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从来都没有对错,只是一味的追逐,差别在于方式不同而已。
正文
中午的饭菜都是阿姨在家里做好了送过来,简单精致的小菜,用规格恰好的透明餐盒盛着,牙签插在切成小块的果丁上,十几年的主仆,来了这里黄姨总是在餐厅的一个角落的地方看着越来越消瘦的弈琳,不甘不愿的把自己准备的东西全都吞下。
“弈琳”黄姨坐在弈琳的对面,轻唤了一声。
弈琳,把一直埋下去专心吃饭的头抬了起来,看黄姨的样子,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
“弈琳,司机小刘他们家里老婆生孩子,需要回家一段时间”
“哦,没有关系,这几天这边的路我也熟悉,我自己回家就可以”弈琳看出了黄姨的为难。
“那怎么行”黄姨眼睛向别处飘了一下,手握成拳,好像给自己打气。
“弈琳,我知道您不想跟其他人太频繁接触,但是,我昨天扔垃圾出来时,正好碰上尤少爷,跟他说了我们家的情况,尤少爷主动提议可以跟他一块上下学的”黄姨的这几句话说的急促,应该早就想好的台词,现在背出来而已。面对黄姨的紧张,弈琳还是一如往常的淡定。
“黄姨,不用了”平静的眼底投射出的淡淡余光,不留给人辩驳的机会,黄姨了解她的性情,不可能替她做任何决定的。弈琳又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下午课程结束,弈琳收拾东西,下意识往停车的方向走过去,看着没有属于自己的车,才想起来,今天需要走回去,刚转身没走几步,一辆车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车门打开,尤浩宇迈出长腿,面容严肃的下车。
“中午黄阿姨应该跟你说了吧”尤浩宇再也不想被她无限期的无视下去了。
弈琳眼神向下游离了一下,思考几秒。
“恩,司机歇假了”
“我不是说这个”尤浩宇真的有点着急了,声音都沉了下来。
两个人就那么对峙着,身边已经驶过好多辆车。在他们的不远处梁梦诗,一脚踏在车里,倚着大开的车门,直直的瞪着那两个莫名其妙的人。
弈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陷入这种无聊的困窘境地,不过面对此人的强势,一时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得僵着。有点沉不住气了,就转身准备绕开挡在身前的人,却被用力的抓住了手臂,回头看那人,却没在看着自己,目光直视着前方,表情冷峻,颇有些蛮恨的意味。轻叹一下,自觉的钻进车中,心里盘算跟我接触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万一出什么事可不要怪我。尤浩宇一下表情就放松了下来,看着自己的鞋面,嘴角上扬了一下,大步走到另一边也钻了进去。
“真是转性了”梁梦诗钻进车里,大力的把车门关上,黑着脸,手臂环在胸前。
“我们尤大少爷看来是终于开化了”回小棠一边翻着时尚杂志,一边自言自语。
“什么开化了”梁梦诗真是被惹急了,一把抓过回小棠的书就摔了出去,差点打到司机的头上,满眼怒气。
“他们都住在山上”回小棠好像没有注意到她在生气一样,还在火上浇油。
“什么,她也住山上,怎么没有人告诉我,住在那个房子里吗?”梁梦诗的眼球都要跌出来了。
“是啊”回小棠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梁梦诗彻底被激怒了:“开车,往山上去”。
回小棠瞥了一眼她身旁怒气冲冲的梁梦诗,标准的冷笑一下,没再说什么,只是盯着窗外。不太清楚自己的几句话会造成怎样的严重后果。也许这也是她所期待的结果。
尤浩宇坐直了身体,两腿自然的分开,手扶在腿上,直视前方。
弈琳则是微微偏着头,望着窗外,一时还没有办法消化,身边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种压迫人的气势,到底从何而来,记忆里好像自己从来也只是会屈从于这种无声的蛮恨和隐形的强迫感。余辉为了把自己带到课堂上去上课,也是用这种生硬的方式。现在想来那种生疼的感觉似乎开始模糊起来了。看来选择性的健忘是很有必要的。自己一向都擅长处理问题,可是一碰上这种无理的蛮恨就无力拒绝了。
离上次发作已经一个星期了,为什么每次稍稍的开始顾念余辉的时候,身体就会做出反应,未免也太敏感了。身体开始颤抖,有一股冷气在身体上下直窜,背部的瘙痒感比上次更胜,不自觉的蜷缩成了一团,双手在胸前交叉着,试着用手去抓着后背缓解。尤浩宇见识过了上次她的情况,知道不太妙。
