫名其妙便拥她入怀的一幕,一会儿又是他紧紧抱着她的影像出现,一会儿眼前又出现了白灵那深情的目光望着自己,耳边一遍又遍的重复着她说的那句话:“你要好好的,不管发生了什么,要相信会有来世……”三年前林夕的目光,和今天白灵的目光就如同出自一人,三年前林夕的语言和白灵的语言重复交替着在岳寒耳边回响,岳寒怎么能睡的着?他理不清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更理不清这莫名其妙的心疼和悸动是从何而来。所有的不解都在困惑着岳寒,令他无法安然入睡…

自那一夜因韩萧闹场,而与岳寒相遇后。韩萧一气之下回了上海再没与白灵联系过。曾经令白灵幻想过无数未来的三年恋情尽会发展到如此悲催的结局。白灵心痛,却身不由己。用白灵的话来讲:“前世因果定,缘定三生。”缘来缘去都是早已定好的。也许正是白灵对岳寒说的那句“不管发生什么,相信有来生。”吧!虽然这是出自自己之口,对白灵而言却不像是经自己大脑而言的。但她却相信会有来世。自从与岳寒相遇,白灵的那个梦做的越发频繁。而且那个模糊的面孔开始变的些许清晰起来。她有种强烈的感觉,让她知道这一切都与岳寒的出现有关,她想知道纠缠自己许久的梦究竟蕴藏了什么秘密。但岳寒给他的熟悉感,给她锥心戳骨的那种强烈的离别之痛,让她越发的不敢再靠近岳寒。她能感到那渴望而不及的迷底越近,锥心的痛便会越深。这进退两难的情绪矛盾的并存于白灵的脑子里,使她的心挣扎在迷茫中看不到可以指引自己的灯塔。也正是这样的矛盾让白灵和岳寒在年前的一段时间里再也没有碰面,于其说是时间和地点的错过,不如说是白灵刻意的逃避。因为她上班不是早到就是迟到,下班常常都借故加班而很晚才走。就是为了避开正常的上下班时间,避开那万分之一相遇的机率。她不知道为什么渴望他的出现却又更害怕他的出现。白灵不会知道很多的命中注定是你想逃都逃不掉的。

眼看着肖肖婚礼的日子就要到了,白灵想到答应了要给肖肖当伴娘,就犯愁。可是答应的事又不能再推辞,人越是怕的事往往来的越快。

不知不觉中便是肖肖与林子大婚的日子。

一大早,白灵就接到了肖肖打来的电话:“喂!亲爱的!起床了吗?”

白灵迷迷糊糊的答道:“啊?没呢!干嘛呢?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

肖肖一听白灵说还起床,便爆跳如雷的在电话那头大吼道:“什么?你怎么还没起床啊?这都几点了?”

白灵被她这么一吼,想不清醒都难。她看了看天还没亮呢,再看看表刚六点,就也冲着肖肖吼道:“小姑奶奶,这才六点,你干嘛呀?你瞧瞧天都没亮呢!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啊?!”

肖肖着急着说:“不…行!等你睡醒,幸福就迟到了。你给我赶紧起床!陪我化妆去。”

白灵在电话这头“啊!!!…”的大早了一声,然后说道:“嗯,我马上就起。”

肖肖又催促着说道:“赶紧的啊亲爱的!我在婚纱店等你。”

白灵懒懒地说:“挂了。”

说完两人挂了电话。

岳寒大清早的就敲了林子的门,林子一见他一个人来了,开口就问:“怎么你一个人呢?”

岳寒诧异的问:“你想几个人呀?难不成把肖肖现在就叫过来?”

“去!我是说茜楠呢?”林子问道。

岳寒“噢”了一声说道:“没叫她。”

林子立马就说:“我不早交待你了吗?一定要叫她一起来。你……”

岳寒看林子急了,笑着调侃着他说:“你这个新郎官儿,不惦记着新娘子,干嘛老惦记着别人呀?”

林子一听岳寒这话,他上前就是一脚,笑着说:“少来了你。我这不想给你机会吗?我说给你介绍一下白灵吧,你说不想和朋友的老婆的闺密成为恋人。我看茜楠对你有意思,给你找点机会,这都看不出来?!”

