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终于过去了,三天里,郁弦整天被郁寒拉着逛北京城,三天下来,几乎把北京逛了个遍,也把郁弦累的死活不再出门了。
“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是北京时间零点零六分,刚一过零点,郁弦就把他们七个拉到了客厅,当然,她亲亲的小弟仍然在和周公下棋。
“等等,再等一下。”其他人不敢说话,花叶也只有硬着头皮往上上了。
“还等?我已经等了你们三天了,你们居然还让我等,都想死了是不是。”一听还让自己等,郁弦立马就毛了。
“等一个电话,电话只要打到,我们就放人。”花叶一脸的坚定。
“电话?”郁弦狐疑的看着众人,你们不是卖国了吧。
众人头上落下一排黑线,“少阁主,你看我们像吗?”
“像。”
整个客厅无语......
四点过七分
还记得那一年牵你手逛海边,日出的那一边我们许下了诺言,说相爱到永远说谁都不会变,倒影着稚嫩的少年,我手写的留恋何必要那么甜,可是跟你说抱歉不是变成了缠绵,你说哭有点咸多想要酷一点,所以跟我说了再见,我的挽回你都没感觉......
手机的铃声一直都没有停过,却没有人去接,而这只手机被花叶紧紧地攥在手里,看了半天,按下了接听键,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花叶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就连身形都变得摇摇欲坠,完了,这下子,少阁主......
突然间花叶朝着郁弦跪下:“对不起,少阁主,花叶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请少阁主责罚。”
听到花叶的话,郁弦很是不解,而其他六人却是脸色大变,齐齐跪下,齐声开口:“请少阁主责罚。”
“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全给我起来。”
“阁主他......”身为女孩子的罂粟早已泣不成声:“阁主他去了。”说着,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在地上。想到阁主平时对自己这些人这么好,不由的眼圈都红了。
“师父他......该死的,你们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郁弦的眼睛已经红了,无论自己是恨他也好,敬他也罢,他终究都是自己的师父,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现在突然听说......郁弦的心理防线崩溃了,是,自己恨他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中来,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他死啊......
“蝴蝶堂,择英堂和七堂突然对我们发动的偷袭。”
只是几个字,就说明了一切,原来是这样,郁弦啊郁弦,只是几天的功夫,你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呵呵呵呵呵:“阁里伤亡如何。”
“S级损失二十八个,A级损失四十六个,B级损失七十一名,C级损失一百一十七名,剩下的损失不计其数。阁主......”花叶苦笑,这样的伤亡,真是有点让人受不了。
“对方呢。”
“已知的S级八十七位,A级一百零四位,B级一百六十七位,C级三百一十八位。元老级别四位,但是阁主与这四位同归于尽。”声音中多了几分沉痛,一下就损失了这么多,少阁主还不得要吃人。
“此仇不报,以后要怎么在界内立足,蝴蝶堂,择英堂,七堂,我会一个一个找过去的,会让你们从此在杀手界除名。”郁弦冷笑,“把小寒先叫起来,我们这就很H市。”
“是。”花叶起身,朝着郁寒的房间走去,
郁弦缓缓闭上眼睛,她怎么能不知道,这个杀手界,别看排名榜上自己的名次是第一,但是这个世界的第一,绝对是师父他无疑,他之所以会死,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或者人牵绊住了他,而这个人,绝对是自己的弟弟,除了他,不会有人可以让他这么看重,哪怕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的人,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是自己害死了师父,如果不是把小寒带到了阁里,今天绝对不是这个样子,除了师父,又有多少人是为了这个自己定下的未来接班人丢了性命?郁弦不知道......
“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白死的,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一个他们承受不了的代价。”在心中,郁弦发下了一个誓言。
上午八点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飞机场里走出来。
“你们先回阁里,我回家一趟,处理一点事情,然后就过去。”郁弦面无表情的打出了一个命令。
“是。”七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他们知道,这次郁弦受的刺激不轻,刚刚有些改变的性格,又变成了以前冷血无情的端木雨荫。
“姐,我们现在去哪?”拽了拽郁弦的衣角。
“先回家,我要去那些东西。”
“哦。”郁寒应了一声,紧紧地跟在郁弦身后上了一辆出租车。
“郁公府。”冷冷的报出地址,然后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开车的司机吓了一大跳,郁公府他知道,可是,这个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女人去那干什么,不会是要......想到杀人灭口这四个字,狠狠地打了个冷战,默念:不关我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小寒,去,把这件衣服换上。”顺手在大衣柜里翻出一件衣服丢给了郁寒。
翻着手里的衣服,郁寒应了一声,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现在是三伏天,而姐姐却仍给了自己一件黑里咕咚的大风衣,意向很明显,自己的训练正式开始了。但是穿上之后才发现,虽然是黑色的,而且看起来很是厚重,穿在身上却一点都不热,反而很是凉快,看来这料子,也不普通啊。
“穿好了吗?”郁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了好了,我这就来。”从衣服里挑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条黑色的裤子,穿着整齐之后便走出了房间,第一眼就看见了自家姐姐,和自己一样,一件大大的风衣,黑色的裤子,一双黑色的运动鞋,手里还拎着一双黑色的运动鞋。
“把这双鞋换上,然后到车库找我。”没有多余的话,把鞋交到郁寒手里,转身离开。
葬花阁
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了,并且上次还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但是郁寒仍然有着不同的感觉,摸了摸脸上的面具,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神秘,就是神秘,看来以后这张面具会陪伴自己一辈子了。
这张面具不难看,而且还可以说是很漂亮,暗红色的底,黑色的花纹勾勒出了一朵造型很是奇异的花,面具薄薄的,戴在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少阁主。”两边的人整整齐齐的向着两人跪下,郁弦并没有理会,而是急急地想着里面走去。
大厅......
早就没有了第一次见到时的瑰丽,弹孔,鲜血,染满了这里,郁寒不忍的别过脸去,看来,自己还是太心软了。
郁弦愣愣的看着大厅的一切,一个牌子静静地摆在大厅中,眼泪不受控制的从脸上滑了下来,木木的,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手,颤抖着抚上木牌,沿着上面的字,一点一点的滑动,“师父,你怎么就走了,就这么扔下徒儿了?师父,徒儿没有怪过你啊,一直都没有过,没有过啊,你怎么忍心就这么丢下我。”眼泪一滴一滴的连成串,顺着脸缓缓滑下,顺着面具,滴落在了地上。。突然,一把抱住木牌,缓缓的蹲在地上,泣不成声:“师父,我没有生气啊,你回来,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