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射出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把浅灰、蓝灰的云朵缝缀成一幅美丽无比的图案。阳光刺穿氤氲的淡雾,在透过卧室的窗帘漏在陈俊秀的身上变成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唯美的画面显得格外宁谧。
“嘣”一声开门声伴着张贤胜平时很难展现的高分贝呼叫声:“俊秀,快起床了,快起来了,快点。”
在不停张贤胜的不懈摇动下,陈俊秀团起身子眯着眼睛不耐烦呢喃道:“呀,贤胜我跟你说过我早餐不吃了,你们吃吧。”说完埋下身子盖上被子抱住头重新欲将进入“冬眠”。
张贤胜一把拽起俊秀的睡衣角并扶住他微微驼下背防止他又倒下,从裤兜中抽出一张信笺递了过去。“你的信笺,你的…信笺。”张贤胜说话有点结巴,同时声音的分贝中带着一丝丝微微颤抖,呼吸也带着点急促。
陈俊秀支着身子眯着眼,眼前一片朦胧就仿佛是飘着刚刚散去的氤氲淡雾,他看了一下眼信笺,信笺上的封面有着蓝色墨点在那,边角的花纹是随意又精致的款式,扑鼻的油墨味从信封钻出,“S.M.Entertainment”几个艺术字落在信笺的中央,俊秀顿时被几个醒目的黑体大字扎醒,重重的揉了一下眼睛,不由想道:难道我被录取了。信封在投下的一束光线之中慢慢挣脱束缚而四处扩散,阳光呈波纹状播散,伏在拿出来的纸上。
陈俊秀打开折叠整齐的纸张,一行行印刷体慢慢在自己的眼中堆叠:陈俊秀先生,S&M公司很荣幸的通知您,你获得2005年S&M公司BEST选拔赛外貌大赏,请您与三天内到训练部办公室,真挚邀请您于加入我们。顿时,俊秀察觉自己的脑袋有那么几分空白,像是一块橡皮擦擦过,将脑子里的东西全部拭去,慢慢蔓延以致自己的脑子当场“当机”。
在晃神之中,俊秀的视线掠过一只手不停摆动着,张贤胜温暖的笑靥印入眼帘,将他空白的世界编织灿烂和色彩。张贤胜跃动着笑意说道:“太好了。”
“谢谢。”陈俊秀声音走音且变调,尾音还稍带着少许的鼻音。
“快点起来,我打电话给钟硕,中午出去庆祝一下。”张贤胜一边打电话,一边瞟着俊秀滑稽接着说了一句且伴着惊愕的表情,让他刚刚浮起喜悦当场落地化成一滩死水,“钟硕,中午到狎鸥亭庆祝一下,我们的俊秀选美成功,成为S&M公司的第一‘美女’。”
“说什么呢。”陈俊秀攒起一边的枕头扔了过去,“什么第一‘美女’。”
“就是呢。”张贤胜跳着脚躲过枕头,不服气嘟哝一句,说完闪出了卧室。“S&M公司BEST选拔赛外貌不就是第一‘美女’。”
“你给我站住。”陈俊秀掀开被子对着跑出去的张贤胜吼道。
就在陈俊秀和张贤胜嬉闹之时,S&M公司制作副总监办公室。
安静的门荡荡漾漾的,被窗外吹过来的风微微拐动,没有关上,也没有合上。
“老师……”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三十岁多男性头低着,那股从心里发出的怒气油然而生,脸上染着血红的色彩,双手按着办公桌,手按着底下的纸张在男性的手指蹂躏下,纸张四角微微翘起,中央也出现褶皱烙上他的手印,“磁”一声原来纸张因手指被撕开几个洞。“老师,你怎么还接受李秀满的安排呢,什么呀,不但将您降为副总监,而且把您策划的男子组合夺了过去,说什么调去管什么劳什子的女子组合,你怎么刚才都不说什么呢。”
“哎!”坐在办公椅上另一个中年人抬起头看了一眼男性,其中年人赫然就是面试陈俊秀主评审官金成民,S&M公司的王牌制作人,相较面试那会此时的他脱去眼镜长相算不上差,而且比起同龄同辈的人来说,也是更显年轻一点,但此刻,那股衰老感却是由心出。那条横的皱纹一条一条的完全显现,盘虬着担忧、无奈,各种心境。他最终回答道:“成俊,你的脾气也该改改了,又不是让我们离开公司,现在李秀满是在拉拢我们,你怎么看不出呢。”
“拉拢我们。”崔成俊血色脸颊闪过一丝疑惑,老师不会刺激的有点糊涂了。“去掉您的权,还拉拢呢。”
“你没发现新社长金英敏来了后,为了防止社长拉拢我们,对我们的态度不是有点变好了,他这是想拉拢我们,可毕竟我们以前是金京旭前社长亲信,所以他才会让我管女子组合,以此来可以考验我们是否可以为他所用。”金政民回答道。
崔成俊也做公司组长很多年了,摩挲着下巴回复想着金成民的话,想了一会之后,脸上的怒色渐渐有点消散,“那您为什么又向李秀满特意要了刚进来的两个男生呢,您打算亲自教他们吗?金起范我还能理解,他的实力是不错,可陈俊秀一个靠外貌进来的,我实在不懂。”
“成俊,陈俊秀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金成民挪过笔记本打开一个音频文件,“这是我把他面试时候去掉杂音后的录音,你听听。”
崔成俊夺过耳机仔细开始听了起来,良久之后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的声音可塑性很强,可以有多种变化,可以很清亮,可以很柔美,,也可以很粗犷,音域宽广有力,是一个很不错的苗子。”金成民叉着手说道。
“那陈俊秀和金起范你准备怎么安排……。”崔成俊附着征询的口气问道。
“签约时候你让他们来我办公室,到时候我会安排的。”金政民思索一会说道。
“我知道了。”崔成俊说完退出办公室。
春季的暖风夹带着夏季的炙热慢慢的酿起,在这办公室之中,却似乎丝毫吹不进来,微微晃动的无名奖牌不知道是哪里的风引来的摇曳,窗边唯一一个花盆之中是小小的含羞草,已经害羞的闭合着,似乎被风吹动过,桌子上的文件乱中有序,轻轻刮动了几下页面,最终又归于平静。
在这应该温热的天气下,办公室之内却是阴阴凉凉。金政民看着墙上挂着的自己和策划男子组合成员的照片,许久许久。最终沉淀的眼神凛了凛,而后回拨着一口无奈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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