岳寒双手抱拳的对林子说:“安心做你的新郎官吧。有劳你操心了!”

林子说:“你也赶紧的啊!”

岳寒笑着瞟了他一眼说:“快去穿衣服吧啊。还让我叫茜楠来,这一大清早的真要来了,你就这样?”

林子笑了……

白灵赶到婚纱店的时候,肖肖的妆已经化了一半。

肖肖从化妆镜子里看到白灵便喊道:“白灵,这儿呢!”

白灵顺着发声的方向看过去,笑着走到跟前就调侃着肖肖说:“你就急着要把自己给嫁了啊?!我就在想,你昨晚兴奋的一宿没睡吧?”

肖肖笑着说:“嗯!好了,别说我了,你也有这一天,说不准,到时候你前两天就睡不着了。”说完笑了。

两人说笑着的功夫,妆就画好了。

白灵上前看着肖肖说:“哟!都说女人一生中最漂亮的时候就是新娘的时候,果不其然嘛!”肖肖笑了。

照着镜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傻笑了一通后便忙拉着白灵说:“来!我也帮你挑了一件,来试试。”

白灵惊讶的说:“什么?你要让我穿什么呀?”

肖肖神秘的笑着说:“马上你就知道了。”说着拉着白灵向更衣室走去。

肖肖推开更衣室的门,就在肖肖婚纱的旁边挂着一件白色的礼服短裙。衣服并没有太多的装饰,正是因为简单,肖肖才挑了来给白灵做伴娘礼服。她知道白灵一向喜欢简单素雅。白灵一眼便喜欢上这件衣服,肖肖看得出白灵喜欢,便笑着说:“喜欢吧?”

白灵看着肖肖笑着说道:“鬼丫头!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

肖肖赶紧着说道:“快去换上,让我看看!”

白灵看着肖肖说:“那…那我去喽!”

“去吧!”肖肖推着白灵说道。

白灵从衣架上拿下礼服便进了更衣室。一会儿功夫,白灵穿着白色的**露肩礼服走出更衣间。

刚一出来她便笑着问:“好看吗?”

肖肖正忙着收拾东西,回过头来看着白灵从上往下的打量了一翻,惊讶的说:“真漂亮!”

白灵个子虽不算高,但却身材纤瘦,大大的**一字领下微微露着肤色,胸前的白色纱裙除了嵌了一朵盛开着的白色玫瑰花外,整个礼裙从上至下再没有别的花样装饰。白灵照着镜子看着镜子里那头的自己,听着肖肖在一旁邀功的嘟囔着:“怎么样?亲爱的!凭我对你的了解,就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知道你穿什么最漂亮。”

白灵透过镜子的折射看着肖肖说:“别凭了!不急着嫁了?”不提还好,这一提肖肖又忙乱了起来,叫着:“呀!快快快,再不走来不及了!”

白灵一脸无奈的说:“穆肖肖!十年了,你一点都没变!好歹也让我先换了衣服吧!”

“快快快,快去换亲爱的!再不走可真来不及了。”肖肖火急火燎的说着。

酒店门口,亲朋好友都已经陆陆续续地赶来。岳寒在门口等茜楠。看到一个人在酒店对面的草坪里站着往这个方向看。岳寒远远的看着那个身影特眼熟。他努力在想着那个到底在哪儿见过。

正巧茜楠也到了,她到岳寒面前说:“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

岳寒回过神来说:“噢!看到一个人,觉得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茜楠说:“在哪儿见了?”

“噢!那儿!还在那儿站着呢!”

说着茜楠顺着岳寒的目光移向了酒店对面的草坪上。茜楠眼睛也不好,迷着眼睛看了好一会也没认出是谁,便说:“没见过!”

岳寒说:“好了,不管他了。走!咱们进去吧!林子一早就问你了,还怨我没叫你和我一起来。”

“是吗?呵呵”两人说笑着进了酒店。

朋友都已经到齐了,才见白灵和肖肖慌慌张张地赶到了酒店。中午时分,待大家都入座后,婚礼司仪便拿着话筒说道:“在这个温馨的日子里,一对新人将步入婚姻的殿堂。让我们用最真诚的心来祝福他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下面有请我们的新郎和新娘!”

