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谈仁皓是第二天上午带着杨睿然乘坐一架运送邮件的飞机到了第五舰队的母港—旅顺港。在飞机上,谈仁皓和杨睿然聊了很多关于航空作战的的事情,让杨睿然非常吃惊的是谈仁皓对于航空作战有着非常丰富的理论知识,特别是关于舰载机作战可以堪称是唐帝国第一人。只是在当时的情况下,谈仁皓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特别是对于海军决策层重视发展战列舰而轻视发展更好的舰队航母感到愤怒但是也非常无奈。同时谈仁皓也对于杨睿然在航空作战方面的能力也做出了肯定。并且纠正了杨睿然对于航空作战的误区,这直接为杨睿然以后的发展做了相当大的铺垫作用。
飞机直接降落在离港口不远的第五舰载机联队的机场上。在飞机降落之后,一辆吉普车紧接着停放在里飞机不远的地方,令人吃惊的是谈仁皓的没有副官(只要升到中校军衔并且担任比较重要的职位时,可以配备一位副官。上校不论职位高低都要配备副官),只有一个上士勤务兵。
谈仁皓首先走下了飞机的舷梯,一屁股坐进了吉普车前排。杨睿然就只有老老实实的坐到吉普车后排座位上,好在唐帝国生产的军用吉普车空间比较宽敞。在上士将谈仁皓和杨睿然所有行李(主要是杨睿然的书籍)都搬上了吉普车之后,上士才发动了吉普车。向着港口边上的第五舰队司令部大楼驶去。
第五舰队的司令部是一栋六层楼的大楼,还是当年第一舰队留下来的司令部大楼。第一舰队曾经以旅顺港作为母港,随后由于战略需要转移到了那霸港。第五舰队成立时,海军司令部本着“节约为本”的理念,将第五舰队母港设在了旅顺港。其实,海军不是缺钱,海军每年拿军费的五成五左右。但是由于第五舰队本就是一支实验性的舰队,所以海军司令部不愿意为第五舰队投入过多的军费,甚至在每年划拨给第五舰队的军费上都是缺斤少两,谈仁皓曾经亲自到海军司令部与海军司令官争吵,最后闹到了内阁总理唐绍仪那里去了,在内阁的干预下海军司令部才算象征性的划拨了1500万唐元给第五舰队之后,这件事才算终结了。但是后来帝国海军司令部一直克扣第五舰队的预算,直到近几年李靖视察了几次第五舰队(其实就是帮助第五舰队),海军司令部才停止了打压第五舰队。但是一直想去除第五舰队的主力舰地位,将为一支地方性舰队。所以就没有给第五舰队建造新的基地,而是将第一舰队的司令部装修了一下直接划拨给了第五舰队使用。这件事一直以来都被第五舰队视为耻辱,而这个耻辱激励着第五舰队的每一位官兵。
杨睿然看着码头成列的艨艟巨舰,顿时感到了一种自豪油然而生。这就是帝国海军的脊梁之一(杨睿然从来没有轻视过任何一支舰队,即使第五舰队有多么不受重视,承受了多少非议)但是,这支舰队仍旧是帝国海军的脊梁之一。在帝国最危难的时候,就是这根脊梁撑起来帝国庞大的身躯,为帝国赢得了反败为胜的机会。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满身油污的军人走过来,如果不看他肩膀上的军衔根本认不出这是一位准将。对着谈仁皓说道:“一艘驱逐舰的油泵爆炸了,我去看了一下弄得满身都是重油(几乎所有战舰都是用重油作为能源)。这次去海军军官学校找到了那个毕业学员了么?”
