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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初到云霞古镇

我和细细匆匆忙忙地登上了去云霞镇所在市的大巴,坐下来之后,我看着若有所思的细细,想着好像我们的生活都不再是以前那么平静了,不知道以后我们还会面临着什么。

“细细!”“小苏姐!”我们俩居然同时开口了,都相视一笑。“小苏姐你先说吧。”细细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些干果来递给我。我笑着接过,说:“细细啊,我感觉你突然成熟了呢。”她咬了口,说:“人总要在最亲的人离开后才学着独立呢,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只是我觉得有我哥在,一直拒绝长大,就想这么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反正天塌下来还有我哥顶着。现在想想我真的太幼稚了,要是我早点变得成熟,我就不会让哥哥在心里那么苦了,我可以陪他出去玩。陪他说说话,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她看了看手里的干果,笑了笑说:“这是我和我哥最爱吃的东西,我带了很多,他很快就能吃到了,肯定会很开心。”我打量着细细,不知道她现在的变换是好是坏,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我们这一次云霞镇之行能够顺利地将他哥刘东健找到。

沉默了一会,我问细细:“你好像一点都不恨米拉?毕竟——是她害你哥哥变成这样的。”细细望了望窗外说:“我也不是没有恨过,只是每次听到她唱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就硬不下来,没有办法恨她。我知道她现在爱的是那个米拉酒吧的经理,而且不管记不记得我哥,她现在眼里心里都一点没有我哥哥了。”

她无奈地朝我笑笑说:“就算是她害我哥哥失踪,我也一点也不怪她。我总觉得她受的苦我们可能想象不到,而且很多事情我都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一家人在云霞古镇消失了,为什么她会去米拉酒吧驻唱。姗姗姐姐从小就生活在那个小镇,从来没有出去过,不可能结识酒吧经理的。”听到这,我心里也是疑惑重重,总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能够在云霞古镇找到我们要的答案了。

等我们拖着行李站在云霞古镇的村口时,已经是傍晚了。云霞,云霞,果然是满天彩霞,美得让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霞光四射,太阳透过云层所散发出来的光柔和妩媚,像极了一位穿着妖艳旗袍的女郎,不时踱着婀娜的舞步走来走去,晃着人们的眼。我和细细一时都看呆了,只知道看着这大自然的奇景。

过了一会儿,满头的彩霞慢慢变成了鲜红鲜红的颜色,不再是五彩缤纷,却有着让人窒息的美,所谓的血色残阳或许就是这样的场景吧,带着点苍茫和诡异。我们也不再驻足,想着趁天黑前找到住的地方先安顿下来。

细细领着拐过一堵石墙,绕过一个胡同来到了一家旅馆,她放下箱子,轻轻扣了扣门。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好像是那种最老式的门栓。我看了看这座房子的外面,觉得虽然破旧但是却透露着一股正气凌然的感觉,而且门口两边还有两个残缺的石狮子,我想这个房子在以前肯定是座官宅。

替我们开门的是个老婆婆,好像腿脚有点不太好,走路不太利索了。“谭奶奶,我是细细!”老奶奶好半天才找到细细的人影,定睛看了看,一下子笑了出来说:“原来是细啊,快进来让奶奶看看,哎哟,真乖!”细细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里,老人稳了稳脚步,也抱住她。我看着这一幕,不觉有点想家了,不知道妈妈在做什么。

“细啊,这位姑娘是?”谭奶奶看了看我,问细细。细细又蹦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说:“谭奶奶,这是我一好姐妹,叫苏小苏。”我赶紧上前,站在奶奶面前说:“谭奶奶您好,叫我小苏就行了。”“好,好姑娘啊,进来吧!”谭奶奶慈爱地看了看我们,将我们引进屋里去,让我们放下行李。我观察着屋子里的陈设,心想:看着这屋子的样子少说也有百年的样子了,里面还有烛台,佛台这类的陈设,其他摆件都落满了灰,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只有烛台和佛台是干净亮堂的,看来谭奶奶是个信佛的老人家。

我们扶着老人在佛台前面的八仙桌旁坐下,细细就迫不及待地问:“奶奶,您有没有看到我哥?”奶奶疑惑地看着我们说:“你说东健?他昨儿个大晚上的到我这边来的呢,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没准等会就要回来了啊。”我跟细细激动地差点跳了起来,看来刘东建真的在这里,我们来对了。细细开心地拉着谭奶奶的手,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谭奶奶都不好意思了,我心情顿时也舒畅了许多,对谭奶奶说:“奶奶,今天您就休息吧,让我和细细做饭给你吃!”细细脸上红扑扑的,拉着我的手就进了厨房,丢下一句:“奶奶我们去啦!”

