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人如其名,有着像饿狼一样的目光,他非常满意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夜舞,别人越是害怕,他便越是兴奋。白狼撕开了封住夜舞嘴巴的胶纸。大手用力的捏住夜舞的下巴,嘎嘎的笑:“洋娃娃,等会可要好好的劝你哥。”
“好害怕。”夜舞的声音微颤,她的双眼也被黑布蒙住了,什么都看不到,漆黑漆黑的。黑暗中,加涅那只妖物是否在窥视着她?
白狼更是兴奋了,捏着夜舞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使劲的揉捏她的脸,说:“只要你和你哥乖乖的,我自然会放了你。如果不呢,这张陶瓷一样的脸就不会这么光滑了,身上也许也会少了什么零件。”
扬威怒极,夜舞的胆子一向很小,现在,心里一定不知有多害怕。
黑木按住扬威,藏身在二楼堆满了废弃物的阴暗角落里,现在还不是时候。
白狼解开蒙着夜舞眼睛上的黑布,兴奋的看到她眼里的恐惧,接着解开绑着夜舞的绳子,在扬威来之前,他要好好的找一些乐子,想看到更多这个女孩子恐惧挣扎的样子。
绳子解开了,夜舞依然瑟瑟的发抖,低垂着头,不敢看这些凶神恶煞的大汉,黑亮的长发挡住了她苍白的脸,她喃喃的说:“好害怕,好害怕……”
“真想看到可爱的洋娃娃被撕烂的样子,不知道扬威看到撕烂了的洋娃娃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嘿嘿,这就是反抗我的下场。”白狼说,想象着扬威看到破碎的洋娃娃的表情,脸上流露出很享受的神情。
“我说……我好害怕。”夜舞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冰一般。
白狼一怔,刚才洋娃娃说什么了?
“我说,我好害怕。”夜舞抬起了头,秀气的脸上,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有一股无形的杀气从夜舞身上散发出来,形成惊人的气场……
夜舞扭动了一下脖子,转了转纤细的腰身……
白狼和他的手下吃了一惊,这个洋娃娃鬼上身了?
她在做什么?扬威直直的看着夜舞,已经忘记了他身在的处境。
白狼恼怒,用怒火压下了那种气场引发的恐惧,“妈的,你当你是谁?敢这样瞪老子。”
白狼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几个耳光的话,这个女孩子就知道真正的害怕了。
夜舞的手一动,捉住了白狼的手,冰冷入骨的说:“鬼怪也就罢了,你们也想欺我?”
白狼的手被夜舞捉住了,使出全身的力道竟然也无法挣脱那只看起来那样纤瘦的手,白狼终于知道夜舞不是一般的角色了,说:“兄弟们,还不给我上?今天非得让她好好的陪爷们玩玩了,谁能最先制服她,就先上她。”
闻言,白狼的手下蜂涌而上,夜舞手一扭,白狼鬼哭狼嚎的惨叫。夜舞冰冷的一笑,一脚将白狼踹出老远,一个扭腰,侧身躲过攻过来的铁棍,修长的腿一个后踢便放倒了一个。夜舞眼明手快,按住攻来的两个人,然后顺手一笼,两人撞在一齐,并替夜舞挡住了攻来的乱棍。夜舞接过被撞昏的二人手里的铁棍,铁棍在她的手里上下飞舞,夜舞人如舞动的蝴蝶,飞舞在这一群人中。蝴蝶飞到之处,瞬间便倒下了半数。
白狼见状,恨极的一掷,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冷不防的飞向夜舞。夜舞的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黑亮柔软的秀发舞飘扬,秀出美丽的弧度。这一瞬间仿佛定格了,小混混们一时也没了动作。白狼愣愣的看着夜舞,夜舞手握铁棍,发丝飞扬,张扬的站在那里……
夜舞缓慢的转头,嘴里咬着白狼掷来的飞刀,夜舞的嘴巴一动,“哐当”,飞刀落地,这声音就像是敲在白狼心头上一样。
夜舞扯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一个都别想跑。”
夜舞的人几乎如鬼影一样,所到之处小混混们一个个的倒下,不一会,几十个人全部倒下了。夜舞美丽的眼睛瞟向白狼,白狼恐惧的退后。
夜舞慢慢的走向白狼,白狼双膝一软,这时的白狼哪里还有狼的样子,就像一条乞求的狗,说:“我有眼不识泰山,下次再也不敢冒犯你了。”
夜舞一脚踹向白狼的跨下,白狼痛苦的满地打滚,夜舞冰冷的说:“刚才说什么来着,上我?”
夜舞一脚踏在白狼的脸上,使劲的揉踩,揉踩,完了还不解恨,夜舞又狠狠的踹了白狼几脚。未了,修长的脚踏在白狼的身上,冷冷的说:“混蛋,不要再招惹我,再吓到我可不是这么轻易饶了你们。打破我平静的生活可不是只是把你们打趴而已了,所以,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扬威的面前。”
夜舞说完,扬长而去。
扬威和黑木,肖虎一直躲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目瞪口呆……
“喂,那个真的是你妹妹?像洋娃娃一样安静的妹妹,是不是鬼上身了?”黑木说着看向扬威,见扬威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这个吃惊不是一般的大,扬威从来不知道夜舞也有这么魔鬼的一面。三年的相处,夜舞一直都是很安静很胆小的孩子。谁知,打起来也不是盖的,比起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忽然,扬威这才发现,原来他对夜舞的了解是如此的少。在三年之前的夜舞又会是什么样?他从来没有去了解过,现在想起三年前,老爸老妈在街头上捡到全身是伤的夜舞,她的那一身伤也许并不是一个意外。
肖虎暗自侥幸,被白狼打一顿还算是好运气了。
这一天发生的事夜舞没有对扬威提起半只字,是不想打破这平静的生活,也是不想让扬威担心。
夜舞还是像以前的那个安静的洋娃娃,这天晚上也像一只小猫一样赖在扬威的房中,打起了地铺,守候在扬威的身边。
扬威翻身,看着在他床下打地铺的夜舞,那微微颤动的两排黑而浓密的睫毛告诉他,夜舞还没有入睡。
“没有进我们家前,你是在孤儿院里生活的吗?”扬威问道。
“不是。”
“不是有孤儿院收留孤儿的吗?为什么不去而在大街上流浪。”
“我有进过孤儿院。”夜舞睁开了双眼,美丽的大眼里有一丝不应出现在她这种年龄身上的忧伤,轻轻的说:“留星孤儿院。”
扬威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夜舞时的样子,空洞的双眼,浑身是伤,光着一双黑瘦,冒着青筋的脏兮兮的脚丫子。她衣衫褴缕,蓬头垢面,总是很安静的呆着。
次日,扬威上网搜查了关于留星孤儿院的资料,才发现,原来几年前,留星孤儿院因涉及贩卖儿童而早已关闭了。而夜舞,也许也曾是那被贩卖儿童中的一员。
同住一个屋檐之下三年,扬威从来不知道夜舞那早已苍桑了的过去。扬威只要一想到流浪在街上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孩,风吹雨淋,饥寒交迫,与野狗抢食……扬威的心里便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