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单婉儿可怜兮兮的道。紧紧抱住向平单薄瘦小的身子,趴在向平怀里抬起俏脸,梨花带雨,委屈的望着比自己还小的男孩。
“再说,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小宝宝?”
地球人都知道,当然这里不是地球。
向平恨自己,后悔一时心软,没事找事,想不明白单婉儿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你站起来。”向平拍拍单婉儿的肩膀,“你怎么还不回去?我已经说过你我两清,亲嘴绝对不会有小宝宝!我可以发誓。”
“相公!你不要婉儿了吗?呜呜呜......不要......。”双臂抱的更紧了,脑袋往怀里拱了拱。
“别叫我相公,别哭了!算我求求你好不好?”向平的清秀而平凡的小脸充满无奈与费解,这个单婉儿是脑筋缺根筋还是少根弦,还是上辈子欠她的?
“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吧,只要你不要再叫相公怎么样都行!”
听到向平这句,单婉儿抬起螓首,红红的眼睛怀疑的望着向平,哽咽着问道:“真的怎么样都行?”
“真的!只要你不再无理取闹。”向平肯定的点点头,左右望了望,还好没人。
“你起来,我们进去说。”向平推了推单婉儿。
“那你抱我进去!”单婉儿起来,希翼的看着向平,小心地说道。
向平见双尾石蝎还在,拿起袋子和陶罐转身就走,看也不看单婉儿一眼。
“你,你说话不算数!你说怎么样都行的,你不是男子汉!人家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单婉儿小跑追上向平,撅着小嘴不忿的嚷嚷。
“我不是男子汉,我只有十四岁还没成年。”向平突然站定分辩道。又转身回去把门关上,开启禁制。
“十四?比我还小一岁呢!要是让爹爹知道人家的相公这么小,肯定会笑话的。”单婉儿嘀咕着,见向平往回走,也亦步亦趋的跟着。
......
向平盘膝坐在床榻上,歪着头望着紧紧挨着自己的单婉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充斥在心间,这是怎么了?认识不到一天,怎么会让她接近自己,好像对她的亲近毫无防备,生不出一点警惕心,自己到底怎么了?向平不住的问自己。
抬起手臂指了指对面,“坐那里去。”本想严肃点,可说出的话还是出奇的柔和。
“呃?”
“你说什么?”单婉儿听到向平说话,从幻想中走出来,眨眨眼,疑惑的问道。
向平愕然,使劲揉揉脑袋,“坐到对面!坐好!我们好好谈谈!”
“哦。”不情愿的挪动身躯,盘膝坐在向平对面,好奇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向平。
向平看着对面的俏脸,淡淡的呼气扑面,夹着淡淡的清香,向平不满的皱皱眉头,“坐远些,这么近怎么说话?”
“哦,近也能说话!”不满的嘀咕着,才慢慢往后退了一个拳头距离,可两人的腿还碰着腿,只是显得没那么贴身了。
向平的嘴角抽了抽,无奈的往后退了一尺远,“别动!就这样。”看着单婉儿不满的又要往前靠,赶忙制止。
单婉儿不满的撅着嘴,扭头不看向平,盯着角落,小手装样的捂着耳朵。
你就是祖宗!向平无力的感叹。
眼看再纠缠下去会没完没了,只好又往前挪回去,膝盖轻轻杵着膝盖。
单婉儿这才满意的扭过头,放开小手,笑嘻嘻的看着眼前这个像个大人似得小男孩,也许真是缘分,难道是上天安排的孽缘?单婉儿回忆起看过的,幕幕感人的故事,好像和现在的情景很相似哟!他要谈什么呢?私定终生?还是上门提亲被拒,然后抢亲?又或者......
向平的心抖了抖,难道是上辈杀了很多人,上天降下惩罚,让这女人来折磨自己?
两人想到一块儿了,都是上天惹的祸。
“喂!喂!回神了!”呆呆的神情表示,这个傻妞的心神不知飞哪去了,粉嫩的小脸上神情不断变幻,向平用力拍拍对方的膝盖,大声的提醒。
“啊?!”
