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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石斌的黑道往事

“何教练,你别,误会,我跟她只是认识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石斌知道何洋这样是为了什么,但他说别误会是顿了一下的,继而沉声对红绫说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说实话,别再说那些没用的了!”

红绫直接装出了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嗲的人直想上去踹他:“斌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我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你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人家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嘛,你别这样对人家,再说,咱们不是还有过一个晚上嘛!”

“啪!”何洋把最后一件护具,朝地上一甩,径直地朝着石斌走了过去,他这根本就不是去比赛,而是去打架的,不管怎么样,石斌跟这个女生是认识的,还是有过一段纠缠的,看起来,到今天,和她还没有纠缠清楚,那你怎么还敢来这里纠缠我师姐,他一直以为,石斌不是这样的人,但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只有该打了!

“何洋,你要干什么,你给我站住,你不觉得这样很丢人吗,石斌,会解决好这件事的,你站住!”戚小篆气归气,但她不傻,她看的出来,石斌和这个女生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就算是有也是过去了,何洋这才停住了。

“红绫,你给我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跟你有过一夜了,我跟你,只说过几次话,别的,还有什么!?”石斌也气急了,但他没有说什么粗话,对任何女生,他都有着一定的尊重。

这个红绫浑然不觉,继续强行跟石斌纠缠着,要哭出来但没有一点眼泪:“斌哥哥,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我了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改还不行吗,你不要这样,我还是喜欢你的!”

石斌简直都要气炸了肺,心里却一直在怀疑,她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才来了这里这样纠缠自己,可是,他又不能对红绫怎么样,只能好言相劝:“红绫,你这么说,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你走吧,回去告诉他们,这样没用!”

“斌哥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就有人指使我了,我就是喜欢你,才来这里找你的啊,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会伤心的!”红绫好像是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的,不过,她的犹豫,没有人看到。

“好吧,我不管你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反正,我跟你,是不会有任何关系的,你走吧,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在这种问题上,石斌从来不会纠缠不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却只能拒绝。

“呜呜……斌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到底是为什么才这样对我啊,我不走,我就是要跟着你!”红绫竟然呜呜地哭起来了,这下,石斌不敢再说什么了,他最怕的,就是有人这样对他好。

一直站在一边看着的戚小篆,本来还是挺相信石斌的,但看到石斌在这个红绫哭了以后就不敢说话了,不禁有些怀疑,他跟她是不是真的有过什么?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结清?他,怎么可以这样?

“斌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你是不是因为她才不要我的,你是不是因为她,才学跆拳道的!?她有什么好的,要什么没有什么,还这么死板不会玩,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你不要这样对我嘛?!”红绫哭着哭着,就把矛头指向了戚小篆。

要什么没有什么,她说的应该是女生的性感吧,确实,戚小篆穿着宽松的道服,还真看不出什么,而且,她说的话,也有些歧义,要是石斌真的是为了戚小篆才来的跆拳道的话,戚小篆有可能把他赶走,她可是真喜欢跆拳道。

“你说什么?!”听了红绫这句话,戚小篆只是有些气,何洋却指着红绫,急的脸红筋涨,想打她又不能对女生出手,他只能把火都撒到石斌身上去,反正这会也顾不得细想什么了:“石斌,我不管你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话,她已经说了,你就得为她负责!”

“何教练,你,我真的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这样,咱们可以说清楚吗?!”石斌见何洋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走过来,只能步步后退,想解释,却已经解释不清楚了,而戚小篆,并没有阻拦,她也生气了。

“斌哥,你还打不过他吗,我知道你厉害,你就跟他打吗,以后,咱们再也不来这里了!”红绫往火上浇完油之后,又是一脸得意地拿眼斜着戚小篆,她已经达到目的了,而戚小篆也十分恼火,把对石斌那一丝的信任也给丢了,气呼呼地回瞪着,关心则乱,其实,她本来是很聪明的,但任何一个女生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失去理智的,这是小三打上门了。

她们越是这样,石斌觉得自己越不能打,因为打完之后,自己真的就可能来不了跆拳道社团了,可何洋已经红了眼,拦都拦不住啊,石斌一直在躲着何洋的腿,何洋紧追不舍,出腿更加凌厉!

“啪!”石斌背上的伤疼的他直吸凉气,终于一个反应不及,被何洋的下劈给劈到了,人一下就昏了过去,倒下的时候,他还在想,自己怎么这么不禁打了,还是何洋的腿太狠了,‘砰’一声闷响,石斌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把何洋都给看的愣住了,这怎么可能呢,石斌头上带着护具呢,自己不太可能一下就把他打晕啊,难道,自己的腿又进步了,还是,石斌在装,不是啊!

“啊……!?”戚小篆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大步地朝着趴在地上的石斌跑了过去,因为,她看到石斌背后的衣服,已经是血红色的了,跑到石斌身前,解开护具,掀起石斌的衣服一看,她和何洋都愣住了,石斌背上缠着的那块纱布已经被浸透了,鲜血正一点一点地往外涌着,这,石斌这是怎么了,他什么时候受了那么重的伤啊!?

