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毅走了进来,只见他手里还端着一壶茶水,褐色的茶具上还盛有五杯白色的茶杯。
“老爷,我是来送茶水的!”此时的大厅正好坐了除他之外的五个人,到也没错。
“是小毅啊,你来得正好,我正口渴呢,你就来了,不过怎么只有五个茶杯?是不是忘了还有秦捕头的一杯啊?”秦捕头刚到了不久,他就过来了,实在可疑!
“有几位在,哪有小的份呢?我这不看到了秦捕头吗?”小毅很快就为自己编了一个借口道。
“哦,那你先帮我们泡一下茶吧?”茶一般是过滤一周才饮,因而这个借口倒也合适。
“秦捕头啊,你可知我们的仓库还有多少粮食?”浪涛问道。
“据我所知,本地的库存大概有十仓,每仓有三万石,也就是三十万石!”秦捕头答道。
“哦,是这样啊!本地库存的粮食大都是陈粮,需要换些新粮,经魏大人同意,可以卖些陈粮,你就给我调出十万石出来,每升大概售价十文钱,后天就开始吧!”浪涛有模有样的说道,只是说话时的余光却总是在小毅那停留。
“是,大人,我这就去办!”话毕秦捕头就想走,可是一旁的浪涛却是拉住了他。
“秦捕头,不用急!喝完这杯茶再走不迟!”这头刚说喝茶,那头就立马好了!
“大人,茶沏好了,请慢用!”小毅适时地插上,就又告退了!
“大人,不用了,不是还有要事要办吗?”秦捕头竟连喝一杯茶的功夫都不想耽搁。可见他的本性,不过这会已是没有了外人,因而,浪涛也不再需要伪装了。
“不用了,你把刚才卖粮的事忘了吧!我说那话,主要是说给那人听!”浪涛神秘莫测地说道,搞得在场的都是一头雾水。
“公子,你说的是真的!我还以为公子你真的要卖官粮,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我刚才都为公子捏了一把汗呢!”不三不四恍然大悟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老夫搞不清状况啊?”魏重一脸茫然,本来他就想要插嘴,可看到浪涛向他使眼神时,才猜测到事情可能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吗?”浪涛反问道。
“难道?哦,原来如此!”不三不四首先反应了过来,魏重紧随其后,只有在一旁的秦捕头还是不知所措,感觉他就是一个多余的。
“我早就看出那小毅是蔡歆派过来监视我的,我干脆就将计就计,他不是想要点料吗?那我就大方点,而且还是一猛料,相信,这次一定能让他出一次大血!”浪涛不怀好意地说道。
“公子做得好,我也早就对那小子不对眼!”不三不四起哄道,只不过不能亲自修理他,还是觉得有些美中不足,不过他们倒是没有摆在明面来说。
“不好意思,我们只顾着说事,都忘了秦捕头呢!抱歉了!”浪涛拱手致歉道。
“大人客气了,要是大人没有其它吩咐,那小的就下去了!”秦捕头说道。
“要你留下来,也确实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办!你可知刘关张三家员外?”只怪之前没弄清三人的具体住址,这会才会找个熟悉的人问话。
“认识啊,说来也巧,本地的刘关张都是一人姓,因而没有第二个员外跟他们的姓氏重复!”找秦捕头来问话,果然是没有找错,看来此人倒是能有一番倚重。谁想几件小事中,却让浪涛发现了这么的一个人才,因而浪涛之后也多跟此人交流。
事情果然不出浪涛所料,小毅一出衙门就直冲本地最大的米商,蔡家那去。
“公子,我有一事禀报,那官仓再过两天就要售粮了!”小毅气喘吁吁地说道。
“干得好,幸亏本公子神机妙断,早有准备,不然堆那么多粮食也把我堆死了!”蔡歆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似是就连他自己也是对自己佩服。
“给我吩咐下去,现在就开始售粮!每升给我降到二十文钱,再过半个时辰以后,就给我到各家送信,也免得他们说我不仗义!”蔡歆说道。
“可是公子,这样我们不是亏了吗?”一个手下问道。
“本公子那是壮士断臂,去车保帅,你们懂什么,就按本公子说了去办!”蔡歆自有自的一套准则,而且他也自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案。
过了没多久,蔡家的米铺面前就迎来了众多的乡民,可以说是人人有米拿,人人开心!
