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尼的房间里多了几样他私有的东西——贾克莫的鲜花铠甲和武器。根据贵族决斗的规矩,失败者的一方必须把自己的武器和铠甲交给对方,如果是骑战的话,坐骑也是要交出去的。
东西是贾克莫曾经的一个情人积极的送过来的,这是贾克莫被报复的开始。贾克莫被他情人报复的具体展开时间和贾克莫的失踪,是几天后事了,现在有一些更值得注意的大人物登场了。
就在罗尼赢得决斗的当天下午,城堡的号角声突然想起,这是动员的号角,这表明有十分尊贵的贵客将要来到,需要所有人都出来迎接。
罗尼,布尔多以及城堡内所有的继承人被要求来到城堡的后面,在城堡的后面悬崖下建有一个小型的港口,此时那里已经停了一艘海船。
所有的继承人,以及格勒斯堡的重要仆人,在利巴沙男爵和马利加子爵的要求下登上了海船。海船启动,海船徐徐开动,最终在离海岸线十海里的海面上停下。
在海船停下后两小时,在对面的海面上,三艘军舰出现了,从它们主帆桅杆上飘荡着的旗帜表明,其中有一艘军舰是隶属于皇室的,皇室成员将来到格勒斯堡。
三艘军舰缓缓地与格勒斯堡的海船靠近,最终用锁钩连在了一起。铺上木板,四艘船连成了一体。
三艘军舰上的客人,陆陆续续登上格勒斯堡的海船。此后,四艘船再次分离,格勒斯堡的海船掉头回格勒斯堡,三艘军舰依然停在海面上。
第一位登上海船的是斐拉拉亲王,他与每一位继承者都握了手,当他来到罗尼面前的时候停了少许,仔细地观察了罗尼一下。握手的时候,罗尼见到斐拉拉亲王有着一双保养的非常好的手,看上去就像二十岁人的手,要知道斐拉拉亲王至少五十岁了。
王室的礼仪总是最严格的(至少在表面上是),斐拉拉的所有动作是最好的体现,所以这导致,当斐拉拉一一与一百多个继承者握完手时,已经到了格勒斯堡。这使得剩下的几位重要客人只能简单的通报一下姓名了。
他们是:比阿爵士,西尔维亚侯爵的斗气老师,同时也是侯爵手下六大军团的军团长之一,掌管着三千名战士;维吉尔神父,侯爵的教父;格瓦格老先生,阿流金家族的亲密朋友。
他们三位,以及斐拉拉亲王,还有紫荆花公爵,利巴沙男爵,马利加子爵,都是侯爵遗产继承议会的一员。至此,除了俗事缠身的莫利纳郡守(同时也是太阳城的城主),侯爵八人遗产议会的成员都到了格勒斯堡。
海船的靠岸,使得围在悬崖边的众多格勒斯堡的仆人们发出阵阵的欢呼声,当然也有一些咒骂声的。
“嘿,亥迪,那个喜欢洗奶浴的斐拉拉亲王来了。他是不是又缺钱了?”带着古怪高脚帽,背着熏猪腿的小丑巴斯看着海船说道。
“这又关我什么事,他用的是人奶又不是羊奶。至于钱,侯爵都去世了,亲王肯定是得不到钱了。”羊倌亥迪他抱着他的托蒂回答道。
“侯爵给不了,难道亲王他不能自己拿吗!而且他自己动手的话,肯定能拿得更多。”小丑巴斯评价道。
亥迪对此没有说话,他忙着给他的托蒂梳毛呢。于是巴斯又开始说了:“你瞧,比阿爵士他终于有胆子来的。他真幸运,教授侯爵的是斗气而不是魔法,不然他也得跟侯爵的魔法老师戈多夫一样,被侯爵杀掉的。”
“对了,好像戈多夫就是在我们脚下的悬崖上被绞死的。”巴斯突然想起了这个,所以他把自己站立的位置移了一移,可是他马上又想起那块地方的悬崖也死过人。他只能继续找,最终他放弃了。
亥迪梳理好了托蒂的毛,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就问道:“比阿,他不是一个伯爵吗,什么时候成了比阿爵士了,难道爵士的爵位都要比伯爵高了?”
“亥迪,难道你忘了比阿伯爵自动削去自己爵位的那件事了吗,他因为怕侯爵才那么做的。”
经过巴斯那么一说,羊倌哦的一声想起了。
羊倌把把目光投到船上,他发现了格瓦格老先生,他惊喜的叫了一声:“我们可怜的阿流金小子,终于有帮手了。”
“亥迪没有用的,难道你忘了还有紫荆花公爵吗!格瓦格老先生帮不了罗尼,除非以利亚愿意帮忙,以利亚一个人能打败他们所有人。”小丑提醒羊倌道。
“对!这一点我相信,可是以利亚愿意帮忙?”