谈仁皓摸了摸鼻头,这是他的在尴尬时的习惯性动作。对着杨睿然说道:“这位是舰队的参谋长郝东觉准将。”
杨睿然从这位准将的言行举止就可以判断出这位参谋长性格开朗,是所有舰队都喜欢的那种类型的长官。杨睿然向着郝东觉惊了一个军礼。郝东觉也毫不含糊的回礼,然后伸出手来,想和杨睿然握手。杨睿然犹豫了一下,因为杨睿然有点轻微的洁癖,但是郝东觉满手都是重油。
郝东觉刚准备缩回手,杨睿然就伸出了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郝东觉的手,郝东觉、谈仁皓和杨睿然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谈仁皓面带笑容的说道:“这就是写出了《航空制胜论》的那个海军军官学校的才子,杨睿然少尉。动觉,你回去给杨睿然安排一个职位吧。”随即,谈仁皓转过头来对着杨睿然说道:“少尉,你先在基地逛逛。先熟悉熟悉环境,便于开展工作。我先去忙了!有什么事就到六楼最里面的那间办公室找我。等会我的勤务兵会替你安排好住宿的。”
杨睿然点了点头,看着谈仁皓和郝东觉进入了司令部大楼。
杨睿然首先就到了码头,因为他虽然是正统的海军军官学校毕业的,但是在三年的军校生活大多是以战舰模型为伴。只有三个月时间在战舰上见习期,也只是学习一些关于指挥战舰的知识。但是他基本上都在重巡洋舰上实习(战列舰还不够格,驱逐舰不能满足教学需求,所以就选择了重巡洋舰)。航空母舰作为近十几年来出现的新的战舰种类,杨睿然也仅仅是在书上看过,甚至连在军官学校中连航空母舰的模型都很少。航母指挥课程也只是一门可有可无的选修课陈。
想着这些,杨睿然在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航空母舰旁边。刚想登上航空母舰,一位身穿宪兵制服的列兵制止了杨睿然“长官,请出示军官证和工作证件。”(各个舰队司令部仍然驻扎有宪兵部队,除了监督军队之外还有保卫战舰的职责)
杨睿然刚到第五舰队基地不久,甚至连司令部大门都没有进过。更别说有什么工作证件了。刚想走回去找谈仁皓签发一份工作证件,就看见谈仁皓的勤务兵想着他奔跑过来。勤务兵在杨睿然面前停下来,喘了几口。拿出了谈仁皓刚刚签发的工作证件,递给了杨睿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长。。长官,您的。。您的工作证!司令官一猜你就会到航母上去,所以就叫我赶紧给你送过来。”
杨睿然对着上士说道:“谢谢!你能带我参观一下基地吗?”
上士立即回答道:“好的,长官!司令官刚才嘱咐我了,让我带你在基地四处逛逛!”说罢,就对着守在航空母舰上旁边的宪兵说道:“这位新到任的航空参谋,需要了解一下母舰。”
宪兵没有说话,只是重新站在舷梯旁边,意允许上舰。杨睿然对着宪兵点了点头,赞赏他们尽忠职守。杨睿然在上士的带领下登上了航空母舰,在舰岛上才发现这是编号为“511的太祖李渊号航空母舰。杨睿然在登上主甲板之后,才发现航母的飞行甲板是非常巨大的,甚至有两个军官学校的标准足球场那么大。
“少尉,这艘就是我们舰队的旗舰。也是帝国唯一的两艘航空母舰之一,以开国皇帝太祖的名字命名的。现在舰上的飞机都飞到了那边的飞机场了,要是演习的时候啊,就可以看到这边停满了飞机。还有穿着不同马甲的地勤人员忙来忙去的。。。”上士想竭力给杨睿然描述太祖李渊号在战斗的时候甲板上的繁忙景象,可是由于词汇不丰富,描绘的也是不尽人意。“反正,总有一天你会看到那种景象的。”
杨睿然早就明白了上士说的意思,也感受到了那种繁忙的景象。他微笑的对着上士点点头,说了一句:“谢谢你,上士!我想我看到了你说的那种繁忙的景象了。”
上士抓了抓头,没有说话了。杨睿然面朝着大海,高声的喊了一句“大海,我来了!第五舰队,我来了!”
第二天,杨睿然早早的来到了司令部。昨天上士带他几乎走遍了基地的每一个角落,同时做了一回导游。杨睿然吃惊地发现,舰队的每一位官兵都对基地的每一个角落了若指掌,对每一艘战舰都小心维护。同时,从上至谈仁皓、郝东觉下至普通的锅炉兵的眼睛中发现了一股压抑了很久的战斗精神。睿然相信这样的一支部队只要一看见敌人,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咬碎敌人。
杨睿然在第二天就找到了谈仁皓,希望尽快的投入工作。
谈仁皓在办公室一直忙碌着,根本没有时间和杨睿然仔细的聊聊。只是招呼杨睿然坐下之后,并且让杨睿然自己倒了一杯茶。等到忙完那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在杨睿然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之后,谈仁皓非常吃惊地看着他。毕竟像这杨睿然这样给予投入工作的年轻人并不是很多。
“你去找一下参谋长,他会给你安排工作的!另外,以后就让小武跟着你了,让他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谈仁皓在杨睿然站起来之后说了一句。杨睿然原本想问点什么,可是没有问。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配备了一名副官。你刚来基地,很多事情不熟悉,有小武在,我就放心了。”谈仁皓语重心长的说。
杨睿然面对着谈仁皓行了一个军礼之后,便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