司仪的话刚落,伴着婚礼的进行曲,白灵在前,肖肖在后。岳寒在前,林子在后,分别从两侧缓缓走出来。岳寒手拿着捧花,看着对面缓步走向自己的白灵。他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一会儿是一个白衣女子,一会又是两个模糊的人喜结良缘,拜天地的画面,他看着白灵脑海里一片混乱!白灵更是如此,她知道对面走来的是岳寒,她的视力虽不好,但岳寒带给她的那些画面却能清晰地在眼前呈现。因为一段时间的逃避,让此刻的她更不敢去正视岳寒。两人缓步走向中央,白灵转过身牵起肖肖的手,然后目光掠过岳寒直视林子说:“我们家肖肖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许欺负她!”

说完把肖肖手递了过去,林子拉起肖肖的手对白灵说:“放心吧!以后只有她欺负我的份儿。”说着从岳寒手中接过捧花送给肖肖。

司仪接着说:“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岳寒拿出戒指交给林子,林子深情的看着肖肖然后戴上了戒指。白灵也把戒指给了肖肖,肖肖给林子戴上戒指。白灵站在一旁发自内心的感到幸福和高兴,就那一刻她竟不由自主的去看岳寒,两人目光相汇,一眼万年,瞬间万物化为乌有,一种莫名的感激,一种相遇的喜悦,一种在一起的幸福,一种离别的刺痛交集着出现在白灵的心里。她看着岳寒,两行苦涩的泪水滑过脸颊。岳寒看到白灵的泪滴滚落,他的心居然隐隐地阵痛。

台下一片哗然的掌声响起,白灵才赶紧从那目光里逃了出来。两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林子正深情的吻着肖肖。

司仪完毕后,白灵搀着肖肖便去换衣服。林子和岳寒从台上下来敬酒。肖肖一进更衣室便问:“亲爱的,你刚刚怎么哭了?”

“为你高兴呗!”白灵掩饰着说道。

“少哄我了,你以为我们十几年的姐妹,我就只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穿什么衣服好看?!你喜欢那个岳寒是吗?”肖肖毫不犹豫的直接问道。

白灵正帮肖肖整理着衣服,听到肖肖这么一问,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没等白灵开口,肖肖又说:“不用想了,和我你隐瞒不了什么的。”

白灵停下来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让我有那么熟悉的感觉,好像很久就认识。每次见到他,就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出现在脑子里。可又想不起那些到底是什么。”

肖肖说:“亲爱的,说不定这就是天意,说不定你们真的很早就认识!人与人能相遇是没有凭白无辜的缘份的。你可别等错过了再后悔呀!”

白灵长叹了口气说:“虽然感觉很熟,可不知道怎么了,只要感觉和他很近了就有一种锥心的痛。我不敢走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知道吗?自从那天碰到他,我的那个梦做的越来越频繁,而且比以前都清晰了很多……”

“我敢断定,你们两个前世不是冤家,就是**!”肖肖说。

白灵叹了口气说:“这世上真有前世来生之说吗?如果真有,那我和韩萧前世是什么?唉…”

“韩萧为人自私孤立,我还真不知道你那个时候怎么会看上他的。还一恋就三年,换了我,他若那样对我,我早和他断八百年了。”肖肖为白灵不平的报怨着说道。

两人正说着,有人敲门,白灵一下才想起还没去敬酒便急急忙忙站起来一边去开门,一边儿嘴里还嘟囔着:“瞧瞧!光说话了,还没敬酒呢。人家来催了吧?!”说着话的功夫门开了。

小可拿着一个花篮站在门口。

白灵惊讶的说:“小可?”

小可笑着说:“白灵姐,肖肖姐呢?”

白灵指着里面说:“在里面呢,快进来吧!”

小可拎着花篮走到肖肖面前说:“肖肖姐,刚刚有个男的来,非要我把这个花篮送给你。我看礼单上没他的名字,不敢收也不敢让他进,可他硬是说是你老同学,非要让我把这个送进来,我就拿来了。”

肖肖看看白灵一脸困惑的说:“男的?老同学?谁呀?”

