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难的?”浪涛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据我所知,公子不是本地人,怎么会知道?”这就是问题所在。
“其实,在审理盗贼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你们有关联;再加上,你们又是姓蔡,同时又拥有不错的素养,这是大户人家才能培养出来的小姐,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嘛!”浪涛虽然没有明说那例外是谁,但明眼人一看,都知其所指何人。
“公子见笑了!”慧心是想笑而又不能笑,而小婉则是凉拌,场面突地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好了,这是那妇人的供词,你拿去吧!”浪涛本来还想为难下小婉,可谁想人家并没有想象中的厚脸皮,于是临时改变了主意。
“多谢公子!”慧心接过供词后就连声道谢。
“且慢,公子!小婉,在此替家兄谢过你了!”直到这时,小婉才道出了她的真名,并且诚挚地给浪涛鞠了一下躬。
“小姐客气了,不过浪某还有一句话要说,希望小姐的家兄以后能注意些,不然下次撞在别人手里,就不会这么好过喽!”浪涛直言不讳地说道。
“谢过公子的忠告,小婉记住了!”小婉这会倒也变得虚心了,算是听进了浪涛的话。
“公子留步!”慧心挥手示意,就又转身而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给浪涛留下了一封书信,信上写着,赌约作废!不过要是浪涛真的能破案救人的话,赌注还是可以算数的,地点就在五十里外的蔡家庄。浪涛看了后不禁有些哑然,看来昨天的那份力没白出,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好的优待!
“乙,昨天晚上你可听见什么动静?”家丁甲今早醒来后,发现少了一匹马,甚是怪异!
“没啊,我难得睡得那么好,你呢?”家丁乙回忆了一下,才说道。
“我也没有,不过,睡觉前那马还好好的,怎么就丢了?”家丁甲一头雾水,正寻思何解的时候。有一个人牵着一匹马路过,他这一看,越发有些不对劲,于是他伸手就拦住了他。
“且慢,我来问你,你这马是从何而来的?我怎么看着眼熟,好像是我们家丢失的那头?”家丁甲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但这丝毫也不会影响到他的判断。
“没错,我也觉得就是那头!”家丁乙也出声支援了。
“这天下,马多了去了,可不是你说的像就是你们家的!”路人反驳道。
“三少爷!”这时马匹的正主出现了。
“何事喧哗啊?”三少爷见此就询问了一番。
“这位公子,你家家丁丢了马,就想拿我的马充数,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还没等家丁答话,路人就倒打一把,先占据有理的一方。
“这样啊,”三少爷沉吟道,有转过头问了下家丁甲,“你可确定那就是我们家丢的那头?”
“这个。。。”家丁甲心下有些发虚,随即就接道,“小的不确定!”
“不好意思,是下人的不是,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三少爷对此就想到了道歉。
“公子客气了,那小的走喽!”路人对此暗自得意开来,小样,就凭你,也想跟他斗。
“等等,”路人前脚刚走,后脚就被叫住了。
“公子何事?”路人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你说这匹马是你的?”浪涛适逢其会,就走了上前问道。
“不错,你看,这马跟我可亲热了!”说着就当场示范起来,只见他一靠近马匹的牲口,那马的头颅就迎向了他,显得十分亲昵。
“那我来问你,这马哪只眼睛像玛瑙?”说着就把一只手按在了马的眼眸之上,同时问道。
“右眼!”路人虽然看不清马匹的瞳孔,却是想当然地把遮眼的那只当做真迹。
“错了!”浪涛答道。
“我说的是右眼不是,其实是左眼!”路人一顿狡辩,还以为找到了答案。
“你来看,马匹的左眼同样没有玛瑙,你错了!你连你的马是何品种都说不清,怎么可能是马匹的主人?”前面做了那么多的铺垫,都是为了此刻的揭露。
“抓住他!”路人见谎言被破,就想逃窜而去,谁想,不三不四手上的动作更快,一下就把他按住,并转而交给了捕快。
“多谢公子!在下蔡鸣,请问公子姓名?”三少爷虽然是个富贵之人,花钱也很是大手大脚,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随便浪费,因而,浪涛为他找回了马匹,也得到了他的感激。
“在下浪涛,小事一脏,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浪涛一笑置之,并不多说。
“虽是小事,但家父教导,有恩必报!”蔡鸣当场就许下了诺言,但浪涛等人还有事要办,就匆匆地跟他们道别了。
自从上次见过那位美丽的姑娘后,醉鬼就再没见过她了!不过他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身子骨总算痊愈了,可是他还是终日酗酒,可以说是无酒不欢。这天,他又去喝酒了,并且是大醉,不过神智上还是保留着几分清醒,不再像之前那般不堪!
