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碧血染就桃花,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听刀剑喑哑,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睡得迷迷糊糊的郁弦一把抓起放在床头的手机,很是不爽的开口道:“喂,你好,哪位。”
“小弦那,妈妈都到门口了,你不来接接我吗?”电话另一端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声。
听到这个声音,郁弦微微清醒了一点:“你不是......你怎么回来了。”
“好没良心的丫头,一听你要给我看女婿,我可是连夜赶回来的,现在还一口水没喝那。”那个女人继续抱怨着:“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到底想没想我?我都到家这么长时间了,你宁可和我煲电话粥,也不下来看看我。”
“行行行,我马上就下去。”郁弦头疼的应道,要不是为了一点紧急事件,我才能不要把你弄回来摧残我的耳膜的神经。心里感叹了一下,方才不情愿的起身穿衣服。
三分钟后,着装整齐,收拾完毕的郁弦出现在客厅,妈字还没叫出口,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大大的沙发上空无一人,不由得头疼道:“额,这是怎么回事,人那?”
“小姐,夫人上二楼了。”一旁的用人小心的提醒道。
“额,上二楼?”郁弦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她去二楼干什么?”
“夫人说要给少爷一个惊喜。”
“惊喜?”郁弦头疼的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惊喜?哎,这惊喜,就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下喽。
秒针一圈圈的走过,分针追着秒针的脚步,一刻也不停歇,就像是一对恋人,相遇,分开,每一次的分开,就要花更多的时间才能再次相见,我和他那?看着挂钟,分开郁弦想得出神,分开,相遇,再分开,再相遇,中标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等待下一次的重逢,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现在的他们不会分离,就像是那一秒,分针和秒针是在一起的,她要的也无非就是那一秒钟,永远不分开的一秒钟。
“姐......”郁寒打着哈切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脸可怜兮兮的瞅着郁弦:“老妈怎么回来了?”
“嗯?哦,回来不是很正常嘛。”
正常?这两个字估计能要了我的命吧。郁寒在心里抱怨,刚刚那贝贝他们称作妈妈的女人跑到他的房间里,将他从睡梦中拽了出来,呜呜,可怜的他,还没有睡醒......
是夜郁宅现在的郁宅很是热闹,七八个人围坐在沙发上谈着什么。
看着自家弟弟恶狠狠地瞅着苏洛,郁弦很是头疼,该死啊该死,自己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好在苏洛的脸皮比较厚,把那倒骇人的视线自动忽略了过去,额,总体来讲,现在客厅里的气氛还算是蛮和谐的。
“你老爸真能唠。”郁弦趴在苏洛耳边小声说道,其实郁弦很是无语,她一直以为自家老爸是最能唠的一个,此时此刻才发现,这个世界有一个词语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现在,苏伯伯就是比自家父亲更高的那座山,对于他来讲,只能仰望,嗯,仰望......
“其实还好了,这才哪到哪啊,想当初我在国内的时候,就是这么长大的。”苏洛看了自家父亲一眼,满不在乎的说道。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来自郁母的视线,如果说郁寒的视线吓人,那么郁母的视线就是要人命,这种目光,嗯,应该叫做丈母娘看女婿的目光,而且是那种越看越满意的,基于苏洛还比较薄的脸皮,还真不大敢去回应一下。
“你还在国内呆过?”郁弦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嗯,为什么自己从来不知道呢?怪哉,怪哉啊。
“嗯,刚回苏家的时候。”
看到两个人坐在沙发的一角咬耳朵,郁母段淑云满脸欣慰,自己这闺女,终于有人要了......捅了捅坐在身边的郁父郁翔:“看来他们两个的感情还真是不错。”
其实她的声音真的不大,但坐在这个屋子里的人有两个不是正常人的,所以很是不幸,在场的这些人有一半都听到了。
郁弦身子一僵,脸上瞬间布满红晕;苏洛看了一眼段淑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结果让郁弦照着胳膊一顿掐;郁翔和苏连连连点头表示深有同感。
“轻点,轻点,老婆,疼。”苏洛满脸可怜兮兮的看着郁弦,好像被人欺负了的小孩。恩,就是这个样子。
“谁你老婆,别胡说八道。”郁弦小脸更红了,使劲的掐了一下苏洛,然后起身,一溜烟的跑到了安然那。
苏洛摸了摸鼻子,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女人都很喜欢掐人吗?揉了揉被掐痛的地方,很干脆的闭上眼睛,嗯,这叫做,叫做闭目养神,对,就是闭目养神。
“小弦那,你怎么跑我这来了,苏洛欺负你了?”安然歪着脑袋,一脸好奇。
欺负......一听到这两个字,郁弦刚刚消下去的红晕又爬了满脸,咬牙切齿的说道:“怎么,很好奇吗?”
“咳咳。”安然干咳了两声,只要长眼睛的人就看得出来,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事,不为人知的秘密。惊天的八卦,脸上却一本正经:“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嗯,我是最没有好奇心的人。”然后,又在心里悄悄加了两个字——才怪。
“安然那,我看你最近是太闲了,看来公司的是你一点也不忙啊,嗯,看来我这个做妹妹的有必要给你加加码了。”作为多年的姐妹,作为多年的闺中密友,她要是不知道安然现在在想什么,那她这些年就算是白活了。
“没有,没有,最近公司忙得很,嗯,有好几个开发案还没有做完那。”安然一脸焦急,笑话,现在的这些都够要了她小命的了,再加点?苍天啊,大地啊,赐她块豆腐撞死她吧。
郁弦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们要为了,为了广大的劳动人民负责,所以我决定在我出去玩的一段时间就把我的工作交给你来做了。”
安然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啊,我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也是错的吗?
其实,这一切是郁弦早有预谋的,只有交给了她,这段时间自己才能放心,才能有时间做足够的准备去迎接那场对于她来说不只是生是死的命运之劫。
“现在只剩下一件事了啊!”郁弦低声的喃喃道,眼光悄然落在郁寒身上,但这样做真的好吗?他还那么小,有那么光明的前途,自己真的要为了那一个承诺毁了他以后的生活吗?哎,看他自己的决定吧,如果在后天之前他来找自己谈这件事,那就只能说明这就是他的命,如果不来,那么,就把葬花阁交给花叶他们吧。
“老爷,夫人,饭做好了,可以准备用餐了。”乔伯走进客厅,说道。
这一顿饭,足足准备了两个半小时还多,也从另一面说明,郁家对这顿饭的看重,对郁弦和苏洛关系的看重。
一张长长的方桌,没有太多的规矩郁弦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苏洛紧挨着郁弦坐到了她的左边,郁寒纠结了半天,坐在了郁弦的右边并隔了一个位子,安然摇头,小屁孩,这么不给面子,没办法,就坐在了两人中间的位子。
一顿饭,吃了足足一个小时,气氛,还算是不错,就是稍稍有点怪异,比如说郁寒小朋友,一改平时的作风,埋头苦吃,绝对不抬头看一眼其他人,再比如说我们的男主角苏洛和女主角郁弦同志,一边吃饭一边闹,郁弦踩苏洛一脚,苏洛顿时呲牙咧嘴,然后在地下踢踢郁弦的凳子,以做报复,还比如说今天这场戏的三个长辈,郁翔,段淑云,苏连三人凑在一起一会用眼光瞄瞄郁弦,一会又瞅瞅苏洛,一顿饭的工夫,三人一致认为——这两个孩子的感情已经好到不能再好了,下一步的问题嘛,咱们得好好谈谈了......
总之,在怪异的气氛下,这顿饭呢,完美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