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云天昏倒在地,郑凌坤顿时慌了神。而跟随郑凌坤前来的冷若曦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见郑云天那有些苍白的脸庞,心中第一次出现了心疼的感觉。
“怎么这个大坏蛋受伤,我会有一丝心疼。不对不对,我怎么会心疼他呢!我恨不得他死了才好呢,一定是我心地善良可怜他而已。对对对,一定是这样!”深深的吸了口气,冷若曦在心中努力的安慰自己。
冷若曦心中所想郑凌坤自然不会知道,现在他心中是十分紧张郑云天和郑云月两人的。由于郑家的采购车队长期受到马贼的打劫与阻拦,为了应对可能要爆发的争斗,郑元浩决定派人去其他城市购买一批丹药,避免在争斗中丹药不足。在思考和商榷一番之后,郑元浩想让醉香居出面帮自己来购买这批丹药。
于是郑凌坤带人来到醉香居,与冯婉清商议此事。就在两人商议的时候,听到醉香居的伙计进来报告悦心阁的事情。郑凌坤觉得事有蹊跷就随即带人前来看个究竟,结果就看到了那一幕。
将郑云天和郑云月两人带回了郑家,郑凌坤立即让人把家族的大夫叫了过来替两人查看伤势。
“怎么样吴老,云天和云月两人怎么样了?”看见吴老从内屋出来,郑凌坤焦急的上前询问。吴老抬手对郑凌坤虚压了一下,示意他不要着急。缓缓地说道:“不用担心,云天和云月两人没有什么大碍。云月是消耗过大,加之受了一些惊吓暂时昏迷而已。我一会给他开副静心定神的药就好了。至于云天的情况要稍微严重一些,他可能是施展了什么超过自身极限的战技,强行压榨自己身体的潜力。给经脉造成了一些轻微的损伤,我一会给他开副固本培元的药方,等他醒来你让他静心的调理,好好的将经脉温养一段日子。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听了吴老的话,郑凌坤的心才算是放下。派人将郑云天和郑云月分别送回各自的住处,让人好生的照顾,自己向郑元浩回复去了。
走在路上的郑凌坤越想越觉得蹊跷,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好久都没有出现了。别说三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就是一些世家来跃马镇也很少和郑家发生冲突,即使发生冲突也不会像今天这般明目张胆的挑衅。思考间,郑凌坤已经走到了郑元浩居住的院落中。此时郑元浩正在院子中缓慢的打着拳。郑凌坤认得郑元浩所打的这套拳法,名字叫做柔拳。顾名思义,这套拳法以柔为特点,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的轻柔缓慢。外行的看见了一定会认为这只不过是花拳绣腿,但曾经和郑元浩学习过一段时间柔拳的郑凌坤绝对不会这么认为。
这套拳法看似轻柔缓慢,但胜在一个粘字。一旦你被柔拳近身,你所有的招式都会被其牵制。在交手的过程中不自觉的就会被其带着走,从而招式变得面目全非,而且难以脱身。
郑凌坤心不在焉的思考着刚才的事情,郑元浩打完一遍缓缓的收功也不自知。看着郑凌坤的样子,郑元浩自然是知道他有事要说。“凌坤,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听见郑元浩的问话,郑凌坤的思考被打断。捋了捋思绪,郑凌坤缓缓地说道:“是这样的,本来今天我带人去醉香居与冯婉清商谈购买丹药的事情。结果就在商谈的时候,醉香居的一位小厮前来报告说悦心阁出了事。我觉得事情不简单,当即带人前往悦心阁查看。”
听到悦心阁出事,郑元浩似乎也有些吃惊,毕竟他郑家的声望可不是吹出来的,那可是数千年几十代人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人前来闹事那就只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来人地位极高,身后的背景极为强大,是他郑家惹不起的人物。第二种是来人修为极强,已经强大到可以无视他郑家的地步了。如果是这样,他郑家在如今这种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还招惹如此大敌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想到这里,郑元浩急忙问道:“你去了悦心阁之后结果怎样?”郑凌坤虽然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急切,但也不敢怠慢连忙将自己看见的和听见的都统统告诉了郑元浩。
郑元浩听完表情不变,但心中却是思来想去,觉得这个叫木子的人应该不会是有身份的那种人。至于修为,连郑云天都可以一剑斩断其一臂而不受任何损伤,当然不可能是那种修为强大的人了。虽然事情十分的奇怪,但郑元浩心里算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定了定心神,郑元浩问起郑云天和郑云月两人的情况。郑凌坤将吴老的那番话又对郑元浩说了一遍,知道两人没有大碍之后便让郑凌坤带丁友昌前来问话。不一会,丁友昌就被郑凌坤命人带了过来。丁友昌一见郑元浩,不等郑元浩问话,就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着还一边说道:“家主,友昌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友昌差一点就要死在那三个贼人手里了!”鼻涕眼泪齐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丁友昌受了天大的委屈呢!