正想着,岳寒在门外敲着门喊道:“白灵!白灵?肖肖换好衣服了没?大家都等着敬酒呢!”

白灵忙应和着说:“好了,好了,马上就来。”

然后对肖肖说:“先别想了,一会回来再说。”

说完便赶紧拉着肖肖出去了!

白灵和岳寒跟着肖肖和林子一桌一桌的敬着酒。敬到茜楠的时候,林子略显醉意的拿着酒杯对茜楠说:“茜楠,谢谢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茜楠笑着说:“祝你们白头偕老。”

林子傻傻地笑了,然后突然开口说道:“我和寒子呢,是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儿,我今儿有媳妇儿了,那我们家的寒子今后就交给你来照顾他了。”

这话一出口,肖肖立马就推了林子一下。林子不明白什么意思,反过来回推了肖肖一把,肖肖身子一退就碰掉了白灵手里的酒杯。酒杯一落地便听到“啪”的一声碎了。白灵忙弯腰去捡,岳寒见状赶紧说道:“别动别动,我来。”

说着便去夺白灵手里的玻璃片,这一拿一不小心便划破了白灵的手,瞬间鲜血直往外流。岳寒立马掏出了手帕抓着白灵的手包起了伤口。这一切的一切虽不能代表什么,却让站在一旁的茜楠心中也犹生出一点淡淡的哀伤。

肖肖赶紧借着机会就说:“岳寒,你快带白灵去上点药吧。”

岳寒看着白灵说:“包是包好了,但是得止血消炎,走吧?”那一刻的白灵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肖肖在一边着急的催促说:“快去吧!别感染了伤口就不好了。”说着便扶起了白灵冲着岳寒点头示意着快让岳寒带白灵离开。

“要带她走也应该让我带她走。干嘛让个陌生人带走?”这话一出口,白灵和肖肖顿时看着对方异口同声地喊出了名字:“韩萧!”

“是!是我韩萧!”说着便不知道从哪儿就一下冒了出来。还没等肖肖说话。

韩萧便开口了:“肖肖,咱俩可是老同学了,今天这么大的事儿,都不邀请我来?你就算不看我们老同学的情份,也看在我是白灵男友的份上,发个邀请函呗!唉…我好心想送个花篮给你,都送不进来。”

肖肖和白灵这才知道那个花篮原来是他送的。白灵见韩萧说话语气不对怕因为自己影响了肖肖的婚礼,便上前冲着韩萧说道:“你到底想干嘛?上次还没闹够吗?”

韩萧见白灵开口了,瞧了瞧白灵又瞧了瞧岳寒说:“哟!这是伴娘伴郎吧?伴郎你放着自己的女朋友不管,准备要带我的女朋友去哪儿呢?”

岳寒一下想起了酒店对面站着的那个人,这才恍惚明白过来,原来是他站在那儿的。

岳寒上前便说:“你女朋友?在哪儿呢?呵…我不认识你,更没有你那份闲心去关心一个陌生人的女朋友是谁。在这儿,我只知道我的朋友受伤了,我要带她去上药。这有何不可?”

韩萧冷笑了一下接着说:“她就是我女朋友,她没有告诉你们吗?”

说完他又指着白灵说:“亲爱的,你没告诉人家你有男朋友吗?咱回家,咱不做小三!”

话刚说到这儿,肖肖忍不住了,肖肖破口就骂:“你说谁小三了?我告诉你韩萧,我真不知道白灵是瞎了哪只眼才和你走在了一起。男朋友?就你这幅德行,你配吗?”

说着拉着白灵便说:“亲爱的,还跟他客气什么?”

白灵看着韩萧心里一阵阵的透骨的冰凉。她真没有想到三年的恋人会两次在这样的场合里羞辱自己。

她哭着喊道:“你闹够了没有?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有我的工作和社交,我也自私,但我和你不一样,我的世界除了爱情还需要有友情。你懂吗?”

