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耳钉成双
被人惦在心上,这样的心心念念,是什么样的感觉?有多久没尝过这种滋味?
细软的声音,说着并不高明的小谎,偏偏却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大概也只有她了。
可是,这又算不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苏锦年快要睡着了。
脸上却传来了湿意!
是沾了水的毛巾!
原来是她在为自己洗脸!
可能是手的主人有些生气,擦拭自己脸的毛巾加了些力气,让苏锦年的脸上有些疼!
可是苏锦年却忍不住在心里笑开了花!
耳边,她的气息有渐渐远去,然后又是关门的声音!
黑暗中,动静比刚刚的要大出许多!
只是,这一次,门墙相撞的声音,以及刚刚被子曳地声音,一次次的敲上了他的心头!
“晚安!”
苏锦年在心里无息的说。
今晚的夜,似乎,还很长。
闭了闭眼睛,这一次,苏锦年是真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耳畔传来轻轻的鸟叫的声音!
顶沫沫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
是个陌生的地方!
眨了数下,又缓缓的阖上,复又睁开!
鸟叫?
窗外枝桠上的麻雀叫的格外烦躁。
顶沫沫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来回数十次后终于憋出了一句话“靠!”
猛地从床上坐起,顶沫沫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是在自己租的房子里!
而是在苏锦年的房子里!
快速跳下床,顶沫沫随便穿了一双鞋就跑出了房间!
看看房子的主人死了没!
好吧,顶沫沫承认自己其实是想在苏锦年醒之前离开。
悄悄的把门推开一个缝隙,然后顶沫沫偷偷的露出一只耳朵,随后又加了一小撮头发,最后才是眼睛!
像个小老鼠第一次偷食一般!
那人还躺在地上没醒!
此刻不溜,更待何时!
于是,顶沫沫又轻轻的关上了门,回到床边床上自己的鞋,拿起包,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
只是走到苏锦年身边的时候,视线无意中瞟到苏锦年的脸,发现他的面色是不正常的红!
脚怎么也迈不出去了!
最后,顶沫沫还是认命退了回来,然后一步一步走到苏锦年的身边!
思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把手放在了苏锦年的额头上!
好烫!
顶沫沫一下子就慌了!
慌忙的喊苏锦年的名字,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此刻在郊外,一个人都没有,而自己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把他送进医院!
看着平时那么嚣张的一个人此刻虚弱的躺在地上!
脸容苍白而瘦削,睡梦中也蹙眉。
顶沫沫的手指不自觉地划上他紧皱的眉头,然后刷过睫毛,想象着如果主人清醒,这双眼睛必定睿智而冷漠,有时候还会带着微微的嘲弄。
想到这里,顶沫沫蓦地一阵心酸,眼泪不知怎么的就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再也止不住。
怎么办?
自己该怎么办?
他会不会死?
还真是要被老大说中了吗?
老大?
老大!
想到谷米,顶沫沫喜极而泣,忙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手机,视线被泪水浸泡的有些模糊,顶沫沫胡乱的擦去,然后找到大混蛋那一栏,快速按了下去!
“谷,谷米,锦年要不行了,你,你快来啊!”
电话刚刚拨通,顶沫沫就又想要哭了起来!不过还是极力忍住了!
“沫沫,怎么了?”
似是发现了顶沫沫与平时的不对劲,谷米忙轻声的问道!
这样温柔的谷米,是顶沫沫没有见过的,一下子就把顶沫沫心里的害怕全都勾了出来。
“苏锦年,他,的额头好烫,我喊他,他也不应,会不会,,,,,死掉!”
最后的那两个字差不多是顶沫沫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不知为何,说到死,顶沫沫总有一种窒息到极致的感觉!
“不会的,沫沫,你听我说,我现在立马就去。你现在去冰箱里找一些冰块,或者湿毛巾,替锦年降温,我马上就到!”
“好!”
挂断谷米的电话,顶沫沫就去厨房的冰箱里找了冰块,然后又到卫生间打了一盆水,然后把冰块全都放到了盆里,水很快就凉了起来!
顶沫沫拿出昨晚给苏锦年洗脸的毛巾放到盆里浸湿,然后放到苏锦年的额头上!
随后,顶沫沫又去卫生间拿出另一块毛巾,开始替苏锦年擦拭!
鼻子,眼角,脸颊,下巴。。。。。。。
随后又到了脖子,正当顶沫沫收起毛巾不打算擦的时候,却发现苏锦年的脖子上也挂了一根银链条!
竟然不是黄金的!
顶沫沫好奇了!
于是,顺手便把藏在衣服里的链条全数拿了出来!
猛然,心脏,仿佛被什么重重一击!
银白的链子,正中间,一颗耳钉闪闪生光,耳钉上,晶莹的钻石汉字熠熠而烁。
顶沫沫重瞳遽然罩上厉芒。
那颗耳钉!
自己也有一颗!
同样的款式,同样的大小!
其实准确的说,应该是半颗!
因为顶沫沫发现自己耳钉上的图案都是不完整的,而在耳钉的正上方写着一个“几”字!
顶沫沫曾不止一次的问顶朔自己带着的这个耳钉为什么这么奇怪,为什么自己感觉它是不完整的呢?
每次,顶朔都说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顶沫沫知道哥哥根本就没有说实话,因为每次在谈到耳钉的时候,他的眼神都是慌张而闪烁的!
直到有一次,顶朔被问烦了,才不耐烦的说其实还有一半在顶沫沫的影子那里!
苏锦年就是影子?
苏锦年就是影子!
自己的影子就是苏锦年?
怎么可能?
顶沫沫慌忙的用左手抬起把自己脖子里而耳钉拿出来,然后再用右手拿起苏锦年脖子里的那颗!
颤抖的双手缓缓靠近!
然后合璧在一起!
轻轻的阖上眼睛,顶沫沫突然不敢看这个结果!
如果真的是他,自己该怎么办?
可是如果不是他,自己又不该怎么办?
直到刚才,直到想到苏锦年可能会死,顶沫沫在内心不敢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曾几何时,自己对苏锦年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其实可能是更早,只是顶沫沫在心里不愿承认,明明才见过那么屈指可数的几次不是吗?
可是,可是听说苏锦年不喜欢女人,然后又看到他和谷米两个人独自在店里呆了一夜!
自己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嫉妒了!
是的,顶沫沫在嫉妒一个男人!
并且是发狂的嫉妒!
可是,这嫉妒到发狂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难道自己真的很久以前就认识苏锦年!
他就是自己感到生活不完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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