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课下来,漪衣从教室门中走出来,而凡尘就等在外面。
漪衣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蹦跳着跑到凡尘身旁,低头偷看凡尘垂着的脸“这样都能睡着?猪变的吧!”凡尘靠着墙,低着头,背着双手——就这个姿势睡觉。
“啊切!”一声喷嚏,凡尘醒来,漪衣连忙将头收回去,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哏首小曲儿。凡尘醒来,自己明明看见她了,还装“上的什么课?竟然让我在外面等了这么久。”说完又是一声喷嚏。
“你的感冒还没好啊?”漪衣用手背去贴凡尘的额头,试了试他的体温,担心他的感冒是不是恶化了“都这么烫了,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啊?”
凡尘推开漪衣的手,揉了揉赌了气的鼻子“没什么大不了,一点小感冒而已看什么医生啊?大惊小怪,别太小题大做了,第二天一定会好的。”起身就要走下走廊,又转过身来喊发愣的漪衣“回家了!钥匙我已经找到了。——真是太困了,我得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才行,这都好几天没能睡上好觉了!”
“哦!”漪衣跟了上去。不知为何,自己总觉得今天的凡尘与往常不一样呀!怎么变得这么——怎么说呢!用温柔两个字来形容吧!
却不知临近走廊的一家教室门口却站着一个人。这人正是叶秋,他一直都在偷听两人的对话。本来是想等漪衣一出教室就上去跟她道歉的。可却发现漪衣一出教室就主动去找凡尘了。自己不受傻子!自然看出来了他们两人的关系——兄妹只是一套借口!而且早已超出了兄妹的警戒线。
来到了家门口。凡尘从包中取出一把钥匙将门打开“今天早点吃饭吧,我也随便坐几道菜也就算了。——头真是疼得要命,真想一头栽到床上不问人世啊。”凡尘换上鞋,拖拉着身体往厨房而去。
“不如今天让我来做饭吧!”漪衣关好门,迅速换上鞋就追上凡尘。见凡尘这软如烂泥的样子,自己又怎么忍心让他动手干活?
“不行,自己做作业去,已经够烦的了,就不要再来烦我了!”凡尘的意志很坚定。还可以会想到上次漪衣插手厨房的事,将厨房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而且最后炒出来的菜都是一个颜色——那就是被烧焦的黑色。从那以后,凡尘就没让漪衣再插手过厨房一类的事。
“好吧!”漪衣显然很失落,但自己也明白自己做出来的菜有多么的难吃。什么难以下咽,简直就是无法下咽,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做饭这个项目上没有任何天赋。而凡尘就不一样了,跟自己恰恰相反:菜做得特别好吃,而且花样丰富,每次吃同样的菜式也不会感到腻。这也是漪衣对凡尘最为崇拜的一点,也是自己最喜欢的一点。毕竟这么一个不花钱的美的电饭煲好用又实惠。有时都在悄悄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与凡尘流着同样的血。“要帮忙就吭一声。”漪衣还是有点担心凡尘今天的状态,会不会因为没有精神,切菜的时候将手伤到?可是凡尘的回答是摇头。
漪衣也只有由他而去了,回到了自己房间内,并从包中取出杂七杂八、缥缃四色的书本,一股脑全放到桌上,想想今天的作业吧!真是叫多的“烦死了,这次考试后才知道自己需要补的课程太多了,看来自己又得加班加点了。”
一阵自语后就默默开始了苦读,而且一埋头就是好几个小时。转眼间自己就忙了几个小时了,真是够累的,伸伸懒腰才偶然发现天已经黑了!“好吧!休息一下,看看凡尘那家伙准备得怎么样了。”
漪衣悄悄地拉开了门,踮着脚尖小心地来到厨房,尽量不让自己弄出丝毫的响声。
本来是想好好的吓一吓凡尘的,因为自己看到凡尘被吓一跳的样子,自己心里就一定会十分高兴。可当自己看见趴在桌上的他是,刚刚的幻想尽变泡沫。上前一把将凡尘掐醒“睡什么睡?你做的饭呢?”