“怎么了,又不舒服吗?”说着双手已经伸过去,准备去抱住她。
弈琳却往后缩了一下躲开了,脸上露出了一副逃避加厌恶的神情。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的意识还是在的,她不可以再这么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她怕自己沉溺,沉溺会导致的后果远远超出她的承受范围。可是尤浩宇却不知道这动作的意思。只觉得一股怒气冲上大脑,他已经不是那个懦弱的一味只知道退缩的小同伴了,他忍耐了太久,追逐了太久,如今就在身边可还是不可以拥有。
尤浩宇猛的扑上去,用双臂把弈琳紧紧的包裹住,根据上一次的经验,这么做应该是最有效的。果然虽然怀里的人还是在抗拒,但是身体明显已经平复了很多。等身体的战栗的幅度明显小了很多之后,尤浩宇的怒气已经散去大半了,轻轻放开弈琳,弈琳也正好抬头去看他,相互摩擦到耳朵,惹的一阵绯红。在极近的空间下对视,尤浩宇看出了弈琳黑眸里的疑惑,可是在这么鼻尖对上鼻尖的距离下,要自己承认自己就是她曾经讨厌的小朋友,自己的确是没有这个勇气。开始不敢对上她的视线。
这个人到底是谁,好像很容易被激怒,而且怒意中充满着自己招架不住的蛮恨。有多少次在余辉的强迫下违背自己的意愿,有多少次甘愿被逼迫,于是就一次一次的走的越来越远,直到无法挽回,那是不可以再重新上演的,我的生命里不可以再重新出现这类人的。
“少爷,过不去了,好像又搬来一户啊,东西都还摆在路中间呢,应该正在搬家。”车忽然停了下来,司机的汇报把尤浩宇从一时的尴尬中解救了出来。弈琳猛的打开车门,抓了自己的书包,一个大跨步下了车,急匆匆的往家走,尤浩宇反应过来,也马上追了上去。
山上又多了一个住户,刚搬过来,在弈琳的隔壁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堆在路的中间,还没来及都搬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弈琳现在还有点腿脚发软,走路也如踩在云端一般,虽然想要快速逃离,但是障碍物太多,慌乱中也没有挪动几步。
“尤浩宇,你给我站住”气急败坏的梁梦诗也赶了上来,并没有注意到弈琳“尤浩宇,你给我说清楚,站住听到没有啊”。
尤浩宇没有理会背后的叫喊,朝弈琳追去,梁梦诗一路的怒气现在变的更胜,几乎要火冒三丈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操起手边的东西就朝尤浩宇砸了过去。双臂环在胸前,倚着车慵懒着待着准备看热闹的回小棠一下被镇住站直了身体,脸部紧绷,她看的很清楚,梁梦诗把一个玻璃制成的小巧花瓶扔了出去“小心”这两个字急促的从嘴里喊了出来,不过声音不算大,至少尤浩宇听不到。尤浩宇被忽然冲出来的一个漂亮女人推了一把,那个小花瓶被那人的胳膊档了下来落在脚边,砸的粉碎,里面的纯白色晶莹的晶体散落满地。
弈琳好像听到后面有什么响动和喊叫的声音,也停下来,回过头来,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地上的那一小堆白色物质,她的全身好像接到命令般的被那些东西锁住了,脸部表情开始扭曲,脖子开始抽搐,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那堆东西,虽然脑袋随着脖子扭转,视线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双手抱住自己,慢慢蹲了下来,拼命的低头扼杀自己脑中憎恶的念头,又蜷缩成了一团,刚惊魂甫定的尤浩宇,看她如此,马上上前抱住了她。
“哪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快说啊”尤浩宇再一次的不知所措,又急又恼的。可是她就是哆嗦再没有任何举动,意识也好像开始模糊起来。突然身体停止了抖动,一把推开尤浩宇,起身大步迈向那堆东西,这几步走的倒是铿锵有力的。
“抓住她,快点,抓住她”那个漂亮高挑的女人突然开口了。尤浩宇也不懂这命令的目的,只是本能的反应,从后面使劲的抱住了弈琳让她不能移动,弈琳的身体好像住了一个强大的怪物一样,开始拼命的挣扎,还把尤浩宇甩开那么几下,表情恐怖,尤浩宇只晃到那么一眼,就再也没有再一次看的勇气了,只闭着眼睛拼命的从后抱着她,那种骇人的表情不应该属于她。