原来谭奶奶的家真的很大,我们穿过堂屋,又路过两个厢房才到了后面的厨房,细细去旁边的柴房拿了捆柴禾回来,撩起袖子就往外冲去,我叫住她问她做什么去,她笑着对我说:“这后面有口塘呢,里面可有好多鱼呢,我去抓几条来啊,哥哥可喜欢吃这里的鱼啦!”我对她摇摇头,说:“你这样空手去抓怎么抓啊?”她头也不回地说:“我可是老手,后面有渔叉呢,我去也!”说完人影就不见了。

我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背影,无奈地笑笑,这下细细终于又变回来了。看着这个老式的厨房,我有点哭笑不得,这都得自己生火做饭的啊,苦笑着开始找起米来,心想幸好我不是娇生惯养的妞,好歹跟着妈妈在农村生活过几年,要不然可不知道怎么弄呢。我先把米在厨房后面的井水里掏干净了,加点包里的苏打饼干捏碎了放在米里开始泡着,便回厨房去生火了。我翻了翻灶台下面的小格子,里面果然有着火柴,看来有些地方的风俗还是很像的啊,说着边哼着歌边生起火来。

一会儿火旺了起来,我便出去倒掉米里的苏打水,加点井水放进了锅里,盖上锅盖便到灶后面往里加点柴禾,看着柴禾添的差不多了,我就开始寻找其他食材来。在我的一番搜罗之下,发现了屋里有些腊肠,一些干辣椒和玉米棒,屋外的院子种着些黄瓜和丝瓜,另外地上好像还有着些大蒜之类的。我想了想,腊肠可以蒸着吃,黄瓜可以凉拌,加丝瓜也可以做汤,要是有鸡蛋就好了,想到便动手摘起来,洗干净了带回厨房去了。

到了后又往里加了点柴禾,然后切了点香肠到碗里,再端到煮饭的锅里开始蒸起来。接下便着手切黄瓜和丝瓜了,正切着,就听见细细的声音了:“苏SA啊,看我抓了两条很大的鱼了啊,我这次想亲自弄给哥哥吃。”回头看见细细端着个盆进来了,头上脚上都湿漉漉的了,还沾着泥巴。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好笑道:“你会不会煮鱼啊,细细?”她放下盆,跳到我面前说:“姐姐可以教我嘛!平时都是我哥煮,这次你教我煮啊,你要是我嫂子就好了,哈哈——”我在她脑袋上重重敲了下,说:“胡说啥,快点去加点柴,我先去把你这鱼给处理了。”

蹲下看了看盆里的鱼,是两条很大而且活蹦乱跳的鲫鱼,想想今天教细细弄红烧鲫鱼吧,再仔细看看,水里怎么还有俩鸡蛋啊,我问细细:“这鸡蛋是怎么回事啊?”她嘿嘿笑道:“我在那抓鱼,有几只鸡窜到我面前,咕咕叫了几声就送我俩鸡蛋了,真是只善良的鸡啊!”我冲她挤了挤眼,说:“你就这样拿走了?”细细开心地说:“就冲那只善良的鸡,我就一冲动把手上的珍珠手链给它套脖子上了,现在后悔着呢!”说着还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我看着真是服了细细了,笑着出门坐在井边,开始处理掉鱼鳞,给两条鱼开肠破肚,并在肚子里面抹了点盐,并撒点干辣椒和蒜腌制会。

回来后开始着手弄其他的菜,等我们七手八脚地弄好之后,一齐端上来前厅,谭奶奶吸着鼻子笑着说:“小苏这丫头可真能干啊,以后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娶到你哦!”细细撅着嘴说:“奶奶,那鱼可是我弄的!”谭奶奶笑着点点她的脑袋。我们闹了会便坐下来等着刘东建回来,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动静,我看着细细的脸已经快垮下来了。而谭奶奶也是哈欠连天,我便对谭奶奶说:“谭奶奶,您老人家不用陪我们等了,我给您盛饭去,您先吃了休息吧!”谭奶奶本来说什么也不同意,但是在我们反复劝说和坚持下吃了点东西回屋子休息去了。

我和细细静静地坐着,听着墙上摆钟咔咔地声音,也不说话,但是我却知道彼此紧张的心情。当时针停在十点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细细飞也似地冲了出去准备开门,只听见门一下开了,就听见细细尖叫的声音:“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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