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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个公子 收留我

辗转走了三天,施雨筋疲力尽,眼前是茫茫的大路,可终点却遥不可及,施雨停下来坐在路边捶着腿,心里盘算着或许自己就会死在这里也说不定。伸手取出了玉笛,轻搭玉指吹奏起了凤凰吟,曲调优美中透着哀伤,唯美中透着思念。

“在想他?!”身后响起了一个好听的男声,施雨惊恐的回头,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完颜寒墨。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施雨好奇的问,按照科学方法计算,古代虽没有高楼大厦的阻拦,也没有繁华的街市和人群,但是茫茫人海中碰面的几率也应该是微乎其微吧?

“不用那么多问题,回答我,是在想他吗?”寒墨走近,用好看的手指点起施雨的下颌,温柔的看着她,眼里满是怜惜。“你不该伤心的,你有你的生活,他有他的生活,有些时候命运是很苛刻的,你想得到的偏偏就没有!可是得不到又有什么,还不是一样要好好地活?!”

施雨移开脸,淡淡的一笑“我没有寻死觅活,我现在很好!不是吗?”

“我看到的是一个外表坚强,但是内心脆弱的姑娘,她的泪在我这里相当珍贵,虽然外表有一层面具,但是我听到了内心支离破碎的声音”寒墨转过头去,遥望着远处的河水。

“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我所有的记忆都是泫曦给的,现在他要····”施雨说不下去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寒墨转身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人儿,心情也跟着哀伤起来,轻轻的拥她入怀,擦去她跌落下来的眼泪,这泪~~~是苦涩的!“尝试着开始新的生活吧!”手上的力道不禁紧了些,寒墨现在多么羡慕泫曦,他拥有的是她的心。

“我…没地方可以去…..你愿意让我跟着你吗?我会做饭,洗衣服这些都可以的”施雨破涕为笑,瞪着大眼看着完颜寒墨,

寒墨被施雨这又哭又笑的性格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施雨见状想到可能自己转变的太快了,这个大帅哥脑袋反应不过来吧!便当他答应了,深深鞠上一躬

“完颜公子!属下随时听候差遣!”施雨双眼放光。

“真是拿你没办法!”寒墨摇着头,牵起施雨的手,登上了回家的马车,一路上施雨关怀备至,一会帮着寒墨锤锤腿一会捶捶背,一会端茶一会送水,笑的甜美动人,完全一副好丫头的形象,寒墨等到施雨又来侍候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但是尽量放缓语气道“施大小姐,我并没有把你当做丫鬟看待,你不必做这些的。”施雨不依,终于惹怒了寒墨,用近乎咆哮的讲话方式怒瞪着施雨“你懂点事好不好!这几天你都折磨的我寝食难安了姑奶奶!我的腿已经被你的铁拳锤的近乎残废,肩膀的骨骼几乎脱臼了,你见过茶是用冷水沏的吗?用冷水也就算了茶叶还是树枝,我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啊”寒墨一口气讲完,施雨反而扑哧一下笑了,这个人还真有意思。

“那我有什么办法啊!以前泫曦没让我做过这些啊!我以为你是练武之人,身子骨硬朗,用力小了没效果所以使出了吃奶劲按的,茶水的事嘛!?你说荒郊野外的我去拿弄啊?还有水当然是凉的了,大热天的喝热水不上火吗?”眼看着寒墨的脸因过度愤怒而由白转青转紫转黑转····

一张放大n倍的脸凑近施雨,脸上两只眼睛通红的像灯笼一样“施小姐!你就在我这放心的当你的大小姐,什么活都不用干,只要你不祸害本少主,本少主什么都依你,可行?”寒墨哭丧着脸哀求的问道。

“可行!”施雨转身离开,不忘回头暧昧的一笑“少主去睡觉吧!哈哈”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欲哭无泪的寒墨呆呆的站在那里,嘴唇干裂,目光发直,这哪是捡回来个姑娘,简直就是恶魔!

经过几天辛苦的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了寒墨口中的天堂,这是一处僻静的山涧,四周空气清新令人神清气爽,沿着山涧小路向前走了个拐弯,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很大的宅子,虽地处偏僻却可见非同一般,气势绝对不输给贤王府。一行人进入宅内通过了几道门几道通报,四周均是侍卫,守护的相当严密,施雨心想反正逃是逃不了,这算不算自己为自己找了一个笼子呢?