“快抱进去,快呀”那人明显也慌乱了起来。尤浩宇把她抱进房间,放在沙发上,梁梦诗和回小棠完全被这一幕吓傻了,都愣愣的跟着进来看是什么状况。
“还不快点过来帮忙,按住她,按住她”。
听到严苛急促的命令,两个人也笨拙的动了起来,尽力去按住那飞动的双腿,尤浩宇只按着两个胳膊也是满头大汗,不敢松懈,那女人上楼一趟,马上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细小的针管,拿着棉球,尤浩宇被吓到了,惶恐的看着那个针管,眼神在那人眼睛和针管之间游离。
“镇定剂而已,她现在需要这个”顾不得解释太多就在弈琳胳膊内壁的找到合适的位置,帮她消毒,注射完毕,渐渐地虽然还是在挣扎,不过明显力气已经小了很多,没有刚才那股猛烈感了。没过几分钟,弈琳的眼神开始失焦,终于退却了那不属于她凶神恶煞,意识渐渐模糊,后来就完全闭上了,全身也放松了下来,不再动作了。
梁梦诗和回小棠看着好像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就慌张的告别,手忙脚乱的离开了。这个时候尤浩宇才稍稍放松了下来,上前扶起弈琳,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用手轻轻抚着她的背,眼神说不出的惶恐。听到楼上有动静,猛的抬头,注意到一个坐在轮椅里,面容苍白消瘦严肃的大概有五十多岁的男人。看了这场闹剧,只是看了几眼,就转动车轮消失在了楼梯口。那位漂亮女人,看了一下楼口,也收回了视线,没有说什么。现在才注意到,刚才慌乱中,进来的是这位新邻居的家中,那人也许是这位小姐的爸爸吧。
“她这样多长时间了”这位新邻居好像是个医生一样问了一句。
尤浩宇迷茫的摇摇头,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况中脱离出来。
“哦,我以后就住这边了,今天刚搬过来,我叫岚,你们应该住隔壁吧,先在这歇会吧,等缓过来了再走,我先收拾东西,弄点东西给你们吃”岚看这两个小朋友已经被吓坏了,就只好自说自的介绍了一下,给他们弄了小零食摆在木质的茶几上,忙自己的去了。山上就只有这三套寓所,依山而建,弈琳和尤浩宇的两套房屋是一摸一样的对称设计,而岚住的这间设计就更为大气,浓厚,更像是那两套的守护者。所以岚知道他们应该是自己的邻居也不足为奇。
好半天,尤浩宇才清醒过来,忙给黄姨去电话。本来以为中午弈琳那么坚持,估计今天会自己走回来,于是晚点了也没有太在意,接到电话,说弈琳犯病了,心焦如焚的跑到隔壁去看弈琳的状况,知道打了镇定剂也稍稍的放了心,就帮着岚这个弈琳的恩人一块把东西都收拾了一下。
尤浩宇还是在照顾弈琳,即使她睡着,但是还是不断扶着她的背。
岚在收拾东西的空挡,会有意无意的看他们几眼,发现这对小朋友的长相也真是可爱的不得了。不过,刚才那女孩的反应,根据她的以往的经验判断应该沾了不该动的东西,只是不太确定她身边的人清不清楚也就不敢乱讲,想着等她醒过来再说。
等东西收拾好,已经很晚了,见弈琳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尤浩宇也只顾着照顾她,黄姨就把做好的饭菜都带过来与岚共进,岚也带了一些送到楼上去,黄姨看岚没有要说什么也没有多问,在郭家这么多年,养成一个不多管闲事的习惯。
很晚的时候,弈琳还是睡的很熟,尤浩宇的腿让他枕着。
尤浩宇估计也太累了,靠着沙发迷糊起来,好像正在做着什么不明所以的梦。
“吃点宵夜吧”岚轻拍了一下尤浩宇。餐桌上已经摆好食物,都是简单的家常吃食,皮蛋粥加一些小馄饨,还摆了三,四样小菜。他也确实是饿了,轻轻的把弈琳的头抬了一下,给她垫了一个靠背,就去厨房跟岚和黄姨就餐了。
岚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只是怕这个小朋友饿的太厉害了,而且也有黄姨帮忙倒也不是特别麻烦,只是真的没什么胃口,就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粥,仔细的斟酌用词,看要如何开口才好。
“黄姨,弈琳她这样有多长时间了”没想到尤浩宇倒先开了口,岚不由了看了他一眼,看他刚才反应那么快还以为他早知道了。
“哦······有一段时间了···”黄姨的回答明显不自在,不想多谈,可是尤浩宇就是想知道。
“这是什么病啊”
“啊··,我也不太清楚,在家都是老爷亲自照顾的”
“没有服药吗?”
