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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兄弟 !干杯!

第二天,生活依旧,只是少了街霸的积极,多了一份忧郁,大清早来就对我说,选择了放弃任务,而彪哥也在昨晚表态不去触碰雪柔,最后知道消息的当然是昨晚没有到场的二哥,二哥说没有人竞争,没激情,同时选择放弃,色委会第一次泡妞任务正式宣布狼狈失败。没有人再去提起这件事,就像本就属于大海的鱼,最终淹没在大海一样,岁月轨迹正常运行着,就算支路上出了不少的问题,但我们不会忘记了自己的主路还是高考之战。

课上得依旧没有一点情绪,除了自己感兴趣的语文之外,其他课堂一律坐着飞机在教室里四处游荡,上着上着,真没心思了,于是一个人旷课出去闲逛闲逛,没有叫上兄弟们,因为我想一个人走走,什么都不想去想,就简单的游荡在校园,穿过了每一条小道,去赏赏那些尚未凋谢的花儿,这里唯一庆幸的是风景的确是市内名校数一数二的,转的有一些累了,就停靠在篮球场边,看着那一些无忧无虑的人,在球场上不停地奔腾,似乎也在陷入那一些回忆中的年轻,没等我回过神,在我面前的篮球场上,两个人已经大大出手了,两群人分别拉着自己的朋友,只看到鲜血滴在本就绯红的篮球场上,那一滴一滴看得我莞尔一笑,是否年轻的冲动都是如此,只有鲜血汇集的记忆里,才会如此刻骨铭心。没有再看下去的心情,转身走回了教室,翻开笔记本,在本子上写下一句话:“看着别人的错误会觉得可笑,轮到自己时,依旧找不到方向……”

时间一过,又是月底了,安分了几天的兄弟们一到月假接近,就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了,又在准备着去哪里大喝一顿,每个月的放假那一天,我们就如监牢里释放出来的豺狼,疯狂地发泄着一个月的积郁。

“墨哥,明天放假喝一通哦,兄弟们好不容易有聚在一起了,这次可真要不醉不归哦!”皮皮趁下课期间跑到我位置,我还在那里望着窗外发神,扭过头看了看皮皮一眼,没理他,继续看着窗外。

“太阳你妹!给你说话呢,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天天看,天天看,你看不够啊?”皮皮一把拉过我转过身来,按住我说。

“喝酒不是每个月必须的老习惯么,用的了这么激动么?哥看窗外不是为了窗外的风景,是不忍心看着教室里劳累得惨不忍睹的人们,我没能力去改变这一切,也不想去抱怨,我只有控制自己不去看。”

“你他娘的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啥子哦?那些关你屁事啊?看看你空间一天到晚那些心情,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呵呵呵,逗你玩呢,我有啥事?没事!”我笑笑说,把皮皮弄得更是满头雾水,看他纠结的样,我就是内心小爽了一把,哥们心情不好,怎么有你独善其身的好日子过。皮皮蹦跶两下说:“不跟你说了,我先去告诉他们,全叫上!”然后一个人屁颠屁颠地跑去一个个说。我无聊得累了,埋头睡了起来。

放假当天是要上早自习的,早自习上完就直接放假,同学们都是收拾好大包小包的东西,拿到教室来,放假前的早自习当然是没效果的,一个个都兴奋地等着回家,谁有心思继续早读啊,就算读书的,也一定都是读过就忘,心早已飞了。

铃声一响,同学们都乐开了花,都是笑着迫不及待地出校,其实我们不是赶紧着回家,而是赶紧着走出这个校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走出这个校门都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让人彷如突然踏入自由,走出校门,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抽烟,喝酒,打牌,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不用受学校的约束。这么早,吃中午饭是不可能的,所以要找娱乐项目,彪哥,二哥他们喜欢去玩PS2,打游戏也要是足球的,而我们则喜欢打台球,早早地去把位置占领了。休闲娱乐对于我们来说,是我们的专长,每一次不管是打游戏,还是打台球,我们都会像小孩子一样,赢了沾沾自喜,输了就耍赖,那不变的童颜,只有兄弟们走在一起是才会有,当然,这一方面是不允许女生看到的,就算是兄弟媳妇也不行。彪哥和二哥可以为小小地一个进球高兴得跳起来,看到对方要进球了,去干扰对方,无忧无虑的一刻,仿似永恒,却是短暂。

很快就到了中午了,还没有吃早餐的我们早早地来到了老地方,点上菜,上了酒。

“来!猪!第一次喝酒,干起走!”皮皮第一个拿起啤酒,牙齿一咬就“碰”的一声开了,倒上满满的两杯,一碰一口就是一杯。接着又是二妹,点球就这样发着走了,街霸一见皮皮二话不说,喝着就走,心里就不乐意了,也举杯走个点球。

“彪哥,你又扯假水哦……”

“二哥,你养金鱼呢……”

“皮皮别欺负我肚子没你大……喝!”