“你打我干嘛?”单婉儿生气的嚷嚷,马上幻想到关键时刻,被打断了......
“正经点!我们好好谈谈!你先还是我先?”
单婉儿一听,小脸儿一红,仿佛想到什么,害羞似的垂下螓首低声道:“你先说吧!”
莫名其妙!向平怀疑的审视自己刚才说的话,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她又想哪去了?
“咳咳!”向平故作严肃的咳嗽两声:“我先说说,我们之间,不对,是你先抢了我的怪,然后我救了你对吧?你先别说话,听我说,我说完你在说。”见单婉儿张口欲驳,赶忙制止。
“我救了你,然后你恩将仇报,我把你带到这里,又把你放了,大小石蝎全给了你,对吧?你看,我不计较你抢了我的怪,也不追究你的恩将仇报,现在我们两清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向平一口气说完,然后一脸你没话说可以走了的表情看着单婉儿。
单婉儿红红的脸蛋嘎然变成苍白。
怎么不是幻想中的桥段?两情相悦变成悲伤离合,单婉儿的心肝儿快碎了。眼睛红红的,酝酿着泪水,好像被抛弃了的怨妇。
哆嗦着嘴:“你让我走?你好绝情啊!哇!呜呜呜......”有那么点撕心裂肺的感觉,伏在向平的腿上哇哇大哭:“我不走!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呜呜呜......”
向平目瞪口呆的眨巴眨巴眼睛,“我又那儿说错了?”
向平手脚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弄得自己身上湿糊糊的女孩,“好了别哭了,不走,不走好吧,求求你别哭了!好不好?”
“真的不让我走了?”单婉儿哽咽着。
这情景怎么这么熟悉?向平揉揉太阳穴,好像在门口时也是这样,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动不动就哭,什么时候是个完啊!
“真的!我发誓!”这句同样好熟悉啊!向平纳闷的想。
真是六月天的脸变得快,马上大雨转晴。
“那你不准再说让我走的话!”
“好!”向平咬牙切齿斩钉截铁的肯定道,“我不说了,让你说,你先说说你的情况,家是哪儿的?”
“嗯”单婉儿心想这才是正常的故事发展,接着一五一十的把自己从没出生至今说个清清楚楚,花花的小脸上又哭又笑,时恼时怒的说了整整两个时辰,眼看着外面的天色蒙蒙亮了,才言有未尽的舔舔发干的嘴唇,结束很长篇的自我介绍。
现在,向平对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傻妞了解的明明白白,甚至是现在身上内衣的颜色。也知道单婉儿为什么如此缺乏常识及一系列白痴似的言行。
单婉儿,女,十五岁零三个月十五天;家住距离云松城八万里外,东莱山脉深处的天一宗主峰齐云峰,父亲单天琪,天一宗宗主,现年三百五十七岁以及哥哥、祖父、曾祖父、玄祖父......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到过哪里,见过什么等等等。
单婉儿从一出生,母亲就死了,原因未知,从小生活在一个很大,但只能见到亲人的地方,懂事后想出玩都不行,父亲说有一个坏人时刻在准备伤害她,因为坏人会一种很厉害的控心术,所以除了至亲,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她十里之地。
由于至亲都是男人,一个女人都没有,所以许多常识都是看书学来的,父亲给她找来许多描绘美好事物包括爱情的书籍,让她无聊时打发时间。
一直到一月前父亲才高兴的对他说,那个坏人已经死了,她可以去外面,可以见很多很多人,只是说要等几天,严格的守卫禁制都撤销的七七八八,除了某些秘书,相信没人能在眼皮底下伤害单家的宝贝。.
单婉儿高兴的有些等不及了,听到没危险,找个机会偷出一匹坐骑跑了出来,顺着地图来到离家最近的小城,没带元石没法吃住,低价把坐骑卖了,后来听说很多人,到附近的云松山猎取妖兽,看到很多人的修为比自己低很多,觉得没什么危险,打听了路径后,就一个人跑到石蝎峡谷,本以为猎杀妖兽很容易,没想到出了意外,之后就遇到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