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尼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他很虚弱,浑身软绵绵的,他很想在休息一会,可是学魔法的时间到了。他拿着魔法教科书和一张纸条走去了小木屋。
纸条是以利亚写的,意思是格勒斯堡即将光临几个大人物,以利亚他暂时不能教授罗尼斗气,同时还叮嘱让罗尼痛苦的叶子一定要按时吃。
打开木屋,鲁土司照例还在酣睡,酒瓶不离身。
这回罗尼可不打算再等一个小时了,他把木屋的门打开又关上,关上又打开。一声声‘呯呯’的关门声刺激着鲁土司。
鲁土司发出‘哦……哦……哦’的叫声。
“给我安静点,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把那本书给他,但我必须要说的是上面的注解不是我些的,那是女人的字迹。”鲁土司给罗尼的感觉就像在回答某个人的问话。
看样子鲁土司还没完全清醒,所以罗尼继续着他的开门关门大业,直到鲁土司再也受不了为止。
“你迟到了我的学生。”鲁土司对罗尼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
“老师,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不……这次我就算放你一次,下一次别想迟到。”鲁土司好像明白过来,他把时间给搞错了。
“我的书呢,见鬼!昨天还在我酒瓶下面的。”鲁土司又犯糊涂了,这点他也感觉到,为了能让自己清醒一点,鲁土司想到了一个极好的方法——那就是再开一瓶酒。
又喝了酒的鲁土司思想似乎真的清醒了一点,他想起书已经给了罗尼了,于是他就想去拿过来。这就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他的手抖了,眼也花了,他拿不起书了。看样子他的酒也不是万能的。
不过聪明的鲁土司很快又有了解决的办法了,他让罗尼自己朗读,理由是可以使罗尼加深印象。
“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我居然能想出这么好的教导方法。没办法,我太有责任心了!”鲁土司毫不吝啬地夸奖自己,作为给自己的奖励,他又拿了一瓶酒。
鲁土司根据自己昨天的教学经验,让罗尼把魔法教科书的第十一页到第二十页,连续读了七遍。然后他再次宣布今天的课程结束。
从时间上讲,因为语速的关系,今天课程结束的时间要比昨天早一些。鲁土司把这个功劳归咎于他教学方法的改进及他精湛的教学能力,为了表示对这个教学方法的肯定,他觉得以后也沿用今天的教学方法。
罗尼叹口气,挥手与鲁土司告别,后者已经进入梦乡了。而这时我们爱洗澡的苏妮夫人回来了。
“鲁土司,你这个该死的酒鬼,快给我起来!”苏妮夫人有着与她娇小身材不符的嗓门,呼啸的海风都被她盖过了。
“哦,苏妮,你去洗澡吧,我不反对,我真的不反对。”鲁土司被惊醒了,他的头又痛了,左手使劲地敲着他的头。
“鲁土司,我求你振作一些,就当是为了我。”苏妮夫人哭泣了,这眼前的还是他曾经威风凛凛的丈夫吗,想当年他是多么的优秀,多么的迷人。所有之前认识鲁土司的人,他们每一个都万分的肯定,鲁土司成为魔导士以及之后的圣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如今的鲁土司,连一坨烂泥都不是,甚至她故意去勾引别人,鲁土司都不反对。
“为了你!是你迫使我成为魔鬼的仆人,是你让我成为一个送葬者。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鲁土司被苏妮夫人刺激到了,他发疯似的职责苏妮夫人。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让我的丈夫变得更优秀,难道这有错吗!”
苏妮夫人呜呜的哭泣着,至于鲁土司则又去找他的‘酒朋友’了。只要生活中格勒斯堡一天,他们两个将像今天一样过下去,永远无法改变。
罗尼尝试去劝阻两人,可是没用,显然两人的争吵和冷战已经不是一两天了。知道自己再留下与一点也起不到作用,罗尼明智的选择了回城堡。
在午餐的时间,布尔多来找他了。罗尼从昨天开始就没见到布尔多了,布尔多昨天晚上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因为布尔多又找他的暴发户先生去了,还带来一个超大的布包,那是两条被子。
“罗尼,我回来了。”布尔多显得很开心,因为他又多了一个朋友,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在‘野性大发’酒馆里认识的。要成为布尔多的朋友很简单,只要尊称他一声男爵或者请他喝一杯酒就可以了,至于‘好朋友’的话,只需要在‘量’上面下工夫就可以了。
“罗尼,现在让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最好的朋友!罗尼请原谅我把你的位子挪到了第二位,因为他实在太好客了,他请了我一天一夜的酒。”