凡尘无力地睁开眼“真是的,一顿不吃要死啊?今天不做了,我先去补上一觉,明天再说吧!”凡尘生气地推开漪衣,拍了拍沉重的头“真是困死了,头怎么这么痛啊,真是越来越痛了。”说着就出了厨房,肚子拖着瘫软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并关上了门。
“喂!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是自己说了要做饭,现在又装作一副鬼上身的样子,成心耍我的吧!啊?”要是凡尘没有将门关上,漪衣一定会冲进去指着凡尘的鼻子骂。——要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生气,而他做的事情又有多么的过分。生气归生气,话说回来,漪衣的肚子还真有点饿“怎么办呢?我可是真不会做饭呀!”漪衣将手中的笔放到一边“好吧!一天不吃又不会死对吧!就当做是减肥,今晚的夜宵就先搁着了。”
这一夜,凡尘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应该是一个从前发生过的梦,而这个梦让自己回到了那时。
周围的人,不管是谁,看小凡尘的时候都是藐视,原因很简单,因为自己有一个在外当小三的母亲。没人愿意陪自己说话,没人听自己说话,都家也都在远离自己。当亲眼看见一位妇女从桥上跳下去的时,才明白这个世界有多么的黑暗。那位妇女最后看了小凡尘一眼,很明显她的眼泪告诉小凡尘,自己也不想,但最终还是跳下去了。她为什么会那样做?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家逼的。很快,自己也被一位仆人赶出了那道家门,明明下着雨。不管自己哭的有多伤心、哭得何等伤心,过往的人也没有谁同情自己。为什么自己要哭?而那些人却笑得如此开心?没办法,天理就是这样,母亲在世时曾告诉过自己——弱肉强食。
“啊——”一声长吼,凡尘从梦中醒来,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而且还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吐着粗气。
“哥!你终于醒了,刚刚你的样子好可怕。全身的神经都绷得好紧。还喊着什么却没喊出口。”漪衣着急地看着凡尘,担心凡尘会不会因为感冒的恶化而烧坏了头。
“哦!没事,只是头好痛。”凡尘揉着前额,这才发现自己流了一滩的汗——都将床垫都侵湿了一大片。而且全身都乏力,起床都有丝困难“你先去上学吧!我得躺一会儿,感觉好困!”凡尘又躺下了,将头歪到一边,佯然闭上了眼。
“我看你今天是感冒恶化了,以前都是你陪我,这次换做我陪你吧!”漪衣从包中取出电话准备跟老师请假“你先睡着吧!我出去买点感冒药,想你这样不烧坏脑子才怪。”说着没等凡尘回答,就边打着电话换上鞋也就出了门。
“这家伙,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吧!”漪衣数着自己身上所带的零花钱,看来自己的生活费已经所剩无几了。进入一家小医馆,找到了闲着的男医生“医生,能不能给我开一副退烧药啊?”
这男医生体型偏胖,圆脸肥下巴,厚嘴唇,带着老花镜,地中海头发。男医生上下打量了一番穿着层纱短裙与绿领短袖白色衬衣的漪衣“是你要吃?”
“不是的,是我哥!他生病了,病得很眼红,头好烫,而且还做恶梦。”漪衣回溯着凡尘的病状,那男医生却始终盯着自己微张说话的如擦了唇膏的小嘴“是不是很严重啊?”
“这个——,说不准,可能不是一般的感冒而已呀!”男医生故作蹙眉。
“怎么这样说?还请一声讲清楚些,漪衣听不明白。”漪衣坐下着急地追问。难道说凡尘是患上了一种严重的疾病?
“我姓黄,叫我黄医生就行了。”见漪衣坐下来,笑着脸“你哥哥是吧!先谈一谈他的前兆症状吧!”