韩萧听到白灵这么一说便一肚子的火再也收不住,他怒气爆发的冲着白灵吼道:“友情?你的友情就是要留这个人的画像吗?你以为我傻啊!我们三年了,你怎么没有画一张我呢?啊?…你的世界里不仅仅需要爱情还需要友情?!呵呵…呵呵呵…这是我听到的被叛里最可笑的借口!”

岳寒和茜楠被韩萧的话说的惊讶的不知所措。茜楠不知道白灵和岳寒什么时候认识的,两人之间又发生过什么故事,但从她看到的这一切来想,她似乎能感觉到一点点内心的不安。因为她看到过岳寒看白灵的眼神是岳寒看着自己时从来没有过的。

岳寒更是一脸的惊讶,他不知道白灵那儿怎么会有自己的画相,更不知道白灵为什么要画自己,他开始对白灵越来越有兴趣了,他看着白灵痛苦的样子,心里那莫名其妙的疼又来了。他想帮白灵,可他看得出这事儿,与自己也有关系,他为了白灵好没敢再开口,不想再看到她那样的难过了。

肖肖恨的牙痒痒,冲着韩萧就说:“你还有脸说?偷看别人日记的事儿你都做得出来,你的道德呢?韩萧我告诉你!白灵说不出口,我替替她说,我穆肖肖今天结婚的日子,就是你和白灵宣告分手的日子,我看不上你,我就不允许她看上你这类**不如的东西!”

这话刚落。韩萧挥手就要去打肖肖,林子一把抓住韩萧的胳膊说道:“哥们儿!这是我媳妇。今儿是我的东家,你在这儿给我砸场子算怎么回事儿啊?!”

“我找我女朋友,管你屁事儿?”韩萧恶狠狠地说道。

“女朋友?从你进门,有人承认是你的女朋友吗?你看错了吧?她白灵两年前就是我哥们儿岳寒的女朋友。别不自量力了,你不请自来,我不怪你,但我现在郑重的请你出去。否则我要报警了。”说着林子转身去看着岳寒示意要让岳寒带白灵走。

岳寒明白林子的意思,过去拉起白灵的手说:“伤口还流血呢!跟我走。”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等白灵反应过来便发生了。她连句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被岳寒拉着出了大门,只隐隐的听见韩萧在那吼着:“你们给我站住,你们要去哪儿?白灵你个……”

岳寒拉着白灵刚没走多远,白灵甩开岳寒的手说:“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现在没事儿了,你不用管我了!你快回去吧?”

“还在流血呢,怎么就没事了?”岳寒毫不掩饰自己满脸的关心,脱口而出。

“一会就不流了,没事儿的。”白灵缩回了手说道。

岳寒停了片刻说:“干嘛老躲着我?我又吃不了你。”

白灵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惊的一时哑口无言,她支支吾吾的说:“谁,谁躲你了?”

“没躲就跟着我走。”岳寒又说着拉起白灵就走。

白灵突然莫名其妙的发了火冲着岳寒就嚷道:“你干嘛?你把女朋友扔在那不管,拉着我跑了出来,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嘛。”

岳寒看白灵着急就想逗她缓缓心情开心一下,便笑着说道:“两年前你就是我女朋友了,我拉我女朋友出来没什么不对啊?!怎么是不管呢?”

白灵见岳寒笑着和自己开着玩笑,她冲着他便说:“你还开玩笑?!”

岳寒说:“好了…别乱想了,你那男朋友脑子坏了,你也坏了呀?你想我都不认识他,我有没有女朋友,他能知道吗?你还那么信?”

岳寒的话刚落白灵看着岳寒,她在想`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你为什么要给我解释?’

她的目光里复杂的情感交集着。岳寒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解释似乎很莫名其妙。他被白灵的目光看的有些怪怪的,接着便说:“怎么?不愿意做我女朋友啊?”

白灵忽然一笑说:“好了,别开玩笑了。”

肖肖和林子打发了韩萧,又送走了客人,他见茜楠还没走,突然才想起刚才自己喝酒后说的那些话,正想着,茜楠走了过来,林子不好意思的说:“实在对不起啊茜楠,我…我…我喝多了,说了些什么,你别往心里去!好吧?”

