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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凡尘的小舅母

“喂,小子,人家都说要回去上课了,你还拉着不放?”一位少年双手插着裤包,嘴中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地走过来。(此人名叫叶秋,无姓。高三学生,篮球校队队长。)

“真是一张让人不爽的脸。”凡尘小声嘀咕“这陌生人你认识?”对着漪衣问道。

“不认识,只是看不惯而已。”叶秋帮漪衣回答道,并上前一把抓住漪衣的小手腕,拽到自己身后。

“你这人想干嘛,讨打是吧?”凡尘想将漪衣抢回来,却被叶秋挡住。同时,四周闲着的不良少年几乎都扔下了手头的活儿,围上前来将凡尘死死的围住。看样子,今天算是遇上牛人了“怎么?人多不得了是吧!来啊,看谁打死谁。”

漪衣心中一颤,一把甩开叶秋的手,绕过叶秋冲到凡尘身前,将凡尘挡在身后“你们想干什么?这里可是校门口。”

漪衣的这一举动让叶秋诧然一惊。然而,凡尘却恰恰相反,这样的举动也是理所当然,毕竟自己可是漪衣的亲哥哥,难道紧要关头胳膊往外拐?

凡尘拍拍手,十分得意的样子“喂。跟你说了你是多管闲事了,不听。”

不知为何,也许自己与凡尘就是天生对星,看见凡尘笑,自己心中就极为不爽。一把又将漪衣拉到自己怀中,紧紧搂住她。——漪衣的脸贴在叶秋的胸口,可以听到他每一次的心跳“我今天就是多管闲事怎么了,你能怎么着?”

“啪”一声掌响,众人怔怔地盯着被漪衣扇了一耳光的叶秋。很明显,自己这高贵而傲慢的脸还是第一次被人扇,并且还是一个女的,心中的滋味怪怪的。

“够了!——当我是什么?玩具吗?还是抢手货商品?或者是篮球?抢来抢去,神经病,一群神经病。”骂完后,扒开人群就进了校门。

“叶秋,你没事吧!”其中一位少年见叶秋被打后就没再吭声了,自己担心地问道。——她是不是被那丫头打傻了?

“好了,我们两人谁也不亏,我也没赢你也没输,都是一巴掌。”凡尘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突然之间竟然钻出了一个闻所未闻的三角角色,怕什么,有竞争才好玩儿。凡尘从人群中挤出去,也进了校门。

此时的叶秋还愣在原地,摸了摸脸。邪邪地一笑“咳!走,我们上课去。还有,那个女生的资料我要在晚自习之前全部知道,懂吗。”指着刚刚问自己的那位少年,说完后也进了校门。而那门卫对这一次差点形成的群暴事件,依然选择了睁眼闭眼,当没发生过,或者当自己睡着了没看见。

凡尘呢!心中暗暗有丝低落,自己从来不会让人看到自己的消沉的样子。于是,自己就躲在了树阴下。自己也知道现在给漪衣电话,那丫头也一定不会接,也就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号码。

“喂!谁呀!”一个幼稚吞吐的声音响起。

“你猜我是谁?”听到这天真的童声,自己的失落感全都化无了。

“不知道。”

“记得那个给你送帽子的大哥哥吗?”

“恩——”拖了一阵长音“不记得了!”

“这样啊!现在呢,大哥哥要去你家看你跟你的妈妈。记得给你妈妈说一声。”还未说完,那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凡尘脸一青,那小丫头可真——不懂事啊!“好吧!现在去看一下我那刚满三岁的乖妹妹。也许,这样会让自己的心情好过些。”说罢,就起身又出了校门,并上了一辆出租车。

而学校中的漪衣并没有那么好过,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漪衣总能看到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自己自然知道他们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答案很简单,那就是刚刚在校门口连续扇了叶秋与凡尘耳光的事件得到了曝光。真不知道是哪个八卦混蛋看见了,并进行了大量的传播。现在,连自己去厕所的路上,都不时有人看着自己,讨论也就算了,还指手画脚的。

“该死的!”漪衣小声嘀咕,加快了脚步。快步冲进卫生间,并关上了门。

“凡尘,我一定要剁了你,宰了你,将你切成八百二十一块,然后用铁锤将你剁成肉酱,最后放进一个坛子里泡菜酸死你。”漪衣对着抽水马桶就是一顿臭骂。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大,当自己从卫生间中走出来时。其他女生都不由得毛骨悚然,因为刚刚漪衣的叫骂声都被她们迫不得已地听见了。难道这个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女恶魔?

“看什么看?都是女生,有什么好看的。还看,再看我就将你眼珠子挖出来当咸菜下饭。——还有你,不要以为戴了眼镜就看不见你的眼睛了。”果然是恶魔,所有人一哄而散。

厕所中霍然安静了。见大家都走了,漪衣敲着快要爆炸的头,愁眉自语“这几天怎么这么多的事啊!一环扣一环,一环接一环,没完没了的。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当自己对着墙镜时。看到了镜子里面那个被生活搞得如此憔悴的自己“好了漪衣,告诉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一位女生从卫生间中走出来,却不料刚好碰上漪衣这个面镜自白的镜头。生怕被这个精神分裂患者突然发病扑上来咬上自己一口,快速跑出了厕所。

漪衣一阵冷汗,可以想象八卦者的下一个主题是什么?——‘精神分裂症患者面镜自白’。“天哪。怎么没有一件事情顺心啊?”漪衣突然觉得自己有勇气活到现在真是奇迹,不仅是医学上、心理学上、或者是生物学上都是前无古人的奇迹。

看了看手表,天哪!要上课了。这节课可不能再迟到了。

漪衣一心急于去教室,却没发现厕所外面一位男生已经等了自己好久。

“喂!你没看见我吗?还是假装没看见我?”这个嘴中嚼着口香糖的男生正是叶秋。靠着墙,从看见漪衣进入卫生间后一直等到现在,可漪衣从他身前擦过时,竟然似若未见!