“墨哥!凉水干起走!”

“街霸!贱人不多说!干!”

“来来来!感情深!一口焖!”

菜还没动多少,一件二十四瓶装的啤酒就喝光了,一个二个热身完毕,又重新叫了一件啤酒,游戏正式开始,皮皮举杯酒,一饮而尽说到:“老规矩,摇骰子!自己开始,摇到几点数到谁就谁喝,半杯起价,蓝豹一杯,红豹两杯,穿心五三杯!改规矩依次翻倍!(注:蓝豹是蓝色相同骰点,红豹是红色相同骰点,穿心五是一颗一点,一颗四点)”

“来来来!废话那么多!都是老规矩了谁不知道!”街霸有点喝得兴奋地叫嚣着。

“街霸!闹嘛了!不晓得二妹跟猪第一次啊!想喝就是不?来!哥哥陪你喝就是!”皮皮也是摇摇晃晃地回叫,举起杯子就要和街霸碰一个。

“来就来!怕你哦!跟几兄弟喝酒,我从来没喝吐过!就你们!小样!”街霸很是高傲地接下了皮皮地挑战,更是大言不惭地说道,还没等我不乐意,彪哥就一下跳了起来,举起杯对着街霸说:“熊奶奶!你这样说兄弟不服气!来!喝一个!”

彪哥喝完,二哥又举起杯来:“街霸!平时没喝吐是你都不是啥主角,都没灌你的意思,你还牛X了,今天反正也没主角,你这样说只能说实在是在找死,作为兄弟,不说别的,我只有送你一程!来干了!”

“干就干!谁怕谁啊!”街霸也是豪情痛饮。

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等的就是他们先找街霸喝,然后收尾来一手关闸刀,看着街霸又喝完了一杯,我缓缓起身,提起两瓶酒,同样牙齿一咬将两瓶都开开,第一瓶给街霸,我话不多说,就这样举着。街霸放下酒杯,看着我举的酒瓶,脸上终于有了点苦涩,没有伸手来接我瓶子,拿起筷子快速地吃了几口菜,缓缓胃。我看他不接,才开口说到:“街霸!猛男!咋了?接啊!兄弟们都喝了,到我你就不给面子了?”

街霸又吃了几口菜,带着有些苦涩和气愤的腔调说:“你妹啊!墨哥!还是你狠!我发誓!真他娘的不是一二般的狠!看来你们几爷子今天是成心要把老子灌醉了!罢了!喝酒喝!喝死当睡戳!”

“呵呵呵……晓得墨哥我就这脾气,谁叫你狂言在前,兄弟我今天不把你灌醉了,岂不是以后都说我没把你当兄弟,就都不让你喝高兴,今天就让你高兴高兴,保准你高兴得姓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啤酒瓶子塞到街霸手里,两人提着瓶子对吹起来,三两下我就吹完了,等待街霸艰难地坚持之下,我们吃我们的菜,游戏正式开始起走。街霸终于熬完了那瓶啤酒,但是喝完就急冲冲去了厕所,剩下的兄弟们相视大笑,酒杯举起!”干杯!”欢声震荡在整个包间里。

几分钟后,我们游戏也玩了几圈了,街霸才摇摇晃晃地摇回来,我们见他回来,都嬉皮笑脸地问他怎么样了,藏不住一脸的幸灾乐祸劲,街霸白了我们一眼,万般不愿地说道:“好吧,算你们狠!你们赢了!我吐了!”说完像松了气的皮球,瘪在那了。兄弟们一阵哈哈大笑,彪哥摆舞着专有的风姿站起来走到街霸身边,手搭上街霸肩膀说:“街霸!谁叫你这么不牛呢!明知道枪打出头鸟,你还站起来牛气冲天说从来没吐过,你不是在暗示我们今天把你灌吐啊!”

“是!彪哥说的是!我错了!我悔过行不?我发誓!再也不在兄弟们面前炫耀我的酒量了,你们都是酒霸!我惹不起!惹不起啊!”街霸一边抱拳,一边悲呼着。

“行了,少在那里装了,继续游戏啊,该猪摇了,快点!”二哥在一旁急着喝酒,不想那么多废话了。猪就继续摇着着骰子。

“来!皮皮!划两拳!反正没摇到我们,我们也不闲着!”

