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之前的争夺中,酒鬼的剑始终都没有出鞘过,可是这会面对浪涛,他毫不犹豫就拔出了,可见浪涛给他的压力有多大!
“好!”面对一个用剑的高手,浪涛也不敢托大。他同样拔出了他手中的长剑,两剑相交,必有一个胜负,但是此时就言胜败还言时过早。
“喔!”不三不四也被用剑的酒鬼吓到了,之前他们还有心思陪他玩,可面对一个用剑用得如此出神入化的剑客,他们也不禁头疼了!
双方你来我往,你争我夺,竟从地面打到空中,再从空中打到树上,最后又从树上打到地面,可以说,好好的一片荆林,都被这两人给破坏成什么样子了。到处可见残枝碎叶,尘土飞扬,好不混乱,就连看戏的不三不四也不得不退出两人交战的包围圈。
终于,要分出胜负了!两人从最初的试探到后头的真刀实干,已是打出了火花,接下来的一击相信就是成败的关键所在,看到这时,哪怕是一向对公子有着百般自信的不三不四也不禁有些嘀咕,公子能胜吗?看到眼前的长剑诡异地袭来的时候,浪涛反倒笑了,只见他在电光火石之际挡下了酒鬼的致命一击,挡住他的正是之前的酒壶;而反观酒鬼,却是无所抵挡,浪涛的长剑就那么直直地挂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我输了,这是我行走江湖的第一败,我记住了!”酒鬼这会终于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颅了。
“承让了!”浪涛无悲无喜地说道。
“赢喽,公子好样的!”不三不四忙炫耀似的满世界乱喊,虽然此时并没有多余的观众,但这却一点也不妨碍他们的好心情。
“你出的好主意,我按照你说的做,却是不到一会儿就被人识破了!”说话之人正是之前偷窃的那位妇人,她不是被关进牢房里了吗?怎么会在外头跟人谈话?这其实不难懂,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花点小钱就能把人弄出来。
“坏我主意的小子叫什么名?”说话之人正是妇人的幕后指使人,蔡家的大少爷,蔡歆。
“好像是叫浪涛!”妇人回忆了一下,说道。
“好小子,要是再被我碰到的话,我一定要他好看。”蔡歆恶狠狠地说道。
“你可要当心些,那供词还在他那呢!”妇人还不忘提醒了他一下。
“哎,这不是那老头吗?”浪涛等人正好路过此处,就看见老头正在跟别人下棋。而他的马又正好停在了外头,旁边还有一个看守的,于是三人立马就拿捏了一个主意。
“这位兄弟,有件好事要跟你分享。。。”看马的小厮此时正在打盹,神智有些不清醒,因而见到有人跟他套近乎时,也是开启了话闸子,而不三则是趁机牵着马溜去。
“开始吧!”浪涛在马下对着马一躬,而不三则是骑在马上操控马的跨跃。一连几次,那马竟也有了惯性,当然喽,这是需要技巧的,关键就在于掌握马的习性并加以穴位利用。目的达到了,不三就在后头示意撤退,而不四得到指示后也停下了忽悠,现场就又剩下了被迷得晕头转向的马夫,仿佛这之前只是做了一场梦。
“这出事的地点距离花姑的家只有不到两里地,可以说,这中间只是经过了一片荆林,也就是说,下毒的地点就只能在这两里地发生。而在花姑的家中,却是没有发现任何下毒的迹象,也就是说,问题出在了这片荆林上。”浪涛仔细地分析了此案的疑点难点,总算得到了这么一条结论,因此,他还要在这其上多花上一些时间。
“驾、驾、驾”走到荆林处,又听到了马蹄声,浪涛等人只有回头一看。
“又是你们这帮无礼之辈!”老者乘兴而归,没想又碰到了不想碰到的人。
“老伯,这厢有礼喽!”浪涛故意走到马前弯腰说道。
“吁!”可是这头刚一鞠躬,那头马就蹬了起来,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时,浪涛及时扶住了他。
“去,不用你管!”浪涛的好意,老者却是不接受。于是浪涛便又再故伎重演,这会浪涛没有再接住老者喽,而是任由他摔落于地,好不狼狈!