“嗯——”凡尘仰着头回想着昨天凡尘的症状“开始只是打喷嚏,后又鼻子堵了气、全身瘫软无力、有睡意,而且越来越严重、还有声音略微带点嘶哑,含着痰、而且还做恶梦,今天一早就起不了床了。”
“就这些?”漪衣点点头,黄医生又故作沉思“这果不然非一般的感冒,而是因为食物中毒,再加上风寒,这两者导致了病者的病情恶化。”
“这么严重啊?会不会死掉呀?”漪衣愕然追问着。生怕自己的耽搁回去后就再也见不到凡尘了。
“还不至此,经你先前这么一说,你哥哥应该病发不到一天,只要你开副洗肠去寒的偏方就行了。”黄医生拿出单据开起了药房。
“可是,黄医生,我身上没有足够的钱啊!”漪衣翻了一遍自己的包包,难为情地说道。
“这个们不用担心,只要你为我办一件事,就将这副偏方药引送给你!”黄医生的笑容中充满了诡异。
“真的,那太好了,给我说说是什么事吧!”
黄医生先是一笑,忽而抓住漪衣的手,异性的触摸使得自己不由得为之一颤,但又不好意思将手抽回来,更迷茫这黄医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很简单,就是当我的密友。”他终于撕下了自己的伪面具,狼子兽心全然暴露出来。
“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想我得回去了,哥一定在家等得着急了。”漪衣这才发聋振聩,明白过来。可当自己想要脱身时,却发现双手都被他抓住了,并将自己往他怀中拉“黄医生,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想当人的密友。”|
“哎呀!你装什么呀?都已经这么大了,还有是什么不知道的,只要让我满意,包你有钱拿!”黄医生抱住漪衣硬是不放,鼻子四处乱闻,手也开始不规矩。
“啪”一声响。一块砖头破窗砸碎了药架,里面的瓶水与药全散一地。黄医生与漪衣同时被这突然砸来的红砖吓得目瞪口呆,表情动作都因此定格。
破了一个大洞的玻璃门被拉开,如醉了酒、脸红耳赤的凡尘左摇右晃地走进来“喂!老头儿,她是我的女人,懂吗?”
黄医生汗涔涔地盯着凡尘,连忙放开漪衣,并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只是跟她开玩笑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被松开后的漪衣连忙躲到凡尘身后。“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砸坏的不再是药架,而是你的鼻子。”说完,带着漪衣离开了医馆。(现在的医生,有几个是正人君子?给病人看病就是为了钱,为了钱不惜将病人的病情夸张化。)
凡尘一出门,黄医生被吓瘫软的身体脱离靠椅,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声嘘叹“现在这个世道的年轻人都这么难惹?”
当回到家后,凡尘又钻回到了自己的窝中,漪衣垂着头跟着凡尘进入房间,似乎一直有话却没有说出口。
“你是很想当密友?”凡尘躺下后,闭着眼睛,静了几秒,小声问道。
“不是的,我是被逼的,并没有那打算。也不知道那黄医生是那样的人。”漪衣极力想解释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就变得吞吞吐吐、语不择词了。
“是吗?不要告诉我,你是被拉进去的?”凡尘始终都是闭着眼的,仿佛就是在说梦话。
“才不是呢!是我想帮你抓一副去风寒的药,才进入那家医馆的。我又怎么会知道那是一家黑店,又没人跟我说过。”
“都说了,我的感冒没什么大碍,还自作主张的独自一人出去买药,不知道现在的坏人多呀?”
“可是,哥的病看上去好严重,漪衣好担心凡尘会不会跟母亲一样,什么话也不说就走掉了,留下漪衣一个人该怎么办,真的好害怕。”说着说着,泪珠就顺着脸庞,抽搭着身体流了下来,流到下巴却被一只熟悉的手抹去。
“听着!以后不许独自一人出去。——只有你会担心吗?我也会担心,会害怕,知道吗?”凡尘用手托着漪衣的下巴,看着她那迄今为止还未完全成熟,带有几分淘气的脸蛋“泪汪汪的像只小狗,不要哭了听见没有。”
“凡尘的病让我真的好害怕,也不知道会不会恶化,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漪衣用手抓住凡尘托住自己下巴热腾腾的手。
“只是小感冒,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凡尘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副药引“这服药手我在另一家医馆开的,与其在这里哭还不如动动手,做做事,帮我将这服药热出来。”说完,又一头栽下,闭上了双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好吧!”漪衣盯着凡尘祥和的脸、额头上还有汗,盯了好几秒,这才反应过来,接过凡尘手中的服药,用手背擦去泪,出了房间。
当漪衣端着药进来时,凡尘已经起床了,靠着床头,一脚弯着,一手握着电视遥控器。漪衣一进门,自己就关掉了电视“真难看!现在的电视不是陈年老套,就是枯燥乏味儿,真不知道那些主播电视的主持人还有导演一天想的些什么?”说完耍性子般的将遥控器丢到一边去。
“电视节目太老套也不关主持人的事呀!”漪衣将药送到凡尘面前“快将药喝了吧!否则呀!你的头里面的豆腐渣都要熟了!”