“来嘛,来嘛,我都好久没划了,是要划拳才热闹,来,请!两弟兄!好弟兄!好一辈子!”

“六六顺啊!”

“七巧巧啊!”

“五亏手啊!”

“四季财啊!”

“八匹马儿跑啊!”

“酒端到!”

……

整个气氛被我们的划拳叫嚣声给带动了起来,看着一群兄弟,再见当年的笑脸,本以为就此分离后的相聚,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幸福之感,什么是感情?什么是兄弟?什么是知己?我们用我们的青春去主编,用那一杯杯醇酒去点墨,用那一幕幕并肩去编连,用那一个个拥抱去诠释,所谓感情,如此足矣……

酒越喝越多,喝得醉了就更想喝,当喝完三件啤酒之后,本就身材单薄的我肚子再也装不下了,于是同样开始了痛快的呕吐,头有些晕了,趁着上厕所,跑到餐馆后院抽支烟,还有些翻胃,感觉脑袋在不停下坠。一个人蹲在那里,理智在随着酒精掩埋,往事如风的沉痛又开始浮出脑海,不知不觉在酒后的我,就开始泪流满面,忘记了这是第几次了,也忘记了我为什么要哭,总之就是眼泪止不住地泛滥着……泛滥着……

不知何时,彪哥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他没有打扰我,就这样站着,我刚好抽完一支烟,腿也蹲麻了,一站起来,就发现站在我旁边的彪哥,安静地在一旁抽烟。

“咋了彪,跑这里来干嘛?没喝了?”我迅速自以为了无痕迹地掩饰我的泪痕,假装镇定地问彪哥。

“他们在喝,我出来透透气,你咋了?又在想么?”

“没有”我撇过头,很是干脆地回答道,不知觉的又抽出一支烟点上,似乎这样才能掩饰内心不愿承认的心虚。

“算了吧!墨哥!兄弟们面前还掩饰,你丢不丢啊!其实兄弟也不想说啥子,就说一句,有委屈给兄弟们说就是,别一个人呆着流泪!”

“恩,我知道,刚刚我都没发觉,纯粹失误,呵呵呵……”我勉强一笑。

“墨哥!现在不想劝你什么,因为时间会去劝你,医治你,现在才一个月,一年,两年,十年以后,或许见到都没什么感觉了,自己医不好的伤,就丢给时间去处理吧,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刻意去想。”

“谁愿意刻意去想啊,这不酒喝多了一时没控制住啊。”

“控制你妹啊,爱情那回事该怎样就怎样,就像我当年一样,分手时也难过了不久,不过现在,还不是潇潇洒洒的。”街霸一下从门里蹦跶出来,打岔道。

“彪哥和街霸说的都有理,墨哥就别想那么多,我也是刚分了手,才跑到一种来复读的,早看开了早好。”二妹也从门里走了出来。

“我擦!怎么都出来了,还有人喝酒么?走走走,回去喝酒!”我见他们都跑到这里来,赶紧的揽上他们往里推,不过都是无用功,一个个站在那里动都不动。

皮皮这时也叼着一支烟走了进来,看着我说:“刚刚你出来的时候,兄弟伙都商量好了,今天帮你了了那个心结,我回来这个月,你的颓废是全班有目共睹的,而且她也叫我来劝你,说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消沉下去,说实话,兄弟我看到你你一天到晚精神不振,明显的过度抑郁,在学校也没什么好方法,好机会帮你,所以只有借今天这个机会,让你重新活过来,知道么,班上每个人看到你都是摇头遗憾,每每看到他们摇头时,兄弟们心里也不好受。所以今天开始,你必须得忘了以前,重新过自己的生活。”兄弟们都收起嬉皮笑脸的习惯,深沉严肃地看着我,此刻看着那他们的面容,心里有份小小的感动,同时心里开始滋生一个念头:和过去一刀两断。

“奶奶的!都别来这套!哥不习惯!哈哈哈哈……”

看我一笑,兄弟们也舒心不少,没人问我的选择,因为我的一笑已经告诉了他们我的选择,只有放下过去,去追求未来,才能看到希望,人不能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就算不为了其他,为了不让兄弟们在为我担心,我也必须选择忘记,以前酒醉后都是回到家里一个人对着夜空默默流泪,只有这次,毫无知觉地在兄弟们面前,尽然流下眼泪,从那刻起,我对自己说,从今以后,决不再哭泣,绝不会让任何人在看到我流泪。

结了帐都是下午三点多了,各自登上回家的客车,各自散了,我和猪是一个镇上的,于是一起坐车开往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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