酒醉过后,他就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而在这时,大街的另一头,有两个家丁正在胡作非为,时而拿起小贩的东西往嘴里放,但又不出半点银子,并且小贩的主人还不能有半点不悦,不然轻则谩骂几句,重则手打脚踢,好生霸道,但就是如此,周围的人也是大气不敢出,都巴不得离这两个瘟神远远的。
说到这两人,不是混混,但却是要比混混还要跋扈许多的家丁,只因两人的背后有蔡家的二少爷,蔡州撑腰,而蔡州又有蔡家这个大家族撑腰,因而旁人大多都是敢怒不敢言,好在这两人也不是经常来闹事,因而买卖还是可以做得下去的。就在两人横冲直撞,享受做大爷的快感时,有个醉鬼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说挡也不是,这大街还是很宽大的,只是其他人都很是醒目地退开了,而只有醉鬼一人还傻乎乎地站在他们的面前,因而家丁丙很是粗鲁地抬脚一踢,“啊!”其他人见此都以为那醉鬼惨了,有的甚至蒙上了眼睛,显得有些胆小,可再看时,倒地的却不是那酒鬼,而是那家丁,其他人见此都暗自偷笑,但又不敢真的笑出声来。
“死酒鬼,还有点本事嘛!”家丁丙刚才的一脚虽然没有出全力,但是普通人却是决然挡不住的,却没想到眼前这位邋遢的主还会点武艺,他算是小瞧了!
“哈欠!”酒鬼却是对他的装腔作势表示不耐烦,竟半眯着眼,连正眼也没瞧过他一下。
“气死我了!”家丁丙一向霸道惯了,哪能受到这般挑衅,他决定了,接下来一定要拿出真本事出来,让酒鬼好好见识见识。
说时迟那时快,家丁丙这一下才算是一个真正的江湖人士,只见他竟能把一套普普通通的入门武艺使得这般熟练,让在场的平民百姓大大吃了一惊,但在醉鬼眼里,却是漏洞百出,不堪一击!不过他也不急着击败他,只是顺着家丁丙的套路接招,虽然是后发先至,但却是稳稳地占上了上风,因而,只是对了数招,家丁丙就大汗淋淋,全身酸痛,而反观醉鬼,却是安然无恙!由此可见,两者之间的武力差距有多大!
对此,他心下再不敢小觑对方,只是不知醉鬼还有多少保留,二爷不知能否对付他?家丁丙正在熟思的时候,家丁丁摇晃了他一把。
“你怎么了,傻了?”家丁丁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但见到比之更强的家丁丙尽落下风时,也是头皮麻痹,亏他之前并没有急着上前助拳,不然也免不了一阵毒打。
“踢到铁板了?我看我们还是先溜吧!”家丁丙建议道。
“听你的!”家丁丁这会早没主意了,只是一味地点了下头。
“死醉鬼,有本事别走,我去请我们家二爷来!”刚走没多远,家丁丙就放下狠话来。
“看来你还没吃够骨头,是吧?”醉鬼故作要上前追赶的态势,吓得两人屁股尿流,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再废一句话。
“贱骨头!”话刚说完就径直走了。
“打得好啊!”这会在场看戏的人才敢大声说出来,之前虽然看得痛快,可还要憋着,就显得不那么美了,因而醉鬼所过之处,路人都会给他让路,以示尊重!
这种待遇就跟之前的两人相同,但又不可同日而语,不说别的,一个是被迫的,一个是自愿的,两者间的差距就像是牛头不对马嘴。
“二爷,我们被人打了,你看!”家丁丙刚一找到蔡州,就对他诉了一下苦,并指了指身上零星点缀的青红色印迹。
“是啊,那小子甚是可恶,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家丁丁也在旁边煽火道。
“那你怎么没有受伤啊?还有,你们怎么不提我的名号啊?”蔡州一向很是义气,虽然所结交的大多是酒肉朋友。
“提了,怎么没提?但就是提了才被打得更惨!”家丁丙深知蔡州的脾性,因而故意这般说道,要不然还得多费一番口舌!
“是啊,二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还有,这是你的地盘,怎么能容忍外来小子的胡来?”家丁丁也尽说一些蔡州的软肋,让他犯浑!
“岂有此理,在我的地头,还没有谁,敢不给二爷我的面子的。走,看我是如何撕了那小子的嘴!”蔡州一马当先,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