布尔多呼叫他的朋友过来,其实他的朋友就在门外,本来布尔多觉得让他们两个一起进去比较方便,但他的朋友执意要求先通报一声才可以。
在布尔多的招呼下,一个高大挺拔、胡子修剪地一丝不苟的男子走进了罗尼的房间。罗尼仔细的打量布尔多的新朋友,是一个年近中年的男子,高大的身材给了他非凡的气势,他的举止却彬彬有礼,是一个十分有教养的男子。
布尔多想要说出他朋友的名字,不过被他朋友阻止了,他的朋友向罗尼微微地一欠身,亲自开口自我介绍:“你好阿流金先生,我是毕哥达拉斯,一个正在追求爱情的可怜人。”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毕哥达拉斯是第一个称呼罗尼为阿流金先生的,其他的所有人,包括卫队长,包括以利亚,都是只称呼罗尼这个名字的。
罗尼给予了毕哥达拉斯亲切的回应。
“为了我们三个人的相见,干一杯吧。”刚刚酒醒从酒馆回来的布尔多又想喝酒了,因为他实在太开心了,住进格勒斯堡的两个月来,他第一次有这么多朋友。尽管对别人来说两个朋友并不能算多,对于孤独了两个月的布尔多来说这已经够多的了。
“你的提议很不错!”毕哥达拉斯给予肯定,但当他看到罗尼桌子上的食物后缺皱眉了:“我们不应该用这些庆祝。”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们要来。”桌子上罗尼的午餐已经吃掉了一大半,用剩下的这些东西招待客人显然不合适。
“不,我指的不是这个。”毕哥达拉斯。
“他指的是酒,这里没有酒。”布尔多替毕哥达拉斯解释道。
“不,我指的也我是这个。”毕哥达拉斯摇头,他看着桌上的食物越来越生气:“我指的是食物太糟糕了,怎么能给我们的阿流金先生吃这么糟糕的食物呢。”
在毕哥达拉斯口中,这好像成了一件天大的罪过一样。
“食物,我觉得它们很不错啊。”布尔多道。
罗尼点头同意,对罗尼来说,每天供给的食物虽然肯定比不上费尔南多伯爵提供的,但也绝对称得上精良了,他敢保证村庄的‘吸血鬼’马尔斯都没吃的那么好。
“太差了,简直就是垃圾!罗尼姓的可是阿流金家族的姓氏。”毕哥达拉斯开始发怒了,他对着门外大声喊叫道:“仆人,仆人在哪,西尔维亚的仆人在哪儿!”
听到毕哥达拉斯的喊叫,布尔多惊慌了,他安慰道:“没有用的,他们不会听我们的,我试过很多次。我曾经不下一百次的要求过,给我的餐具多添一把叉子,他们始终不给我送来。”
“那一定是你的语气不好!”毕哥达拉斯下了自己的结论,然后继续呼叫仆人。
终于过了许久,才有一个侍者走过来。
侍者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吵死了,你们两个下贱的穷光蛋,我已经够对你们好了。我的祖父可是一名爵士,我是贵族的后代,却来为你们两个贱民服务,我做的已经够好了。”
正如我们知道的,侯爵城堡内的仆人、侍者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不错的出生,没落贵族的后代,贵族的远亲,最差的也是富裕家庭的孩子。他们的父母把他们送到侯爵城堡来,为得就是能与侯爵拉上关系,若是能被侯爵看中,得到赏识那就更好了。
“你确定你已经做的够好的吗,你送来的是什么食物——仔细看我的脸!”毕哥达拉斯一把端起盘子砸在了侍者的头上,双眼冒着邻人不能逼视的寒光。
“城堡第二层的食物供给就是这样的……什么!你居然打我,我告诉你即使我杀了你也可以不付任何责任的,因为这是在格勒斯堡。”侍者头上被砸顿时当初跳起,可是当他听到毕哥达拉斯的后半短话,看向毕哥达拉斯的脸后,表情迅速变了。
侍者双眼圆睁,嘴巴微张,全身像打摆子似的颤抖着,喉咙里努力想发出一些声音,却无法做到。
“快去拿一些配得上阿流金先生身份的食物来,还有酒,越多越好。趁我发怒前,快去!”
毕哥达拉斯的话,让侍者感觉他从地狱回到了人间,为了防止自己真的下地狱,侍者用了他从未有过的速度奔向了城堡的厨房和地窖。他几乎是拿着菜刀架着厨娘的脖子的,威胁着厨娘要是哪一道菜有任何细微的纰漏,他就把刀砍下去,然后他又去了地窖,在地窖的酒架上拿了至少二十瓶的顶级红葡萄酒。
当这一切送到罗尼的房中时,侍者几乎累得虚脱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毕哥达拉斯,这一招你得教我。”布尔多惊奇地看着侍者的前后变化。
“你只要表示的强势一些就可以了。”当食物和酒送到的时候,毕哥达拉斯已经平静下来,他耸耸肩理所当然的道。
“真的?”
“真的!”
布尔多信任了他的朋友,他第二天就试验了毕哥达拉斯教他的方法。他几乎是用吼叫的方式对着一名侍者要求,要求侍者拿十套整套的银餐具给他。然而作为回应,侍者仅仅给了他一双白眼。
对于侍者的白眼,布尔多把责任归咎于自己的气势不够。于是他继续加大他的音量,巨大的吼叫声差点让他的喉咙都哑掉,可他得到的结果依然还是一对白眼。直到他第三遍提出自己到要求,他才放弃,因为他感觉到侍者已经有揍他的准备了。
PS:轻轻地推我一下,收了我(你懂的)。