郑元浩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当时发生的事情,但是相信郑凌坤不会骗他,其他的下人更不敢骗他。眼下这丁友昌哭诉着委屈,不但隐瞒了当时的情况,似乎还有些表功的意思。郑元浩自然怒不可遏,大声的喝骂道:“你还有脸在这哭,我郑家的脸今天都让你丢尽了。给我滚到一边跪好,老老实实的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我。如果敢有一丝一毫隐瞒,家法伺候!”
听到郑元浩说家法,丁友昌顿时打了个激灵。身为管事的他没少用家法惩罚下人,自然知道郑家的家法有多严厉。本来心中还存着一丝的侥幸,如今也是破灭了。见郑元浩动了真怒,丁友昌只好一五一十的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郑元浩,不敢有一丝的添油加醋。
将一切说完之后,丁友昌恭恭敬敬的跪在一旁,头几乎都快埋在了双腿之中。郑元浩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就凭你今天的表现足以赐死了。”听见这个“死”字,丁友昌脑子顿时嗡的一声。下身瞬间变得潮湿起来,却是被吓的尿裤子了。浑身颤抖着,如同烂泥一般瘫爬在地上。郑元浩越看越是生气,自己怎么就会让丁友昌这个废物当上了悦心阁的管事。“看在你祖母和你父亲忠心耿耿的为我郑家效忠,你的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来人,将丁友昌杖责五十。逐出郑家,从今以后你便不是郑家的人,终生不得再踏进郑家半步!”
听见自己不用死了,丁友昌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砰砰砰”的就给郑元浩磕起了头,嘴里还喊着:“谢家主,谢家主不杀之恩......”
摆了摆手,郑元浩实在是不想再看见这个软骨头了,他怕自己忍不住杀了他。郑凌坤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让人将还在不停磕头的丁友昌拉了下去。丁友昌的叫喊声越来越小,不过郑元浩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来。转过头,郑元浩对着郑凌坤问道:“闹事的人现在在哪?”“闹事的人已经被擒下,现在关押在暗房。”郑元浩点了点头,站起身子说道:“随我去看看。”说完,便当先走了出去。
在郑家东北角有一处独特的小别院,这里戒备森严,一个个虎背熊腰的护卫将这里团团围住。他们之中不乏有聚气巅峰,通窍初期的人。正对着院落大门的是一排灰黑色的平房,平房周围的护卫全部是通窍初期的高手。尤其是守在门房前的两人更是达到了通窍七层的程度,他们人人神色肃穆,再加上这里深暗单一的色调,显得十分压抑与森然。
“参见家主!”没有多余的话,这些护卫见到郑元浩只是简简单单的说出这四个字。说完之后,仍旧是目视前方,只不过原本就笔挺的身子此刻更加的挺拔。看见这些护卫如此的尽心竭力,刚刚有些沉闷的心情似乎得到了一丝缓解。
郑元浩徒步走到房门前,那两位通窍中期的护卫恭敬的对着郑元浩行礼。“郑仁(义)参见家主。”“嗯,起来吧!把门打开!”听见郑元浩的吩咐,两人不敢怠慢。连忙从各自的腰间取下一把小巧的钥匙,走到房门前从门上的大锁两边一起插入,“咔哧”锁应声而开。走进房门是一个四方的大厅,大厅里什么家具物件都没有,只是在大厅中间有一个有些阴暗的洞口。郑元浩、郑凌坤以及两名护卫鱼贯而入。原来这是一处地道,地道高和宽都是两米,两壁点着油灯来照明。郑元浩四人往前走了大约十余米就出现了一条往下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