“石斌!”红绫看到那血腥的一幕之后,也发出了一声惊呼,刚才她一直在装,这声惊呼,就是真的了,她停在石斌身前看了一眼,就急切地喊着:“你们还看什么看啊,快把他送医院,快啊!”

红绫可能经历过这样的事,反应自然就快了一些,她的着急也是真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何洋和戚小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扶起石斌,惊慌失色地朝着校医院赶去……

“不……要去学校的医院,去外面……”颠簸之中,石斌还醒过来了一下,他想到要是去了校医院,医生一定能看出他是被砍伤的,说不定就会报警,外面的医院还好,花点钱就行了,红绫带着架住石斌的两人,又朝外面跑,幸好,石斌的背部被何洋用外衣盖住了,不然,得有多少学生被吓坏啊,现在,他们只以为架了个酒晕子,很正常……

“石斌,石斌,你好点了吗?你没事了吧?你快醒过来啊,你别吓我?!”迷迷糊糊之中,石斌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应该是一个女生,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眼圈红红的红绫,后面,才站着戚小篆和何洋,怎么刺眼啊,到晚上了么。

“谢谢你们,你们,谁帮我付的医药费啊,我回去就给你!”石斌可能是觉得,自己背上的伤和那些伤疤露出来之后,就没有人愿意再认识他这样的人了,不怨他们,是自己的错,一定要把欠的情和钱换回去。

“石斌,呜呜……你在说什么啊,你别吓唬我啊,你不要死,我是真喜欢你的,你别吓我!”红绫以为石斌这是在交代后事呢,眼泪再次忍不住了,趴在石斌身上就哇哇地哭了起来,看来,她是真的动了情。

“哎,哎,你干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你死了石斌都死不了,快闪开,不死也得被人捂死了,师姐,你说吧!”何洋上去拉开了红绫,戚小篆也红着眼眶走了上来,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石斌,他一定背负了很多很多,也一定有他的隐情,可是,他一直忍着,就算是何洋刚才那么追打他,他也没有说一句,她的眼圈,再一次红了……

“你们,愿意听我讲讲,我的故事吗?”石斌看到这三个人,在这一刻,还是拿他当朋友看待的,就不想再隐瞒了,不管他们以后会不会再把自己当朋友,自己都要他们知道,他们没有交错人!

戚小篆留着眼泪点了点头,何洋也凑了过来,红绫也不哭了,爱怜地凝望着石斌,石斌沉吟了一下,缓缓地开了口:“其实,我是个孤儿,我是在鲁省长大的,在孤儿院里,有我的三个哥哥,老二、老三和我,都是被大哥带大的,我大哥为了我们,十几岁就开始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他吃再多的哭受再大的委屈,也没说过一句,只是说,让我们三个好好读书,后来,他就加入了黑社会……”

三个人听的很是认真,连何洋的眼眶都有些红了,石斌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我们三个,看着大哥一次次伤痕累累地回来,都不想上学了,想去外面赚钱养活自己,也养活大哥,可是,大哥怎么也不肯同意,就这样,我们三个上学,大哥混社会来养活我们,供着我们……到了上高中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定要跟大哥去混社会,但大哥,还是不同意,我,大哥最后还是同意了,不过,要我一直上着学……”

三个人不知不觉地,眼泪就下来了,石斌也闭了一下眼睛:“那一次,另一伙的人要跟我们这边的人,火拼,我知道一定会出大事,就瞒着大哥,替他去了,在械斗中,我失手,我捅伤了人,后来,就,就被抓进去了,我,我其实,我。”

说到这里,石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无声无息地流着,他原来是那样的优秀,但都失去了,哎,咬了咬牙关,才把他的故事继续往下说,声音很小:“出来之后,我,我就跟着三哥来了这里,一直在打工,我真的没有再跟黑社会扯上任何关系,而且,我再也不想走那条路了,直到遇到了你,”

这时,石斌直直地望着戚小篆,眼神里充满了希望:“是你,给我指了一条明路,你的相信,也让我相信了自己,还可以,好好地走下去,我知道,我这样的人,与你们相差太远,我也没有奢望什么,我只是想好好地学跆拳道,以后能找一份正经的工作,赞点钱,开个道馆什么的,那样,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三个人与石斌一起沉默了一阵,听他继续说道:“这一刀,我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是没办法躲了,才,挨的,其实我,”

“石斌,你不要说了,我都明白了,是段宇找的人吧,你等着,我给你报仇去!”何洋听的,是声泪俱下,原来,石斌曾经历了那么多,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太多了……

“段宇……!?”戚小篆一下就想明白了所有的事,原来,他是为了自己,才,她连想都想不下去了,趴在石斌的身上,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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