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斗与苏澈回到小楼后,鬼斗先下车打开大门后径直走上了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没有与苏澈多说一句话,苏澈也一反常态的没有追问些什么。
鬼斗来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变的极度的扭曲,似乎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情,而他艰难的走到桌子前,拿起了上面放着的药瓶,拧开后将白色的药片倒在手上,塞进嘴里就咀嚼了起来,接着将瓶子盖好,又放回了桌上。
鬼斗向后退去,坐在了床上,痛苦的闭着眼睛过了好久,直到吃下去的药被肠胃吸收,脸上的表情变的不再扭曲。
苏澈回到房间里看着这间自己已经愈发熟悉的空间,又想起昨天的事情,鬼斗在自己走到他身边后对自己说的话,虽然是赶自己走,可是苏澈知道,那是这个男人在保护自己的方式,想到这里苏澈心里暗暗做出了一个决定。
就在苏澈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的门响起了敲门声,苏澈赶紧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鬼斗站在门口。
“我要出去见一个人。”鬼斗看着苏澈面无表情的说,苏澈小声的嗯了一声。
“那就收拾好一起走吧。”鬼斗说完转身向楼下走去,而苏澈过了很久才反应了过来,鬼斗的意思是自己也要去,苏澈赶紧追了上去。
两人刚到没多久就又坐回了那辆汽车里,鬼斗还是自觉的坐在了副驾驶,汽车再次被发动,开车的当然还是苏澈,在鬼斗说出一家医院的名字后,苏澈愣了愣,但还是踩下油门,向哪家著名的精神病院开去。
巨大的院子里一个坐在轮椅上满头白发的老人一脸色相的看着已经走远的护士,嘴里不知道到小声的说着什么,而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暴露的美丽少女,正是狐妖小卓。
“擦擦口水吧,真难看。”小卓眼珠转向苍云,嘴里不客气的说着,“打电话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打算把贞操给我了吗?”
“咳咳,不要这么和老人家开玩笑,就是想身体也不行了。”苍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表情突然变的严肃了起来,“鬼斗打电话来,说要了解那件事情,所以我把你叫来了。”
“切,终于打算管了吗?”小卓抬头看向了头顶的蓝天,苍云叹息了一声,也抬头看向天空。
“说实话我还真不想让他管,可惜他所背负的是我们最后的本钱。”苍云说出了隐藏在自己内心的另外一个想法。
“别再假惺惺了,从一开始不就是你找他出来想要对付这次的浩劫嘛。”小卓嘲讽的说到,虽然如此的嘲讽着苍云,可是小卓心里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念头。
“这是他的命,而命运早就注定好了。”苍云说完两人都不再说话,因为他们看到那个穿着黑色风衣,那个当年一脸恐惧的瘦弱男孩成长成了一个男人,正在向他们走来,只是和之前孤身一人来见他们不同的是,男人的身边也有了一个陪伴的身影。
苏澈跟着鬼斗来到这家医院的休闲区,看到站在那里那对奇怪的组合,尤其是坐在轮椅上苍老的白发老者,心里开始有了奇怪的想法,不会是来见家长的吧。
鬼斗的话却打断了苏澈心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最近老有东西来找我的麻烦,我想是和那件事情有关吧!”
苍云与小卓没有回话,而是看向了站在一边的苏澈,“这位美丽的小姐是?怎么看起来如此的眼熟?”苍云眼睛流露出高深莫测的光芒,而熟悉苍云的小卓却知道,那是老不正经的光芒,掩嘴笑了起了,神态魅惑人心,一时间就连苏澈都被这个少女的光芒吸引去了目光。
“这不是你给我选的新助理吗,今天才带来见你。”鬼斗也只有在苍云面前说话才会显的这么轻松。
“是是是,是老夫选的,老夫眼光不错吧。”苍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看向鬼斗的眼睛。
“很不错,第一次出现了一个不会变成疯子的人。”鬼斗扫了一眼苏澈,用自己的方式夸奖起这个让人意外的女人。
“是嘛,看来老夫的眼光还是很好嘛。”苍云打着呵呵说,可是心里想的却是,我当时也是看照片,这姑娘长的不错,再加上各个方面也符合,又怕你个小子和世人疏远变的冷漠,才选的她,让你身边多个正常人而已。“没变就好,没变就好。”嘴里也开始语无伦次,因为又想到之前给鬼斗找的七个男人和鬼斗接触后都变成了神经病,现在还在这家医院里,每天给别的病人讲着鬼故事。
“小妹妹很不错吗,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吗?”小卓对看着自己的苏澈问,而苏澈也回过神来,基本上听明白了,这两人怕也是不正常的人,不过想想也是,能认识鬼斗的都不太会是正常人。
“大概,可能知道了,可是你明明比我小,为什么要叫我小妹妹呢?”苏澈看着面前这美丽的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好奇的问。
“呦,嘴还真甜啊,那你要是觉得吃亏,我就叫你姐姐啦。”小卓狡猾的笑起来,可是又是另一种魅惑的姿态。
“行了,她怎么叫你你都会吃亏,安静的听着吧。”鬼斗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用严肃的语气说,虽然他说的话本身也是真的,可苏澈却觉得鬼斗在帮着那个少女说话,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看他。
“说说吧,我现在想了解一下那件事,我想搞明白一些事。”鬼斗盯着苍云的眼睛。
“好吧,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吧。”说完,苍云从轮椅上站起来,迈步向前走去,苏澈惊的捂住了嘴。
“他,他怎么能站起来?”
“没说他站不起来啊。”小卓回了一句,也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鬼斗转过头,“现在开始,听就行了,不要问,不要说。”说完也跟了上去,只是又说了一句,“跟上。”
苏澈听见了,追了上去,只留下放在草坪上的那个孤单的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