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雪语和她的两个队友已然神情冷漠,面对四面袭来的如风似潮的加油呐喊声,三人充耳不闻般,甚至都不看一眼近在咫尺的对手,也许她们认为冠军就是囊中之物了呢。
真是目中无人!
谭朗虽没有必胜的决心,却有要给龙雪语她们点教训的想法。这个这两年来一直被大家用来和自己比较,用来奚落自己的人物。谭朗有时甚至觉得那些无聊的人是龙雪语私下安排
的。
也不多想,入了赛场,这次谭朗换到了阴路,他的修为并没有明显的属性,这也算是被称为“废物”的一个小原因,所以他两条路都可以。而灵兽树林则由若苑表妹自告奋勇的去
了,面对龙雪语无解的种蛊之术,即便若苑表妹一筹不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谭朗和龙雪心要做的,是在两个边路造成最大的压制,而且压制力度必须大于龙雪语打灵兽得到的
增益的力度。才有希望获胜。
经过上次一战,谭朗觉得他的斗之力有了进步,最起码到了七级的阶段,只是小小的一级突破,对于他而言却是两三年内第一次突破,打破命运牢笼的突破。
在阴路对上的是个药之噬少女,谭朗在傀儡旁施展起炫刺子弩的“力箭式”,感觉自己有优势,的确,对付谭月欢都不吃亏,何况这种小后生。
渐渐的,谭朗感觉到了对方得到不少增益,本来正在积累的优势有些停滞,甚至有被反压制的倾向,于是谭朗加大了对炫刺子弩使用的力度,优势又开始积累……
忽然间,谭朗得到了一个增益的支援!若苑表妹居然能在龙雪语手中拿到增益,看来还真有一套。没过多久,第二个增益又来了!
谭朗受到鼓舞,已经把阴路的优势扩得有些大,照这样下去,离胜利不远了。
可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好像说是若苑表妹在灵兽树林触犯了规则,被警告了一次。
怎么回事?那些规则无非就是不能直接攻击对手,难道若苑表妹与龙雪语打起来了?
应该不会吧……
接着谭朗得到的增益明显减少了,对手又有了抵抗之力。
当增益又加快到来的时候,若苑表妹又被警告了一次。
接着,第三次警告来得更快。
三次警告便会被要求离场,二对三,肯定输。
谭朗并没有再继续,放弃了比赛,到场外了解究竟。
就这么输了。
场外边蜂拥的人群有为新科冠军呐喊的,也有朝着放弃了的队员嘘声的……
龙雪心追赶着快步而去满脸郁闷的若苑:“你怎么回事啊?我们有优势的,不犯规大话就能赢的了!”龙雪心动作有些夸张,与以往淡然的她完全不同,想必她也很不甘吧。
谭朗也很不甘,但他似乎觉得此事并非表明上看这么简单,于是他也追了上去。
出了人群,豁然开朗,就他们三人,一前一中一后。谭朗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一个劲往前跑的若苑表妹,她挣扎了几下,没挣脱,也就站住了。
“一定有什么原因吧?”谭朗轻声问若苑,龙雪心一旁看着。
若苑表妹摇摇头,歉然道:“我的错,我害你们输了比赛。”
“为什么会犯规呢?你袭击龙雪语了吗?”谭朗还是问她。
若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一碰灵兽,就说我犯规。”
事有蹊跷!
谭朗现下也不说,只安慰大家道:“没事没事,裁判偏袒她们罢了,走吧,我们虽然输了,也得回去领奖啊。”
谭朗牵了两人的手,拉着慢慢往回走,正好遇到赶来的龙弘。
一切的话,等闭幕完了再讲吧。
面对一些人的嘘声,还得强装起笑,面对输了比赛的郁闷,还要勉强跟对手示好,还得高高兴兴的领奖。
冠军是一百个金币,而亚军却只有二十个,往后的更少,此外还有些一阶之前的修炼丹药。
谭朗把金币平分了之后,又到龙腾酒家请客“庆祝”。
自然先要分析诡异而又突然的犯规。
当事人若苑和观战者龙弘两人最有发言权。
龙弘讲道,第一次犯规,是若苑在清了好几只灵兽后,在打完一只灵兽的时候就被判决了。
第二次也差不多,只是其间灵兽打得更少了。
第三次呢,她一碰灵兽便犯规了。
若苑表示也不知为何。
既然找不出原因,面对一场失败的比赛,当然最好别在讨论它,就是若苑怎么能打到灵兽的巧妙,也是不敢多问。
只说着些能够煽动情绪的话,用热烈的酒来淹没失利之后的失落。
以后,再没有比赛了,这些日子,有多少次比赛,他们就喝了多少次,也许,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结果并不圆满,但结局却还算满意。
只是,真的散了场,若苑表妹才开始一阵阵的抱怨。
“那龙雪语,明显是跟裁判串通好的,看在我这占不到便宜,就用这种下流的办法。”她狠狠不已,被酒红了的小脸上怨气颇多。
谭朗安慰她:“过去的就过去了,表妹莫要再想,要是嫌金币拿的不够,表哥以后打了大猎物,换了钱,这二十个金币算什么。到时候我带表妹去中心之城转一圈。”
若苑表妹听他这么说,语气略微缓和:“倒不是因为钱,她们那样做实在是……有辱竞赛的公平性。”若苑表妹又摇摇头,渐渐露出高兴的神情:“不过……”
听她欲言又止,谭朗便问:“只是什么?”
“表哥说的带我去中心之城玩,是不是真的?”若苑渐渐有了笑意。
谭朗也笑了,“这个当然!萧师父说过几日带我去仙灵之地和佣兵团狩猎,一定能分到不少钱,要是少了我就跟萧师父借点,倒时候请个假,说是去中心之城找娘亲和哥哥。就当
是与表妹一起去玩咯,表妹你说好不好?”
若苑表妹灿烂一笑:“说话算话啊!”
谭朗点头肯定。
两人牵着手,高兴的回来家。
若苑表妹可能喝得有些多,回家洗漱完便匆匆睡去了。
谭朗洗漱了一番,整理一番,打算方便一下就去睡。
就在他从漆黑的院子里走过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臂忽然挽住他半个身子并蒙住他的嘴,谭朗想挣扎,却没用,只听一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