进入正堂,只见一鹤发白须的老者端然坐在虎皮椅子上,双目炯炯有神仿若草原上的雄鹰,这老者定不是一般人,施雨心想。

“爹!孩儿回来了!”寒墨跪下磕了个响头。

老者连忙起身搀扶,双眼充满慈爱“我儿此去时间坡长,一路辛苦了!快让为父看看是否消瘦”老者围着寒墨转了一圈,眼中颇有遗憾叹道“瘦了,瘦了”施雨正在思索这又是一个溺爱的父亲,看他对儿子的体贴就能猜到寒墨童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偶然一抬头对上了寒墨狡诈的目光,是啊!他的消瘦和自己的折磨是脱不了干系的,不禁吐吐舌头扭过脸去。

“爹,这是我在京城结交的一个朋友,名叫施雨,因家中事故无处可去,故暂住附上可好?”

“恩!”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施姑娘不必拘礼,若不嫌弃就将这陋室当做自己家一样吧!”

施雨泪眼婆娑,甚是感动“多谢伯父的收留之恩,他日定当竭力相报!”在老者探究的目光中,施雨心想,这老人眼神中满是戒备,看来是对自己没放宽心,也对!毕竟与完颜寒墨虽有几次机缘,但并不算熟络,人家戒备也是正常的。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意了。

这个老者便是完颜家族的主人完颜季峰,虽不是朝廷中人,但也拥有自己的势力,加上完颜世家一项以经商为名,在各地都设有分号,若论财力可谓富可敌国。因此这些年来也无人来找麻烦,加上完颜家的府邸在这偏远山涧易守难攻,更加坚固了完颜家的防护力量,完颜老爷子处事圆滑果断,是个十分精明之人。

待施雨走后,老者目光瞬间犀利。眉头紧皱,思索了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她就是洛泫曦那小子的女人?”

“嗯”寒墨品了口茶回道。

“你这是想干什么?你带了他的女人回来就是安插在自己身边一条眼线你明白吗?再说这女子来历不明,那日就应当处之而后快!”老者生气的一拍桌子。

“父亲大人不必多虑,小儿自有想法,把她带回来并无坏处,一是可以用来牵制洛泫曦,使他不敢轻易妄为,也算是一个筹码;二是此女子聪慧过人,留下她也未必是什么坏处,他日,说不定可助我完颜成事,另外~~~~她不知道那件事!”寒墨走进父亲,低声说道~~~~~

几日下来,施雨也算对这府邸熟悉了,寒墨自从回来后很是繁忙,整天看不到人,一般都是施雨困了睡了才能听见寒墨在门外的脚步声,为的也只是看一眼见一面而已。

这天寒墨出奇的清闲,大概是府上事物也都忙完了,便带着施雨四处转转,来到兵器房时,施雨看到了一个标记,那就是完颜家所有兵器上都会刻上一个图腾,这图腾很特别像太阳,又不像。当时没在意,只觉得面熟仿佛在哪见过,可就偏偏想不起来了。正盯着出神,寒墨已经走到跟前解释开来“这是我完颜世家世代兵器上都会雕刻的图腾,他的存在见证了我完颜世家恒久不衰的历史,这个图腾是相传祖上曾经有一只神兽,这只神兽忠心护主,坚贞不渝。这也引起了众帮派争夺的引子,故而祖上将这神兽封印起来世代保卫我完颜世家,不受外界侵袭,永远繁荣富强!”

施雨心想,这图腾大概就是现代的企业标志的意思了,代表了一个集团的名字。“总觉得很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图腾啊?”

“我家分部处处皆是,你见过也不足为奇啊!好了不要想了,明日便随我前往西域吧,那里我完颜新设了一处分号,爹让我们去打理照应下!”

“西域?那么远?我能帮什么啊?只怕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添乱了!”施雨低着头,表现的没有自信的样子。

“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就不行了!”寒墨说着微笑转身离开了。

京城里,因为施雨的突然失踪,贤王府早已是乱作一团,谁也没有见过王爷这么焦急过,施雨失踪的当日,便打发出府里所有侍卫全力寻找,不得少一根头发的找回来!一连有一个多月了,还是音信全无!只知道那日施雨哭过之后就不见了踪影,仿若人间蒸发般消失了。

洛泫曦一方面全力寻找,另一方面朝廷近日有探子报,南方各方面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共同拥护完颜家族起义,因完颜家世代经商,各地均有人马,势力以逐渐直指京城,论财力或者是物力,对朝廷来说都以岌岌可危。皇上本就没什么主意,朝上大臣也都个个分帮分派,关键时刻都出不上什么力,一切担子都压在了洛泫曦的肩上,皇上此时没有主意,更是依赖贤王。