“啊?”漪衣看了一下左右,没人,只有自己。也就是说——就是喊的我了!当转过身来,脸上全是迷茫,看见那张帅气的脸,才想起叶秋正是刚刚在校门口外挨了自己一耳光的男生。——不会是来找自己报仇的吧!可是,自己决定不理他,这样的人和凡尘一个样,搭理上了就没完没了。一个凡尘已经够自己烦的了,现在再加上这么一个陌生人,虽然是很不错,但也不行。“我赶时间,别来烦我!”说完,就直接转身去了另一边的走廊。

女人的心理就是无底洞,摸不到底啊!对于漪衣为什么见自己扭头就走的原因,真猜不透原因。可嘴角却一丝隐笑“这女的,还真有意思啊!和别的女生一同,傲气挺重的吧!”

漪衣回到教室后,却不由得去想被自己扇了一耳光的凡尘,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那家伙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心里想的是什么根本就猜不透,完全就是一个怪人。话说回来,自己为什么这么关心他?对哦!为什么呢?然后一声苦笑(还好没被讲台上的老师看见):是啊,他再坏也是自己的亲哥哥呀!一起长大,自己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再仔细回想一下,原来凡尘一直都惯着自己,将就着自己呢!可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漪衣也在希望找出答案。

此时,我们的主角凡尘呢?已经来到一家别墅前门。按了几下门铃,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女仆,女仆似乎是新来的,并不认识凡尘。只是把凡尘当做是客,带进了屋。

做过一条长长的刻着百合的白砖小道,直接来到了客厅。一位还穿着睡袍的女子牵着一位三岁的小女生从螺旋楼梯上走下来“呀!是小徐少爷呀呢!”走下楼梯后,吩咐那女仆准备好茶,然后自己拉着那小公主坐到了凡尘对面的软皮沙发上。眼珠子上下打量了凡尘一番“听含香说有客人要来,但没想到竟然是小徐少爷,没有什么准备,看吧!连衣服都没能换!对小徐少爷真是大不敬啊!”

“舅母,我都多大了!还小徐少爷!”很明显,凡尘对于这个小妇人给自己外加的小字十分不满,明明她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再仔细看看,舅母在五年前入嫁到凡尘舅舅易东家。而这五年,小妇人还是那么妖娆不变,丹凤眼中透露着绵绵的情意;说话间偶尔撬眉,那细柳曲眉颇似每一个脱口而出词字的音调与标点,每一句话只听她阐述一遍,你都会全然明白其中的瘾情秘感;桃红的脸蛋再加上淡妆的托衬,更是给人一种视觉上的诱惑与冲击;袅娜的细腰,再加上她那独领风骚的步伐,袅袅婷婷,给人一种想摸又怕折断的怜爱。真不知道舅舅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找到这么一个绝世媛女。而且,凡尘还发现含香似乎对自己很害怕,总是堆在小妇人的后面,不敢抛头露面,偷偷地盯着自己,生怕自己靠近她似的。

小妇人见凡尘虽和自己说话,但眼睛却盯着小含香。再看看对自己有几分畏葸的小含香,片刻明白了过来?“怎么了?怕什么啊?你不记得那大哥哥了?你那放在桌上的帽子就是大哥哥送的,怎么忘记了?”小含香摇摇头。

至始到现在,小含香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明明在电话中和自己说得有头有尾,虽吞吐不清,但没有说错一个字。可现在,却一个字都不敢说。看来,小含香确实是不认得自己了。“没关系的舅母,她不想说话就算了。这次来呢,只是想来看一下小含香,顺便给小含香买了一套衣服,我已经给你们的那女仆人了。”

“这个其实你也大也不必这样,含香的衣服多着呢。但既然是徐少爷送的,那就收下了。”小妇人又问道“对了,徐少爷都满18了吧!”

“嗯!对呀,说起来是18了!”这小妇人不知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

“不好意思,生日那天没能来。”

“没什么,其实也没人知道我的生日,谁会记得呢是吧!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每次只要一谈到这类似的话题,凡尘就会语无伦次,手脚无处可放。

“徐少爷应该还没女朋友吧!”

“啊?没有,我还是一个高中生呢。哪里来的女朋友。”凡尘喝了一小口茶。

“你看我们家含香这么可爱,而徐少爷又这么有才华,帅气,不如我们两家结为一家如何?”

“啊?”凡尘差点将嘴中的茶都给喷出来,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舅母,你说笑的吧!小含香还这么小,就谈婚论嫁了,不太好吧!”

“可是辈分已经到了啊!这婚姻大事,耽搁不得,得趁早决定。也是一个作为母亲的所应该为之担心的一件事。”

“可是舅母,我还没那打算,等含香长大了再说吧!”

“这么说,徐少爷是要等含香长大了?”小妇人的笑容中,却夹着为人不知的另一面“那就这么说定了。”

“啊?什么这么说定了?”凡尘一片茫然。

“好了,卜说了。我去看看厨房准备得怎么样了。你跟含香慢慢玩儿哈!”小妇人将含香抱到凡尘的怀中,就去了厨房。当她靠近自己时,凡尘可以嗅到她身上馥郁的香水味儿。这妇人果然不简单。

而在凡尘怀中的小含香正垂着头玩儿着手指,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不敢抬头看自己了。

——在这几章中,对于漪衣的描写有点多,处于剧情的需要,希望不会影响到大家对于本书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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