“大哥,你总算是想通了!”蔡家两姐妹路过米铺时,就看到那满大街的长龙,心下就以为这是蔡歆良心发现了,因而才走了过来。
“妹妹,你总说大哥不好,这下没话说了吧?”自从认识浪涛以后,蔡歆就没怎么在小婉面前抬过头,因而难得逮到这么一个机会,就炫耀了一下。
“是是,是小妹的错,爹爹要是知道的话,也同样会为你而高兴的!”小婉还是显得太嫩了些,或许说她根本就不敢想得更深些。
与此同时,浪涛的府上来了几个客人。
“三位,你们都是本地的大善人,相信你们也都听过法华寺大师的话吧?”浪涛尽量把姿态放低些,也免得三人对浪涛印象不好。
“嗯,大人有此念头,实在是我们百姓之福!我们三人正愁杯水车薪,难以入手,大人却为我们指引了迷津,让我们三人获益匪浅,我们反倒要感谢大人呢!”刘员外代表三人答道。
“感谢三位员外的鼎力支持,我相信,好事做得多,你们的福分同样会增添不少!”浪涛指出并不是只有向佛才能身心受益,做善事,同样是达到同种目的!
“妹妹,很快就到衙门了,不知浪公子那怎么样了?”临近衙门,慧心的心反倒变得紧张。
“过会不就知道了,姐姐别急!”小婉安抚道。
两人刚到衙门门口时,也被眼前的场景给震到了。只见大门前排着一条比之前见过的长龙还要长的队伍,不过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带着笑容,并没有出现插队不合之类的现象。
当然了,这边送米,那边送钱,谁还会有怨言?而左侧送钱的正是本地的三个大善人,刘关张三大员外,在他们送钱的时候,还记录有各人的姓名跟领取的数量。当然了,这些倒不用归还,只是为了给真正需要的人送到,而不是什么人都能领取!眼看一场上任的最大危机就这么被浪涛解决了,也可以说是给贝知府等人的一个下马威。
当天夜里,蔡家也有了自己的一个小会议。
“哈哈,你说大哥还以为给浪兄安了一根钉子,谁想反倒给自己安上了一把刀,真是好笑啊!”蔡家的三少爷蔡鸣笑道,似乎很喜欢看到蔡歆吃鳖的样子。
“大哥,也真是的,跟谁不好斗,偏偏跟浪公子斗!”小婉对大哥的做法也是不认同。
“这叫活该,大哥自以为聪明绝顶,竟在浪兄面前耍心眼,不磕一脸灰才怪呢!”蔡鸣言语虽是站在中立的立场说话,但其实那称砣早就偏向了浪涛那。
“浪公子,也做得不好,怎么能把大哥往死胡同里赶呢?要是杀人无罪的话,我相信大哥杀了浪公子千百遍了!”小婉是典型的各打五十大板,而不是选择站在有理的一方。
“这事也不能怪浪公子,他自己当时已经陷入死胡同了,再不自救岂不是束手就擒!”蔡辉才算是站在一个公正的角度看,而不是仅凭个人情感左右。
“我想浪公子这么做,一定是有他自己的苦衷,妹妹你可不要怪他!”慧心劝解道。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要怪他!”这就是小婉的个性,有些不可理喻。
与此同时,蔡家的大公子蔡歆此时还在米铺守着,虽然那早就空空了,但他倍感没脸,就想先呆在这,迟些再回去。而在这之前,他也找过小毅出过气,但那又如何呢?技不如人他也只能认了,只是在心下,他更是记恨浪涛了!
也许是天色已晚了吧,他以为家人不会再等他了,就趁着这个时辰回家。
“还好,老爷子睡了,不然又得挨训了!”于是蔡歆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只是他没看见,在他关门的那瞬间,有道身影在门外注视了他,“哎!”那人叹息了一声,也跟着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早,蔡辉就堵在了出府的一条必经之道上。看到像门神似的蔡辉,蔡家老大就想退了回来,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老大,你跟我过来!”蔡歆见此只好嬉皮笑脸地跑过来了,“爹,什么事啊?孩儿还有事呢?”
“你还会有什么事啊?真是混账,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跟浪涛作对,你怎么就不听啊?”蔡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倒也有几分严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