“王爷,宫里急召,皇上请王爷速速进宫议事!”小太监瓜尔在外尖声禀告。

泫曦此时,正伏在桌上小憩,听得这一声尖叫着实吓了一跳,皱着眉命人开了门,瓜尔一见情形,深知自己闯了祸,赶忙跪下请罪,泫曦懒懒的看了眼他,示意侍女更衣,匆匆进宫去了。泫曦心想定是完颜家又有了动作了,施雨,在这动荡的时期你在哪里?过的好不好?可否想到我?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世的缘,错在今生相见,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

大殿上,皇上单手支头,眉头紧皱,听着下面大臣你一句我一句的报告,早已是心乱如麻,这些大臣一部分积极劝进主张全力打击完颜家势力,以兵力镇压反贼,在竖朝廷雄风;另一部分主张割地封赏,用金钱赏赐来束缚完颜,使其得到好处,不起二心。而这些意见,均不是万全之策。通报过后,泫曦款款步入正殿,大臣纷纷拱手行礼,在来的路上,泫曦早已将宫中事情打探清楚,此时面色镇定的参见过皇上后,垂首立于旁边,静静的听着大臣们的争论。心中早有定数,待大臣们讨论累了,争议声渐渐消减时,泫曦不紧不慢的移步殿中。

“各位大臣可曾听说过一个道理,就是欲擒故纵,论势力,完颜已于我朝不相上下了,但是却迟迟不肯取而代之,请问为何?”顿了顿,见大人们都纷纷低头思索,继续道“论财力,完颜家世代经商,财力早已是富可敌国,天时地利都占了,为何不反?却差了一件最最重要的条件,那就是人和。完颜虽然势力和财力均不弱,但却疑心极重,步步为营唯恐有异己,各方势力也是忌惮这点,才迟迟不肯出头,不愿趟这浑水,所以这点对我们是有利的,一旦将来两端对立,这些人不出手就是帮了我们大忙,也少了一股干涉的势力,这时若是割地示好,好像朝廷惧怕有妥协之势,不是更加折损威严吗?但若此时全力打击,反而会加剧两方得对立,于国于民都不是什么好事”泫曦说完静静看着朝内动静,不久满意的露出了一个极浅的微笑,一切按照他的计划进行,没有任何偏差。大臣们在殿下纷纷议论开来,最后似是达成了意见上的统一,附和声此起彼伏的蔓延开来,皇上眼睛发亮,赞赏的盯着泫曦微微一笑,彼此间心照不宣。

“依贤王所言,怕是早已有了应对之策,眼下该当如何啊?”皇上镇定发问,因心里早知这贤弟定有解决之策,心里也是有了底。

“臣请旨,请皇上赐予绸缎、战马、及美女数名送往完颜,臣弟愿前往完颜,为我朝化解纷争,相信定会为我朝带来好消息!”

“好!贤王不愧为我朝之魂,文武兼备,实乃我朝之幸也!贤王听旨!”泫曦一挥衣袍,当即跪下领命。“命贤王率领一队精良,以我朝镇林大将军之名,前往完颜,并赐予战马二十匹,锦缎二十匹,美女十名,安抚结盟!”

“臣领旨!”

退朝后,有大臣问丞相秦勋怎样看待贤王出使完颜这件事,秦勋看着被众人围着,仍然保持着那谦和微笑的泫曦,叹口气说:“恐怕是这普天之下,也就唯独有他敢做了!”说罢,转身离去。远处众大臣纷纷前来道喜,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个极难之事,因此没人敢承接下来,一则是此次前去若成功,还则罢了,若不成功,轻则恐要丢掉性命,重则成为了交战的催化剂,到时生灵涂炭,遭殃的还是百姓;二则是任重道远,众所周知完颜季峰的才华与胆识,京中都是他的商号,很多大臣也与之来往密切,此种人物还是不得罪的为妙。泫曦对这些早已摸查透彻,虽知道都是虚伪的奉承,仍然谦逊亲和的一一回应,转过头心里不禁念道:哼!等回来在收拾你们这些贪官污吏!

第二日,泫曦便率领部下启程了,这次带的人极少,大家都担心此去凶险,要多带兵马才好,唯独泫曦把这当做游玩,全然不以为然的样子。其实,真正让泫曦挂心的不是战事,这件事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用些计谋而已,真正能够影响他的恐怕只有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了。雨儿,你在哪里?等我回来,一定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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