这回轮到小丑沉默了。
为了打破气氛,羊倌又说道:“我怎么没看到莫利纳郡首,我都有三个月没来格勒斯堡了。我记得以前他每个月都要来两次格勒斯堡,请求侯爵搬到太阳城去住。”
“那是因为侯爵死了!亥迪你真蠢。”小丑解释道。
“我聪明着呢,我只是考考你而已。”羊倌是绝对不承认他愚蠢的,就像小丑不承认他是聪明的一样。
距离晚上还有几个小时,在欢迎晚宴开始之前,客人们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顺便谈点事,私人的事,不能说出去的事。
斐拉拉亲王住在城堡的第六层,原本管家是想把他安排在第七层侯爵的私人房间的,但他没有勇气住在那里,尽管他做梦都想上第七层看看,最终还是否决了。
“快去让奶娘挤一些奶来,海风把我的皮肤都吹干了,我得好好护理一下。”斐拉拉亲王吩咐自己带来的仆人道。
斐拉拉亲王,每次出行都需要带上几百人仆人为他服务,当中奶娘就有五十名。他认为尽管他没能继承老国王留下的王位,但在礼仪和生活享受上,他是不能输给他的国王哥哥的,甚至允许的话,还要超越。
“回禀亲王,这几日路途劳顿,加上船上颠簸和水土不服,许多奶娘出的奶变少了,只怕是不够……”仆人用尽量让斐拉拉觉得舒服的语气说着。
尽管斐拉拉亲王带了多达五十名奶娘的惊人数量,可也架不住斐拉拉亲王坐浴时需要用的量。
“难道你不会给我去找吗!”斐拉拉一巴掌把仆人打得差点摔倒在地上,对于保养保养皮肤这一点,斐拉拉亲王是决不让步的。
“这点小人也已经想到了,只是……只是亲王,您的私房钱已经空了。”被打之后,仆人没有一点生气或委屈的样子,表情一如既往的说。这是做贵族仆人,特别是王室仆人最起码的要求。
斐拉拉亲王对奶娘的要求十分高,简直到达了苛刻的地步。他认为奶娘的出生必须是高贵的,否则这会玷污了他的皮肤,同时奶娘还必须是刚生了第一胎、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的,样貌上也必须是美丽的。
试问,有哪个贵族女子愿意当奶娘的。
她们当中绝大部分即使是自己的孩子都是不喂养的,请的也是奶娘。让她们当别人的奶娘,即使是一位亲王,在她们看来这也是一种侮辱。
所以,凡是不得已成为斐拉拉奶娘的贵族,她们每一个每天的工钱都是以百枚金克劳利来计算的,五十名那就是至少五千金克劳利。这个数字已经接近一个普通男爵半年的收入了。同时,亲王手下除了奶娘,仍还有几百名仆人,虽然他们的工钱比不上奶娘的,却也绝不是一个小数目。加上亲王自己的花销,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亲王手中金克劳利的流失速度几乎赶得上一座金矿的黄金采集速度了。
“你去向利巴沙把五十万金克劳利先支取过来用一下,我想他会同意的。”
作为替西尔维亚侯爵选择合适继承者的八位遗产继承议会,他们每位成员都能得到五十万金克劳利的劳务费。
仆人只得去找利巴沙男爵。房间里只剩下了斐拉拉亲王一人。
突然冷清下来的房间,让斐拉拉开始不舒服了,想到不知何时才能洗他的奶浴,他就开始烦躁,接着他又想到了他的父亲——老国王,他恨他父亲为什么不给他多一些的领地(十年前,亲王的领地就因为亲王庞大的花销不得已被卖了),给了他如此高贵的出生,就应该给予相应的财富!
斐拉拉亲王开始抱怨他的父亲,事实上,说句公道话,老国王还是十分疼他这个小儿子的,老国王给了他一块相当于侯爵身份的领地。
然后,斐拉拉亲王想到马上又有五十万的金克劳利,心情又好了许多,可是下一刻他的脸孔又表现出害怕了,他想到那五十万金克劳利可是西尔维亚侯爵的。
想到西尔维亚种种恶魔般的行径,斐拉拉亲王开始不由自主地观察房间的四周。远处看不见的黑色阴影,使得他的这种害怕更加剧烈了,斐拉拉亲王眼睛使劲的看着房间各处的阴影。
害怕让斐拉拉亲王产生幻境,当他把眼睛转向一处角落,他看见角落处的阴影变化了,它们开始翻滚,凝结,接着一个女人突然从阴影里显现出来,是西尔维亚侯爵,斐拉拉把阴影看成了侯爵。
“不……不……不,侯爵你千万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来的,是第二王妃让我来的,她答应每年给我六十万金克劳利,一共十年。”斐拉拉亲王开始后退,因为他感觉阴影正一点一点向他靠近。
“我没钱了,所以我只能来了。我发誓我没有谋夺你财产的意思!”斐拉拉的口气很虚弱,说明他没有勇气讲实话。
斐拉拉亲王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已经退到了墙角,一颗颗汗珠从他脸上点点的低落,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使得斐拉拉亲王惊恐的大叫。
“不!不要绞死我,我看见了,在船上的时候我看见了那片悬崖,还有悬崖上一百横立的柱子,我不要被绞死在那上面!”
PS:轻轻地推我一下,收了我(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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