茜楠笑着说:“没事儿的,我都看到了。你们忙了一天,也早点回去休息吧!那我就先走了。”

林子和肖肖笑着说:“那你慢走,哪天来玩啊!”

“嗯,会的”说完茜楠就离开了。

看着茜楠的背影离开,肖肖立马杵着林子问:“这个茜楠真是岳寒的女朋友?”

林子看着肖肖回答说:“应该还不是吧!”

“什么应该还不是吧?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哪儿来个应该啊!”肖肖说。

“所以有应该,是因为我不确定啊。”林子一脸的无奈说。

肖肖瞪着林子说:“什么?!你不确定?那就是不是喽。”

“那…那怎么能就定为不是呢,也有是的一面啊!那茜楠看岳寒的眼神很不一样。”林子说。

“那岳寒呢?!岳寒对她……”

“寒子啊!我还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里怎么想的。”林子叹了口气说道。

肖肖想了想说:“不确定?也就是……是与不是还在岳寒的心里!那就好,还有机会。”

林子指着肖肖的脑门故意吃醋的说道:“你这小脑门乱想什么呢?!什么机会啊?你可真没机会了啊!不许给我乱想了。”

肖肖噗嗤一下就笑了,笑着说:“想什么了你?!我是说白灵还有机会。”

林子说:“白灵?他们什么时候有戏的?”

肖肖说:“去,不告诉你,你只要给我记住别去参和茜楠和岳寒就行,听到没?”

“遵命!老婆大人!”林子笑嘻嘻地一把搂入肖肖。接着说:“走!咱回家吧!”

“嗯”肖肖笑着点点头,两人正要出门,白灵和岳寒走了进来。

肖肖赶紧上前说:“怎么还没回去?”

然后又看着岳寒。岳寒笑了笑看了看白灵没说什么。

肖肖也没追问什么又赶紧问道:“手呢?擦药了吗?”

白灵赶紧说:“没事儿了。”

说完走到林子面前说:“对不起,今天因为我搅了你们的婚礼。”

林子见白灵这么自责,便忙说道:“嗨!没事儿的,倒是你,别往心里去了,啊!”

白灵看了看肖肖,肖肖一脸的怒气说:“你就是太心软了,他都那样了,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白灵看着肖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肖肖见状赶紧握着白灵的手又接着说:“好了好了,你也别乱想了,回去好好睡一觉。”

白灵点了点头说:“嗯,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回吧!”

肖肖也点了点头。

林子接着说:“走吧!我们先送你回去。”

白灵忙阻拦着说:“不用不用,没事儿的,别送,我又不是小孩子。”

肖肖赶紧着说道:“那岳寒你送白灵吧。”

白灵复杂的心乱做一团,她忙又阻拦着说道:“别送!我一个人可以的。”

岳寒看着白灵似乎是在逃避的眼神慌乱的不知该放到哪儿,

他淡淡地说:“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白灵听到岳寒这么一说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说道:“好了,你们大家各回各家吧,我没事儿的。”

肖肖无奈也只好答应了,四人一同出了酒店的大门。各自离开…

白灵独自走着,越安静的时候越是心情最混乱的时候。她想到韩萧的无理取闹,心里就隐隐地痛。她不知道与韩萧的关系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更不知道要如何来处理这段隐约已现危机的感情。毕竟三年相恋,怎能说忘就忘。又想到岳寒,想到自从与他相遇后就越发频繁而清晰的那个梦,想着看到岳寒时那种无可言喻的熟悉感和心痛感,都让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未来如何?更不知道自己的情感又是如何?她越来越开始感觉到自己不像自己了……

“白灵!”正当她想的出神,突然有个声音冲着她吼道。

白灵被这一声吼惊醒过来,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原来是韩萧。她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着。

韩萧急着说道:“你给我站住!你就真的连句话都不能和我说吗?”

白灵听着他说继续走着。

韩萧见白灵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便追上前一把拉住白灵冲着她吼道:“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你给我说清楚!”

白灵看着他冷笑了一声说:“解释?你闹的场,你向我要解释?呵…呵…呵呵…我告诉你,没有!听明白了吗?”

韩萧见白灵这样的举动更是恼火的说:“那个男人有女朋友的,你不知道吗?你就那么愿意做小三?”

