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莫翔悄无声息的跟着,这两人路途熟悉,很快就到了一处植被浓密地方,那是一座小山巅,相距百来米他也看不清是什么,只能看见对面有人守卫着什么。
莫翔跟踪的两个人突然好想失踪了一样,再也找不到。莫翔焦急了,刚刚才得到一点讯息,又放过了。正准备继续跟过去他们消失的地方看个究竟,脑袋瓜子突然被一个硬物打的生疼。莫翔大惊,要说他虽然是初出江湖,可武功底子也不是很弱,竟然毫无知觉的被人用暗器打中。急忙本能的施展幻影掌法身法闪在一棵树后,警惕的低头一看,打中自己的居然是一个松果。这东西硬度极高,莫翔却是被打的有一点生疼而已,可见此人对劲道的控制达到了一个多么高的境界。莫翔知道,他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遇到真正的高手了。
莫翔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藏在树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气,天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高手。可莫翔等了半天也没有个情况,自己倒憋得慌,实在委屈,突然从树后面闪出大叫:“哪位前辈高手,何必和小生一般见识?害得我只能躲藏。”
“哈哈!娃娃终于也是没有耐性了。哈哈…”一个苍老而有些戏谑的声音传来,莫翔却不知道这个声音来自于哪里,在原地转了一圈都找不到。
莫翔气急,又大声说道:“哪位前辈,请赐教!”
“小娃娃,注意你的后背!”说时迟那时快,莫翔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来后背就中了一击。低头一看又是一个松果,真实羞煞之极。正欲大骂一通,只听声音又传来。
“小心你的左腿!”
这次莫翔倒是反应及时,也不管听到的是什么,先闪为要。立即施展神奇身法四处躲避该死的松果。要知道幻影掌法其中也包括了神秘莫测的身法,所以莫翔此举也是引起了暗中那个声音的惊讶。
“咦,有点意思!”
稍微迟疑了一下,一个松果还是如期而至,“咻”的一声朝莫翔奔来,劲道明显大了许多。莫翔大惊之下倒是没有慌张,也是把幻影身法施展的如鬼魅神影般难以捉摸,方圆十丈之地貌似都是他的身影。呼啸而来的松果终于没有击中他,两股劲道相遇把松果挤压成了粉末。莫翔感受到丝丝的声音忽然停下飘忽不定的身体,随手一抓把松果粉末又随风散去。头发有些凌乱,依然谨慎的望着四周。他不知道,如果他是没有学过幻影身法的话,一个松果就会把他怎么样!
“哈哈,小娃娃,不错不错。”那个声音终于是清晰了很多,如在耳边一样。莫翔左右寻觅,右边上空有声音说道:“别找了,娃娃!我在树上。哈哈!”
莫翔后朝左侧退后几步朝右边身旁的一棵树上望去,果然见到有一个身影在树杈之间半躺着,悠哉惬意的样子,是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老者,满脸银须,花白头发倒是一点也不凌乱,束集得整齐无比。腰间挂着一个葫芦,一边喝酒一边天真无邪笑脸望着莫翔。这个景象搞得莫翔很是不解,“这是什么怪人啊?到底是老还是无知啊?”
“你…”莫翔正欲说话,老头说道,“你什么你,没见过帅哥吗?”
“帅哥?”莫翔愣住了,这个老头让他真的很无语。
“哦,不不,你应该叫我帅爷爷!哈哈,这名字我爱听。”
“帅爷爷?”莫翔彻底崩溃。
“怎么?你还亏了?叫我爷爷是你的福分,我不过是特许你在前面加一个字儿而已。快叫个听听!哈哈。”老头瞪大眼睛看着莫翔,先把莫翔数落一番。
莫翔是哭笑不得,在他的判断里,这个怪老头儿倒好像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可能神经好像出了了一点问题。
“罢了,看他也是个老人,叫他声爷爷也没什么的。”莫翔心里暗想。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叫了声:“爷爷…嗯,不是,帅爷爷好!”莫翔始终就觉得这个“帅”字儿加进来咋就这么别扭呢。
“嗯,哈哈,好好,你好啊小子!”老头儿高兴的不得了,几乎是跳过来拍了拍莫翔的肩膀说道:“我让很多年轻小伙子叫我帅爷爷,他们就是不叫,还说我是疯子。气得我啊,真想拔了他们的衣服打屁股!哈哈,还是你有眼力。”
莫翔是在搞不清这位帅爷爷的来头,怎么一来就用松果砸自己呢。看着他高兴得样子,莫翔也只能配合着笑笑。
“那个,帅爷爷,你是去哪里啊?”莫翔问。
“我啊?哪里好玩就去哪啊!”老头儿无所谓的答道。
“那这里好玩吗?”
“哈哈,当然啊,有你这么一个傻小子!”老头继续笑闹道。
莫翔无语,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不好,我要走了。姐姐还在等我呢!”说着就要离去。老头儿拉住他的肩膀让他再也动弹不得,“傻小子,那姑娘是你姐姐?”
“嗯,对啊!他去救人去了,找不着我她会着急的。我怕她会有危险!”莫翔又气又急,这个怪老头就这样耽误他,坏了正事。
“哎,这你就放心吧,小子。爷爷给你保证那丫头没事!”
老头拍着胸郑重的说。
“为什么?”老头儿一高兴手上松了劲,莫翔终于挣脱来,心里还是急!他没法相信这么一个搞怪的陌生老头儿。他凭什么保证?
“呃我说小子,你说你那位姐姐功夫比你如何?”
“不比我弱!”
“那你认为那些匪徒呢?”