凡尘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心思跟漪衣斗嘴了。接过碗,咕咚一声就全灌进了嘴里。用纸抹去嘴唇上残留的苦药味儿。“这什么药?苦死我了!苦死了我,好自己当家做主是吧?”
“什么人哪?明明是你自己买的药!竟然怪起我来了。”漪衣生气地夺过凡尘手中已经空了的药碗“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什么呢!嘀嘀咕咕的,我独自饿了,路爱去做饭。”
“别一口命令的口吻的好不好?”
“是那么命令口吻?我是病人,病人知道吗?”凡尘又一头载到枕头上“在我醒来之前,没做好你今天就死定了,知道吗?”
“哎呀!明明躺在床上,还这么嚣张!知道啦,你是病人,我去做饭行了吧!”漪衣真想趁着凡尘睡着,一把将他掐死一了百了。可自己还是来到了多久没有插足的厨房——真是让人兴奋呀。有人说,女人要上得了天堂,下得了厨房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记得上次去插足厨房差点废了这天然气灶,还好凡尘及时冲进来并关掉了天然气,泼上一盆水才止住了这场危机。“你想自杀啊?”记得凡尘是这样吼的,真是不堪回首。
忘掉这些吧!一切都有开头第一次,放手去做吧!漪衣是这样对自己说的,可自己却发现不知道从哪里开头有。对了,先切菜——哦不!是淘菜才对。——也不对,是应该先淘米。天哪!自己的头就要爆掉了。但漪衣很快就让自己静下心来,先找好要做的菜。
漪衣拿着篮子来到客厅,拉开冰箱门,将自己能喊出名字的菜全搁到了竹篮中去“萝卜、白菜,这个叫做——玉米,嗯对,就是玉米。番茄、青椒、鸡蛋.....”说了一大串,八个菜名都能说错七个。总之,自己受了一篮子的菜!绿的红的黄的、五颜六色、千奇百怪,真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呀!吃力地将整篮子菜搬到厨房,擦了擦忙出的汗,现在又愣住了——该如何给这些不同名的菜搭配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应该是土豆和青椒吧!”她在回忆往常凡尘端上桌的菜是怎么搭配的,自己凭着记忆将能搭配的菜放到一起。“番茄与鸡蛋、茄子玉白菜、玉米与萝卜....”光是配菜自己就用了将近半小时。(友情提示:请不要模仿配菜,否则后果自负。)
要是凡尘知道漪衣是如何配菜的,一定会用手敲破她的头。然后告诉她配菜不是做加法,一加一不一定等于二。
漪衣在厨房大吼大叫,凡尘直接用铺盖将头盖上。“哎呀!还大的火呀!”又过了一会儿“真是的,忘记放油了。”“呀——!好大一只蝉。”.....漪衣在厨房一阵自演自导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消停下来。
“凡尘!”门被突然打开。
漪衣的突然闯入,凡尘一阵手忙脚乱,又忽而装作被吵醒的样子“你们老师没有教过你,进门要敲门的吗?真是的,我的心脏病都被吓出来了知道吗?没家教、没教养、没素质。”
漪衣强忍住内心想要将凡尘暴打一顿的冲动,将笑表露在脸上“哥!饭已经做好了,快来吃饭吧!等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哦!是吗?”凡尘有将自己的兴奋压住,故作淡定“这样啊!那就一起吃饭吧!”很明显凡尘的双脚在发抖,一着地险些摔了跟斗。“没事,只是脚滑了而已,我们去吃饭。”
跟着漪衣来到客厅的同时,自己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心中不但的多次告诉自己,漪衣第一次做,一定需要鼓励,一定要鼓励她而不是嘲讽,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要给她信心。可一到客厅,当自己看到那一桌子丰收的饭菜时,表情都定格了数秒“这些都是你做的?|”凡尘有点不相信,简直就是难以置信,甚至在怀疑——这菜的颜色,香味儿,完全就是一个合格产品,特别勾起食欲。
“当然是我做的了!”漪衣自豪地回答道。
“好,我不得不承认你做的很棒!”凡尘坐在餐桌边,但表情又立刻拉下来,吼道“但你用不着做这么大一桌子菜吧!办喜事啊?才不是钱买的呀?”