白灵一听这话一肚子的怒气和委屈,瞬间化成眼泪涌了上来哭着吼道:“是!我就爱做小三!”

话刚落,韩萧挥手就要打向白灵,白灵瞪着眼睛看着韩萧。就在手将落在白灵脸上的刹那,一个浑厚有力的手紧紧攥住了韩萧的胳膊,白灵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岳寒惊的目瞪口呆。

岳寒不紧不慢地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那么爱对女人动手?”

韩萧一见又是岳寒便一甩胳膊说道:“又是你?既然你来了,那更好。你们的事儿我也不想多问,我今儿就是想问白灵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韩萧,人品不好,但绝不死缠烂打。”

说着他走到白灵面前接着说:“灵儿,今儿你就给个话。我们两个,你选谁?我绝不死缠烂打。”

白灵被突如其来的逼问冲击的快要窒息了,是时间不等?还是韩萧不等,眼前的一切都在白灵还没有弄明白的前一刻就发生了。她没有办法选择,因为她对三年有不舍,又对莫各而来的感觉无可抗拒。她不知道自己的梦与岳寒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见到岳寒时那种莫名的熟悉与心痛感从何而来。她想弄明白这一切再做决定,可韩萧的出现将她逼向了一个悬崖,让她进退两难,她看着两个人,眼泪夺眶而出,这一刻的泪滴进心底都能感觉到痛,但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个痛究竟是不舍还是绝望…

岳寒看着白灵,两人目光相交的那一刻,岳寒透过那哀伤,绝望与不舍交集的目光,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隐隐地在疼,他能感觉到自己是懂眼前这个女人的,他走到白灵面前说:“感情,并不是单纯的时间长短的舍得与不舍得,重要的是缘和份的结合,还有性格与性格是否相投。我没有资格去左右你的情感。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而不是舍得与不舍得。明白吗?”

白灵看着岳寒一字一句的说完。突然眼泪奇眶而出,这眼泪是因为岳寒而流的,眼泪落下的瞬间,她心里闪过一念:“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不舍?你怎么会懂我!”

岳寒知道自己是不该卷入这场战争的,更不该去说一些动摇白灵情感的话。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在那一瞬间说出那些话。

岳寒转过身看着韩萧说道:“我不跟你做任何解释,因为此刻的我是她的同事,你是她的男朋友这是事实。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猜忌和无理取闹,根本不是对她的爱而是伤害。如果你都不介意因为你而受到伤害的女朋友有一天会离开,那我就更不介意会有一天要去感谢因为你让我改变身份的去拥有这个女人。你好好想清楚,还要逼着她要答案吗?”

韩萧想着岳寒说的话一股怒气的吼着:“你算什么东西?在这教训我?就算有一天她离开,那也不能怪我,是她的变心才让我这样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因为我爱她比她爱我深!你算个什么东西?若不是因为你,她会变心吗?”

话一出口便把岳寒说了个糊涂。白灵怕他再糊说什么便赶紧上前阻止吼道:“韩萧!你闹够了没有?你不是想要答案吗?好!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分手,彻底的分手……”

话落白灵转向岳寒说道:“我们走!”

韩萧听到了自己预想到的答案,他的心瞬间被敲碎一样的疼,他是爱白灵的,只是爱的太极端太自私了,当他明白了爱的太多反而会失去时,白灵的“分手”已被他紧逼的脱口而出。他站在原地想着已被印证了的话,心里是痛苦不堪的。他看着白灵的离开没在再无理取闹的追去…

白灵推着岳寒冲进了楼里,白灵冲着楼梯就往上跑。岳寒一把拉住她说:“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不用死撑。”

白灵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儿,你回吧!”

岳寒看着白灵隐隐地心疼着,他停了片刻说:“上去吧!好好睡一觉。”白灵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白灵一直不敢说分手,是因为她确有不舍,更怕会心痛。可当她终于开口说了分手,她才发现,自己的心原来没有想像中那样痛。或许这就是上天安排的缘份。人与人之间的缘份长短都是前世今生的因果而定好的。她躺在床上,想着想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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