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族出了一个天才,这在弈琳成长的这几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而且已经远近闻名,听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不过谁都没有打算让这个掌上明珠去发挥她的超能力去做些类似于什么,要为了整个国家,整个世界,甚至整个人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这样的宏伟愿望,只希望好好的把书读完,然后留在家族做事,既然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完成读书这个阶段,接管事物也不用着急,那节省下来的时间自然是自由分配,不多做干涉,毕竟这是靠她自己的能力争取来的。
上大学了,那年弈琳13岁,初林17岁。最大的改变的就是弈琳开始长个了,有段时间怕弈琳一时适应不了身边没人的生活,所以就是跟龚琪玩的多么潇洒,多么疯狂都会每隔两天去看望一下弈琳,没跑一个月初林就觉得累了,所以提议让弈琳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自己也搬过来就当陪读了,虽然龚琪不怎么乐意可还是没有多干涉,这两人要想整他,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初林只觉得这小家伙是一天天的露出原形了,本来圆润的五官开始渐渐的显山漏水,逐渐的统领自己该有的领域了,结果不到半年的时间这家伙个头窜了十多公分,五官各就各位,全都表现出了应有的精致,初林在自己过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仔细的瞪着面前这个纤细修长的初长成的透明感的女生对她语重心长的说“弈琳,恭喜你,终于同我一样高了,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有多久吗?”说话的神情类似于终于把自己的女儿抚养成人般的隆重。
“有一个地方我终于可以带你一起去了,明天就是我18岁的成人仪式,我郑重的邀请你一起前去,邀请函当即发出,是否赏光”饱含着热情的邀请。
初林生日,龚琪包下了市里最大最豪华的夜店“0点”,她跟龚琪还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就是感情很要好而已,而且发生过一次关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办法深入下去,两个人都觉得无法把彼此当成恋人,但都不约而同的确定对方是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在初林身上用尽心思散尽钱财龚琪毫不吝啬,也许就是因为不是恋人才可以如此洒脱的付出,初林也如此欣然的接受,总之他们的相处模式弈琳搞不懂,来参加初林生日party的,远的进的只要能沾上一点关系的,都被邀请了过来。
“一定要照顾好弈琳,听到没有,那么多人,绝对不要让她接触不该碰的”这是初林对于龚琪的警告,弈琳只是看着他们两个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的哈哈大笑,虽然不明白,可是却是很喜欢,其实初林一直犹豫要不要带着弈琳过来,因为有限制级的表演,毕竟是龚琪安排的成人礼,没有一点成人的样子是不可能,而对于弈琳来说,她脑袋里虽然装了不少东西,可是鲜有这一类的信息,当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穿着暴漏,不时对她面前的人搔首弄姿,还不时的更换对象,变现极其放荡的女人的时候,弈琳还是有点后悔来了这里。虽曾听说过油脱衣舞这件事情,可是真正的呈现在眼前还是有不小的冲击,有点羞赧可是由于被这架势镇住了,眼睛也一直追随着那女子的身姿,龚琪早不知跑哪里应酬了,弈琳就那么瞪着双眼,被亢奋人群推来桑去的,完全没了表情。以至于有人一直在喊她都没有注意到,直到有只手硬生生的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方回神转头看这只手的主人,陌生的面孔,不过好像在哪里见过。
“郭奕琳?”那人试探性的叫了一句,毕竟刚才怎么喊她都没有回应,认错了人了也不一定。
弈琳疑惑的点点头,还没有从刚才的狂乱中出来,目光有些呆滞,那人立刻拉了她逃出了人群。
“你怎么会在这里”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那人就理直气壮的质问他,一副监护人的样子。弈琳更是糊涂了,不记得认识这号人。
“你是?”好不容易抓到点头绪。
“你不认识我?”那人眼睛瞪着老大,对于她的表现很是惊奇。
“恩”弈琳点点头。
“你真的不认识我?”那人一下有些恼怒的神情。
弈琳摇摇头。
那人拉着弈琳出了店里,叫了一辆车,硬把她塞了进去,而整个过程弈琳没有丝毫的反抗,整个人在恍惚之间徘徊,直到车停在了学校门前,她才稍微的有些清醒了过来。眼前这个人一身紧身的黑色衣着,俊朗的面容,利落的板寸头,如果退去了这着装,换上简单的牛仔裤和T恤,然后加上学校,弈琳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是同学,在刚才那种环境下,那种状态下,自己没有认出来也属正常吧,不过看对方的样子却是很生气的。
“不好意思哦”弈琳只好识趣的道歉。
“恩?你认出我了”怒意未消。
“应该是同学吧,对不对”弈琳一脸坏笑。也是,都入学快半年了,班上同学还没有搞清楚谁是谁,连一个名字都没有记住,相对于高中时候一天把全班名字都记下的热情,这未免太惨淡了点,不过却是有被抽离世事的状态,因为受得打击太多,无论自己怎么努力,还是没有办法融入进去,他们没有办法用普通同龄人的状态对待自己,后来自己也变的没有办法认同他们,再后来就变的无所谓了,所以一有时间就是跟初林腻着,也未觉得不可。眼前这个人最多也只能算是眼熟,姓甚名谁真的不知。
“同学?对,没错,是同学”那人无耐的点着头,满脸的不耐烦。
“我现在要取消你的离宿申请,从今天起你必须搬回学校来住”那人说的严厉且认真。
“啊,什么”弈琳更是糊涂了,取消离宿申请,自己好像是记得当时要搬离寝室的时候,找学生会的一个什么生活部部长签过字,而且那人好像是自己班上的同学而且还是班长什么的。
“不是,离宿申请不是都签过字了吗?怎么可以取消呢”弈琳反应过来,立刻辩解。
“是啊,是签过字了,不过你当时可是说离校为了得到家人的照顾,而且你一再保证过不会借此方便,接触社会不良风气,依然按照学校的制度严格要求自己。可是今天我知道你不是跟家人住一起,而且你已经染指了不该去的地方,是你先违反规定的,我有权取消”说的铿锵有力,字字清楚,演讲水平一定很高,这是弈琳的听完这段话得第一反应。
想想刚才的场面自己可算是当场被捉获,也无从辩驳。无耐在这人的后来的威逼之下弈琳自己又搬回了学校去住,不过从那天起生命中多了一个人的存在,余辉,那个班长,每天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