“呵呵,活该!”不三不四在一旁嬉笑道,而浪涛则是过去把老者搀扶了起来,或许是吃了苦头的缘故吧,老者的脑袋也变得开窍了,就不再抗拒浪涛的帮忙。
“看来,公子真是一个贵人,老夫竟连公子的一鞠躬也承受不起,真是惭愧啊!老朽蔡辉,不知公子尊姓大名?”蔡辉边说边摇头,似是有些责怪自己的有眼无珠。
“老伯,客气了!晚辈浪涛,不知老伯住在哪?要不让晚辈送一下你?”浪涛建议道。
“有劳公子了!”蔡辉也不客气,直接就应上了。
“老爷,您回来了!”刚到宅院门口,就有一个家丁迎接道。
“嗯,这是我请来的公子,你先下去准备好饭菜,我要跟贵客好好喝上一杯。”蔡辉开口就嘱咐道,并顺势接过了两名家丁的搀扶,而又留下一名家丁为浪涛等人带路。
“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浪涛等了片刻,就想走人喽。
“公子,要不吃了再走?”不三看到这处宅院很是气派,就知遇到大户人家了,于是秉着不宰不白宰的念头,向浪涛建议道。
“是啊,公子,我肚子都饿了,我们就不瞎找了吧!”不四摸了摸那浑圆的肚皮说道。
“是你们!”这时,从内厅走出两个女子,正是蔡家的两个小姐。
“还真是巧啊!”浪涛不由感叹道。
“是啊,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这话说得在理!”不三不四有些套近乎地说道。
“谁跟你们有缘啊?我呸!”小婉毫不留情地反驳了这话。
“哈哈,让公子久等了,还请见谅!”这时蔡辉也从内厅中走出。
“老伯客气了!”得知蔡家两姐妹在此,浪涛开始有意重视了。
“刚才,我似乎听到你们是认识的,是吗?”蔡辉问道。
“嗯,确实如此,其实我跟小婉是朋友。”自从上次被电后,浪涛才发现自己对她有好感。
“谁跟你这吹牛娃是朋友啊?”小婉急忙着撇清两者的关系。
“小婉,不可无礼!还请公子见谅,小女都被家里给惯坏了。”蔡辉见此大喝了一声。
“没关系,我就喜欢她的这种性格!”浪涛趁机说道。
“呵呵,好!不知公子祖籍在哪?在云州又有何事?”蔡辉究根问底,就是想多知道一些浪涛的信息,他要看看是哪里的沃土哺育了浪涛这等的英年才俊。
“祖籍是在广东,来云州只不过是想起本地还有一家老宅,浪某特别向往浪子的生活,这些年也都是到处走走看看,并不曾在某一个地方长留,但为了某人,浪某也愿意留在此地!”浪涛并没有隐瞒自己浪子的生活,虽然很多人对浪子的看法多是贬义。
“公子真是性情中人,活得真是潇洒啊!”蔡辉年轻时也有这样的梦想,可当要真正去实施时,他又没有那种魄力,因而他才会如此敬佩浪涛。
“没想这吹牛娃并不只是说说罢了,他竟还有这等魄力,实在是让我惊叹!”看着面前侃侃而论的浪涛,小婉不禁又加了几分给他。
“浪公子果然不是普通人,要是我有一天也是如此就好了!”慧心虽然外表柔弱,但她却有一颗坚强的心,这一次的触动,仿佛为她打开了心灵的另一扇窗,自由。
“那是,我家公子不仅活得潇洒,就连断案也是潇洒得很!”不三适时地插上了这么一句,却是引起了蔡辉的好奇。
“哦,那老夫可要听听!”蔡辉正巴不得有人跟他讲呢,这不,有人送上门来。
“远的不说,就说我们来的路上。有一个盗窃玉坠的盗贼,赃物还没脱手就被我家公子当场识破了,你说奇不奇啊?”不三刻意卖弄,好像那破案是他本人。
“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蔡辉心下琢磨了一下,这案破的无非有两个极端,要么那贼太笨了,要么浪涛太聪明了。
“其实,我家公子只是使用了“诈”字诀,就把那个小毛贼给制服了,关键是那小毛贼背后还有幕后主使,才是真正的可恶!”没能亲手制服罪魁祸首,不三也是有些心不甘。
“没错,首恶才是不可饶恕的!也不知那首恶有没有抓到啊?要是谁家有这等不肖子孙,相信一定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蔡辉对这种见财起意,偷鸡摸狗的勾当也是深为不耻!
“据说,那首恶跟你们家还是同一个姓氏!他好像叫。。。”不三正说得起劲的时候,却突然被浪涛给打断道,“好了,此事就不要再提了!”正是看到了蔡家两姐妹的惭愧,浪涛才制止了不三,不然再说下去,可能真的就要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