“可我见冰箱里面有很多啊!”漪衣玩儿着围巾,吞吐地吐出这几个字。
“什么?冰箱里面有多少你就做多少?有没有后续思想啊你,那可是一个月的菜,你一天就全炒了,还真舍得啊!后面我们吃白饭呀?”凡尘吼完后,自己也立刻让自己消消火,沉住气“好吧!现在不说这些了,将饭乘上来。吃饭吧!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哎呀!”漪衣拍了一下总忘事的脑袋“我忘记蒸饭了。”
“什么?你让我吃白菜呀?饭都没有,怎么吃?”凡尘揉着头发,自己快要疯掉了——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他这么笨的妹妹。
“不要这么生气嘛!”漪衣坐到凡尘旁边,还主动帮凡尘夹菜讨他欢心“这么多的菜还要饭干什么?反正也吃不完可不是!多吃点菜对身体总是有好处的。”
凡尘将漪衣夹到自己碗中的土豆片喂进嘴中,嚼了两下,眉毛都凝成了一团——原因很简单。“没熟也就算了吧!竟然还放这么多的盐。”
漪衣连忙将凡尘的碗里盛勺鸡蛋番茄汤。凡尘二话不说,举碗就灌下,汤还不错,但——“怎么也将蛋壳也放进去了?”
“蛋壳不能放进去吗?”漪衣反而迷茫地看着凡尘。当看到凡尘并不高兴的脸踩在明白自己错了。连忙又将抄的白菜夹给凡尘“|快吃这个,这道菜我可是很有信心。”
“好吧!”凡尘有几分无奈地吃下一口白菜。
“不错吧!”
“嗯!是不错!”
“没有蝉的味儿道吧!”
“啪”凡尘一口将菜全喷出来“什么|?你竟然将蝉扔到白菜中炒?你以为你是食神啊?”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是它自己飞到锅里来的。”漪衣一脸无辜地看着凡尘。
鉴于这次是漪衣第一次成功下厨,初步插手厨房情有可原,于是凡尘还是压住了自己内心的不平。慢慢品尝了每一道菜,并细心的做出点评。这次貌似试吃,凡尘可算是九死一生。但总的来说,还算不错——总比以前的统一黑色要好很多。凡尘并不知道,漪衣之所以做出如此多的菜品,其实还有一个秘密:
回放镜头——当漪衣淘好菜后不知道如何开锅时,却在天然气灶的下面找到了基本烹饪图书”原来,凡尘也是靠这些书才....”漪衣已经无法往下说下去了,想起凡尘第一次做菜,还不是也做了一大桌无法下咽的菜。原来,他为了讨好自己,而默默努力了好久。(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天才,有的只是成功者。而那些所谓的天才之所以被称为天才,是因为大家没有看见他流汗的一面,看见的只是他成功的一面。)
重新接回刚才的剧情。凡尘用手帕擦了擦嘴,拍了拍微鼓的肚皮“嗯,还算勉强及格。”说完,打一饱嗝,就要散伙了“我是病人,因此碗还是由你来洗知道吗?哎!吃得太饱了,得回去睡一觉消化一下才行。”
“嗯!好的。”漪衣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今这么高兴过。因为凡尘竟然将自己做的一大桌菜全吃完了,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心里却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