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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拉近距离

三人来到王耀华办公室。

王耀华说:“我母亲的老家是郭家村,我小时候一直住在郭家村,读完初中才回到北京。那时我和你父亲经常一起玩耍,一起上学,是很好的朋友,像兄弟一样。有一次,我们去山沟里刨药材,我不小心滑下山崖,磕破了头,当时鲜血直流,我吓得直哭,贵华镇静地安慰我,帮我止血,又背我回到村子找医生,幸亏他处理及时,我没有大碍,每当想起这件事,我就十分感激他救了我的命,也让我懂得了要临危不乱。只是,初中毕业后,父母把我接到北京,再没回去过,真怀念郭家村。”

王耀华流露出浓浓的思乡之情,他仔细打量郭荣,见郭荣眉目之间和郭贵华十分相似,问到:“贵华现在还好吗?身体硬朗吗?”

郭荣听王耀华讲起他和父亲以前的事情,才想起父亲也跟他说过,北京有认识的人,没有想到居然是王氏集团的董事长!

郭荣回答:“他身体挺好,去年还新租了几十亩田地种上了核桃树。”

王耀华听了笑笑,对王晋说:“你郭伯伯很精通田间之事,干农活儿也是一把好手,想当年,我跟着他去田里割猪草,他总知道去哪里能找到新鲜的草,还经常能摸到新鲜的瓜果蔬菜吃。”

王晋却从来没去过农村,也没见过田里的庄稼,她说:“水果不是在超市卖吗?”

王耀华和郭荣都笑了,王耀华说:“这是我女儿王晋,我家晋儿从小在城市里长大,从没见过长在树上、地下的水果蔬菜,哈哈,以后有时间让郭荣带晋儿去村里面看看。”

郭荣微笑点点头。王晋说:“哼!我才不稀罕呢!”

王耀华说:“她从小被我惯坏了,你不要在意。”

郭荣说:“不会的。”

王耀华说:“郭荣,今天还有别的事吗?没事去家里做客吧。”

郭荣看王耀华很有兴致,说:“没有别的事情。”

王耀华说:“好!那咱们现在就回家吧。”

车来到西山庭院,一路上天高云淡,和风暖阳,庭院深深,青砖红瓦,杨柳堆烟,花团锦簇,碧池新荷。景是寻常景,郭荣看着却心动不已。司机轻按喇叭,王家大门缓缓打开,车停在院中,一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女管家走出来,身穿蓝黑色西服、端庄干练立在门前。

司机下车给三个人开门,郭荣跟着下了车。

“王董,小姐回来了!”管家为三人开门。

王耀华随即介绍到:“李嫂,这是郭荣,是我老朋友的儿子,算是我的侄子!”

李嫂说:“郭少爷好。”

郭荣忙说:“您好。”

进了家门,李嫂给郭荣拿出一双拖鞋换上。

王晋一进客厅就倒在沙发上,王耀华坐在她旁边说:“怎么啦?坐了一上午累了?”

王晋坐起来靠在王耀华肩上说:“嗯,老爸,我以后可是不敢去公司了,一去公司您就不让我闲着。”

郭荣走到沙发前,王耀华让他坐下,又吩咐李嫂沏茶,才对王晋说:“你呀!都快三十的大人了,还耍小孩子性子!”

王晋撒娇着说:“还不是老爸惯的!”

王耀华笑着对郭荣说:“看看,连她本人都怪我惯着她。”

郭荣笑笑。

王耀华问:“刚才看简历,郭荣今年28岁了吧?”

郭荣说:“是的。”

王耀华说:“比晋儿大一岁,成家了吗?”

郭荣说:“还没有。”

王耀华问:“怎么?没有合适的对象吗?”

郭荣犹豫了一下说道:“以前有,去年分手了。”

王耀华点点头说:“你父亲也该着急你的婚事了吧?村里面一般结婚都很早。”

郭荣笑着说:“总是打电话来催。”

王耀华说:“儿女大了,父母不免想张罗着给你们成家立业,晋儿这年纪在农村都成老姑娘了,可是,她只顾瞎混,这么些年也没带回来一个正经的男朋友。”

王晋说:“我才不要什么男朋友,有老爸就够了。”

王耀华说:“别听她说着好听,这是哄我开心呢,今天上午还怕自己嫁不出去!”

王晋说:“我要嫁,也要找个能来我们家照顾我和老爸的人,要不才不去别的家里受气!”

王耀华说:“你怎么知道,去了别人家就会受气呢?”

王晋说:“反正不可能有人比老爸对我还好,何况我也不想让老爸一人孤单。”

王耀华笑笑说:“倒是贴心。”

李嫂端来茶,王耀华说:“你去准备午饭,多加几个菜。”又问郭荣:“荣儿喜欢吃什么,让李嫂准备。”

郭荣说:“我什么都行,不用麻烦李嫂了。”

李嫂笑笑说:“郭少爷不用怕麻烦我,有喜欢吃的尽管说来,我可以给你露一手。”

王晋说:“李嫂手艺可是一流的,比饭店那些高级大厨做的好吃。”

李嫂笑着说:“大小姐一夸,我做的更起劲儿!”

王耀华说:“荣儿你就说吧。”

郭荣说:“也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不过山西人都喜欢吃醋溜土豆丝。”

王耀华笑着说:“就是!我在姥姥家住的时候,一冬天吃的都是土豆白菜。”

李嫂说:“这倒是不难,王董偶尔也让我做给他吃。那我去准备了。”

说着进了厨房。

王晋一听醋溜土豆丝,就想流口水,她说:“你们都什么品位!酸不拉几有什么好吃的。”

郭荣说:“多吃醋对人好,活血健脾。”

王晋说:“说的跟真的似的,我却偏不爱吃醋。”

郭荣说:“女人更应该多吃醋,有助于美容。”

王晋说:“这么说,你喜欢爱吃醋的女人了?”