“我不知道,不过应该还是能应付吧,可能他们人多,我怕姐姐走不开。”
“不,她能走开,就是带着十几个人可能有点麻烦。可是凭她的江湖经验她会有办法的。”
莫翔扭过头盯着老头,半信半疑。老头儿看着莫翔怀疑的眼神做了个极具无奈的表情说道:“放心吧,相信你帅爷爷!”
“噗!”莫翔一听忍不住乐了。“好吧!希望她没事。但我也得去啊,也好接应她。”
“哈哈,放心,你姐姐会回来的。看着吧!”老头儿信誓旦旦的说。
莫翔实在不想和这位怪老头儿说什么了,就先呆在这儿吧,不是胆小,而是静观其变,他路途不熟乱闯也不是个事。再说这位怪老头儿虽然形色怪异,但也不是坏人,兴许他能帮帮忙。
“那个,帅爷爷!你知道姐姐现在的情况吗?”莫翔也不急了,算是和他唠起来。
“她啊,正在兜兜转转,往我们这里来呢!”老头儿干脆席地而坐,打开葫芦又喝起酒来。“我说乖孙子,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莫翔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叫他孙子,既然都叫他“爷爷”了,孙子之称也理所当然。于是也把身上的黑绸宝剑放下提在手里坐在老头儿边上。
“哎,小子,我问你,你和刘鸿泰老头儿是什么关系?”老者问。
“刘鸿泰?”莫翔听着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不认识?”
“嗯,我知道他,但是和我好像没多大关系!”莫翔突然想起赵胜龙说起过他,还是有些印象。
“混小子,那我再问你,你的幻影身法是怎么学来的?”老头儿怀疑的望着莫翔问道,莫翔都不敢直接看他的眼神。
莫翔虽然知道他不是个普通老头儿,但瞧他神色,更是早就看出莫翔的招式了。虽然赵胜龙告诫他不要轻易施展幻影掌法,可是这老头儿逼得他只有招架的份儿,不得已为之。可是通过幻影身法直接看出他的武功来路的,可是少之又少啊。赵胜龙告诉他幻影身法在江湖上从未正式施展过,为刘鸿泰结合幻影掌法自创身法,为何这人一睹便知?
“这个,爷爷,是我伯父教授小子的。”莫翔说。
“你伯父是谁?”
“赵胜龙!”
“赵家寨?嗯,这名字倒是有些熟悉。”老头儿听完摸着胡子扯着脸说道。忽然大笑道,“嗯,是好些年没见过这个娃了。哈哈!”
“娃?”莫翔惊异了,这爷爷居然叫伯父为娃,这老头儿究竟什么来头?他实在是摸不清头绪。
“那个,爷爷,你认识我伯父?”
“认识?哈哈,想当年我在江湖上混的时候见过这个傻小子。资质不怎么样,可是好学!有次他和一女的打架我还指点他几下。结果呢,他没给丢脸,赢了。哈哈,你不知道,那女的现在都是他媳妇儿了!哈哈。”老头儿说起当初的事迹兴奋不已,差点禁不住手舞足蹈。
“许伯母?”
“对,好像就是姓许,叫什么…许可卿来着。我告诉你,这丫头那时候剑法可厉害了,也难怪那傻小子打不过。”
“爷爷,你说的还真是,看来你和伯父伯母还真是熟人!小子无礼,还请爷爷不要见罪。”经老头这么一说,莫翔也没有理由再去怀疑了。
“哎,你爷爷没那么小气。再说你小子比赵胜龙乖得多,爷爷喜欢,哈哈!呃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赵胜龙什么人呢,是我孙子也还得经过我的审查的,这一关不能免。”
“那么说,爷爷刚刚是在试探我的武功了?”
“对啊,爷爷跟你玩呢!看你一个人在那转来转去,爷爷看得眼睛都花了,和你玩玩。”老头儿还是一副没正经的样子。
“哎呀爷爷!”莫翔实在是很无奈。
“哈哈,爷爷不说了,你说!”老头儿摆摆手。
“伯父是我父亲生前,不是,就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我出来的时候遇见了姐姐,她带我到赵家寨才知道的。”
“你父亲是谁?”
“莫云飞!”
“莫云飞?”老头儿瞪大双眼看着莫翔,“你说的是真的?你爹是莫云飞?”
“嗯!”
“飞龙双侠!嗯,倒是以前还听过这么个名头,我还以为是什么年轻娃娃自己给自己加的破名号呢。我最讨厌人家乱给自己起绰号了,当时只想灭了什么双侠的。不过我听到的都是他们做的侠义之事,就没有追究了。哈哈,真是有缘啊,你原来是侠士之后!不错。”老头终于想起,似乎很高兴,“对了,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莫翔!他们都叫我翔而儿。”
“嗯,莫翔!”老头念道,“什么翔儿的,爷爷就叫你孙儿。以后遇到什么事就报我大名,包管吓跑他们。”
“爷爷是?”莫翔也是好奇老头儿的身份,满脸茫然。
“我啊,哈哈,我在江湖上也有一个称号,叫什么来着?额,算了,不好听,爷爷告诉你真名得了。你爷爷叫公孙蛟!”
“怪侠公孙蛟?”这回轮到莫翔吃惊了,他可是听赵胜龙说起过,30多年前,“天山怪侠”在武林上是创造了多么惊心动魄的神话。在金鼎大战中一个人亲手邪教魔云教教主,带领武林正义人士全灭魔云教,不仅为武林除掉一大邪恶势力,还飞鹰教清白之誉。他的妻子白珍就是飞鹰教教主白奉天的爱女,二人相遇江湖,历经坎坷终成眷属,隐居天山,成为一段侠侣佳话。也不知怎么的今天莫翔居然有幸遇到,还是在这个端公的小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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