“哦,家里有些备用的镇定剂,不过她不怎么用,每次都说忍一下就好了”
岚就是静静的听着,没有说什么。
“岚小姐,您应该知道弈琳她这是怎么了吧,不然怎么知道给她用镇定剂呢?”尤浩宇又转向岚,礼貌的问询,希望能了解的更多一点。
“啊,我就只是按照一般的情绪失控处理的,我又不是医生,怎么会知道呢”看来只能等她醒来了,又继续低头喝粥。
“你们不用那么叫我岚小姐,以后我们大家就是邻居了,不需要那么生分的,黄姨你喊我岚就可以了,你就喊我岚姐好了”
“好,岚姐,我是尤浩宇,她是郭奕琳”
之后就再无话了,聪明人之间一开始的交流就是简单且生分。
弈琳一直没有醒过来,尤浩宇就靠着沙发将就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弈琳一睁眼就看到一张男生的脸,被吓着立马直起了身,后定睛细看了一番,发现自己和他身上的制服都整齐的穿戴着,才长舒了一口气,尤浩宇也被她吵醒了,只觉得腿部发麻,连动一下都奇痒无比,眼睛还没有睁开,微蹙着眉,知道弈琳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就装一下,也好等腿恢复一下,不然待会连走路也费尽了。
“醒了,睡的够久得”岚着一身淡颜色的家居服从楼上下来“我刚搬过来,家里客房还没有准备好,昨天怕吵醒你也没有送你回去,不好意思让你委屈一晚了”
“哦,没有关系,你是?”弈琳还处于模糊状态。
“我是你的新邻居,岚,以后叫我岚姐就可以了”。
“岚姐,早上好”尤浩宇睁开眼睛,熟络的跟岚打着招呼。弈琳惊讶了一下,怎么这人跟谁都不认生的。
“都去洗洗吧,吃早点了”。
黄姨一早就过来为他们准备了。盥洗室够大,弈琳和尤浩宇两个一起洗也不会拥挤,只是一时两人之间的空气忽然变的怪异起来,一早从他的腿上爬起来,现在又一同洗漱,好像那股不问世事的淡然劲也飘走了,偷偷的瞄了一下镜子里正忙着刷牙的尤浩宇,正好尤浩宇也抬起头,两人的视线一对上就马上分开了,弈琳长出了一口气,草草的洗了一下,就马上离开了。吃过早点,弈琳虽清醒不少,不过只觉脑中滑溜溜的,如坐云端,清楚这种状态是不可能好好上课的,索性就让尤浩宇帮着知会一声,留家休息了,岚为了尽快弄清楚,就找了理由让弈琳留下来做客,一时弈琳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就留了下来。
岚比较讲究生活的品质及品味,虽然房间还没怎么收拾好,但是阳台上已经归置打扫完毕,两人在开放式的大阳台上坐着藤木椅,桌上摆了一些水果,干果和一些小零食,夏末的天气早上的时段还是很怡人的。
“喝点东西吧”岚给弈琳送了一杯茶,自己举着一个精致的宽口玻璃杯品着红酒。
“我可以喝你那个吧”弈琳理直气壮的问,实在不习惯别人把自己当小朋友的养。
岚看了她一眼,思考了几秒,点头,又拿来一个玻璃杯给弈琳倒上。看着弈琳有模有样的品着这颇有些年份的酒,好像她能尝出这其中的曼妙似的。岚不禁笑出了声,看着这个小大人模样的朋友,一时有点被逗的感觉。
“你笑什么”这种带有抱怨的稚嫩神情,更让岚确定她的确还是个孩子。
“我问你,你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岚仔细斟酌一番还是问了出来。
弈琳到是极其平静,完全没有被揭穿了老底后的慌张。高举酒杯,盯着里面的红酒,摇晃着仔细端详了一番,回头看着正在审视着她的岚“之前碰过,戒了一段时间了”口气极其平静,静的让岚有点尴尬,明明对于这个小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得,自己搞的一副深切关怀的姿态。
“不过,岚姐好像有那个东西啊—ice?”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酒杯,忽然想起来了。
“啊,你说那个啊,假的,仿造品,给里面的那个做轮椅的人准备的”岚也学着弈琳尽量保持的平稳的把这个信息传达出去。
“那个人是您的父亲吗?”弈琳吃早点前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
“不是,是一个比父亲还要重要的人,你以后可以跟我一样喊他宏哥或者宏爷上”岚一个浅笑。
“那宏爷需要这些东西了?”
“嗯,他有很大的瘾症,不过那些东西已经糊弄不了他了,我得想办法弄点真的来才行了,你有渠道吗?”岚很认真的看着弈琳。
弈琳摇摇头。
其实宏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岚就是想试探一下弈琳看看是不是真的戒了而已,她的一股脑的热心劲总是莫名其妙的高涨。
“其实,我之前玩过,不过太危险了,所以现在不碰了,生活还是应该像这样平静一天是一天的过活才有意味的”岚看着远处自己笑笑。
弈琳转头看看岚,他们都是跑到这清净之地躲着的人,不过有一个能躲的地方是莫大的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