郭荣被问的无语,憋红了脸。

王耀华哈哈大笑,笑的王晋和郭荣莫名其妙,王晋问:“老爸,你笑什么呢?”

王耀华说:“你们这一问一答的,就跟小情侣拌嘴一样,爸爸觉得就好像有两个孩子在身边一样,很热闹。”

王晋和郭荣顿时红了脸,王晋说:“老爸!你说什么呢!”

王耀华说:“说说怎么啦,荣儿没娶你也未嫁,要是荣儿愿意,我看你两人就合适。”

王晋娇羞地嗔怒道:“老爸,别说了,当着别人的面,多没意思!”

王耀华说:“好,不说了。”

王耀华突然说亲,郭荣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一个劲儿地喝着眼前的茶水,杯中只剩下干干的茶叶。

王耀华给他填满水,说:“荣儿现在住在哪里?”

郭荣说:“跟一个同学在东城区租了一个房子。”

王耀华说:“东城离王氏有一段距离,你自己开车吗?”

郭荣说:“我没有车。”

王晋轻蔑一瞥,说:“连个车都买不起?”

郭荣尴尬地说:“现在还买不起,去年攒了些钱,给家里承包地用了。”

王耀华感觉郭荣成熟稳重、腼腆心善、不失礼貌、又有责任感,心里十分喜欢,说:“农村出来的孩子就是有责任感,这样吧,你搬来这里住吧,离公司近。”

郭荣推辞说:“谢谢王董,不用了!”

王耀华说:“不要客气,以后就叫我王叔,明天就搬过来住。”

郭荣再次推辞:“王叔,我怕打扰您,还是不用了。”

王晋不想突然让不认识的人来家里住,她说:“老爸,他肯定觉得不方便,就不要让他搬来了。”

王耀华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以前我和他父亲是不分你我的兄弟,荣儿就跟我自己孩子一样,听王叔的搬来住吧。”

郭荣不好再推辞,说:“那谢谢王叔。”

王耀华高兴地说:“很好,给你父亲打个电话,让他来北京聚聚。”

郭荣正掏出电话要拨号,李嫂来叫吃饭。王耀华说:“那先吃饭吧。”

下午,郭荣陪着王耀华修剪花草。王家的花园种满了各种盆栽花草,王晋虽是女人,却不喜欢养花养草,平日里都是王耀华悉心照顾,今天好容易来了男丁,王耀华让郭荣帮忙换土、施肥、浇水,两人忙的浑身上下是泥土,却十分开心。王晋看着也来了兴致,和他们一起劳作,三人说说笑笑,宛若和睦的一家人。

忙了一下午,晚饭过后,郭荣告别王家,司机送他回住处。

“哟!回来啦?面试怎么样?”李玉伟看着电视,手里拿着啤酒就着花生,看到郭荣回来,动了动身子,让出一块沙发,示意郭荣坐下。

郭荣说:“录用了。”

李玉伟兴奋地说:“这么厉害!当场就录用了?”

郭荣拿起啤酒喝一口说:“我也没想到!不过……王氏董事长居然是我爸爸的发小。”

李玉伟高兴地说:“你走狗屎运了。来干一杯,恭喜你!”喝一口又说:“不过以你的能力,本来也能进王氏。”

郭荣如同忆梦一般说:“这一天就跟做梦似的,我还去了王家。诶!他们家住的是真的别墅!我卖了五年房子,自己却还租房子住。”

李玉伟却说:“你现在进了王氏,用不了几年就可以住别墅了。而我呢,等我的物流公司再稳定一年,买个别墅也不在话下!咱哥儿俩就要飞黄腾达了!来干一杯。”

郭荣想起搬家的事情,说:“我明天要搬去王家住,王董事长盛情难却。”

李玉伟说:“没想到男人也能攀高枝,早知道我也不自己创业了,找个有钱的老丈人就好了。”

郭荣说:“我这和你说的不是一码事!顶多算是住亲戚家。”

李玉伟说:“急什么,开玩笑的。你去吧,我一个人住,找女人也方便。”

郭荣搂着李玉伟肩膀打趣他:“你可别沉迷女色、纵欲过度、不务正业!”

李玉伟哈哈笑说:“放心吧,哥们儿身体好!”

两人闲聊了几句,各自回房休息。

郭荣给家里打电话:“爸!”

郭贵华问:“荣儿,有事吗?”

“爸!你还记得王耀华吗?”

郭贵华说:“耀华?大宝?记得啊!和我从小玩大的,怎么啦?”

“现在是王氏集团的董事长,今天我去面试,见到他,他直接录用了我,还让我住他们家。他问起你,很想你,让你来北京做客。”

郭荣一五一十地跟父亲说了情况,谁知郭贵华一听十分兴奋,说:“真的吗?那我还真得去!我们四十多年没见面了,听说他接替了父亲的公司,现在成董事长了?这样吧,你告诉他,我明天就买票去!”

郭荣听郭贵华这么急,说:“爸,你不管地里的活儿了?我妈呢?”

郭贵华说:“这两天地里没活儿,你妹妹快生了,你妈去照顾她。好了不说了,明天我坐上火车和你联系。”

挂断了电话,郭荣心里有一丝不安:父亲也真是的!说来就来,说不定王董只是客气一下,他们关系究竟多好,自己也不知道,明天搬家的时候再跟王董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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